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彌漫著一股不同往日的死寂,與此同時吳嗔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隨著爵位,封地到手,吳嗔可以說是擺脫了一窮二白的境地,待過一些時日便可以組建屬於自己的勢力,不過一個勢力要發展下去,在動蕩的社會中生存下去,除開英明的領導者忠實的守護者外,更需要的是情報。第一手的情報,往往可以讓一個組織一個勢力得到先手的條件,再加上今日朝會前聽到的那些事,更是堅定了吳嗔建立屬於自己的情報機構的想法。
不過一個情報機構,可不是說建便可以建,首先要有人,其次要有錢,最後要有時間,大陸之大普通人究其一生都無法走完,所以想要構建一個信息來源廣,信息傳遞速度快,信息真是性強的情報網絡,絕非一日之功。
在那卷名單中吳嗔發現有三個人可以勝任此事,分別是原工部侍郎蔣澤斌,原龍源酒樓樓主蔡國義,原海家家主海飛。別看三人都是什麽官員,商人,家主,但他們原先搞得便是情報,早在十年前此三人在情報方麵,那絕對是全國前十的存在,大陸的信息短則三日長則一周便可以到手,可想而知這些中年人的能耐有多強。
人才是有了,錢也勉強到位,但構建網絡所需花費的時間,麵對如今多變的局勢吳嗔卻等不起,無奈之下吳嗔隻好拿出李聰明給自己的信件,去尋找龍虎堂堂主郭守一,此人既然做到京城三大民間勢力之一的頭子,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同時又能得外公的推崇表示此人為人不錯,不然吳嗔也不會隻身犯險,獨自一人前往龍虎堂。
龍虎堂,龍虎堂名字起的不錯,但背地裏幹的勾當卻是*,而且更為牛氣的事,龍虎堂總部便坐落與辰星帝國刑部大堂對麵,兩者之間隻隔了一條雙向四車道的馬路,每日裏龍虎堂進進出出的江湖人士多如牛毛,但刑部愣是不敢上前追捕,可想而知龍虎堂的勢力有多麽恐怖。
在吳嗔想來,一個殺手機構,除了又足夠的高手為其賣命外,更重要的便是情報,不然單憑雇主提供的信息,很有可能讓人逃了。且據吳嗔打聽到的信息來看,自龍虎堂建堂到如今三十年來,隻有早死之人還沒有晚死之人,可能而知其在情報工作上做的多麽完善,不然說實話吳嗔還真不想與龍虎堂交往。
寒風夾雜著小雪吹過街麵,道路兩旁的客店早已熄了燭火關上了店門,唯有龍虎堂外點了一站白色的燈籠,如果不是綠林中人或許還會以為這僅僅是一盞照明用的竹燈籠,實際上這卻是一盞催命燈,一盞引導冤死之人不如地府的冥燈。
相傳每一個死於非命的生靈,在死後都會因怨氣形成怨靈,因為身上有怨氣這些靈魂都無法遁入輪回投胎轉世。既然無法離去,這些怨靈便會遊蕩與天地之間,孤魂野鬼便是怎麽來的。那些因被人刺殺而死的人,他們死後產生的怨靈便會附在刺客身上,從而不斷的吸取這些人身上陽氣。
因此龍虎堂便在堂門口掛了這麽一盞冥燈在堂口,但凡有害人的東西跟著刺客進去,便會被這盞冥燈吸收,從而保證龍虎堂總堂不被鬼祟所擾。
不是說修士不受鬼魅影響嗎?的確如此,但刺客卻並不一定都是修為高深的修士,刺客主修的是刺殺之道,刺殺之道需要的耐心,是恒心,以及一擊必中的信心。這種人修為沒必要太高,因為他們玩的是偷襲而不是正麵搏殺,在刺客的世界裏不乏練器期擊殺培元的記錄,畢竟刺客是一幫不能依靠修為判斷戰力並隱藏與黑暗中的黑色職業。
吳嗔的提著燈籠一步步,向著龍虎堂堂口走去,每走一步吳嗔便會發現在自己身上多出一雙眼睛,當吳嗔的腳離龍虎堂還有七八米遠的時候,三道絢麗的劍芒分別向著吳嗔的頭,頸,胸三個部位刺了過來,劍勢之凶大有一去不複返的味道在其中。
“讓你們的長輩出來,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衣袖一卷,如實的真氣形成一道屏障將三把長劍硬生攪碎,不過當長劍攪碎的那刻,原先出劍的三位刺客無一例外的舍棄手中的長劍,借助這個緩衝身影詭異的消散在天地之中,如果不是吳嗔習過《望氣術》或許真會被騙過去。
右手抬起在虛空中虛點了三下,三道灰色的身形都被震了出來,不過在落地的同時,三人的腳步盡數搓開向著東西南三個方向逃去,反應之快,動作之敏捷就算吳嗔也追之不上。
“這群刺客果真有些名堂!不過,還不夠看!”一股微薄的勁氣從吳嗔脖頸後傳來,吳嗔想都沒想,回身便是一拳轟了過去,包裹著恐怖的勁力直接將來人震飛,不過讓吳嗔沒有想到的事,受了自己怎麽重的一拳,這位殺手在落地前竟然就已經算出逃跑的路線,落地的刹那整個身子彈起,轉眼消失在黑夜裏。
“以前我還真不信,一個練器期的刺客可以刺殺一名培元期高手,如果今日我不是有備剛才或許就中招了!”輕輕地退開大門,吳嗔一步走了進去,按龍虎堂的規矩,夜訪龍虎堂之人在入堂前,必須要躲過龍虎堂一次刺殺,如果你倒在外麵那就算你倒黴,但不管刺殺的結果如何,你隻要踏進這扇門,你便是龍虎堂的貴客,哪怕你將之前那波刺客都殺了。
“公子言重,剛才不過是幾個還未出師的小毛孩罷了,不過公子下手輕重自知,著實讓老朽佩服!”退開虛掩的大門,吳嗔還沒來得及觀看殿中的情景,便被一個身穿黑衣的老翁攔在門前,黑衣老者整個人身上不帶一絲人氣,如果不是吳嗔清楚地聽到老翁的心髒聲,或許還真以為是見到鬼了。
“前輩,怎麽晚嚇人可不好!”將燈籠裏的火光熄滅,吳嗔的後腳跟著邁了進去。
龍虎堂內的陳設並不像外麵那般顯得陰森恐怖,反倒給人以一種回到家的感覺,一盆盆碳爐不斷燃燒,將整個堂內的溫度維持在一個相對適宜的情況,其中不乏臉帶麵具背負兵刃的殺手在堂中行走,當然也有不少和吳嗔一樣前來的雇主。
“這位公子,不知你是要加入我龍虎堂,還是要我龍虎堂為你服務!”黑衣老翁顯然是沒將吳嗔的話放在心裏,輕輕地將門關上詢問起來。
“我不是來加入龍虎堂,也不是來尋求服務的,而是來找一個人!”對於黑衣老者機械般的問話,吳嗔無奈的聳了聳肩。
“來我們這裏的隻為殺人,還真沒聽說過有誰是來找人的,殊不知公子要找何人?”黑衣老翁睜開惺忪的雙目望著吳嗔。
“我找郭守一。”望著老者混濁無光的雙目,吳嗔邊笑邊說,不過吳嗔這種笑比之老者無神的雙目更令人尋味。
“找他有什麽事?”如果是別人聽到吳嗔直呼龍虎堂堂主的名諱,多少會露出一份驚訝,不過眼前這名黑衣老者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僅僅是淡淡的回問道。
“有事!”早看出老者的不凡,吳嗔也不耽擱悠悠的回答道。
“好吧,跟我來!”再次望了望吳嗔,老翁轉身負手向著龍虎堂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