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早有先賢開創而出!”

李子良驚歎,他看著玉兔:“你可知方法?”

“嫦娥曾與我說過一些簡單之法,不過都不成係統,屬下這段時間整理一番,交給主公。”

玉兔笑了笑,此時她已經重新變為本體,一隻白白嫩嫩的小兔子。

“好。”

李子良頷首。

第二天一早。

沒有再停留,李子良直接經過正規通道,回到了乾國。

雖然根據高順之言,那處臨時通道在九星城兩百裏之內,但具體在哪,他還是兩眼一抹黑。

甚至被白馬義從踏平的兩座蠻人部落,都還沒有被九星軍斥候發現。

那五萬武幣,他留給了陳江,讓他去與一些獵團建立聯係。

“還是乾國舒服。”

感受著堂堂煌煌的日光,李子良舒服的眯著眼睛。

異世界的紫日和紫月,要有多妖異就有多妖異,實在不符合他的審美觀。

“咕咕,咕咕咕!”

在他懷裏,小兔子叫了聲,翻譯過來就是:主公,我也這樣覺得!

異世界的紫月,她也不喜歡。

哪有正正經經,純白無瑕的明月舒服?

依舊還是牛頭充當車夫,土遁而行。

兩個時辰後。

回到定西侯府。

安安靜靜。

隻有朱遠百無聊賴的蹲在院門口,玩著沙子。

“朱遠!”

李子良叫了聲。

頓時。

朱遠愣了下,連忙將手中沙子一拋,興奮的跑來,如釋重負:“主公,你可回來了!”

“怎麽了?”

李子良坐下,詢問道。

這一趟異界之行,差不多花了五天時間。

“這些天,定西侯派人找了您三次,雖然都被屬下以您正在修煉為借口打發了,但再多一兩次,怕就瞞不住了!”

朱遠苦笑。

“找我三次?”

李子良稍稍沉吟,應該沒什麽大事,要不然蘇成武肯定直接來了。

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有所回應的。

當即。

就向著蘇成武書房而去。

正常情況,蘇成武都是待在書房裏,畢竟封地事務很多,有不少都需要他拍板處理。

不過卻被告知。

蘇成武去了府衙,旁聽審訊了。

“審訊那些掌櫃嗎?”

李子良喃喃。

想了想,他往府衙而去。

一路上,神情警惕。

還吩咐玉兔、蓋聶、牛頭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謹防一些陰暗角落藏著殺手。

一仙一神一人,無不應是。

但心中卻不以為然。

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刺客!

府衙。

天星城城守‘鄭如’高坐上首,麵色冷靜,一雙眼瞳帶著威嚴。

作為一府府城,天星城城守的品級,比之九星城還要高上一級,乃是正四品。

兩旁。

各坐有兩人。

左側,是體壯如熊的蘇成武,和一位麵無表情的中年男子。

此人,乃是九星府府主‘趙問君’。

乾國一品重臣,九星府一把手,位高權重。

右側,除了鎮武司千戶白越之外,另一人則是一位老者,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整張臉所有器官都好似帶著笑。

而且還不顯得虛假,顯得很真誠。

正是巡察司千戶,人稱‘笑麵狐狸’的蔡毅。

大堂上。

左邊五名神情萎靡的定西侯府掌櫃,右邊是五名原告。

一位告一位,一一對應,鎮武司做事還是很講究的。

啪!

一聲脆響。

鄭如淡淡道:“蘇行,張五狀告你與他妻子**,以至於如今他妻子失蹤,生死不知,你可認罪?”

“大人,我與他根本不相識。”

蘇行開口,神情還算鎮定。

他家裏三代,都是定西侯府的掌櫃,親人叔伯,都是侯府封地的百姓,說他是定西侯府的家臣都不為過,忠心耿耿。

他也明白,這一關恐怕不好過。

但為了侯府,縱死又如何?

他心中堅定。

“來人,用刑。”

鄭如麵無表情。

蘇成武眼神一下子就淩厲了不少,獨眼上冷意浮現:“鄭城守,你要屈打成招嗎?”

“府衙斷案,用些手段再正常不過,定西侯大人,想幹涉府衙行事?”

鄭如還沒有開口,對麵的白越就已冷然出聲,爭鋒相對。

沉默了片刻。

蘇成武盯著白越,殺機毫不掩飾:“你敢與本侯戰上一場嗎?保證不殺你,就是想把你打殘。”

聞言,無論是府主趙問君,還是巡察司千戶蔡毅,亦或城守鄭如,全都嘴角抽了抽。

你能不能稍稍掩飾下?

把人打殘也能在這府衙之地說的嗎?

還有。

這麽直接,真的好嗎?

白越臉色瞬間鐵青,目中怒火衝起。

打殘他?

大庭廣眾之下,蘇成武居然敢說出打殘他!

他不要麵子的嗎?

此時。

李子良已經來到了府衙外。

府衙斷案,都是可以讓百姓旁觀的,此時也不例外,不少百姓興致勃勃的看著,指指點點。

“這話估計白越想吐血……”

李子良麵色古怪。

應戰?

白越肯定不敢,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領悟了道意,與沒有領悟道意,實力差距很大!

慫之一字,貫穿時間長河,無盡維度。

“主公,要屬下讓那幾名原告口吐真言嗎?”

突然間,他懷裏的玉兔開口了,不過聲音卻是直接在他耳邊響起,不會被外人聽到。

這是傳音入密。

“哦?還有這種法術嗎?會不會被發現?”

李子良眼睛一亮,低聲道。

“主公放心,雕蟲小技而已,堂上最強者也隻有一位真武境,雖然眼下實力遠勝屬下,但又不是對付他,還是沒問題的。”

玉兔嬌笑道。

“既然如此,你施法吧。”

李子良點頭,頗感興趣。

待會,那五名原告突然口吐真言,直接說是鎮武司讓他們冤告定西侯府掌櫃,不知堂上眾人會是何等表情?

這位白越大人,會不會當場吐血?

嘖嘖,肆意製造冤假錯案,這個名聲想必會好聽得很?

淡淡的月光在他懷裏出現。

不過卻被衣服遮住了,沒有人能夠看到。

小兔子結印。

紅彤彤的兔子眼有一抹肅穆。

無聲無息。

一縷縷符文隱隱出現,隨後一閃衝入地底,消失不見。

大堂中。

白越吸了口氣,目光不再看向蘇成武,而是轉向鄭如:“鄭大人,該如何斷案,你是主官,任何人都無權幹涉,請!”

“用刑!”

鄭如麵色威嚴,淡淡道。

定西侯府日暮西山了,與國君對抗,哪裏有什麽前途?

作為府城城守,他自然知曉如何選擇。

“是!”

立即,就有兩名衙役走上前來,將定西侯府掌櫃蘇行壓下,準備用刑。

蘇成武眼皮子瘋狂跳動,雙眸閃過一絲血色,死死盯著,放置在一側的大刀都輕輕顫動,好似隨時都會飛起,大殺四方。

白越冷冷一笑,他還真有些希望蘇成武壓製不住憤怒,直接動手。

在他旁邊,蔡毅笑眯眯的看著,雙手籠在一起,誰都不知道他的袖子裏藏著什麽。

“大人,我冤枉!”

蘇行沒有掙紮,隻是出聲。

“重刑之下,看你是否還能嘴硬?”

鄭如聲音平淡。

他心中也有些快意。

定西侯府,可是乾國最強的八侯之一,以往,都是高高在上,俯瞰整座九星府,他都沒有資格和蘇成武說話。

而如今。

他要對定西侯府之人用刑,堂堂定西侯,卻隻能咬牙切齒,束手無措!

“大人,我招!”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招了?”

眾人一愣。

剛剛還一副打死不從的樣子,這會就招了?

不過下一瞬間,所有人麵色都變得古怪。

開口說招了之人,居然不是即將麵臨大刑伺候的蘇行,而是原告張五,此時大叫。

什麽情況?

眾人愣住。

哪怕就是蘇成武,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愕然。

他都從沒指望過,能從這幾名原告身上破局。

百分百,這都是鎮武司的人。

但如今。

這人什麽意思?

良心發現了?

“大人,我也招了!我是鎮武司之人,奉命故意陷害陳掌櫃……”

“大人,我也招了!我是鎮武司之人……”

“大人,我也招啊!我也是鎮武司之人……”

“大人,我招了啊!我也是鎮武司之人……”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大堂上,另外四位原告也如出一轍,全都突然大叫。

一時間。

大堂上安靜異常,落針可聞。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詭異。

最後。

全部看向白越。

看向這位鎮武司千戶大人。

“你……你們……血……血口……”

白越完全懵了,他渾身發顫的指著堂下幾人。

整個腦海都仿佛炸了般,混亂而空白。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幹了什麽?

“大人,這是您給我們的任務啊,您忘了嗎?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您把我叫道您的房間……”

原告張五喊道。

其實他也不想喊的,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啊。

眾人麵色更是詭異。

鎮武司這是怎麽了,弄出這麽大一個烏龍?

蘇成武此時已經不急了,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白越。

雖然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卻知道,白越這次,有大麻煩了。

“你……你們……噗!”

白越顫抖,臉色都白了,氣急攻心,一口血再也壓不住,直接噴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

他心中大叫。

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