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清明,星光璀璨,月華似水,清靜優雅,暖風拂麵,瓜果飄香……

經過了一日的忙碌,伴著日月的更替,星辰移位,所有人都進入了甜美的夢想,為第二日的生活蓄積能量,不過還是有一些人沒有睡下。

將眾黑甲兵卒驅散回了各自的營地,吳嗔等人找了一處庭院坐下,經過這一次的經曆,看清了眼下這群人的所作所為,吳嗔大致已經敢相信這些人,也希望將這群人變為自己日後的左膀右臂,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唯有團結一切的力量,凝練身邊一切可用勢力,吳嗔才能夠擊碎南王一黨的野心。

有此念想之後,吳嗔自熱而然地要對第一批靠攏自己的人加以好處,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狠,想要將這群人的利益與自己完全結合在一起,單憑幾句話顯然是不可能的,好處,唯有適時的給予好處,留給眾人心頭一個美好的念想,方才能夠拉攏人心,讓這群人就此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

“坐!坐坐……”卷起衣袖,吳嗔虛扶身上石桌旁的幾個空位,示意戰淩,蔡中行等人坐下,這才舉起酒杯說道:“此時此地,在這裏沒有將軍,沒有軍師,更沒有什麽王爺,隻有兄弟,隻有朋友……這兩月以來,著實麻煩各位了,我吳嗔在這裏向各位好好謝道一聲,采兒站起來同哥哥一起向眾位大人敬一杯!”

院落之中包括吳嗔,寧采兒在內一共坐了一十四個人,其中六人是原屬與黑甲兵的先天強者,至於六張陌生的臉,則是當日壽親王承諾下來的十萬大軍的統領。這六人吳嗔雖沒有見過麵,但單憑這群人之心,與如此不利形式之下來到中樞院,吳嗔內心也是相當的感激,方才才與這種場合下,召見這六位帝國高階將領。

“公子言重了,壽王爺將吾等交由王爺,那我們就是公子的兵,公子的槍,公子的盾,哪裏有麻煩一說!”

黑甲兵團一行中智謀雖以蔡中行為首,但這個時候顯然沒有蔡中行說話份,作為這支黑甲兵的統領,戰淩自然當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好了好了,這些都不要說了,坐下喝酒……坐下喝酒!眼下讓各位聚在這裏,主要有兩件事!”看到剛坐下,如今卻因自己一言都站起來的眾人,吳嗔即可舞動衣袖,再次示意坐下,直至看到最後一人坐定,吳嗔方才繼續說道:“第一件事呢,不論之前如何?不推往後如此?眼下我們就是一個整體,南王雖死但南王一黨的勢力並沒有削弱多少,反而與吳峰一黨合一,成為了如今朝野之中最大的黨派,壽親王在整個朝野中雖起了中流砥柱,穩定朝野的作用。但畢竟壽親王也已年邁,很多事情做起來也是有心而無力,所以如今我隻能依靠自己,同時也需要仰仗各位,這次呢……我在玄黃洞天之中頗有些收獲,正好拿出來給各位增強修為!要知道往後的我與吳峰之間的爭鬥必將越來越多,爭鬥的曾地也必將越來越的激烈,遲早有一天這種文鬥將變成一場武鬥,你們都是我身邊的人,我不希望你們眾人有誰為此受傷!”

靈芝草,白花草,九龍葉心草,白骨生玉枝……

一株株稀世罕見的藥品,順著吳嗔右手摸過台麵依稀出現,每一顆稀世藥材的出現都引起了這方天地的共鳴,濃鬱磅礴的元氣呼呼地向院落灌了進來,原先圍坐在石桌一旁的眾位已經投誠的將領,再看清楚石桌上的事物之後,每一個都瞪大了眼睛。

辰星帝國的政局雖然已經腐朽不堪,但因軍部方麵是由壽親王把持,所以如今的軍部力量倒也顯得不俗,甚至比之十年前還要有所增進,也正是因為這點十年來無人敢趁亂打辰星帝國的主意。加之辰星帝國的武將一項以武力強悍著稱於世,因此在修煉一道上的見識比之一般人要高的多,麵對這些舉世罕見的珍品,看了之後哪一個不是心中癢癢。

“王爺,這些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戰天望著那一枚枚如今正散著陣陣清香的藥材,不免咽了咽煙水,指了指石桌上的藥材,抬頭望著一旁站著的吳嗔,不過眼明的人卻發現,這個時候戰天的眼睛還盯在石桌上的藥材上。

“哈哈……”看到一眾將領的摸樣,吳嗔不由啞然失笑,當即從十餘株靈草妙藥之中,取了一顆一千三百餘年火候的血龍草,遞給口角處差點因驚詫流出口水的戰天,重重地拍了拍戰天的肩膀說道:“這些藥材的珍惜,我自然明白,但藥材再珍惜,再稀有,能比的上一條命嗎?雖然在這個世界上有不少老練的采藥人,為了一株藥材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們那是為了活命,而眼下我讓你們服用這些藥材,也是希望你們能夠在未來的爭鬥中活下去,因為你們每一個人都比這些藥材來的有價值,你們都是我吳嗔手中最珍貴的寶貝!”

言畢,吳嗔不待眾人開口,指著手中的血龍草對這戰天繼續說道。

“戰天,先天之境初期,所謂的偽先天,你之所以數年無法晉級,並非你的天資所限,而是因為你的腹肌受過重傷,此傷不養武道修為終生難進,這枚血龍草的藥性或許不是雄厚,但對於血肉之傷卻有著極佳的療效,拿回去好生調養,我非常期待著你走出如今的困境。”將手中的血龍草拋給戰天,之後又指了指石桌上放的其他的藥材說道:“藥材年限愈長,元氣越發雄厚也越發精純,是蓄積真氣,衝擊關卡最好的物品,加之藥材精氣對於肉身的滋潤作用,一株千年藥材的價值遠超一塊等級的血精石,在這裏的藥材中,年份從千年到三千年不等,我希望各位能夠各取所需,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身修為提高一個層次,困死培元的給我進入先天,進入先天的給我提升一個階位。當然這裏麵也有兩份是血煞兄弟的!”

古往今來,能夠拿千年以上年份的靈草來收買人心的人,或許隻有吳嗔一人,若非吳嗔此行收獲豐厚,不然也不敢如此作為,畢竟這種舉動對於那些修行門派來說,已是少見的狠啊。麵對吳嗔的大手筆,真誠之極的心,院中眾多將領紛紛跪下,這一次,沒有響亮的誓言,沒有刨開心窩表以忠誠,一個個就這樣跪著,炙熱的眼神靜靜地盯著眼前這位賞識自己,尊重自己,認可自己,值得自己為其拋灑熱血,魂斷沙場的少年。

“都起來了,以後在外麵我們是上下關係,在沒有人的時候我們是兄弟,說起來,往後還有很多事情要麻煩各位,吳嗔又豈敢受著一拜?”眼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畢竟人心這種需要文火來熬,唯有這樣才可以產生凝聚力,向心力,一蹴而就的忠心吳嗔不需要,吳嗔要的是至死不渝的忠誠,當然如果這群人真的做到了,吳嗔自然不會辜負他們,更不會為了一句所謂的製衡天下而殘殺忠良之人。

“謝王爺/公子!”

黑甲兵團六位先天強者,青州郡內六部將軍,或是口稱公子,或是稱呼王爺站了起來,座回各自的位置坐下。

“六位將軍,諸位與本王都是第一次見麵,有所生疏也是難免之事,還望各位將軍不要見怪。各位能夠挺著怎麽大的風險來此援手,我在這裏表示萬分感激,將軍此番大義之舉,必然為本王所記!”舉起酒杯,吳嗔依次對著石桌旁的幾位身材健碩,腰掛玉犀腰帶的大將敬酒。

“王爺客氣了,吾等戍邊關,上戰場,殺仇敵,灑熱血,為的便是帝國百姓安寧,為的就是不使帝國臣民在外敵的屠刀下顛沛流離。南王一係為了自己之一己私欲,拋國家大事與不顧,置天下安寧如草芥,此等行為實乃是天人公憤!王爺作為當今聖上之嫡親,更懷心係天下之心,臥雲莊一戰更是讓王某與眾位將軍甚是佩服!”

武文共製這是辰星帝國自打立國之後就開始施行的政策,因此在這樣的大環境下,辰星帝國的曆史上出現了不少,儒家大將,兵家丞相的驍撼人物,而眼下這位王姓大將顯然就是一位儒將,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魁梧的身軀上都顯露出一份儒家的謙和,一份天地浩蕩之氣。隱隱之間,其餘五位大將都一此人為首。

“安嵐所言甚是,當今朝局混亂,王爺能夠站出來,吾等又有何懼?”坐於王南身旁的另外一名大將,輕拂手中折扇,顯然又是一位儒家大將。

“說的好,王爺我們四人雖是粗人,不想這兩位如此侃侃而談,但對於做人,做事的原則還是明白的,與君我們是將,與父母我們是兒,與足下我們是他們的兄長,對我們來說好就好,壞就是壞,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相對於五位身穿便服的大將,這位在此刻依舊是鎖甲加身大將,借著話繼續說了下來。

“各位將軍,說的都不錯!來來來……喝酒,喝酒!”三位大將的言談之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沒有提及吳嗔,反而都談到了一個天下大義上,對於這種暗含意味的話語,吳嗔豈能解讀不出來,明白了六位將領的心聲,吳嗔暗地不由卸了一口氣,當即舉起酒杯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