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年了吧,算上今年是第七年,首領,接下來我們這群人怎麽安排,哦對,冒昧問一下,組織上需要詢問我們什麽,我們知道的鐵定會回答。”
劉宇搖搖頭,原本想要和眼前這群新來者開玩笑的心情戛然而止,表情頗為緊張。
“唉,組織上要查明你們為何會被稜采製藥的武裝力量追擊,原則上隻要搞清楚事情經過,你們就沒什麽事了,可上麵的首領對這件事頗為關注,以往是不會這樣的,你們也別太擔心,何況這不是還有你個老兵嗎?搞不好組織還會召回你呢。”
眾人的臉色漸漸有些難堪,唐忠卻並未有所變化,反而一臉平靜的看著劉宇,禮貌的詢問。
“您好,劉少校,我是這支隊伍的領頭者,唐忠,飯我們就不吃了,有什麽想問的,咱們現在就可以去談,我想我可能會給你們帶來一部分你們需要的情報消息。當然,最好希望您能匯報給你們的首領,有些事情需要和他當麵說方便。”
唐忠將那枚放在口袋裏的勳章拿了出來,遞給了麵前的劉宇。
接過勳章後,劉宇還心存疑惑,覺得這個唐忠簡直是在說夢話一般,還直接去見他們首領,在他看到這勳章之上刻著的小子之後,立馬轉變了態度。
“唐忠同誌是吧,這樣,你們現在這邊等一會,我去跟首領匯報一下。”
說罷,劉宇迅速跑向距離醫院不遠處的平房裏。
看著劉宇離開的身影,眾人全都好奇的看向他,想要搞清楚剛剛唐忠給了這個劉宇什麽好處,能讓他直接去找這裏的最高領導者。
唐忠歎了口氣,一臉歉意的看著圍過來的蘇婉,輕聲說道。
“你看見了,對嗎?”
蘇婉輕輕點了點頭,但並未生氣,而是異常平靜的語氣。
“那枚勳章是爺爺的,我知道,既然決定要為父親和爺爺複仇,不管如何我都會跟著你走下去,隻希望你能早日兌現承諾。如果在這裏需要我的幫助,你盡管說,以前聽爺爺說過,東戰區裏有位將軍是他帶過的兵,將軍我小時候也見過。”
唐忠默默點點頭,心中對於蘇老爺子有了一種更深的歉意,沒想到,活著的時候是他救了自己,死了之後,還需要用他的名字和關係來為自己爭取希望。
一切在進入這裏時,唐忠就已經想到了,如果沒有蘇婉在自己的隊伍中,唐忠恐怕真不一定會聽從軍方的安排來到這裏。
夜晚,一盞盞的燈亮起,有些人正在安置區放起了電影。
唐忠和張華他們經過一處人多地段時,那裏人們都高舉雙手朝著這些士兵打著招呼示意他們一起來喝兩杯。
可這些士兵卻紋絲不動,依舊麵無表情的排成一隊,隻有帶頭的那名少校軍官劉宇,熱情的回應了一下幾個民眾,接著便快步帶著唐忠他們離開了這片鬧市。
“你們這裏看起來,很安逸啊。”
吳菲菲撇了一眼身後繼續在各自享受沒事的人群。
前麵帶路的劉宇卻是嘿嘿一笑。
“畢竟都辛苦一天了,大家放鬆放鬆也是正常的,說起來真得感謝這些群眾,要不是他們幫忙,我們這城牆建起來恐怕還得再等上兩個月。”
吳菲菲點了點頭並未繼續搭話,反而陷入了沉思。
見狀,那劉宇也不在多言,繼續帶著自己的路。
在一個多小時前,唐忠將那枚勳章交給他之後,他便立馬跑到了軍統領的辦公室,將這枚勳章交給了統領,本以為統領會對這枚勳章表示懷疑。然後訓斥自己一頓,可誰曾想,統領直接安排他帶著這群人前往堡壘城市中最大的會客餐廳,順便讓自己留意這夥人當中有沒有一個老者亦或者一個年紀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女孩。
無奈的搖了搖頭,劉宇很清楚,這個唐忠亦或者他身邊的其餘人,恐怕都沒那麽簡單,或許是統領曾經的某位故人的勳章呢?
半晌,一行人已經抵達了這座會客餐廳,與其說是餐廳,倒不如說是一座裝修樸素但又不失端莊的酒樓。
酒樓的門口一輛吉普車早已停靠在這裏,門口兩個哨兵在看到劉宇到來後,行了個軍禮便讓他們進去。
“嘿,還別說,這飯店整挺好,嘖嘖,這要是擱以前,也算是個大飯店了。”
程錚探頭探腦的在隊伍中穿梭著,不管走到哪裏,他都得上前觀摩一下才好。
搞得就跟進了城裏的鄉下人一般。
在傳過一條回廊,走上樓梯上了二樓,帶隊的兩個哨兵便將他們指引到一間名為雅閣的單間之中。
進入隔間之前,劉宇朝著護送唐忠他們的那隊士兵點了點頭,隨後這隊士兵很自覺的離開了二樓在酒樓的門口和站崗的兩個哨兵編成一隊,在那來回巡邏著。
“你們稍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
劉宇直接進入隔間,走向坐在最裏麵的一位老者,在他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擺了擺手,這老者默默點頭,而後便開口吩咐。
“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待會你在門口等著,那枚勳章就先放在我這,有什麽事情我會叫你的。”
劉宇皺了皺眉,有些猶豫的問道。
“真不用留下警衛連的戰士在這。”
“嗬嗬,什麽大風大浪我沒見過,他們想見我便是有求與我,況且,這個勳章大夏的老一輩軍人沒幾個有,而這一枚的主人碰巧我就認識,說不定,這些人能給我帶過來一些不一樣的消息。”
“對了,軍長那邊我會去溝通的,有什麽事情我會去找他,讓他別太著急,有些事情,政工幹部做的比軍事幹部要做的好。”
聽到這話,劉宇迅速點頭,接著朝著老者行了個軍禮,隨後離開了隔間。
“進去吧。”
在走出隔間之後,劉宇掃了一眼眾人,便將眾人指引到了隔間。
唐忠也不客氣,第一個走進了房間,在進入這隔間之後,隻見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安然坐在對著隔間門口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