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先天強者的收獲著實不少,但因沒有儲物物品在身的緣故,吳嗔收羅起他們的收藏倒也順利,六瓶品質看似不低的藥品,三塊純度至少在百年以上的寒鐵,以及一張古樸的卷軸,不知為何在這三份寶物中,吳嗔認為這張卷軸才是最珍貴,而眼下顯然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將一通東西盡數打包甩在肩膀上,吳嗔立馬向著極冰之地竄了過去。

倒不是說吳嗔將山峰之上的藏寶遺忘,實在是這個時候尋寶太過惹眼,萬一還有些人不死心,殺人吳嗔道是不怕,怕就是怕後麵的麻煩。吳嗔之所以斬殺三位先天強者,是為了震懾,但不代表吳嗔會將所有帶有窺視之心的人留下,修行界中與世俗一般,那個人身後沒有點關係,由其是一些宗門弟子,此次玄黃洞天出世,不知引來多少修士的關注,殺了其中一個,跳出些師兄師弟師叔師伯什麽的,著實麻煩,而且還有暴露山峰寶藏的消息,以吳嗔的心智自然不會將自己處與這等危險的境地。

出了山峰,吳嗔也不含糊,直接向著極冰之地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從自己與西北天狼的戰鬥可引來怎麽多人圍觀,便表示吳嗔已經非常接近極冰之地,不然斷然不會印來怎麽多,而且這群人並無逆天改命的強者存在,更是肯定了吳嗔心裏的想法。

百裏之地很快便從吳嗔腳下閃過,隨著地理越發向北,天地間的溫度漸漸下降到一個極點,滴水成冰,冰凍三尺八個字徹底托顯出此地的寒冷。

“近了!看來這極冰之地,所蘊藏的水之力還真深厚!”

縱然不施展望氣術,吳嗔也已能依靠感官分辨出此地與它地的不同,水分作為人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人體中占了很大的比例。高階修士之所以可以做到冷熱不侵,關鍵便是能夠控製自身的血肉變化,在沙漠環境下張開毛孔,降低體內消耗,與冰天雪地之下,閉合毛發鎖住熱量,加速元氣燃燒,隻要外界的環境不超過自身調節的範疇,修士便不會受到影響。

當然在絕對的環境下依舊會受到影響,比如現在,吳嗔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體內的水分,仿若孩童收到了母親的召喚,急速流逝向著正北方出竄去,這種感覺說出來的好像不容接受,但事實就是這樣,這種現象在大千世界中也不少見,被修士被用“宏吸”兩字形容!

其中的緣由吳嗔雖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明顯的表示眼下吳嗔離極冰之地已經很近了,處於一個過渡階段。

鎖死毛發,鎮住體內的不斷流竄的水分,吳嗔的速度再次暴漲,與夜空中化為一道絢麗的流光,急速向著心中那個方向趕了過去。

隨著不斷臨近,天地之間的水氣越發濃厚,同極金之地一般無二,極冰之地內的事物要麽被冰封,要麽便被被水之力同化,形成一塊塊如同果凍般的特殊生命體。

不知為何越發臨近,天空之中的力量越發狂暴,縱是沒有禁空禁製的阻礙,吳嗔也不得不一點點降下身形,境界的不足是吳嗔目下最大的門檻。冰凍的大地上,不難看到一些水係天材地寶的斷根,莖葉,果實早已被人采走。大地之上一片狼藉,到處是一些被掀開的寶盒,踐踏之後的靈果,屍骸,碎裂的法寶,還有一些珠寶首飾,散落其中。

“好家夥,看來我是遲到了,這裏的蘊藏比之極金之地還要來的恐怖!”

落下身子,撿起一枚隻剩下六片葉子的雪蓮,吳嗔剝去上麵最後三枚蓮子,隨手將雪蓮丟棄到一旁,從眼下的情形來看,此地的奪寶之戰已經結束,其激烈程度比之極金之地的爭奪更為恐怖。也難怪,極金之地外有無數凶獸形成的包圍圈,而這極冰之地隻有一片片廣袤的雪原,相對於凶獸這點自然屏障實難擋住修士的腳步。

“啊……救我!救……我?”

“誰!”一聲淡淡的呼喊,順著寒風吹入吳嗔的耳朵,聽到這細微的聲音,吳嗔臉色不由一變,體內真氣瞬間爆發出來,以吳嗔為中心三丈之地仿如被鐵犁耕過一般,淩厲的目光掃視四周,但卻沒有看到任何活人的蹤影,此地,居然還有別人存在?為什麽吳嗔竟然沒有半絲察覺?

“難道是我聽錯了?”然而在吳嗔全神貫注後,這股聲音卻又完全消失了,仿佛之前所聽到的一切根本就不存一般,對於這種情況下吳嗔的眉宇皺得更緊,要知道到了吳嗔這個層次,根本不可能出現幻音,或是說神魂強大的人都不聽到幻音。

“救我……救……我!”

呼喚之聲再次響起,此次的聲音比之之前更為清晰,不過其中卻透著一股遲暮之感,仿若凡人臨死前的回光返照,此次吳嗔已有了準備,自然能分辨出聲音的源頭,放眼望去隻見一具被鐵鎖所鎖的骸骨,靠在一塊比鄰極冰之地的巨石上,白骨森森一看便知有了些年頭,如果不是此地再無別的像樣的東西,吳嗔真的不敢保證聲音出自那裏,感受到吳嗔的目光,森白的頭蓋骨內閃過一抹藍光,不過這股藍光瞬息而逝。

“你是誰?”當確定下眼前發生的事後,吳嗔不進反退,當退到一個自認相對安全的地方,吳嗔方才開口問道。

在修行界中,所謂的奪舍重生並不隻是一個謠言,這種事情時有發生,不少修士發現某些上古遺跡,進去出來後整個人都變了個樣,不管是性情還是修為都發生了了巨變,這種事可不少見。雖不能確定眼前的這具骸骨具不具備這種能力,但在詭異程度上絕不亞於俗世之人白日見鬼,由不得吳嗔不小心。

“不要走,救了我,我便讓劍宗奉你為主!永生永世不悔!”

感受到吳嗔退後的步伐,後者的頭蓋骨內藍光在閃,藍光透過空洞洞的眼眶顯得格外駭人,嘶啞的咆哮聲,在雪原中炸然響起,仿若鬼哭又似狼嚎,碎人心魂。

劍宗?聽到這個名詞,吳嗔眉宇不由一皺,在吳嗔的認知中劍宗乃是上古大派,以絕世劍術笑傲整個大千世界,劍宗之名就像一把利劍插進當時修士的心坎裏,至於眼下這具骨骸說的劍宗,是不是吳嗔認知中的那號,還是重名,吳嗔皺眉望著被鎖鏈鎖死的骨骸,方才開口到:“劍宗,那個劍宗?你有是何人?何為困於此地?”

“給……我……元氣,我快堅……持不住了,一枚純陽丹……便可。”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骨骸中傳出,不過怎麽聽都顯得又絲力不從心,越是往後聲音越發嘶啞,如果不是吳嗔聽覺還算可以,還真聽不全!

“純陽丹,我沒有,白日丹我倒可以給你一枚?”

骨骸中的聲音,顯然引起了吳嗔興趣,劍宗,純陽丹,不管是一眾上古名稱,還是枯骨上歲月流逝的痕跡,吳嗔已經判定枯骨之中的靈魂,應該是上古某一位大能,至於為什麽鎖死在這裏卻是讓吳嗔感到生疑,而且從那八條黑色鎖鏈來看,顯然是一種極端陰毒的囚禁之法,這種方法在當代也已不多見,對於這種能撐過一個紀元的老怪物,吳嗔自然有心考究一番,當然前提是在自己安全的情況下。

一枚白日丹所蘊含的元氣,大抵相當於一頭成年野豬全身的血氣,就算境界再高施展手段再強,這點力量也絕難傷到吳嗔。

白日丹在吳嗔手中緩緩分解,化為一縷青綠色的元氣,注入骸骨之中,骸骨之中的靈魂對於這股元氣,貪婪的吸收起來,奈何量實在太少,半息的時間便被骨骸中的靈魂吞噬,不過在有了這股元氣的支持下,骸骨顯然已經有了說話的能力。

“我是劍宗的太上長老,虛靈,至於你之前說的那個劍宗,我能明前告訴你是十萬裏大山中的劍宗。”得到喘息的機會,骨骸中的靈魂顯然不願意再浪費時間,嘶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語之中帶著一股難以泯滅的傲氣。

“以劍宗這等大派作為籌碼,憑心而論我的確非常心動,但眼下劍宗已經不存在,還是說點別的!”當發現骨骸中的靈魂被八條鎖鏈完全鎖死,吳嗔心中的顧慮不由再少三分,年代是一本書,吳嗔不認為骨骸中的靈魂就這點能耐。

“不!你說什麽?劍宗不存在了,不,不可能,不,不會的!”麵對吳嗔的回答,骨骸中的靈魂不由散,片刻之後再次凝聚,一聲聲無助的咆哮在雪原上空響起,沙啞的聲音宛如金屬劃過玻璃一般,刺耳異常。

“囚禁此人的人倒是一個狠人,這一手囚禁之法,簡直比殺了他還來的狠毒!”望著隨著靈魂不斷顫動,漸漸顫動的骨骸,原先鎖在骨骸之上的八根鏈條頓時冒出一道道詭異的符號,轉瞬間將靈魂包括骨骸鎖死在地上,不斷的吸取其靈魂中的力量,令靈魂始終處於一個極度虛弱的狀態下,但同時有不會徹底損其性命,這不知道是哪位上古大能對其恨到這般田地,讓其如此苟延殘喘到今天。

“能告訴我怎麽多年究竟發生了什麽?”哀求,這一聲哀求之中透著一股心死的意味在其中,顯然對方對於劍宗的隕落感到萬分的痛苦,萬分悲傷,這股痛,這道傷,比起自己被鎖死在這裏千萬年還要來的深,來的痛。

PS:今天就先一章,頭好痛!下周三看看能不能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