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一片,血海滔天,滾滾煙塵漸漸將天空之上那輪浩日遮掩,刀光劃空,劍影密集,但凡落下便是一片片血花飛舞,在這方土地上殺戮已經成為了唯一的節奏,要麽死於殺戮之下,要麽活在殺戮之中……

“轟!”

每一次空間碎裂的聲音,都代表了一名絕頂高手的隕落,隻見此刻空間閃爍,一具被空間之力攪成碎末的屍骸落下,重重的砸在地麵上形成一個深坑。

武道強者重於精血,因此在這些強者死後,身上的血肉失去法則的約束,便會迅速膨脹,古籍中曾記載,上古神魔神隕,血染無盡之海,九十九日之後方才消散,盡管如今的武者血肉沒怎麽誇張,但也是將小半個庭院變為血的世界,陣陣陰寒的氣息席卷而上,不斷地撲捉天地靈氣,將其同化化為無比戾氣……

“殺!”

皇城的景象盡收眼底,今天隕落的強者實在太多,無論是皇室還是強大的釋迦宗都無法接受,但秉著一股百年的怨結,這一場鬥法就隻能留下一方。

“辰星皇室,不愧是大陸霸主,暗中發展百年,竟然有如此聲望,幸好當年我們沒有出手!”

白衣男子負手而立,站立與八寶樓上,靜靜的望著皇城中的變化。再起旁邊一眾身穿相同服飾的修士比鄰而立,或討論,或疑惑,討論的是戰局,疑惑的是辰星帝國的勢力。

“辰星皇室,乃是上古遺民,是天下間唯一擁有上古血脈的世家。千萬年來,世俗間中朝代變化無數,每逢時代交替,便會引來無數世家的窺視,吳氏一族隱忍千百年而沒有出手,隻有在大周朝滅亡之際才登上舞台,你們難道真的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家族?”白衣男子回首淡淡地說道,一份對於釋迦宗的不削之意顯露無疑。

“哪找大師哥的話,十年前,靖國之難又是什麽發生的呢?”一名白衣秀士走出,顯然是對於月太寒的話語表現不解。

“白癡!”月太寒低聲咒罵,徐徐說道:“賢帝後裔一共九支,辰星皇室便是其中一支,不然你以為我們現在觀望做什麽?這件事也隻有釋迦宗這個後進的宗門才不了解這些,一心貪圖利益最終卻自毀根基!你也不想想,十年前那麽好的機會,為什麽隻有釋迦宗一派入駐,難道就是為了那點好處,你當掌教真人都是傻子?”

聽了月太寒的話,眾人冷汗連連,先是把八大門派之一的釋迦宗比成無知少年,後又以傻子一詞來形容本門掌教,盡管是類比,但這也太那個……

“月兄說的既是,釋迦宗自尋死路,還想將我們拉進去,實乃好笑之極!”虛光一閃,又是一道身影出現,來人搖指皇城上空淡淡地說道。

“白兄來的正是時候,結局已了,不知貴派如何處理此事?”月太寒對於身邊之人,絲毫沒有方才的傲氣,看來此人要麽來路廣大,要麽就是身具實材之人。

“還能如何,釋迦敗則皇室昌,皇室敗則釋迦滅!”白嶽的話好似說書一般輕便,但卻有帶著一份不可褻瀆的威嚴,好似他的話就是金科律例,他的話就是

天地間至高的道理。

“好,那我們就靜觀其變便是!白兄,我們來喝酒!”月太寒笑著從衣袖中取出美酒,擺了上來,望著皇城的方向就好似看一場猴戲一般清閑。

……

“轟!”

皇城一陣巨晃,數十道身影穿過虛空,狠狠地落在街麵上,口中的鮮血好似不要本錢一般哇哇吐了出來。

“侵我皇朝,這就是你們該付出的代價!”

話畢,紫薇大帝,與一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老者並立,出現在皇城上空,至於與其對敵的聖尊強者則似如豬狗一般狠狠地被塞進了地麵內。

隨著身影的出現,法則為之退讓,時空為之停步,所有的一切在聖尊強者麵前都顯得是那麽渺茫,那麽無助,那麽脆弱。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釋迦宗敗了,吾朝萬歲,萬歲,萬萬歲!”

“將釋迦狗全殺了,全殺了!”

“皇朝走狗,老子縱然死,也不會讓你們如意,你們不得好死!”

恍惚間,歡呼聲,呐喊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皇城上空,卻沒有一絲轟鳴之音響起,因為在這方世界內,所有的法則都存在,更不要說自爆了。

“哼,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難道如今的七大派都成了畏首畏尾的宵小之輩不成?”話音落定,滾滾元氣激蕩開來,四周一陣翻騰,一道道隱與時空背後的身影紛紛被逼了出來。

“贏老,好大的脾氣!”一聲幹笑,一位聖尊級強者踏著虛空緩步走來,從裝束來看來人顯然是天宗的強者。

“就是啊,贏老多年未見,你這脾氣可是越來越大了。”

……

片刻的功夫,一位位頂著一百零八道光環的緩步走來,圍繞在皇城周圍,然後一個閃爍整體消失在皇城上空。

……

一日之後,釋迦宗被人連根拔起,宗門基地被毀。

一月之後,釋迦宗餘孽被人盡數斬殺,世間再無釋迦宗蹤跡。

三月之後,找到流亡在外地吳峰,吳嗔親手斬殺之,靖國之難到此結束。

一年之後,吳盛元穩定超局,傳位吳嗔,改年號辰元。

本書完!

到這裏了,就到這裏,新書很快發布,下本書不會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