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算計……
如果到現在吳嗔還不知道,自己等人是被人算計的話,那真的不用再混下去了。
雖然吳嗔非常明白自己身邊這幾個人,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但也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並非那麽簡單,想要推理未來完全可以施展先天之術,以算數之法來設下眼下這個囚籠。想到這裏,吳嗔除開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咽,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諸侯兄弟,果真好眼力,沒想到我們兩竟然會在此,以這種方式見麵!”孔傑二十年前就已經名聲大噪,乃是實打實的強者,麵對登場的第一刻被諸侯道破名字,亦是沒有絲毫的動容,反倒是衝著吳嗔身旁的諸侯笑著說道。
諸侯,散修界中年青一代的第一人,孔傑宗門界十大新人高手之一,境界上相差甚大,但怎麽說也是分別代表了修行界兩大派係臉麵的人物,相互認識相互知曉也不是什麽大事。
“孔傑兄,說笑了,如此場合有何不好?隻是不知道孔兄今日到此何為,莫要忘了規矩才是!”挑撥,離間,怎麽清楚的事情諸侯豈能明白不過來,不過與吳嗔有過一段相處之後,諸侯顯然不會將對方這種低劣的手法放在心中,迅疾出言反擊。
“規矩,乃是交由活人遵守的,對於你們這些死人,這些規矩又有何用?莫不要認為,大家都頂著天才之稱,你一個走狗,你一小小散修可以與我孔傑相比……”
如果將宗門與散修之間的關係看作是,商戶與散戶之間的地位,總體而言兩者的實力是相對,不過商戶勢強但數量少,而散戶則人廣卻單個實力弱,同樣宗門與散修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不過怎麽說大門大戶出來的,總是有點看不起小門小戶的,這都是常理,更不要說如今孔傑的實力遠遠超過諸侯,兩者相合孔傑自然不會給諸侯好臉色看。
“操你媽,孔傑你當真認為今天你吃定我們了!既然這樣,本座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座為何稱地上散修第一人的原因……”聽了孔傑如此目中無人,自大妄為的話語,諸侯怒了,畢竟人都要臉,樹都要皮,如此扇臉不管是誰都會與孔傑拚命,更不要說一項心高氣傲的諸侯,單手一抖,雪藏之鋒順勢激蕩而來……
“不過就是一給人看門的走狗,你還真以為你可以掀開多少浪來,師弟,為兄今日就先把這位給你料理了,至於吳嗔則賊子就交給雲公公來處理!”
狗不咬人,這是常理,但一旦狗開始咬人了,那就讓人無法接受,宗門界與散修之間的關係正如這般,如果是一般的散修麵對孔傑早已不知道如何處理,反正絕跡不會有人學諸侯這般,憤起而殺之,對於諸侯這種行為,在孔傑眼中儼然已經變成一種挑釁,一種對於自身尊嚴的挑釁,身為人上人,高高在上的宗門修士,孔傑一定要拿諸侯的血來洗禮這一切……
“師兄所言甚是,動手!”吳峰微微一笑,退後一步示意將戰局交給孔傑的同時,亦是向著身旁的雲公公做了一個虛情的手勢。
兩位逆天改命強者壓境,吳嗔心中早已心生避讓之意,但當看到諸侯眼中那份凝重,卻是知道今日不將孔傑斬殺,諸侯是絕跡不會離開的,如此一來自己更不能走了,頓然放棄了脫身逃離的想法,不管怎麽說如今自己的實力足以抵擋住逆天改命強者攻擊,實在不行拖到霸王前來,也不是沒有可能。至於吳峰,在吳嗔看到其第一眼的同時,就已經放看對於其的注意力,雷仙一重,類似於先天巔峰的實力,戰天三人足以周轉……
孔傑不愧是釋迦宗走出來的強者,高瘦的身子站立於馬車之上,任由風吹雲動而起本身本心卻是一動不動,仿若在這一刻孔傑已經於這方天地融為一體,一股股另外心悸的波紋緩緩從天地間散開,此時的孔傑便是天,此刻的孔傑便是地……
略微擔心的望了一眼諸侯,吳嗔卻是再也騰不出絲毫的心神,因為那位所謂的東宮總管大太監雲公公已經向著自己攻了過來,雖然不知宮中何時多了這麽一位高手,但吳嗔卻是不敢有絲毫小看之心,雖然這個時候吳嗔的修為已經在武聖中期徹底鞏固,但想要借此力量擊敗一名雷仙四重的逆天強者,無疑不是癡人說夢……
逆天強者吳嗔不是沒有斬殺過,但當日斬殺的不過是剛剛踏足哪一個層次的存在,而如今眼前這位雲公公給吳嗔的感覺,卻是那般的虛無那般的虛幻,仿若其根本就不存在這個空間一般,這份感覺吳嗔曾今在季老的身上感受過,清楚的知道這份威壓的根本在哪裏,吳嗔的心不由一沉……
好在,吳嗔的強大,並非修為,並非蓄積,而是擁有玉皇戰衣這件秘寶在身,不然吳嗔真的沒有念頭去單抗這位雲公公。
雲公公隻是微微一笑,讓剩下人的將吳峰保護好,自己則緩緩向著吳嗔這邊走來,僅僅一步的跨度,雲公公的身子卻已經來到吳嗔麵前,看似那漫不經心的抬手,卻是以吳嗔根本無法反應的速度,一掌卻已向著吳嗔的胸膛轟了過來。
“轟!”
刹那間,吳嗔就感到自己仿佛炮彈一般,直接從原來站著的地方飛了出去,並且在這一刻仿若整個天地都已經無法容乃下自己,無盡的狂暴的氣機不斷地向著自己用來,至於鮮血更是沒有譜了般順著口角吐了出來,之後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感覺整個人的骨子都快要碎了一般。
“王爺……”意識恍惚間,一聲聲疾呼聲從吳嗔耳邊劃過,但吳嗔更多的感覺自己的心口仿若被錘子敲了一般,要不是自己的血肉經曆過前後三次蛻變,韌性強度都已經達到了一個武聖之軀的巔峰,這一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掌足以將整個身子拍碎。
“擦你老母,死太監給本座死來!”戰局之中,戰天,戰淩,蔡中行三人顯然是沒有壓力的,發現這邊的情況,戰天當即脫身,滿腔憤怒的戰天根本沒有去想自己與雲公公之間的實力差距,隻知道這一拳要打出,為王爺報仇,哪怕死也要怎麽去做……
境界上,戰天在三人之中最低,但要論到真正動手,戰淩,蔡中行絕跡不是戰天的對手,對於眼下的這一拳,戰天已經跑開了一切的雜念,一切的顧忌,心中想的是拳譜,手中打的拳法,在這一刻整個都融入了拳法之中,隨著意境的達到,一股玄之又玄黃之又黃的氣息圍繞在戰天拳間,顯然這一拳的威能已經達到了戰天這一生的巔峰,已經突破了一個極限。
“哼,米大之珠豈能與日月爭輝,給咱家死開!”帶著太監獨有了不男不女的話腔,雲公公對於戰天這突如其來的一拳,根本沒有絲毫的在意,翻手一掌直接套上戰天的拳頭,兩者相觸的瞬間就這般隨意的一扭。
頓時就看到了戰天的拳頭整個的碎裂開來,整隻手臂的皮肉更是不斷的爆裂開來,就仿佛被絞肉機攪過一般,而他的身體,更是被轟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不知生死……
“死太監,你做死……”
從雲公公一掌拍飛吳嗔,再到此刻一掌震碎戰天的攻擊,不過是片刻的功夫,趁著這個喘息的機會,玉皇戰衣已如流水般將吳嗔整個身子覆蓋起來,感知到雲公公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戰天,蔡中行身上,吳嗔哪裏還敢有所怠慢,雙掌拍地,順勢而起的身子直徑向著雲公公抓了過去。
在不使用玉皇戰衣的情況下,吳嗔的力量比之諸侯要差了一線,丹如今經過玉皇戰衣的增幅,不論是在力量上還是對於法則運用上,吳嗔都已經超越諸侯
“真沒想到中了我一擊追魂手,你竟然還沒有死,不過你不該站起來,因為這樣你會死的更快!”感受到迎麵而來的勁風,雲公公的眼中不由露出一份詫異,不過這份犀利的眼神隻是刹那間的時候,轉瞬間隨著話語的落定,一隻灰蒙蒙的巨手直徑從雲公公胸膛鑽出,直徑向著吳嗔的脖頸抓了過去。
“是嗎,本王豈是那麽好殺了,既然你第一擊不能得手,那麽你就給我死吧……”
麵對眼前破體而出的灰色巨手,吳嗔顯然一點都不曾上心,對於這種神神叨叨的道術,吳嗔早已不知道在蒲善的做鬼中感受多少次,雖然在兩者的力量,對於法則的運用上來,蒲善的道術都無法與眼前這位雲公公相比,但卻出自同源,更何況此刻的吳嗔已經修煉出了道術的克星,拳意。
秉著一拳通天的拳意,一股神鬼不侵的念頭,在強的道術隻要沒有法寶的引動,在吳嗔眼中都不過隻是一道迷障罷了,鼓足體內所有的真氣,該出的拳勁沒有絲毫偏差的向著雲公公的腦門轟了過去。
“做死……”
麵對吳嗔身上那份一往無前的殺伐之氣,在判斷的眼下的戰局,雲公公顯然是沒有與吳嗔硬拚的勇氣,或者是在淨身的那一天雲公公便已經將拚命的勇氣給拋棄了,鬼爪之手上移死死地頂住吳嗔迎麵而來的拳風,至於雲公公的本尊則急速回撤,順勢間便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