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指揮室內,唐忠看著眼前淡藍色投影上的采礦進度以及正不斷增加的資源點,神情一片放鬆。

“等將這裏的資源收集完畢,預計資源點能多出個四千多點,加上以前剩下的,總共得有快兩萬的資源點了。”

“嗯!等到了真正含有大量資源且又安全的地方,這小兩萬的資源點可就是我的起步資源了。”

唐忠在腦海中不斷思考著後續的發展路線。

“不知道是先將蘇聯科技解鎖呢,還是先升級盟軍科技呢,如果這兩者兼顧的話會不會更好?”

糾結了一會,唐忠拋開煩惱,萌生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管他的,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我全都要。”

與此同時,被唐忠調遣巡查的三輛坦克,已經離開了主體基地大約五公裏的距離,這一片區域的視野全被唐忠探查清楚。

在看清視野範圍內,再也沒了喪屍的動靜後,唐忠打算安排這三輛坦克返回主體基地身邊,可就在返航的途中,一座連接著湖麵兩岸的大橋顯現在三維投影地圖上,這橋的入口處還掛著一塊約莫兩米高的木牌。

木牌上盡是幹涸的血跡,上麵還有一隻被鋼筋定住的喪屍,看那喪屍的模樣,應該是個女性,似乎還活著,隻是那一張一合的大嘴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喪屍的脖子已經被貫穿,隻剩下連接頭顱的骨頭還保留著。

指揮室內的唐忠撇了一眼木牌上的喪屍,再次觀察了一遍,發現這木牌的下方用記號筆寫著一行字。

“過橋向前兩公裏,有活人。”

唐忠從地圖上打量著這座大橋,因為沒有橋對麵的視野,那裏漆黑一片,並沒有什麽發現。

“有活人?得了吧,我才懶得管你們,愛咋咋地,待幾天我就走,但願你們別過來找我麻煩就行了。”

嘀咕了一聲,唐忠便大大方方的安排一輛坦克駐守在上橋的路口,直直的指向大橋,並且命令係統,如果發現橋對岸有任何東西過來,立馬通知自己。

在這時,在唐忠的三維投影地圖上並未探索的橋對岸區域,兩個衣衫襤褸的男人一臉緊張的盯著對岸停在橋頭的灰熊坦克。

“這是軍方的勢力嗎?這可咋整啊。”

個頭有些矮小的男人率先開口,焦急的看著身邊的男人,身體微微顫抖。

被問住的男人,雙眼死死盯著對岸的坦克,頭也不回的回應。

“你繼續盯著,我回去找上邊,等上邊人的安排。”

身材矮小的男人緊了緊手中的鋼管,顫抖的身體更加劇烈,似乎是恐懼到了極致。

“你抖什麽抖,我都沒慌,你慌什麽?”

身材略顯高大的男人恨鐵不成鋼的啐了一口,便繼續道。

“他們應該沒發現咱們,沒派人下來,估計是沒看到留在那裏的木牌,這樣也好,你在這盯住了,我去去就回。”

說罷,這男人便攥著一根鋼筋朝著一處山包跑了過去。

隨著男人不斷的前進來到了山包的腳下,隻見這山包周圍已經被人用鐵柵欄和鋼絲團團圍住,上麵還掛著幾隻不斷掙紮的喪屍。

路過這裏時,卡在鐵絲網中間的喪屍掙紮的更加猛烈,朝著男人不斷低吼著,男人卻全當沒看見,依舊穩步前行,絲毫沒有在意距離他不足十米的喪屍。

僅僅片刻便來到了一處山洞洞口,未等他鑽進去,便出現兩個身穿迷彩服的青年將他攔住。

“這不是徐老三嗎?怎麽?不好好在外麵看著,跑這裏來找挨揍的嗎?”

端著步槍的青年搖搖晃晃的走上前來,推搡了一下徐老三,臉上盡是輕蔑之色,這股流氓混混的氣息,與之身上穿著的迷彩服,顯得格格不入。

攔在徐老三前麵的那個青年也是一臉譏諷的看著他,那一雙大手掰了掰,頓時骨頭的摩擦的不斷從青年的手上傳來,驚的徐老三一頭的冷汗。

諂笑一聲,名為徐老三的男人顫抖著身體,開始低三下四的賣慘。

“兩位大哥,真不意思,要擱平常,我哪敢往這裏跑,這不是出了點情況,想要進去稟報一聲,也好讓上麵的人盡快處理一下啊。”

聞言,這兩個青年臉色微微一變,但依舊是端著個臭臉。

“有什麽事嗎?難不成有屍潮過來了?”

端著步槍的青年狐疑的看著徐老三,語氣狐疑。

“那,那到不是,要是屍潮來了,我們早就發信號了,是別的事情。”

未等徐老三把話說完,一旁不停撥弄手指的青年一腳踹了上來,將他踹到在地。

伴隨著徐老三的一聲痛呼,那男人厲聲發出警告。

“那你還過來,是不是覺得你這兩個爺手癢,想給你兩個爺當沙袋嗎?啊。”

倒在地上如同煮熟的蝦米一般的徐老三,蜷縮著身體,痛苦。

“不,不,不是的,兩位爺,真不是,外麵,外麵,有,有軍方的人過來了。”

剛想在上前踹上一腳的青年猛然收回腳步,臉上剛剛還掛著的桀驁不馴,已然變得蒼白無比。

沒有多想,這青年立馬上前,揪住徐老三的衣領,大聲發出怒吼。

“你說什麽?是不是你看錯了?”

被不停晃動的徐老三掙紮了一下,發現怎麽也掙脫不了青年的大手,直得不斷搖頭。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沒看錯。”

“小龍,我跟著他進去,你看好這。”跟著帶著徐老三往山洞走去。

山洞路上還有幾個穿迷彩服的年青人。

“大鵬,跑那麽快幹啥,急著進去找娘們嗎?哈哈,喲,這不是徐老三嗎?你帶他來這裏做甚?”

一名靠著牆壁嘬著香煙的青年好奇的看向名為大鵬的青年以及徐老三。

大鵬隻是看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有急事,便不在理會,原先恐慌的神色也被他隱去,換成平常那般的傲慢神情。

見狀,靠在山洞路兩旁的人全都詫異的看向這兩人,並未多問,在這兩人離開之後,臉色各自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