伍曉清認為唐忠隻是早死和晚死而已,他已經受傷了,自己隻要再耗上一會,估計都不用自己出手了。
事實也正如他所料。
唐忠此時的傷口在不斷流血,需要盡快包紮處理才行。
否則的話,就會因為失血過多,隨時可能暈倒在地。
“這麽爛的理由,虧你想的出來。要殺我就殺我,扯什麽二十七區。”唐忠沉下臉,對方既然這麽說,當初的計劃是想弄死他的。
昨天驅車經過這裏,估計是有人去和伍迪通報,對方顧慮較多情況下,才下了殺手。
一想到這,唐忠就想起死去並失蹤的謝正,再根據先前單子歸的推測,加上謝正之前在種子研究院被伏擊的事,二十六區今天的行為,那基本和之前的嫌疑,跑不了幹係了。
“你出不出來。”
伍曉清好像被說中一樣,端著衝鋒槍,再次一頓盲掃。
砰!砰!砰!
唐忠咬牙多開,此時他臉上的汗水,早已經把整件上衣都打濕了。
吼!吼!吼!
就在這時,遠處有幾具喪屍,估計是聽到聲音被吸引,朝這邊快速移動而來。
糟糕!
唐忠看到的時候,喪屍已經快要靠近。
呸!
沒辦法,他隻能快速的吐了一口唾液在手臂,然後轉身架住。
吼!吼!
兩隻喪屍朝唐忠瘋狂的攻擊。
唐忠忍住傷口傳來的劇痛,在奮力抵擋。
好在有唾液的加持下,喪屍的嗅覺和感官判斷出現了錯誤,沒有就近撕咬他的手臂。
唐忠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因為血液流淌在手臂,那可是能大大的降低唾液的遮掩功能。
“滾開!”
伍曉清那邊好像也受到了喪屍的襲擊,要不然這個時候,他早就跨步到這邊,然後端起衝鋒槍突突幾下,能把唐忠解決了。
突突突!
伍曉清不知道是有目標,還是沒有目標,反正聽到一番打鬥過後,就又聽到端著槍掃射的聲音。
看樣子,他那邊的喪屍比唐忠這邊要多得多。
……
砰!
正當唐忠堅持不住,離他近在咫尺的一具男喪屍,忽然頭部中彈,然後癱倒在了他的身上。
緊接著,不知道何處冒出來一個人,上來就把另一具喪屍的腦門,插了一刀。
至此,唐忠的危機暫時解除。
砰!砰!
一連五下槍響結束。
這聲音是伍曉清那邊傳來的。
隨後,有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包圍了現場。
“報告,有人受傷。”
一名中年人查看了唐忠的傷勢後,跑向另一人匯報情況。
唐忠看了過去,這人有些眼熟,但一想又想不起哪裏見過。
隻見車尾位置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影,他的上身穿著白襯衫,下身是西褲。
隻是腳上穿了一雙軍綠色運動鞋,看起來和穿著有些不怎麽搭調。
這個人五十來歲,頭發上爬了不少的銀絲,但釋放出來的氣息和行為,讓旁人都猜到,他是這夥人的頭目了。
“拉起來問一下都什麽人。如果是來鬧事的,就帶回營地。”白襯衫中年人向同伴發了命令,然後走向另一邊。
伍曉清已經被控製,他也同樣在打量這夥忽然出現的人。
想了一下,他開口試探的吼道:“你們是什麽人,知道這裏是二十六區嗎?伍迪館長可是我伯父,快放了我。”
“伍迪?”
吳正源聽到這名字,不由看了一眼二十六區營地方向。
然後,他有點想笑的看著伍曉清,“如果算距離的話,女子監獄應該離這裏更近。嗬嗬,”
“你……你到底什麽人?”伍曉清見對方並不買他的賬,有些慌神了。
“我知道你是伍迪的人就行了,帶過來。”
吳正源冷喝一聲,命人將伍曉清帶到唐忠這邊。
而他自己,也回到唐忠的身邊,查看傷勢。
“如何。”吳正源問詢隊員。
“需要進行止血處理。要不然,等一會怕他撐不到營地。”隊員已經聽出,這兩人看樣子是要帶回去了。
沒有別的,因為這裏麵有二十六區伍迪的人。
“嗯,那些給他止血。”吳正源點點頭,做出了回應。
“謝謝!”唐忠有些訝異。
但還是禮貌的進行了感謝。
不管是眼前這個“頭目”,還是即將要幫他包紮的人。
又或者不清楚這些人的來路,最起碼能在自己當前流血不止的情況下伸出援手。僅憑這一點,就必須對人家表示真誠的感謝了。
伍曉清給帶了過來,兩人一見麵就怒目而視。
尤其唐忠,自己現在這幅模樣,就是伍曉清給傷害的。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和他有衝突。”
吳正源看到手下已經在給唐忠包紮傷口,這才開口問詢。
“我叫唐忠,來南城那邊。這個人我不認識,今天我的車子經過這裏時,受到了他和他的同伴的埋伏。前麵那裏有台白色豐田車子,上麵是我的同伴,已經死了。”
唐忠簡短的將事情大致經過給表述出來。
他盡量模糊表述,但內容又不能太敷衍。隱去自己要去二十七區,以及死者邢誌醫生是二十七區的事實。
最主要,這夥人什麽身份,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信息。
“原來是二十四區的。我見過你一次。”吳正源忽然想了起來。
“你是……”
唐忠有些詫異,不知是身體受傷,導致腦子有些混亂。剛才其實嚐試想過,但一時半會卻想不起這些人自己在哪裏見過。
“你別聽他胡說。這小子偷聽了我們二十六區的機密,想跑去大英山城那邊通風報信。我受了伍館長的指示,才在這裏攔截他的。不信你問他,是不是要去那邊?”
伍曉清眼見他們兩個即將都要攀上關係了,立刻打斷兩人的對話,想把整件事混淆。
伍曉清還聽得出來,這兩人應該不熟,頂多也就是一麵之緣。
“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偷聽你們特工城的消息了。”唐忠給人汙蔑,自然是憤怒的大火。
“喂,別動,再動傷口撕開越大,你就要沒命了。”
給唐忠包紮的還是那個中年人,隻見他一臉不滿的警告唐忠。
唐忠聞言,停下動作。雖然被嗬斥,心裏依舊莫名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