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臥之間,盤膝與床臥之上的吳嗔,雙目閉合靜。靜地等待著其所為認為的即將要到的消息。
對於此次蔡中行,寧采兒,等十餘人的失蹤,吳嗔並沒有將其簡簡單單理解為,一場針對自己布置下的預謀,更多的而是一種挑釁,一次警告!
未知的對手……
未知的*……
未知的手段……
未知的一切都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應該是人對於未知的恐怖!
所以這個時候,吳嗔自己不能亂,一旦亂,僅剩下的那點主動權都將為此消失,從而徹底的被人牽著脖子走……
盤坐與靜室之中的吳嗔,宛如一顆青鬆一般,磅礴的升起,威儀的身形,如日中天的氣勢,綜合一切此刻的吳嗔給人的感覺亦然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一座巍巍雄山橫立於此,任由外界千變萬化,唯獨本心不變。
“公子,你回來了!”就在吳嗔苦思此中關節的同時,諸侯枯瘦的身影跨過門楣,緩步走入靜室,望見盤膝與臥榻之上,氣息較之之前明顯凝練很多的吳嗔,諸侯的神情不由微微一動。
“諸侯,這幾天你去哪裏,你可知道兵團裏發生的事?”望著出現在靜室中的諸侯,吳嗔微微點了點頭。
相對於吳嗔氣息的凝練,諸侯身上的氣息,能量潮汐,比之三日之前顯得更為濃鬱,無時無刻不是在逸散這體內多餘的力量,顯然此時蓄積與諸侯體內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隨時都突破成為人仙強者。
“這幾日,我一直在城外群山中修煉,至於兵團所發生的事情,也是剛剛方才知曉!這件事不簡單!”諸侯同吳嗔一般盤膝坐下,慢慢著手從自己的角度分析起這件事來!
……
“報!”
隨著一連串急速的奔跑,以及一聲長鳴,靜室之中的平靜再次打破,隻見一身穿黑色武袍,肩縛十字鐵劍的甲士沒有絲毫停頓,直徑從靜室之外衝了進來。
“所謂何事?竟然如此急促!”
麵對突然跑進來的七衛,吳嗔的臉色不由一沉,也不知是對七衛對事的表現有所不滿呢?還是對於即將麵臨之事的困惑而感到擔憂……
“羅家,宋家,唐家,以及雲州郡內諸大勢力盡數派人到訪,此刻已經聚集在莊園之外!”七衛不由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連聲說道。
“封親王,貴為一國王侯,承皇室之氣運,舉國上下乃一等一人物,封地與我雲州,是我雲州之幸事,我雲州之福分,自傳告至今,我雲州郡民無一不是翹首相望,恭候王爺到來。怎麽?如今王爺來我雲州卻是不與我等相告,反倒深居與民居之中,遊走於黎民之間,卻不知我等在何處做的不是,讓王爺如此這般,亦或者是別的……”
七衛前腳將發生的事情說完,後者一聲爽朗之音便攜千鈞之力,從莊園之外擴散而來,隨著聲音的擴充,吳嗔抵達雲南城之事也已變成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雖然雲南城中諸方小勢力不敢到此偵測,但也紛紛想盡辦法想要探知這些的事情,畢竟吳嗔這個人的身份在帝國之中太為敏感。
“雲州郡乃本國大郡,東臨東海,物競天擇,南依天險,以一郡之力抵禦南蠻,本王雖有功名卻無功績,實在受不得先生之前那番王侯之言,至於生活與此,一則是趕路至此,車馬疲乏,二見雲南城抵觸東南,氣態溫和,更有純樸之民風,方才有此一安!”雖然還未見來人,神念之中更是無法捕捉到出言之人分毫,但事態到了這個層次,吳嗔自然不能再藏著掩著,不然不說此事的被動,往後自己與雲州郡內活動也將因此變得更為繁瑣,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頂上去!
更重要的一點便是,今日雲州郡諸方勢力的到來,顯然是與蔡中行,寧采兒的失蹤有著密切的關係,因此不論與公與私,吳嗔都要往前走上一步!
“王爺,當真是好口才,不知我等一十一人可能入得王爺法眼,進的了眼前這座‘王府行宮’!”相對於第一人的傲慢,此言之人顯然是性情懶散之輩,言語所短但卻帶著一股漫不經心之意,但如果就此認為此人好惹,那就當真大錯特錯,因為此人的氣息較之之前那人一般,根本沒有出現在吳嗔的神念之中。
對於這些聽聞其聲,感聞其形,卻無法察其之體的強者,吳嗔除開必要的忌憚之外,更多的則是心驚,畢竟以吳嗔如今的力量,對付一些小魚小蝦不成問題,哪怕對付上一些低端的逆天強者都是可以勉強應付,但要其對上那些真正的強者,縱然有玉皇戰衣的加持,吳嗔在這些人麵前依舊不過隻是一掌拍死的份,由不得吳嗔不小心對待,更不要說如今在此出現一打這樣的強者。
“這次自然,七衛還不會快給諸位前輩開門,上茶!”一把抓起身旁七衛的衣領,吳嗔便是向莊園正門的方向一步跨出,這看似一步的距離,卻是已經結合了吳嗔對於武道,法則的理解,形成了吳嗔獨屬的力量,這一步隱隱之間顯然已經帶著一股洞穿空間的味道在其中。
此步落定,吳嗔,諸侯,七衛三人,顯然已經來到莊園門口。
原本一直緊守與莊園門口的黑甲兵卒,當感知到吳嗔身上那份如沐清風的氣息之後,一個個雖然讓開了路子讓人通行,但手中對於兵刃的把持卻越發拉緊。
“王爺,不過弱冠之齡,卻已有大將之風,深受此眾甲士愛戴,不愧是曾有仁愛之風的皇子,當真讓老夫佩服!”掃了一眼莊門內站著的黑甲兵卒,並肩走進來的三人之中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不由對吳嗔抱了抱拳。
不過至於此間,褒貶之意如何,卻是令人好生尋味,畢竟如今的吳嗔早已不是當年的“嗔元太子”,雖黑袍老者並非提及此點,但多說還是扯上了三分。
“嗬嗬……老爺倒是抬愛,晚輩無過是得了點先人的恩賜罷了,甲士歸心實乃是帝國之功,非我一人之是,卻不知今日諸位長者聯眾到此,所謂何事?”淡淡一笑,吳嗔揮手之間便是將之方才的事情放了下來。
“怎麽?”方才那份傲慢之聲再起,“王爺此言,倒是認為我等老者唐突,有倚老賣老的嫌疑不成?”
“那道不是?往來皆是客,各位前輩前進!”雖然早已經說了上座,送茶的話,但到了此刻,吳嗔方才將自己的身子挪開,將客道的位置讓了出來供來人通行。
循聲望去,吳嗔終於在十一人的人群中,找到了方才的出言的老者,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吳嗔的神情不由一震,不過這短暫的一震卻是被吳嗔非常的掩飾了過去,因為在這位白須老者的身上,吳嗔感受到一股末世淪亡,災難叢生的味道,這份味道看似與這方平寂的世界格格不入,但卻也有一份兼容的韻味的此中,儼然此人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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