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大便是真理!
雖然不知道是何人第一次將這句話說出來,也不知道這句話如何發展到如今眾人周知的程度,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這句話客觀公正的,將世間百態以最為間斷的言語表達了出來。
但卻從來沒有人去想,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句話,這句話的根本又是什麽?姿袍男子看似不倫不類的話語,但這句話著實令人深思。
“這應該就是人性吧!”
從一開始的隨意到發現這個問題的關鍵,吳嗔原本單一應對男子詢問的思緒,驟然跳躍到這點上,經過一番思索最終以一種不似肯定的話語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人性?”略微將兩個字放在嘴中攪了攪,紫袍男子坦然問道:“何為人性,人之根本,那你知道哪些是人性嗎?”
“人性有很多中,善良,博愛,仁義,嫉妒,嗔念,貪念……諸如此類,無窮無盡,在不同的情況下都會有不同的體現!”對於對過男子跳躍性的思維,饒是吳嗔絞盡腦汁都無法跟上,麵對這種思緒上的差距,最終吳嗔唯有被動的接收。
倒不是說吳嗔不想作為,實在是對過的男子給吳嗔,諸侯帶來的壓力太大,大到吳嗔,諸侯都無法承受的程度,換句話來說從男子的登場那刻起,吳嗔,諸侯心中所抱有的對武道的理解,都已經隨著那一刻的到來而破碎,這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根本不容他人反抗的威壓,能做到如今這一步這已經是吳嗔心境修為的一個體現,至少與吳嗔同在的諸侯,此刻已經是麵色蒼白,冷汗屏出,明顯是到了一個極限。
“那根本呢?”紫袍男子雙手對抱,靜靜的望著對過的吳嗔,“人性的根本是什麽?”
人性的根本是什麽,這個問題就好比雞和忌雞蛋的關係一樣,根本就屬於一個無解的問題,縱然同為儒家先賢的孔子,荀子,為此問題都說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答案,一為性本善,一為性本惡。
這種,先賢聖者終其一生都無法解惑的問題,吳嗔一屆青年又該如何回答?
“不知!”反正都已經無法跟上紫袍男子的思緒,吳嗔幹脆也不在這點上追究,直徑將自己心中的答案說了出來。
“嗬嗬……好好好,非常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不愧是我吳家的子弟,小子!不錯!本堂非常看好你,希望你今生有所建樹,切莫辜負了本堂的希望,坐了怎麽長時間,是該離開了,本堂也就不多留了,拜拜!”
說著,代表了時間,空間法則最終奧義的時空之門驟然打開,順著一抹紫光閃現,原本端坐在石凳之上的紫袍子男子已然不見了蹤影。
“擦,什麽玩意,說來就來,就走就走,還一股勁的問著這些勞神子,到底什麽意思啊!”隨著紫袍男子的離去,紫袍男子留下的仁愛之氣自然也就煙消雲散,強撐數刻地威壓進去,隨著心神的鬆懈諸侯直徑一屁股坐到了地麵上,但並不表示沒有聽清楚吳嗔與紫袍男子之間的對話,對於這位近乎神經質的絕代高手,諸侯早已想一罵為快。
不過這刻,吳嗔的注意力顯然不是在諸侯身上,反而是將心神全部落在紫袍男子離去之時所說的話上,話語未變但在言語之中幾個詞語卻著實讓人生疑。
我吳家的弟子,紫色九爪龍袍,仁愛博大之氣,血海之意……
湊合這些關鍵,一番拚湊整合之後,吳嗔的身形不經顫抖起來,因為符合這些條件的男子,隻有一個人,這人是誰?
紫薇大帝,聖祖的胞弟,吳啟祿!
“公子,你沒事吧?”感受到吳嗔身形之上莫名的顫抖,諸侯的臉色不由變得古怪起來,原本已經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諸侯,就此跳起來到吳嗔身旁,輕輕地拍打了兩下吳嗔的肩膀問道。
“哦!”吳嗔的心神顯然不在外物之上,被諸侯怎麽一拍當即驚醒,不過有關於自己對紫袍男子身份的懷疑,這個時候吳嗔並不是想說出來,“我沒事,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看到吳嗔略顯慌張的臉色,諸侯的腳跟不知為何深處鬼差的退後了一步,一步之後諸侯方才回答起了吳嗔的問題。
身為武道高手,任何時候都會分出一份心神來保護自身,哪怕就是在閉關衝級的時候,斷然沒有像吳嗔這般被人一拍就驚慌失措的,麵對吳嗔如此巨大的反應,饒是共同經曆了方才事務的諸侯,都不經顯得疑神疑鬼起來,甚至還在懷疑剛才那位紫袍男子是否在吳嗔身上做了手腳。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先就先回去,剛才的事情著實耽擱的一段時間!”吳嗔雖說是被諸侯驚了一驚,但大部分的心神依舊是落在了方才的事情上,畢竟整件事太過莫名其妙,簡直就好比一場鬧劇,或許說方才的一切比之鬧劇都不如,因為鬧劇好歹還有一些既定的情節讓人掌握。
來人是誰?來人是否就是紫薇大帝?如果是紫薇大帝,他所言這些目的為何?本意何為,暗指什麽?一連串的問題宛如連線的珍珠般,落入吳嗔腦海中,等待著吳嗔去分析,去解惑……
“嗯!”看到吳嗔緊縮的眉宇,已經從來未曾變過的神情,諸侯在確定來人未曾在吳嗔身上做過手腳之後,自然也就不再多問,當即起身跟在吳嗔身後向著雲南城中飛去。
雲南城作為雲州郡內三大附屬城池之一,縱然頂了一個附屬城市的名字,但實際上的規模與一般州郡的主城一是一般無二,甚至於在某些方麵的功能還要齊全。
高空掠過,望著眼下這座宛如凶獸一般蟄伏在那裏的雲南城,吳嗔的心神也是從剛才的事情中緩緩走出,整理好一番思緒的吳嗔不再疑惑,身形與諸侯一般似如星辰垂落向著雲南城中一處小院落了下去。
“公子!諸先生!”對於院中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影,一直隱身於牆角,屋簷之下的黑甲兵卒,當即走了出來向著吳嗔,諸侯兩人行禮到。
“辛苦了,軍師可否已經回來?”揮手示意讓主事人出來的話說,至於別的黑甲兵卒則重新回到自己崗位上。
因在莊園內與紫袍男子對話浪費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又從莊園趕回,這裏麵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對於蔡中行這位先天高階的武者而言,卻是足夠將這段不近的路程趕完。
“軍師尚未回來,不過按照線報來看,軍師如今已經回到城中,至於為什麽還未回來,屬下卻是不知!”隸屬黑甲兵團的十夫長,麵對吳嗔的提問,心中縱然感到一絲不解,畢竟一早吳嗔是與軍師一起出去的,又怎麽會不知道軍師的情況的呢,不過這民十夫長還是非常盡職著實說道。
“哦?你們退下吧!”吳嗔方才問出這樣的話,便是因為在眼下這座莊園內,吳嗔並沒有感覺到蔡中行身上那分熟悉的氣息,不過如今聽到十夫長如此一說,吳嗔心中縱然還是有些疑問,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麽,當即揮手讓十夫長退開,至於自己與諸侯則大步向著眼下這座小院的中央的房舍走了過去。
“公子!”
走進房舍,原本正圍著刺客的眾人當即回轉身子向著吳嗔行禮道。
“有何進展,是否看出了刺客的來曆!”衝著眾人點了點,吳嗔大步來到刺客身旁,指著蜷縮在那裏的刺客說道。
從刺客方才刺殺的手法,出手之時對於時間,局麵把控的角度,失敗之後的做法綜合來看,眼下這位刺客絕跡不是一般人,不然決然做不到這些,因為方才龍虎堂的各位並不在場,又適逢事態緊急,所以在刺客身份的問題上吳嗔並未深究,但眼下這個時候卻顯然不必考慮這些。
“稟告公子,以老夫的觀點來看,此次行刺之人並非來自中土,而是從中土之外而來!”旺老指了指刺客的麵容,淡淡的說道,於此同時在刺客身旁不遠處還放著一張麵皮,顯然之前吳嗔所看到的刺客麵容,便是這張麵皮做出來的。
龍虎堂是做什麽的,眾人非常清楚,如今聽到旺老如此一說,眾人的心神不由一緊。至於為什麽怎麽想,實乃是因為中土之外這句話實在太廣,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知曉整個世界有多麽廣闊,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那就是拋開這片腳下的神州大陸不說,中土之外的空間,人口,資源,絕跡不必中土來的少。與此同時還有一點,那就是中土之外的一切太難探查,這一點對於吳嗔所想要的結果,顯然是違背得。
“中土之外,空間地域無數,不知旺伯可否再精準點!”說著話的時候,吳嗔也明白自己的要求過高了,在明白自己所處的空間之後,吳嗔便也跟著明白了很多事情,不過為了後續的事務吳嗔不得不關注這一點。
“從此人修習的功法來看,走的應該是冰玄一脈,此脈在中土之中就隻有冰冥山一脈修煉,而且數量極少。如果要將其推廣到中土之外,那修習此屬性功法的修士宗門就多了去了,不過大致的範圍老夫到可以劃一下,北冥之海,世間也唯有此地才可以修煉出如此純正的冰玄功法!”指了指刺客眉心之中代表了冰玄之意的法則烙印,旺老淡淡的說道。
“北冥之海,放逐之地,冰封島。”聽到旺老的話,吳嗔顯然是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縱然吳嗔早已算計到九幽之主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但他這麽也沒有想到此人會派出這麽一位精通暗殺的高手前來。
“怎麽?公子惹到了冰封島的人?”吳嗔的話說的雖然輕,但在場眾人那個不是武道有成之輩,麵對有著放逐之地之稱的冰封島,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變得凝重起來。
“沒什麽,此事到此結束,至於後麵的我自然會處理!”感覺到眾人心中的思緒,吳嗔非常滿意了點了點,對於此刻插足進來的冰封島,吳嗔並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因為就算他們知道也沒用。
“公子!”對於一般人而言,冰封島不過是一個古籍中的傳聞,但對於旺老這種上了年紀經曆很諸多事務的人而言,卻是實打實的恐怖的存在,旺老看到吳嗔毫不在意的樣子,豈能不上心要提上一提。
“旺老你放心便是,我心中對於此事自然有數。”衝著旺老點了點頭,吳嗔也不願再為此事多說什麽,當即向著屋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