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將至,山穀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這群人按照各自所屬依地為占,彼此之間相互對望,其中人數最多的當屬山穀北麵,那群身穿著各色衣袍的修士,這群人人數最多但修為普遍較低,如果不是其中有三位逆天改命的強者存在,這群人或許還沒有資格進入其中,同時這群人也是山穀中最熱鬧的一夥,一看便知道是一群散兵遊勇。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想到此次打極土之地的人竟然這麽多!”望著山穀中密密麻麻的人影,低俯這身子的吳嗔不由低聲說道。
早在亥時吳嗔便已經偷偷進入極土之地外圍的山穀之中,以地級丹藥掩靈丹配合玉皇戰衣上的掩靈氣的陣法,潛入山穀之中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在這個角落吳嗔可以觀清山穀中的種種變數,但山穀眾人如果單單想以目光,卻是極難發現吳嗔的存在,不得不說這一個極佳的偷窺之地,縱然期間一個多時辰中,也曾有人到這個位置視察過,不過以吳嗔如今的手段卻是完美的將其視眼轉開。
以吳嗔如今看到的情況而言,山穀之中得到法則認可的修士站了八成,掌控法則逆天改命的強者占了一成五分,另外五分要麽是修為不夠,要麽就是那種吳嗔所不能窺視的存在,其中更讓吳嗔感到心奇的是,山穀中十一方人馬,每一方的修士的頭領都不是那些白發蒼蒼的老者,而是一名名麵目清秀,骨骼健朗的年輕人。
雖然吳嗔沒有親手摸過他們的根骨,但從其身上散出的那份略顯輕浮不夠沉穩氣息來看,這群人絕對是天子驕子的存在,年齡都沒有超過20歲的。
“這算什麽,自遠古時期末關閉以來,曾開放過五次,每一次開啟都將帶來種種變數,老夫被困玄黃洞天七萬載經曆了二次奪寶之戰,其中所出現的高手之多,豈是這群人所可以媲美,之前你說如今的修行界已經墮落,老夫還真有所不信,不過看眼下這情形,老夫卻不得不接受這個答案!”說道這裏的時候,虛靈不免想起自己那已經與曆史中沉淪的宗門“劍宗”,語氣之中難免有幾分失落,不過轉言又道:“不過這樣也好,這群人因實力太弱,又不知路徑,那界碑就不會又失!”
“虛老,界碑乃是玄黃洞天的根本,就算有你指點以我的力量也未必能將其收複。”
聽了虛靈的傳音,掩藏於草叢中的吳嗔,眉宇不由一皺。此次吳嗔之所以冒怎麽大的險想,要與這群人一同潛入極土之地,所圖有三,一是凝練出五行之力最後一力土之力,二驗證如今自己的力量,暴漲的力量玉皇戰衣的增幅,使得吳嗔在擁有龐大力量的同時,卻失去了早先那股對於力量的把控,急需危機感,戰鬥來彌補,三便是虛靈所言的界碑。
界碑!界碑……一界之碑,不論是領域,還是小千世界,或是中千世界,還是最為龐大的大千世界,實際上都是一個界。界的劃分很簡單,便是在天道的允許下形成一個屬於獨立的空間。界碑,可以說便是一界的根本,掌控一界的鑰匙,界碑隻有中千世界才能擁有。
小千世界因力量不夠無法凝練代表一個世界的鑰匙,因此沒有界碑,當然有一些巔峰存在的小千世界卻是擁有一塊介於虛實之間的鑰匙,被稱之為世界之果,不是界碑卻已經有了界碑的功效。大千世界的世界之力強橫異常,界碑已經於世界本源融為一體,兩者之間再也不分彼此,因此大千世界不容為他人掌控。
玄黃洞天作為諸多中千世界中的標杆,其世界之碑早已成型,更是經曆過二次滅世之災,玄黃洞天中所蘊含的世界之力之強,隱隱間已經達到中千世界所能容納的一個巔峰,界碑之力更是強大到了一個極點。如果吳嗔能夠掌控極土之地中的界碑,吳嗔可以掌控玄黃洞天,不管是日後自己凝練世界,還是繼承玄黃洞天,都會給吳嗔帶來諸多好處。
“誰讓你在這裏熔煉的,你要的僅僅是將界碑的收入手中,待你晉級人仙之時,以天門中的法則之力洗刷界碑,兩兩融合讓你在晉級人仙的一刻便擁有他人苦修千萬年的能力。老夫這可都是為你好!小子,好好看看那群年輕人,這十一個人中,那個修煉了天宗法門的少年,那個修煉了佛宗功法的少年,以及你說的那位月太寒,以他們的實力氣運*,後日必然成為你的對手,是戰是結,都有你來決定,如果你不能超越他們,縱然你有一身逆天的氣運,都是枉然!”虛靈的聲音,依舊如之前那樣清風雲淡,仿若世間已無任何東西可以動搖虛靈的心意一般。
“命運之道,變幻無常,令人難以捉摸,我不管別的,我隻知道誰要攔在我的腳步前,誰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是結是戰看他們而不是看我!”命是自己爭回來,而不是天授的,凡人亦可借助自身的努力而改變自己的命運,更何況是吳嗔這等借鑒了前人的經驗,踏上與天爭與地鬥的修行之路修士,吳嗔豈能讓命運將自己束縛中。
“你能有這份心是好的,不過萬事萬物莫要強求,這些東西我不方便多言,需要你自己的感悟!”感受到吳嗔體內那股驚人的意念,虛靈不知該什麽說,作為一位上古大能,虛靈的層次早已觸摸到那玄之又玄,黃之又黃的命運之道,在這股擺弄世人的卻有充滿虛幻的力量麵前,虛靈一生的信念已經為之折服。
天,命作為世界最為玄奧的力量,充斥著一個人的一生,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大賢能人,誓以打破命運為目標走上了修行之道,但這條路走的越後,越發感到無力,曾有人預言如果誰能將逆天之念帶到最後一關,誰就有可能達到真正的彼岸,成為日月朽而我不朽,星辰落而我不落的程度。
對於虛靈的話,吳嗔並沒有回答,而是將一身心神聚集到山穀之中,因為在這一刻,山穀中十一方勢力全部開始了運動,一名名逆天改命的強者騰空而起,在守護住自己一方的同時,也是在威懾另外十夥人馬。
“孤星子,我們多少年沒有見麵了!”
當日在極金之地,與七首玄龜硬拚了一擊身受重傷的月太寒,如今已經奇跡一般的轉好。並且還出現在這裏,一股比之早先更為恐怖的氣息不斷的衝刷著周身三丈之地,一輪代表著日的金輪,一輪代表著月的銀輪,圍繞月太寒虛浮起來,一股股可破空間的力量不斷從兩輪道器中飄散而出,看來月太寒這幾天的收獲還真不低。
“三年了,當年與金頂輸你一招,乃是貧道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如今既然由此機會,貧道自然要與月兄好生交談一般!”
孤星子儼然正是被虛老點到名的那位精修天宗功法的少年,此人身上的氣息雖不及月太寒那般鋒芒畢露,但卻是另有一番味道,人站與其身上,仿佛是在接受大自然的洗禮一般,包容是孤星子氣場最為顯著的特點。孤星子不愧是天宗這一代的大弟子,縱然麵對月太寒淩厲的氣勢,孤星子依舊是那樣自然,話語之中更是將自己三年前敗於月太寒之手的事情說了出來,可見此人心性之高當時罕見。
“阿彌陀佛,小僧元光,見過兩人施主,兩位施主如今大家已與極土之地外守候多時,不知小僧可否鬥勸上一句!”身披羅漢袈裟,元光小和尚手持一頓飯缽,打了一聲敬語從一代武學聖地大禪寺的營地中走了出來,每一步下去便會有一朵金蓮出現在元光和尚的腳下,撐托著元光和尚一步步高升,直至與月太寒,孤星子兩人所處的高處一直。
“原來是元光你個小禿驢,怎麽你們主持竟然舍得將你放出來,就不怕出個閃失不成!”望著一臉嬰兒肥,長得可愛異常,卻偏偏是一副和尚打扮的元光,月太寒不由稱笑道。
“月施主多心了,小僧此次出門,乃是奔這機緣而來。眾人來此,為的不就是進極土之地尋得一兩件寶貝,既然都已經來了,想必各位都在想,進去多了人多手雜,進去少了又怕不能應付,不如這樣,各門各派各選十人入內,至於穀中的散修之流則留下20個的名額,讓他們搶奪,屆時我們湊足一百二十人,一並進入極土之地,共尋寶物,如何!”微微一笑,元光和尚笑眯眯的說道。
眼下這群人聚在這裏,圍住入口而不入,為的是什麽,打的又是什麽注意,傻子都明白!倒不是說月太寒,孤星子等人想不出這等注意,實在是這樣做太過招人耳目,縱然眾人身後的勢力都不弱,但這樣一來卻是絕了很多人的心,必將迎來很多仇視的目光。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散修在很多方麵都沒有顧慮,高興就是高興,不爽就是不爽,他們不需要看別人的冷眼,不需要去迎合某些人的意誌,高興而讚,不爽而殺,這便是修行界對於散修的認識。
不然元光和尚也不會將散修的名額增至20人,要知道山穀之中散仙的人數是十一方實力中,實力最為弱小人數最為少的,20個名額足以很好的打發這群人心中的不滿。
“善!”看到元光這個禿驢出頭,孤星子自然沒有他說,當即應了下來。
聽了孤星子的話,場中眾人自然也無他話,一一應承下來,最終將目光落在山穀中那群衣著形形色色,修為參差不齊的修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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