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兩更合一
玉皇戰衣,上古年間一代聖皇強者玉始皇的戰甲,乃可是一件真正的神器,眾多神器中的王者存在。
“罷了,罷了!”
想一到玉皇戰衣四字對本心的充斥,吳嗔用力甩了甩頭,想將各種不切實際的念頭拋至腦後,一心將全部心神灌入眼前這寬高不足三尺的山洞內。
從洞外望去山洞悠長見不到底,伴之山洞內不時吹出幾道刺骨的寒氣,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如實的寒氣宛如一條瀑布,自山洞內傾斜而下,化為一道白鏈向著山下衝去,不過當寒氣卸下三四米後,卻會被山澗刮來的強風吹得四散而開,不留半點蹤跡,縱然有多餘的寒氣不時溢出也是難以察覺,加之此地各種冰岩,冰棱的遮掩,站遠了點就很難有所發現,好在吳嗔有虛老的指點,不然縱有心入內,也尋不得路徑。
“好生陰寒,難怪虛老要我凝練了水之種子再來。”僅憑洞內吹襲而上的寒風,吳嗔的皮膚便皺起一層疙瘩,要知道練皮期的武者,便已將血肉肌膚煉為一體,就算是被寒冰敷上也不見得有所起皺,更不要說吳嗔這樣的先天強者,武者中的一代傳奇,然而就是在這,從這座洞穴內吹出的寒氣,卻是令吳嗔感受皮膚深痛。
適應了下周身的環境,知道時日不多,吳嗔自不會耽擱,當即一個貓身鑽了進去,當吳嗔碰到山洞的時候,一層宛如果凍狀的物質直接橫在吳嗔身前,還未待吳嗔有所反應,整個身子就被果凍狀的物質吞噬,一道薄弱的空間波紋散開,吳嗔整個身子徹底消失在山洞中。
……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吳嗔被一股懾人心魂的寒氣驚醒,方才睜眼打量起四周的情況,同時開始活動起被寒氣弄得有所僵硬的身軀。
山道從外望去看似及其狹小,但真正進入後卻另有一番天地,整個山洞比之外邊雪原,更像是一座用冰雪冰打造成的世界。
冰藍色的冰牆,淡藍色的冰層,雪白色的冰雕,一切的事物裝飾品皆由冰雪組成,就連洞頂上也是被一串串絢麗的冰淩點綴過,不過有一點吳嗔可以肯定,那就是此地的冰絕非一般意義上的冰,而是冰最為終極形體玄冰。
身子還未活動開,一股異香便順勢氣流竄入吳嗔的鼻腔中,深吸一口氣,隻覺得香味純粹醉人心脾,香氣入體之中化為一團火熱,整個身子不由為之一震,那些早先消耗的元氣在這一刻都急速的補充回來。
“好家夥,真不知道什麽東西,僅僅聞其香便有此等神效!”
看了看懷中,毫無動靜的血精,吳嗔再次確定虛老不想參合進此事,既然如此吳嗔唯有順了其心,將虛靈安魂的血精直徑丟進儲物扳指,至於吳嗔自己則好生大量起四周的幻境。
放眼望去一顆足足有鵝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高懸與洞頂,散發出一陣陣光暈將整個空間照明,吳嗔身前有三座冰屋,透過晶瑩剔透的冰牆望去,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裏麵的事物,正對吳嗔跟前的冰屋內盤坐這一尊人像,此人高大威武縱然已經身死千萬年,但其身上那股亙古不變包容天下的氣勢,卻依舊不斷的從屍神上吹拂而過,給人一種安魂凝神的感覺。
“前輩,晚輩到此實乃唐突,還望前輩見諒!”
此人雖死,但處於對強者的尊重,以及心中那股持久不息的召喚感激,吳嗔還是非常恭敬地對屍身行了一禮。
“咯吱……”隨著吳嗔躬身彎下,一陣劇烈的摩擦聲從冰層下傳來,一道道裂痕不斷劃破冰麵,整個山洞空間內除開那尊屍身與吳嗔外,一切的事物都在飛速的挪動,一麵麵由玄冰刻成的冰碑,不斷從冰層裂縫中升起,直至等到第九塊冰碑升起,九塊冰碑以屍身為中心形成一個圓扇,將吳嗔和屍身圍了起來方才結束。
一切落定,一陣威嚴的聲音不知從哪裏響起,磅礴浩大的氣勢並非那般咄咄逼人,而是讓人如浴清風一般。
“吾厚德,生於淮水之濱,得天養地而活,每念至此誠惶誠恐。十八年任族中之長,族中百戶日是無憂,五年之後蓋念吾之賢得,推吾為百族之主,時任之時戰戰兢兢唯恐有失,與此位十年,百族興亡民眾安生,又十年舉為帝位,封玉始皇!”
“奈何,花無百日紅,人無萬年壽,吾感大限將至,不忍一身所學因此而失,特將昔日戰衣以及最強武學留下,望有緣人任之。”
“望得吾之傳承者,切忌以天下為重,不可因一人之言而亂行,不可因一人之事而廢事。”
“命主虛空,實運相生!得知我召喚而未入者,是為有緣無分,入者不見九宇碑記是為命數不夠,因緣而又份,因因而結果,事實不可強求!
“九塊冰碑乃是我一身武學之集大成者,望後來者用心而學之。另左舍百寶,乃吾畢生所藏,後來者可收去,留之後用!右舍為吾之戰衣,得其者速去,忽念,忽思,否則大禍臨身,此地不是可久留之地,速去!速去!”
浩瀚的聲音從出現到消失,不過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卻是將眼前屍身的身份,來曆,留下的寶物,傳承功法盡數講解一番,好讓吳嗔更好的整理收獲。
“速去,好吧,我取了東西便走,不過這九塊冰碑卻是好東西!且讓我記下再說!”
聽玉始皇後麵所說,吳嗔也察覺到此地相對於別處的不同,加之事先虛老不願出現的緣故,吳嗔心底那股疑問不由變為一份忌憚,看來出去之後要向虛靈好生詢問一番才是,不過眼下的關鍵還是要將玉皇留下的東西盡數打包帶走,而且這一切不但要快而且還要做的準,免得有所遺漏。
九宇碑作為玉始皇的絕學,乃是至高無上的武學,其中記錄的東西雖多為古文字,圖畫夾雜,但吳嗔卻並不識得,但從文字上散出的波動來看,其中記載的東西絕非一般,搬走顯然不可能,連認識都不認識死記更是不可能。
不過這些顯然難不倒吳嗔,從儲物扳指中取出九張大號宣紙,黏貼其上分別撒上碳墨,輕輕一抹一劃,便將石碑上的古怪文字依稀烙印下來,以吳嗔的動作將這九塊碑文盡數烙下,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也就在吳嗔取下最後一張宣紙,準備塞進儲物戒指中的同時,整個冰洞再次一震,九塊冰碑從那來回那去,順著裂痕九快冰碑一一落下,冰洞內的一切再次變回原先的摸樣,不過要說有何不同,就是那尊屍身不見了,對於對此情況吳嗔倒不覺得什麽,畢竟眼下還是在古跡之中,古跡之中有所古怪也是正常,不過想是怎麽想,但在手頭上吳嗔的速度還是不由加快幾分。
千石花,百味草,琉璃燈,三巫仙丹,九轉五回丹,大羅渾天罩,空間袋……
“什麽,空間袋?”身在左邊的冰屋內,吳嗔手握一隻錦繡小袋,驚訝的臉神上兩隻大眼睛不由奮力眨動數下,仿佛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手上拿著的東西是真的。
儲物法寶,儲物腰帶最差,儲物手鐲馬馬虎虎,儲物扳指還行,儲物戒指封頂。但儲物戒指並非最佳的儲物空間,最佳的儲物空間是是空間袋,不管是儲物腰帶,還是儲物戒指裏麵的空間都是死的,多是借助空間碎片以強大,法力與時空中強行分割出一個空間,而空間袋卻是不同,空間袋中除開儲存死物外,還可以裝下活物,那裏麵可是一個實打實的小千世間,縱然放眼如今的修行界,能擁有一個儲物袋在身的修士都算是至高的存在,至少吳嗔知道蒲善的師尊八寶尊者沒這玩意。
“算了,還是出去再說!”
空間袋與一般的儲物法寶不一樣,並不說滴上兩滴血,烙上自己的靈魂印記便可以使用的,那需要祭煉就像武者打磨神兵,道士煉化法寶一般,需要一個時間。將空間袋順著別的寶貝一並塞進儲物扳指,吳嗔再一次無奈的倒騰出幾件無用的東西,這才堪堪將左邊冰屋內的東西全部裝了下來。
出了左邊的小冰屋,吳嗔明顯的感覺到,原先洞中浩海磅礴大氣的氣勢,正在被一股陰寒惡毒的氣息衝散,那股後來者令人感到非常不舒暢,吳嗔也不是笨人,多少理清點東西,因自己的突然來到打破了冰洞的平衡,加之自己不斷收取可以鎮壓股陰寒之氣的寶物,使之這股平衡迅速瓦解,不然玉始皇的留言中,也不會將左放在前麵,將右放在後麵,要知道上古,並留下速去的信息。要知道遠古時期對於禮儀尊卑看的及重,右永遠壓製左,左永遠受製與右,玉皇作為一代聖皇,雖不及三皇五帝但也是一代皇者,自然不會反犯下這等的錯誤,既然如此做必然有其的深意,好在吳嗔順了玉皇的意思,不然真不知道會惹出什麽麻煩。
迅速進入最右邊的冰屋,隻見在這座冰屋的正中央擺放著一枚鐵丸,一股股犀利的殺伐之氣不時從鐵丸中溢出,與四周牆壁上劃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劍痕,著實威力不小。
“難道這就是玉皇戰衣?”望著這枚被殺伐之氣充斥的鐵丸,吳嗔眉宇不由一皺。
玉皇戰衣,玉皇戰衣,在吳嗔的理解中應該是一件戰衣,一件擁有恐怖防禦力的戰衣,最多再帶上一些戰鬥力,決不應該是一枚鐵丸,就算是鐵丸也不該帶有怎麽恐怖的殺伐之氣,眼前的一切實在大大出乎吳嗔的想象。
“嗷……”
就在吳嗔納悶的時候,一聲嘶吼聲從冰洞下方傳來,恐怖的音波之下整個山洞不由為之劇烈震蕩起來,隨著劇烈的震動一道道裂痕布滿整個冰牆,一塊塊碎裂的冰淩不時從冰洞正上方掉落,其中就有幾塊足有小石磨大小的冰塊向著吳嗔砸了過來。
“好家夥,好強的硬度!”情急之下,數道恐怖的氣勁劃破空間,射在落下的冰淩上,不過出乎吳嗔想象的是,這些在吳嗔意識中應該被氣勁擊稱碎片的冰淩,僅僅隻是被打偏方向。
呼呼……
錯愕之下,一塊足有成年那麽高,那麽大的玄冰,貼著吳嗔的鼻子落在,與吳嗔腳尖砸開一個大坑。
“小友,你還在做什麽,還不取了玉皇戰衣快走,那怪物就要出來了!”看到吳嗔圖與應付這些落下的萬年玄冰,原本不想參會進來的虛靈,也不由出言提醒道。
隨手彈開一塊冰淩,麵對眼下突變的情形,吳嗔不由咆哮道:“這裏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還有戰衣在哪?不要告訴我就是那枚鐵丸子!”
“就是那沒你說的鐵丸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沙一世界,一花一佛國的典故嗎?速度點,不然真來不及了!”麵對吳嗔的無知,虛靈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跟在吳嗔話語後麵咆哮起來。
“媽的,這不是害我嗎?”想到剛才近在咫尺,如今卻被重重玄冰阻隔的玉皇戰衣,吳嗔不由爆出一句粗口,腳步騰飛迅速向著那枚鐵丸衝了過來。
“嗷……”就在吳嗔腳步剛起的瞬間,咆哮之音再起,一道巨大的裂縫將整個冰洞一分為二,一條黑色的虛影從裂縫中竄了出來,四下舞動間將一塊塊萬年玄冰攪的粉碎。
“媽呀,這是什麽玩意,一條尾巴就這麽強大。”融合了風之法則的身法,吳嗔從起步到抓住鐵丸,不過隻花了半個呼吸的時間,也顧不上被鐵丸上的殺伐之氣刺得血肉模糊的雙手,吳嗔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緊緊地盯著那條從冰縫中竄起的黑色尾巴。
“不是尾巴,是觸手,快走!”虛靈活了這麽多年,豈能不知眼下這黑色觸手意味著什麽,當即出聲提醒道,不過還是晚了!
“呼呼……”
黑色觸手好似感受到此地的變化,帶著一個個碟子大小吸盤的觸手,向著吳嗔這邊狠狠地拍了過來,大有一擊怕死臭蟲的味道在其中。一股股腥辣陰寒的氣息順勢伴隨而來,先一步衝到吳嗔身邊,與吳嗔周身附近形成一圈圈清晰可見的波動,一時間吳嗔周身的空間仿佛變成了一個大沼澤,將吳嗔纏與其中。
“拚了!”生死一刻,自知逃過不拖觸手的掌控,一身雄厚的真氣如潮水般湧出,與主人心意相同的蒼月在感受到吳嗔身上那股戾氣,一抹抹絢麗的藍光席卷整個槍頭。
“刺那黑點!”吳嗔死,虛靈也活不了,虛靈之前之所以不露麵,便是怕被引來這鬼東西,全盛之時的虛靈對此倒是不怕,但眼下隻剩下靈魂體的虛靈,別說上去去扛了,但其一口充斥了陰寒血腥的氣息,就足以將虛靈脆弱的靈魂冰封,碎成一塊塊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眼下唯有與吳嗔抱成一團,不然絕無活路。
“轟!”
蒼月與觸角相接,鋒利的槍頭帶著一抹劃破空間的銀光,狠狠地撞在觸角的頂部,那類似於眼睛宛如黑寶石般的黑點上,兩者對撞吳嗔仿若撞到城牆上一般,恐怖的反作用力,震的吳嗔血氣沸騰經脈錯位,一道道崩裂的創傷自握槍的右手上爆開,鮮紅的熱血宛如井噴般湧出,灑在冰麵上瞬間凝成一塊塊妖豔的冰花。
蠻力相抗,吳嗔不好受,但觸角也沒有撈上什麽好處,一萬七千五百斤巨力,一百三十五晶的能力的爆發,兩者加在一切足以將一座小山坡轟平,如此恐怖的力量都可以在短時間內逼開一頭上古神獸,更不要說如今僅僅隻有一條觸手出現,身子還未完全露出來的家夥了,血肉橫飛倒不至於,但硬挨了吳嗔全力一擊,觸角上的吸盤一個個吃痛收縮起來,整個冰洞更是被震的四分五裂,整個山峰都險些一次崩塌。
“嗷嗷……嗷!”
一聲聲嘶喊從吳嗔腳底,一條條黑色的觸手紛紛從地底竄了出,怪物全力爆發的力量宛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劇烈的震動下整個山峰向著北方傾倒而下,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山峰即將傾倒的那刻,吳嗔的身影仿若一絲清風,急速從山洞中竄了出來。
“轟轟……”
高達三千丈的巨峰攔腰倒下,整個雪原仿佛發生了一場大地震,也不知是怪物的作用,還是山勢倒塌而致,一道道斷層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呈現在雪原上,早先好好的一片北國風景,如今卻成了一片阿鼻地獄。
那些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的修士,凶獸,一個個被斷層吞噬,饒是有逆天改命的強者升空,依舊被那一條條長達百裏的觸角拍死,至於吳嗔所在的地方正好是怪物的鎮壓之地,各種原因導致此地相對安全,不過從凶獸的凶殘來看,吳嗔這邊倒黴與否不過隻是時間的問題。
“虛老,這到底是什麽玩意?”麵對下方凶獸的威能,吳嗔也不顧得雲霄之上的三十六道罡風,整個身子一味的拔高,拔高,再拔高,試圖用這個辦法逃脫。
“是上古凶獸,霸王烏賊,就算是神獸碰上都要繞避三舍的存在,我早知封善峰下鎮壓了一隻凶獸,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玩意,看來這次玩大了!”麵對霸王烏賊的出現,虛靈雖無徹底慌亂,但也是被驚的靈魂渙散。
霸王烏賊,上古凶獸榜第三位,長居與外海,成年體實力相當於雷仙五重,饒是成年體神獸,尊者在外海遇到霸王都要繞避三舍,雖然吳嗔沒有見過霸王烏賊,眼下這條被鎮壓在玄黃洞天極北之地的霸王烏賊絕對是成年體。
“怎麽會有這等怪物存在?”吳嗔繼續拔高,不解的問道,對於霸王烏賊可以活到如今,吳嗔沒有疑惑,但對於玄黃真君的玄黃洞天中有這麽一隻凶獸,倒是讓吳嗔不免心神幾分疑惑,難道這玄黃真君喜歡養寵物不成,不過這養的是寵物嗎?或許是我吳嗔境界不夠?
“這個一點與塑造世界有關,與你說了也不明白,我先就問你一句,想不想活。”作為老人,虛靈對於霸王烏賊厥詞必報的性子非常了解,就算吳嗔真正能飛到罡風,隻要在玄黃洞天中就難逃霸王烏賊的絞殺。
“廢話,當然想了。”隨著高度不斷拔高,縱然以吳嗔堅實的血肉,都不免出現一陣恍惚,隱隱間吳嗔感到,如果自己再往上飛,自己便將被罡風撕碎,再想到下麵那隻時刻可能騰空而起的霸王烏賊,吳嗔如今的處境真可謂是前有狼後又虎,不管怎麽做都是死路一條,想到玉始皇留下話中那三個速去,吳嗔真的好像給自己一耳光。
“將玉皇戰衣融入體內。”到了怎麽高的高度,虛靈的靈魂體早已重行掩入血精致之中,不過那一陣陣靈魂波動卻是不斷,向著吳嗔將自己心底的想法傳了出來。
“怎麽融!”眼下顯然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吳嗔自然不會再做白用功,吳嗔自己是真的是沒辦法了,倒不如聽下虛老的意見,或許兩人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