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等幻境介於真實虛幻之間,似真非真,似虛非虛,讓人很難分辨,麵對之前大戰造成的創傷,大多數人都選擇了離開,畢竟在這樣情況下也沒有幾人有人可以安心交流,還是離開來的好一點。
鬼市是一個占地數百畝之大的空間幻境,有山有樹有水有景,但無論如何卻少了那麽一份靈氣,這便是幻境空間與真實世界之間最大的區別,望著身後倒塌的建築物,吳嗔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交談默默地向著草坪走去,就在這個時一道清風閃過,一個白須老者出現在兩人跟,站在走道的前麵正好將吳嗔兩人攔下。
“二位道友,今日之事還望二位見諒,之前所說不知現在可還作數,還望道友移架城主府。”白須老者正是之前那位天宗護法,不過現在白衣老者身上已經換下了護法袍,該穿上家居長袍,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非常仁愛非常慈祥。
“不礙事,不礙事,那麽就有勞道友了。”對方既然已經請到自家門口,蒲善自然不會駁老者的麵子。
雖然知道白須老者,宴請自己的關鍵還是那瓶九九天陽,水,但如果加以小利將白須老者變成自己的朋友,或許可以獲得更多的好處也說一定啊,至於暗算一說更是不可能,從自己兩人表現出的天資修為來看,隻要腦子不是被雷敲過,斷然不會做出謀害自己的事。
“這位小友一起來吧!”白須老者顯得非常的熱情,當即帶著吳嗔兩人向著城主府走去。
“大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望著走在身前的白須老者,吳嗔不由傳音給蒲善。
“放心,沒事。此人乃是天宗駐鬼市護法,能當上這位置,沒點品性是不可能的,或許我們以後還有事要請他幫忙!能結交自然要結交。”傳音入密作為中階修士就可以使用的秘法,彼此之間都明白,聽到吳嗔的詢問蒲善當即給以回音。
“好吧,算我沒說!”既然蒲善都怎麽說,吳嗔也不想做那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的小人,從儲物扳指中取出一壺赤骨酒,自顧自得的喝了起來,剛才一戰吳嗔和蒲善雖然站的很遠,但大戰的餘波著實讓吳嗔損耗不小,尤其是蒲善收起屏障後,那一陣陣戰鬥的餘波都需要吳嗔自己去扛,當然喝酒除了補給之外更重要的一點便是解饞。
“你小子!”一把拍向吳嗔的右手,想把酒壺搶過來,奈何吳嗔的身手要比蒲善靈活的多,見搶不到酒壺蒲善非常不爽的說道。
對於身後兩小子做的事,白須老者沒有回頭卻已經將這一切都看在心裏,心底多少有些羨慕現在年輕人的活力。原本白須老者認為,蒲善應該是某個大人物的轉世,但從蒲善那活潑好動的性格來看,卻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白須老者對於重生之道,宇宙之道或許並不是非常了解,但對於信仰之道的理解卻足以傲視很多人,雷仙九重一步一登天斷然不是空話。
雷仙之前的七大階段不過是一個蓄積,隻要不是天資太差元氣足夠便可晉級,但當晉級雷仙後那元氣就起不到絲毫作用,因為雷仙九重那是質的蛻變,白須老者八十歲領悟生死輪回晉級雷仙,在他的一代中縱然算不上天資超絕,但也算是天資異稟之輩,自此晉級雷仙之後的四十年內,白須老者的修為也已達到至陰元神巔峰,元神之中多少出現些許純陽之氣,但就算如此老者還是不敢去渡劫完成靈魂上的一次蛻變,因為這實在太難太難,不是修為夠就可以去做的。
今日之所以宴請的蒲善,吳嗔兩人,倒不如說是宴請蒲善一人,就是想從蒲善哪裏獲取些許登天的經驗,縱然是仙也有是壽命限製的,雷仙雖然可以保證靈魂不損,奈何這具老朽的軀體卻去抵擋不住歲月的折磨,如果在這麽下去最多百年,老者的元壽也就算到頭了。
“兩位道友,老朽不知道能不能問個問題,如果有所不便還望二位道友見諒!”感受到身後的玩鬧結束,白須老者不由的挪移腳步,放慢步速走到吳嗔兩人身邊。
“那還望護法說明,我們兄弟知道的,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對於白須老者移步,吳嗔和蒲善當即收起了之前的玩鬧,禮貌的回答起來。
“別什麽護法不護法的,老朽就是一個粗人,姓楊單名一個雲,老朽想知道的是那位尊者能擁有二位這樣的佳徒,兩位小友大的不足三十小的不滿二十,竟然可以擁有這一身修為,實乃是讓老朽汗顏啊!”楊雲是個老人,對於人情世故把握得可以相當準的,如果按修行界修位至上的規則來說,自己的修為比之蒲善還要低上一頭,唯有這種客套之法方才可以打通關係,為後麵的談話提供一個良好的開頭。
“楊護法,我的師尊還是八寶尊者,至於我這位兄弟的師傅則不便說了,畢竟他師傅有言,他在外行走不得暴露其師尊的名諱。”廣元子至尊與吳嗔的關係蒲善是知道的,修行界中對於那怪怪的老頭異常無奈,隻知道廣元子不惜名利不息權勢一心修煉,坐下除開兩個童子外再無一人,不少人尋其拜師卻不得結果,而其偏偏對吳嗔有好感,現在雖然隻是廣元子的一名記名弟子,但最終那關門弟子的稱號絕對是逃不了。
“原來是八寶尊者的高徒,殊不知兩位小友前來為了何事?”八寶尊者的名諱修行界內無人不知,為人極其護短但卻不失公正,因此受到廣大修士愛戴,與此同時八寶尊者更是與天宗交好,這樣一來楊雲對於蒲善越發熱情,至於身旁那修煉重生之道的小友,既然能與八寶尊者的弟子走在一起,那麽他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
“我這位老弟因為得了一些奇緣,導致修為遠超境界,此次入市不過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東西,以彌補我老弟的在境界上的虧空。”護法一職除開修為外,更重要的便是品性,因為這護法代表的可是一派的顏麵,要是是一個冒失缺德之人擔當,那不是給自己的宗門找不快活嗎?
再說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今日因那場大戰搞得毫無收獲也就不說了,如果為此耽擱了吳嗔的修行那才不好,作為一做鬼市的護法蒲善相信楊雲應該有些門路。
“原來如此,倒是砸了。不過老朽或許能幫上些忙,老朽平素沒什麽喜好,也就是愛收藏點金石文凱,不知兩人小友可願意一觀?”大多數修士在擺脫金錢名利的誘惑同時,多少會將自己的注意力投入進別的地方,書畫金石無疑是最好的去處。
“這怎麽可以,那可都是養護法的收藏,我兄弟兩豈能如此!”蒲善收集的金石書畫也不少,但其中卻多是一些凡品,根本不適合吳嗔去觀想。
“道友客氣了,寶貝拿回家,就是給他人看著,我這裏有兩幅周元的字畫,想必非常適合觀想,我等會拿出來給小友試下!”一看蒲善的神情,楊雲便知道今天遇到懂行的人,也不敢有所藏拙便將自己最喜歡的兩幅字畫說出來,等會一定要讓蒲善給自己長長眼。
“周元,可是那諸子百家周家的大公子?此人一副字畫那可是天價,沒些許關係想搞都難啊!”聽到楊元說有周元的字畫,蒲善當即興奮起來,在十大修行門派中諸子百家實力不強,但其卻以字畫冠絕天下,尤其是小星宿周元的字畫,那每一筆都蘊含無盡奧秘與其中,不少喜愛字畫的修士為了能夠得到周元一副字畫都願意付出極大的代價。
看到身旁沉浸自己討論中的兩人,吳嗔無奈的聳了聳肩一路跟在後麵,腦中則不斷推演這《觀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