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緩緩從桌子下方掏出一個黑色的盒子,在將盒子打開後,一顆紅色的按鈕顯現出來。

“按下去吧,既然失控,那留著也是禍害。”

背後的男人依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對於處決張彪,他沒有什麽難過。

見狀,石井也不在猶豫,紅色的按鈕順勢被他按了下去。

正在不斷吞噬普通喪屍的張彪猛然睜開雙眼,猩紅的眼珠瞪的如同銅鈴般大小。

嘴裏還在被啃食的喪屍也被吐了出去,身上的觸手開始了劇烈的運動,巨力之下,這周遭的一切都被觸手所席卷。

一時間,到處都是廢墟與喪屍的殘肢碎肉。

還在不斷揮舞觸手的彪哥又一次發出一聲低吼,隻是,這一次的吼聲中多了一絲悲鳴意味。

砰。隨著這聲響,張彪的身體爆炸開來。

“呼。”呼出一口濁氣的石井義飛略微可惜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張彪的死著實可惜。

“與這個已經被處決的實驗體相比,我覺得你更改考慮一下這個實驗體究竟在追擊什麽,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那個唐忠,對吧。”

坐在石井身後的男人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石井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石井點了點頭,隨即將鼻梁上的眼鏡拿了下來,搖頭說道:

“沒那麽多功夫去管這個家夥,相信戴小媛和克德司會將這個唐忠匯報給組織的,到時候會有人去對付他。

我們的事情是研製出完善的實驗體,完成咱們的偉岸進化夢想,至於唐忠,亦或者是組織,他們都隻是我們探索未知道路上的絆腳石罷了。”

石井又開始了研究,絲毫沒有在意金湖縣外已經跑出上百公裏遠的唐忠。

遠在大夏極北地區的一處雪山之中,上百名統一黑色製式服裝的外國大兵,被集結起來,整齊有序的乘上三架大型運輸直升機。

隨著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噪聲越來越小,這三架直升機筆直的朝著正北方飛馳而去。

在這三架直升機剛剛起飛的停機坪地下,又是一座龐大的蜂巢建築,因為厚實的白雪已經將這片區域掩埋,在外麵看來,這裏就如同正常的雪山那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地下豐巢內,一間巨大的會議室裏,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坐在一張桌子旁,隻不過,這名老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亞洲人的麵孔,而是一副白人才有的麵容。

這老者擺弄了一下手中的一塊翡翠戒指,淡然看向眾人。

“這些個毛子可真是難纏,全球所有的地區裏,都在建立安置區收留幸存者,就他們什麽都不管,死命發動核武器,我真就搞不明白了,連米國佬和大夏都放棄了使用核彈,他們怎麽就一根筋呢?”

坐在這名老者一側的中年人笑了笑,接著拿出一份報告放在老者的麵前,低聲回應。

“莫斯科那邊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安排了黑鷹小隊去進行幹涉,相信很快會結束,現在我想您得先看看這個,S市分部發生了內亂,負責人石井義飛將那裏的所有研究人員全部處死,活著逃出來的隻有您的女兒和夫人。”

“請您放心,目前克德司和戴小媛已經安全到達了皖南分部,正在修養,我們收到的這個消息正是她們發過來的,所以,咱們是否命令其他分部對S市分部展開清洗工作,將石井義飛處理掉。”

聽到這話,老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她們安全就好,處理石井義飛的事情就先不要操心了,S市分部的人並沒有完全死光,現在還有我的一個心腹在他的身邊,唉,可惜了,這個石井是個人才,就是野心太大。

總是喜歡做一些出格的事情,等他將他的實驗藥劑研究到瓶頸之後,會有人來處理他的,現在就把他弄死,有些浪費了。”

匯報工作的中年男人頷首示意,接著又遞過來一封信件。

“這一份是克德司閣下親自發給您的密函,說隻有您可以看,所以。”

接過密函,老者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下,便繼續。

“先說說造神計劃的進程吧,現在怎麽樣了?紐約總部那邊有消息了嗎?”

“並沒有,總部那邊說需要大量的幸存者進行活體實驗,米國本土的大部分區域幸存者已經集結起來,建立了安置區,軍方那邊的力量有些強大。

隻靠那些低級實驗體並不能將他們處理掉,總部打算發動洲際導彈對軍方的主要勢力進行打擊,盡快將他們解決掉,好抓捕幸存者進行活體實驗。

並且,總部負責人特意發過來一封文件,昨天您應該也看過了,神父他很注意大夏這塊土地,因為大夏的人口多,活下來的幸存者也多,希望我們能夠加大抓捕幸存者的力度,好為活體實驗做好充分的準備。”

老者無奈的點了點頭,臉上盡是深深的倦意。

“米國的軍方還好說,可大夏和莫斯科那邊,也不比他們弱多啊少,已經得到可靠消息,大夏正在集結殘餘的軍事力量對異變事件進行探查,一旦發現咱們,恐怕真會有核彈頭打到咱們的頭上。”

“這樣,起草一份文件,告訴神父,就說大夏這邊我正在努力按照計劃實行,可是莫斯科那邊的負責人並不太行,駐莫斯科分部的老巢都被端了,負責人也失去了音訊。

我現在已經接管了那邊是事務,望神父能盡快安排新的負責人過來,不然,抓捕幸存者的事情不說,光是那群毛子的核彈,就足夠覆蓋全世界的了,到時候想繼續做活體實驗,恐怕都是空談。”

男人不斷的書寫記錄者老者的每一句話,在老者說完後便收拾起文件,站起身來,朝著會議室的門口走去。

待這男人離開,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些許的無奈。

“我的好女兒,本不該讓你進入這個組織,可是要不讓你進來,怕你連命都沒了。”

低語一聲,老者慢慢桌子上上的那封信函打開,隨即便看到信函中的一張用鋼筆手寫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