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到底為了什麽?
兒時修煉是為了得到父王和母後的注意僅此而已,所以對於這個問題吳嗔並沒有過多的思考。等到了天牢想要修煉卻沒了條件,直至蒲善出現方才改變了這種情況,而此時修煉目的則變成了強大自我,使得自己有自保能力,借而更進一步擁有替母替自己報仇的能力。雖然這些理由都可以成為吳嗔修煉的目的,但當廣元子問道此事的時候,吳嗔卻發現這些理由都不足以回答這個問題。
修煉到底為了什麽?一時成為了吳嗔反思自我一個契機。
“這個問題,不急於回答,等你什麽時候有了答案,我什麽時候再來找你。至於飛雲鶴舞圖我先放在你身邊,希望你能好生修煉吧,某要玷汙了這飛雲鶴舞圖!”廣元子望著陷入沉思之中的吳嗔,知道吳嗔想要得到屬於自己答案還需要一段時間,因此倒也不急。將一卷古樸的布卷放在台上,便起身離開。
“前輩,剛才不是說好了嗎,我回答了問題才能得到這飛雲鶴舞圖嗎?我如今沒有答案,豈能收下!”雖然吳嗔很需要一副完整的飛雲鶴舞圖,用以進一步的修煉,但對於原則性極強的吳嗔而言,卻是無法收下眼前這份夢寐以求的畫卷。
“我知道你會給我答案的,對此我不懷疑。好了,去滄州的船也到了,祝你一路順利,希望在下次見麵前你能得到屬於你自己的答案。”看到吳嗔對放在桌麵上的飛雲鶴舞圖並不動心,廣元子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
“前輩,放心,下次見麵前,我一定會找到那份屬於自己的答案。”
望著廣元子已經遠去的身影,吳嗔突然發現自己對於這位神秘且又猥瑣老頭,產生了一份興趣。將桌麵上的飛雲鶴舞圖收好,吳嗔便準備登船離開,不過在這個時候,一件令吳嗔哭笑不得的事情卻發生了。
“這位客官,這茶錢你是不是結下?”此刻茶鋪裏就剩下吳嗔一人,茶鋪老板仿佛怕吳嗔不付錢一樣,拘謹的望著正準備起身離開的吳嗔。
“這老頭,看來還真是要我請他喝茶啊。”想到當日廣元子離開時,留下的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吳嗔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來這頓茶錢是怎麽也躲不了。
隨著滄州客船的到岸,整個碼頭也變得活躍起來,一個個行腳夫扛著貨物上上下下,那些原先在岸邊候著的小商販,也針對客船上走下的人群開始了新一輪兜售。
見到客船靠岸,吳嗔當即向著,前往滄州的大船走了過去。
“這位公子,可是要去‘滄州’?是的話,請上船吧,貨物一補給完,船便要開了。”看到吳嗔走了過來,眼尖的船員便發現了他,連忙滿臉堆著笑容迎了上來。
“這船票怎麽買?”見到迎上來的船員,看到船艙內已經坐了不少人,對於船艙內嘈雜的人群,吳嗔不由皺了皺眉。
“公子,你來的正是時候,咱船的貴賓艙還有一個艙位,在貴賓艙內絕對不有人打擾到公子的休息,而貴賓艙也隻需三紋白銀。”看見吳嗔皺眉,船員也是激靈之人,跳過普通艙直接向吳嗔兜售貴賓艙的艙位。
“貴賓艙嗎?不用找了,多餘的你們分了吧。”從袖子裏摸出一錠白銀,直徑拋給船員。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請跟小的來。”見到吳嗔丟過的銀錠,船員眼中不由一亮,臉上的笑容更盛,非常殷勤的走在吳嗔前麵帶路。
按照辰星帝國的貨幣計算,最小的貨幣為銅錢,五十枚銅錢為一吊,五吊銅錢為一紋白銀,五紋白銀等於一兩黃金,至於素金則是有價無市。像是吳嗔剛剛丟下一錠白銀,足足有五紋白銀重相當於一兩黃金。而在辰星國內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的開銷最多也不過二紋白銀,像是這樣足足兩紋白銀的打賞可不多見,接過銀錠船員臉上的笑容越盛。
雖然如今吳嗔口袋裏的錢也不是很多,但為了保證一路上不把修行拉下,吳嗔還是決定奢侈一把。
跟在船員身後,吳嗔二人穿過甲板來到了客船的另一頭,來到客船的另一頭吳嗔才發現,原來在客船的尾部還有一個艙位。
在走在甲板上的時候,吳嗔便粗略的將客船的布局觀察了一番。整艘客船足有三四十米長,之前在船頭看到的那個十來米長的船艙,相對於整條客船隻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二則是甲板和貴賓艙。雖然這等規模的客船不能與海船相比,但在內陸河道中航行卻是搓搓有餘。
貴賓艙從上之下分成三層,每一層都有四個艙位,每兩個艙位形成一組,艙門分別向船的兩邊打開。順著艙外的旋梯拾級而上,吳嗔通過敏銳的感覺可以感覺到從這些艙位內傳出的呼吸聲,顯然這些艙位已經有主人,唯有第三層最右邊的艙位還沒有人,看來這就是船員所說的最後一個貴賓艙。
“公子,請。”將艙位外的門鎖打開,一個寬大的艙位出現在吳嗔麵前,望著出現在眼前的艙位,吳嗔覺得著五紋白銀花的值了。
“公子,你就是你的艙位。如果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指出來,小的這就去安排人來布置。”整個艙位朝南而開,但礙於客船整體大小,艙位不過隻有二十來個平方,但經過客船主人的精心布置,讓人身處其中卻察覺到一絲的壓抑感。
“這樣很好,沒有地方需要改動的。”
“那就請公子好好休息吧,如果公子有什麽需要的地方,隻需扣動窗軒旁這個扣環,輕輕一扣便會有人前來,希望公子這一路能住的滿意。”對於這種一賞就賞二紋白銀的大主顧,船員可是相當上心,不但將扣環的位置指出來,更是親自為吳嗔演示了一遍。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有需求自會找你們。”對於船員的殷勤,吳嗔不由搖了搖頭,看來在這世界上錢還是最硬的東西。
“小的這就下去。”聽到吳嗔的話語中已經有了逐客的意思,船員當即退出了船艙。
“等等。”突然想到什麽,吳嗔當即將準備離開的船員喚了回來。
聽到吳嗔喚自己,剛準備離開的船員眼中不由一亮,當即回轉身子恭敬的望著船艙內的吳嗔。
“從這裏抵達滄州,需要多久?”
“回公子的話,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後天清晨便可以抵達滄州的彤雲碼頭。”常年走這條線,船員自然明白這條水路的情況。
“後天早晨嗎?這路還真不近。”聽到船員的回答,吳嗔不由一愣,不過想到上梁與滄州之間的格局,需要怎麽長的時間也是在常理之中。
在賞了船員一紋白銀後吳嗔將其打發,在將船艙仔細的打量一番後,吳嗔這才回到客廳將行李放好。
那船員倒是沒有欺騙吳嗔,在吳嗔坐定後不久,客船便緩緩啟動,不多時便離開了碼頭。
望著窗外漸漸遠去的碼頭,吳嗔不想浪費時間,當即回到床上開始了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