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力重在生機,對於修士力量的增幅講究循序漸進,並不像火之力,金之力那般來的明顯,不過縱然如此,吳嗔此次收獲亦是不小,肉體力量至少再增加了五百斤,這對於如今僅有先天之境,肉體力量早已突破一萬七千斤的吳嗔,簡直是一種不敢想象的事情,饒是以虛靈的眼見對此又不由感歎一聲:“人比人氣死人”。至於在真氣方麵,照搬虛靈的話:“增強了十晶之力。”
聽虛靈解釋,“晶”是上古年間修士針對修士所擁有能量的一種計量方式,以一種遠古石靈類生物“晶體蟲”為計算單位。
晶體蟲是遠古時期,一種極其恐怖的石靈類生物,所謂的石靈類生物並不能簡單的將其理解成石頭生靈,而是一種介乎石頭與靈獸間的奇異存在,與如今藥材中的“冬蟲夏草”。不過相對於冬蟲夏草,晶體蟲在平時是石頭,待到覓食的時候確實昆蟲,如果單此這樣倒也不必讓人在意,讓人頭大的是這種晶體蟲,火燒不燼水湮不傾,並且還擁有著吞噬力量,對於成規模的晶體蟲集團,饒是修為再高深的修士都要隕落,不過晶體蟲吞噬能量也是有一個極點,而這一個極點便被稱為一晶之力,後來也不知怎麽滴就演變成了對於能量強弱的一種計數方式,實際上這種稱呼到目前還在沿用的,不過對於還未逆天改命洞悉自我的吳嗔而言,了解這些還是早了點。
針對這等劃分,吳嗔自然看不出什麽,但對於虛靈卻是不難,以虛靈所言,在逆天改命之前,修士所能擁有的能量上限為一千晶,而如今吳嗔所擁有的能量是一百三十晶,這個數字相對很多先天高階武者,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數字。至少以虛靈的認知,能在先天高階擁有超過一百晶力量的武者,那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更何況之前吳嗔還走了不少歪路,這些岔路雖使吳嗔的積累比他人雄厚,但在力量卻不得不有所下降。
聽完虛靈詳細的講解,吳嗔不由躬身謝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無以回報,不過……”
“好了好了,此事不說也罷,我答應過你在一年之內保你衝級人仙,這些不過僅僅是基礎,你都要感激成這樣,那麽等你日後成就人仙,豈不是要謝死我,這種心態要不得!我們是合作關係,以後你也不必喚我前輩,有心喚聲虛老便是。”虛靈不是那種愛擺姿態的人,縱然是小命卡在他人之手的情況下,不由甩了甩手,將吳嗔下麵的話打斷。
“虛老所言即是。”吳嗔亦是不笨,自是懂得其中的道理,對此不由點了點頭。
虛靈的心境修為的確不是如今的吳嗔可比,既然要相信一個不如全信,如果不信幹脆挑明,這便是吳嗔的處事之法,這樣的想法看似幼稚看似可笑,但在強弱有別,弱肉強食的修行界中,卻不得不說是一種最佳的心態,如此以來吳嗔自不好以小人之心揣君子之腹。
“吳嗔小友,我觀你是從西南方向而來,一路上可曾發現什麽不同?”虛靈望著吳嗔沉吟半刻,忽然問道。
“不知虛老所言的不同,是那些不同?”聽了虛靈的話,吳嗔的眉宇不由一挑,如果要說不同的地方,便是那座讓吳嗔感到向往,潛意識中有重寶加身的山峰,至於別的就沒有了。
“不愧是有大氣運之人,看來那東西注定與你有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吳嗔雖已非常老練,但心中的詫異又豈能瞞過活了近乎一個紀元的虛靈,對於這個答案虛靈不由微微一笑。
“還望虛老能講明白點!”吳嗔不由一愣,以一種迷惑的語氣問道。
對於虛靈看出自己的想法,吳嗔並不感到驚訝,不過對於那一句“大氣運者”,吳嗔卻不由一愣。氣運這玩意的確存在的,而且非常神秘,每一名修士都希望自己的氣運綿長,因為這樣在修行之路上才可以走的更長更遠。不過修士自身卻無法看到自己的氣運,吳嗔雖先後被廣元子,蒲濟點過自己的氣運不俗,但自身氣運真正如何卻是不明白,在這個修行界相對於衰敗的今天,又聽虛靈怎麽來一句,饒是以吳嗔的心智都不免有所亂想,難道自己的氣運就真的這麽好嗎?
“哈哈,罷了,此事你勢必會知道,那老夫便與你說道一番,我雖然可以屏蔽掉你與玄黃洞天間的排斥,但老夫的修為畢竟還沒有恢複,如果等你再次感受到排斥感的時候,便是你離開的時候,這個期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一邊趕路一邊說吧!”虛靈清風淡雅的笑容之下,是一份讓人心安的氣息。
“前輩所言甚是!”聽了虛靈的話,吳嗔不由附和道。
如果吳嗔想在玄黃洞天中取得更大的好處,聽從虛靈的話絕對不會有錯,至於虛靈是否是謀害之心,不管是元神符咒,還是這半日的接觸,吳嗔自然有所把握。
清風踏起,吳嗔急速飛上雲霄,向著記憶中的地方飛去。
之前因為路徑不熟,吳嗔一邊走一邊探索花費了很多時間,不過眼下卻沒必要如此麻煩,風馳電掣百裏之地瞬息而逝,僅僅一炷香的時間那座高聳而立的山峰便出現在吳嗔眼前,相當於半日前吳嗔離開時的樣子山峰依舊,看來那群有心之人並沒有在此察覺什麽。
一路上過來,虛靈也沒失言,將自己所知有關於氣運的說法都說了一邊。按照遠古,上古兩個時代大能的總結,氣運分成九等,最次為厄運加身,這種人生下便有夭折的可能,最強的一等為神運。
以望氣之法望去,九等氣運最差到最頂級分別是九種顏色,,黑色,灰色,白色,赤色,赤金色,赤金帶紫,紫色,紫金色,無色。
同時氣運並不是一沉不變的,如果厄運之人做了很多善事其運氣便會改善,如果好運之人中了詛咒,再好的氣運也要變質,且不說在修行界中也有諸多鎮壓氣運的法寶,不過在這方麵虛靈卻並沒有多說,僅僅告訴吳嗔其如今的氣運屬於紫色,並且其中帶著一抹金光,屬於那種真正的大氣運者,這種氣運億萬人中不過寥寥三四人,縱然是那些上古聖皇級別的存在,在還未立業之前也不過是這樣,有些甚至比吳嗔還要差上三分。
“前輩我們到了!”指了指身前那座聳立的高山,吳嗔不由說道。
對於自己擁有紫中帶金的氣運,吳嗔不由自嘲到,要知道氣運這東西可不一定,有些人厄運一生經曆千百重磨難而不死,但僅僅隻是一次好運卻讓其一飛衝天,也有些人氣運之旺走路可以撿到珍藏,進山可以斂到古寶,但僅僅一次黴運就失去了整個人生,世界沒有絕對的氣運但卻有絕對的爭取,唯有自己才是一切的根源,想到自己一生的經曆,吳嗔更是確定這點。
“小友,看來此物真與你有緣啊,你還不承認你的氣運旺盛嗎?”虛靈針對命運的研究比之吳嗔精深千萬倍,豈能不知道其中的奧義,對於吳嗔這種心態虛靈非常滿意,不過還是不由開起吳嗔的玩笑來。
“虛老,不知究竟是何物,能讓你老如此高興!”以虛靈如今的情況,就算找到極品寶貝,最終也是落入吳嗔之手,吳嗔真想不明白虛靈為何如此,不過看虛靈的表情此地顯然與其心中的地點一致,要知道一路而來兩者都可沒對地點交談過,而且這半日來吳嗔也沒提及有關於這座山峰的事,吳嗔不由暗自想到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天意一說?
“上古聖皇的戰衣,玉皇戰衣便隱藏其中。”虛靈虛幻的靈魂飄散而出,興奮地搓了搓手繼續說道:“這玩意可是好東西,不過沒有其的引導,就算老夫也不能將其取到手,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命運之說自古都是最隱晦的一門,種種變數不斷交替,關鍵還是人如何去把握,我鎖與玄黃洞天數萬年,看似厄運纏身,但實則不失為劍宗保留了一線希望,如此你能說這是厄運嗎?”
相對於如今,遠古,上古年間,修士在乎的是氣運而不是天資,對於那些真正擁有大氣運的存在,多半都是真心相交,除非兩者間實在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那個時代可不是像如今各門各派自掃門前雪,這或許就是為什麽如今的修行界怎麽衰敗的根本原因,加之虛靈曾在上古大帝少昊的手中吃過虧,更是認定這點,虛靈自然不會害吳嗔。
“是有兩麵性,本是如此。”對於虛靈的言論,吳嗔不由點了點頭。
“好了,你既然得到召喚到此,自有你的機緣,老夫慘活進去實乃不好,你自己進去吧!”虛靈向著山峰中段一個小洞虛點一下,整個靈魂瞬間回到了血精中,顯然虛靈並不想幹擾吳嗔。
望著那個掩映於半山腰的小洞,吳嗔心中的召喚之聲更盛,不再耽擱吳嗔化為一道清風直徑向著山洞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