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算盤打的可真精,如果你在未來的一年中,真的可以將你說的九個字符刻錄下來,別說三千兩素金,三皮逐日馬,九件白犀甲,就算要我傾盡全力助你上位又有何難?不過你敢保證你一年之內,就可以將這些字符刻錄下來嗎?天衍字符的神奇,你我又不是不知道?”
郭守一對別的東西或許不上心,但對吳嗔得到的那個九個字符,卻難以按捺心中的激動。相對吳嗔來說,郭守一更加明白這些字符代表的含義,奈何在這世上有些東西是強求不來的,為了能夠得到這九個字符,郭守一或許真的敢將吳嗔斬殺,拘謹其的靈魂用煉魂之法,將這些字符從吳嗔的腦海中攝取出來。
“刻錄字符並不是一件難事,關鍵要找到可以承載字符的物品,我想以郭老的能力這點應該不難,再說你派高手跟著我,在保護我的同時,難道就不能監視嗎,龍虎堂家大業大情遍布整個大千世界,想找個人還不容易。”吳嗔笑了笑,敲打著身前的茶幾說道。
正如吳嗔所想的那樣,郭守一幫助自己完全是看在外公的麵子上,畢竟兩者之間幾十年的交情,使得郭守一很難駁老友的麵子。但隨著九個玄奧字符的出現,卻使得吳嗔與郭守一間出現一條穩固的紐帶。郭守一為人老道,對外人或許多番設防,當麵對老友的子孫卻沒有絲毫隱瞞,不但將自己知道的有關於這些字符的含義盡數告訴了吳嗔,更是想吳嗔說明自己需要這些字符的用意,麵對郭老的坦誠,吳嗔這算真的明白,為什麽外公和眼前這個老古怪可以結下亡命的交情。
據郭守一所言,在這世上一切法門的有頭,都來自於一本叫做《天衍》的古籍。《天衍》自混沌初開便已經存在,其中蘊含的天地大道數不甚數,皇道,霸道,聖道,信仰之道,重生之道,宇宙之道……諸多大道都是先輩從這本名為《天衍》的古籍中,領悟出來的無上法決。
奈何這等奇書太過逆天,為天地所不容,在出世之時便被散成九卷,拋落在大千世界中,之後又經曆了三次滅世之災,整卷《天衍》分成諸多碎片散落與天地之中,等待有緣人將其再次整合到一起。而吳嗔得到的這些字符,則正是《天衍》中承載天地大道的文字,這些字符一共有九組,每組九九八十一字符,每一個字符都蘊藏著天地奧義,相傳誰能領悟出所有字符便可以尋得天地本源,成為萬世不朽萬劫不滅的永恒存在。不過怎麽多年過去了,別說一組字符了,就連一個字符都沒有出世過,就算有所出世也會被高手隱藏下來,像是吳嗔這種在短短的二個月裏,獲得兩組字符的實在是氣運所致。
“好,我派兩個先天高手,一名武聖保護你,至於你所需的東西我會在最短時間裏安排好。”再次睜開雙目,郭守一像是做了怎麽決定般,語氣不由顯得更為鄭重。
殺戮之碑上有一組天衍文,這是郭守一從古籍中看到的,而吳嗔一看便是第一次接觸殺戮之碑,加上其描繪的石碑與自己記憶中毫無差錯,因此郭守一倒也不怕吳嗔騙自己,再則曆代能得到天衍文的人物,哪一個不是有大氣運加身的大人物。這種人要是敵人,那絕對是是一場噩夢,乘其還沒有成長之前便應該殺了他,但如果是朋友那就是一筆難以想象的財富,其中的厲害關係遠遠超過幾個天衍文,不然郭老也不會放棄以往中立的姿態,在吳嗔身上下怎麽大的血本。
“那我就多謝郭老了,我先留一個字符下來!”說著吳嗔從儲物戒指中,將那塊已經消耗殆盡的千年血精取了出來,回憶腦海中的記憶將一個古樸的天衍文刻錄下來。
天衍文作為天地大道的承載者,不在天地五行之中,因而一般的載體很難承載天衍文自身的威壓,唯有一些極品的玉石器皿方才可以作為載體,千年血精的空殼則是最好的承載物,不過吳嗔手掌這塊有拳頭般大小的千年血精,也最多隻能承載一個天衍文,再多的話便會被天衍文自帶的威壓壓碎,就像之前那段長廊般,在天地大勢下瞬間化為飛灰。
“旺富,以後你就跟著王爺,你現在去讓下麵準備東西,過幾天秘密的送入王府之中,同時命血煞回來,從今往後將讓血煞跟著王爺!”感受著這方小天地間的變化,郭守一心中最後一絲顧慮,隨著天衍文的刻錄化為烏有,從今起郭守一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吳嗔,因為對於修士來說再沒有什麽比修為壽元更重要的東西。
“那就多謝郭老!”長長的吐出一口白氣,吳嗔將手中刻有天衍文的血精石遞給郭守一。
別看這個天衍文隻有三筆,但為了能將其韻味完美的承載在血精石上,整個過程中心力消耗絕對不亞於一場大戰,更需注意的是為了書寫著天衍文,三筆下去吳嗔體內的精氣便消耗大半,縱然有大量寶物補給,沒個半個月休想吳嗔很難恢複到巔峰。
“我看你消耗不小,這些血精你拿去吧!”短短的幾個呼吸裏,吳嗔的臉色從早先的紅潤,變成如今的蒼白,郭守一豈能不知其中的原因,天衍文承載天地大勢豈是人力可以為之,想將其刻錄下來不但要良好的載體,更需要修士付出極大的代價。
“多謝郭老了!”對於郭守一手中那三塊宛如雞血般的血精,縱然以吳嗔如今的眼界,也難以按捺下心中的驚奇,如果沒有判斷錯的話,這幾塊血精都應屬於極品中的極品,每一塊血精所蘊含的元氣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沒有絲毫造作吳嗔當即將三塊血精收了下來。
……
“什麽?雲州郡竟然分給那個小畜生,你到底是怎麽辦事?”一處陰暗的房間,吳峰坐在下方,一個身穿黑袍的女子的坐在上方,竟然女子全身被黑袍遮掩,但也難攔從其身上散出的寒意。
“不錯,這是我讓人抄錄下來的文書。”對於上方女子的話語,吳峰聽了並沒有絲毫不滿,從衣袖中取出一卷羊皮紙遞給黑袍女子。
“不過母親大人放心,吳嗔雖然如今有崛起的勢頭,單他的實力再強在我眼中也不過隻是一隻螞蟻,最多也就是大小的關係,先讓他得意一番,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自然會陪他好好玩了!對了,父親大人如今如何?”
殊不知上座的黑袍女子,竟然是吳峰的生母百千依,修行界二線門派花宗長老。
“不要小看這小畜生!”百千依不由搖了搖頭:“你父親大人,一代人傑,你自認如今有你父親幾成能耐,你父親最終還不是被吳源弄得肉身崩潰,這小畜生本身能量或許不大,但在他身後卻又一群高人相助。至於你父親現在已經無礙,不過奪體之後,肉身畢竟不能與原配想必,不過你大可放心,你現在管好自己該管的便是。”
“什麽高人相助,在我看來不過就是一群不識時務的老不死!父親大人在這節骨眼上,是不能是屍解,還真道是他們的功績不成。”難怪對南王之死吳峰並不在意,原來是在行刑之前南王已經屍解。
“話是這麽說,但我有這麽能讓小畜生,毫發無損的到雲州郡?在破壺山動手也就罷了,現在小畜生在京城中有了府邸,幾個老不死也出來搗亂,我不好出手,但要知道此去雲州千山萬水,山嶺小道無數,出個意外,倒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張口閉口小畜生可想而知,百千依對於吳嗔有多麽的記恨,對於丈夫屍解一事,百千依可以一直放在心上,隻不過是隱而不發罷了。
“母親大人,有所不妥吧?”吳峰不是沒想過給吳嗔來一刀,但這一刀真到那麽好斬下去嗎?
“有什麽不妥,這小畜生出生之日九星連珠,乃真正的大氣運者,當年沒有將其鏟除已經是個錯誤,如果讓其羽翼豐滿起來那絕對是個麻煩。這件事不需要你的人動手,我花宗在民間經營上百年,手中還是有些力量的,這件事做的隱秘點,就算查到我們頭上也沒什麽證據,如果到時候那幾個老不死還不聽話,我不建議多流點血!”百千依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有狠狠地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