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魂的出現,並沒有破開南火之地進出無門的局麵,不過饒是這般作為第一個踏入先天五行之地的修士,吳嗔還是獲得不俗的獎勵。
大五行越界符!
有此符在手,吳嗔隨時隨地可以通過激活大五行越界符,從大千世界中進入先天五行之地,此符使用的限製雖隻有一次,但僅此機會就足夠吳嗔染指南火之地的神藏,在得知此符之後,作為玄黃洞天的偷渡者,吳嗔自然不能再待在玄黃洞天中,拿了符楷之後吳嗔便被世界之魂非常客氣的請出了玄黃洞天。
……
那作為焚燒一淨的西山禪院,經過一年多的變遷,殘垣斷壁之下一叢叢青草頂著巨石,頑強的生長下去,禪院各處圍牆更是被叢爬山虎覆蓋,縱是失去了往昔鼎盛的香火,但不得不承認此地經過一年的變遷越發幽靜。
一處不為人知的斷壁下陰影之下,陰沉的空間驟然波動,絲絲縷縷的混沌之氣不斷從空間波動中飄逸而出,一分上升化為玄氣,一分下降化為黃氣,將這座臨時的空間隧道頂起,隨著空間隧道的穩定,一道白影緩緩的從隧道中走了出來。
雙腳落實同時,白影身後的空間隧道轟然崩塌,隧道崩潰的刹那幾縷飄逸而出的混沌之氣向著白影席卷而來。
混沌之氣,五行陰陽之氣,武道之人突破先天之境,領悟重生奧義塑造不死之軀的關鍵。
麵對從身後爆射而出的混沌之氣,白影輕轉身形,一隻茭白如玉的右手掌在空中輕輕揮舞,一時間這方天地仿佛被其操控一般,即將被大千世界同化的混沌之氣,豁然向著男子的手掌湧了過去,最終凝成一顆烏黑的珠子。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等好事等著我,難怪那些老怪們施展空間法則會如此隨意?”
白影之人赫然就是剛出玄黃洞天的吳嗔,時隔兩月吳嗔再次回到的生他養他的大地,掂了掂手中的混沌小球,瞥了一眼西方宛如火燒一般的晚霞,感受著從天際吹來暖風,原先並沒有想很多的吳嗔,突然之間不由泛起“山中無歲月,一日已百年”的感慨。
“小友,修行之道本就是一條與時間賽跑的道路,隻有你比歲月快,你才可以永遠的笑下去,不過饒是這般古往今來又有幾人可以笑傲到最後,一切的一切隨著曆史的流逝,最終都將化為烏有,在繁華鼎盛的文明都將被時間所掩蓋,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
多年未見大千世界落日的虛靈,在這一刻也已化為一道虛靈站在吳嗔身旁,扶著身前的斷壁出神望著西方那輪即將落下的晚霞,似真非真空洞無常的臉頰上不由泛出一份安逸。
“前輩所言及時!”
眼角之間察覺到虛靈的神情波動,吳嗔不免為虛靈這萬載來的遭遇感到惋惜,原本想在第一時間趕回院落處理事務的吳嗔,當即打消了心中這個想法,靜靜地站在一邊拋開心中種種瑣事,陪著虛老默默的望著遠方那輪早已失去了光輝與溫度的夕陽。
時間,曆史,元壽……
三者之間完全不對等,縱然是掌握了長生之法,以天地元氣延續自身元壽的修士,又有幾人能夠逃脫曆史,時間的腳步。雖然很多大能之輩,一個彈指就是千年,一個潛修就是萬年,但在這千年萬年之中,這些所謂的大能之輩遺忘了多少一個人的根本。
縱然這群人活的比世人長,但這群人又有多少快樂的日子,一日之時在這群存在眼中不過彈指一刹的時間,但這群大能又有多少能能象虛靈,吳嗔兩人這樣靜靜的看一次晚霞。一代大能虛靈,經受了萬載的鎮壓,但能感悟到人之根本,不得不說一種福!
原先宛如火燒一般,燒遍半邊天的玩笑,伴隨著時間的腳步,早先的絢麗奪目,一始的火熱漸漸消散,西方的地平線上之留下一片黑暗。
“謝謝!”
天際最後一縷光線被大地吞噬,黑暗再一次降臨這片大地,一言不語觀完今日晚霞的虛靈,轉過身子向著吳嗔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便化為一道清風投入儲物戒指中。
“謝謝?”
嚼了嚼‘謝謝’兩個字,吳嗔不由搖了搖頭,作為一個武道高手,吳嗔非常明白一個強者的心理,越是修為高深之輩越是不願意欠下人情,更不要說虛靈這般的存在,能夠讓虛靈說出一聲謝謝,實在是太難太難。
最後望了西方一眼,吳嗔比劃了一番大致的方向,便向著小院的位置趕了回去。
……
院落中堂,對峙近一日之久的兩方人馬,隨著夜幕的降臨,雙方人馬的火氣非但沒有就此消停下來,反倒隨著夜幕的黑暗漸漸燃燒起來。
“最後說一遍,說出吳嗔的行蹤,不然休怪我等不講情麵!”
原本白衣宗令認為很簡單的一件事,愣是就此拖延了一日的光景,如果不是礙於黑甲兵團的恐怖戰力以及壽親王的能耐,這位白衣宗令或許早已下達了強行抓捕的命令。
在辰星帝國的建製中,宗人府一般都有皇帝本人親自任命,不過以辰星帝國如今的局勢來看,宗人府的直屬領導人則變成了吳峰,當年險些導致帝國基業崩台的靖國之便,到如今吳嗔與吳峰之間的對峙關係,在場眾人誰不清楚,睡不知曉。
吳嗔失蹤,黑甲兵團再無命令之下,駐紮與中樞院外兩月之久的確存在不軌的嫌疑,但遠遠輪不到掌管皇室宗親行為舉止品性言語的宗人府來處理,縱然要處理也不該打著尋找吳嗔行蹤的借口而來,戰淩不傻,寧采兒不傻,軍師蔡中行也不傻,更不要說如今的吳嗔並非失蹤,就算失蹤戰淩一行也不會將吳嗔的行走泄露出去。
“如果我不說呢?”
麵對咄咄逼人,言辭鋒利的白衣宗令,武將出身性情之中多少一份熱血的戰淩,怎麽多年來修心養性的早就被因白衣宗令帶來的憤怒,丟進了爪哇國一個不知名的泥塘之中了,睜開蔡中行之前壓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一身從屍海血海中練就出來的殺伐之氣,隨著出鞘的雁翎刀直指白衣宗令的咽喉之地。
“你想做什麽,難道真的想造反嗎?”
在宗人府的設置中,上設一名宗人府府尹,下設九大宗令,宗人府府尹一般有皇室宗親擔任,相對於純真的血統來說其他的一切都不是什麽問題!至於宗令之位就不是那麽好容易擔任的了,畢竟作為皇室直屬機構,宗人府除開表現的監察皇室宗親外,還外帶了不少不為人知的事情,想要做到宗令一位,除開靈活多變的腦子在外武道一途上最少需要先天的修為。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如果我真心想要造反,你當真認為自己還可以逃出去不成?”
雁翎戰刀的出鞘,多少帶走了戰淩胸腔之中的憤怒之氣,麵對在自己氣勢之下微退一步的白衣宗令,戰淩的頭腦之中也已有了破局的方案。
麵對戰淩如此赤裸裸的威脅,白衣宗令惱了,不過就在白衣宗令有所行動之前,一份恐怖的威壓從天空之上壓了下來,與之而來的是一聲仿若轟雷般的笑聲,笑聲之那般的不削,那般的囂張。
“有話好好說嗎,動什麽刀,讓外人知道不少有損我的顏麵,當然了如果戰淩你有信心將這幫人全部留下來,本王也不介意你怎麽做?”
突如其來的笑聲,也是讓得中堂內微微一滯,旋即之下,中堂內兩方人馬所有的目光,都猛然轉向中堂門口。那方星月璀璨,一道削瘦身影,緩緩的出現在了眾人注視之中。
“阿哥!”
“王爺!”
在那道身影一出現的時候,中堂中的幾人身體不由一顫,滿是驚訝的叫了出來,雖然早已從朱血,朱煞兩兄弟口中得知吳嗔的狀況,但吳嗔一日不回,眾人的心中便是一日不寧,如今見到吳嗔好端端的站在眼前,並且一身修為大進,驚訝之音不由從嘴中傳出。
吳嗔手中的折扇不知從何處出現,不但眾人反應過來水墨折扇豁然展開,輕搖折扇,吳嗔看也不看站在堂一旁的宗人府眾人,衝著戰淩幾個人笑了笑,便向著主位坐了回去。
“怎麽,各位宗人府大人前來,不知所謂何事?本王一無殺人放火,二無結黨營私,三無放上作亂,不過就是出去遊山玩水了些日子。怎麽這些你們都要管嗎?我乃一國之親王,當今陛下之子嗣,某非爾等認為我有造反之嫌疑?就算我有造反之嫌疑,就算我有造反的嫌疑也須有人上書,六部核審,三院會堂……”早在之前進堂之前,經過淬煉的神念就已經在中堂之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吳嗔,一聲冷哼吳嗔繼續說道:“這些你們都沒有,我倒要想知道,是誰給了你們如此大的權利,竟然敢越級查我!”
折扇閉合,宛如一塊驚堂木般被吳嗔狠狠地敲在桌麵上,響聲最小卻是驚得宗人府眾人冷汗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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