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在外麵看極小,但當吳嗔真正進入後卻發現,之前在外麵看到的景象都是虛的,真實的小島究竟有多大,經過吳嗔長達三個時辰的摸索,依舊沒有得到應有的結論。
不過通過三個時辰的探索,吳嗔對島嶼的情況已有了大致的把握。正如吳嗔早先所想的那樣,這是一塊極金之地,整個小島經受金之氣的洗刷,已經同化整個小島便是一塊巨大的金屬體,用蒼月試過強度,吳嗔竟然發現這裏的土壤,比之一些上品的百煉鐵還要有堅硬,並且隨著深入金屬強度也在不斷增強。
更耐人尋味的是,在這座小島上除開有被金屬化的樹木,山石外,還有一些通體金屬化的生物。這些生物不但防禦極強,在戰力方麵更顯得強悍,假設僅僅隻是這樣,吳嗔倒也不會感到太為辣手,更為恐怖的是這些被金屬化的生物,腦子裏已經完全被狂暴的金之氣充斥,壓根就沒有一絲理智存在,隻有肅殺的念頭,一個個如死士一般,攔在外人進島的路上。
“砰!”
蒼月劃過一道絢麗的光影,改抽代刺,狠狠地抽在錢文豹身上,錢文豹因身上花紋如上古通用的銅錢,因此有了怎麽一個名字,錢文豹雖未四階凶獸,但其凶名比之同時期的龍蜥更盛,是死亡的象征。如今再加上一身金屬化,不畏生死的脛骨,戰力更盛從前。
“嗷!”被蒼月抽中,錢文豹直徑摔到金屬化的地麵上,仿佛不知疼痛一般,落地的瞬間又一次向吳嗔撲來,金屬化的口腔內湧出一股股金屬的戾氣。
“來的好,給我破!”
蒼月回身,舞了一個槍花,直徑向著錢文豹的口腔捅了過去,金屬化的生物吳嗔已經不是碰到一隻兩隻,經過一路闖過來的經驗,這些金屬化的生物依舊保留著活物的弱點,頭部,脊椎,兩者斷其一便可將其擊殺,至於別的地方基本上屬於白搭。
錢文豹的頭顱原先就非常堅硬,加之如今的金屬化加持,就算蒼月在手吳嗔也不敢保證可以一槍將其捅開,但從口腔中穿過卻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嗷!”帶著一聲不甘,一聲無奈,錢文豹因金之煞氣,變得無神的眼珠漸漸回歸清明,但這一切都已經晚了,留下最後一聲哀鳴整個身子甩在身上,化為一塊塊金屬體。
“不畏生死的確讓人頭大,但失去了理智,如行屍走肉般,更容易收拾!”在錢文豹化成的金屬堆裏,翻了一番,吳嗔抽出幾根金屬化後的肋骨,塞進儲物扳指裏。
與這些金屬生物打了幾次交道後,吳嗔便發現,這些生物的肋骨,脊椎,頭蓋骨金屬化的程度最為嚴重,像是這隻四階的錢文豹,其肋骨的強度已不亞於一般的玄鐵,而且這種由生物骨骼凝成的金屬物,在韌性上方麵比寒鐵更為優越,雖然這種東西吳嗔並不認識,但憑直覺吳嗔知道應該是好東西,就算不行將其融化,當玄鐵用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不好有人過來!”
數十道破空之音從島外傳來,其中伴雜這一陣犀利的尖鳴,想起早些闖外島時天空上那隻盤旋的天鵬,吳嗔哪裏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能夠在玄黃洞府內飛行的,沒一個善茬,吳嗔可不認為當自己碰到這群人後,還有活命的機會,如若不是因此地五行之力中的金之力,嚴重擾亂了此地的格局,導致修士的神識,心念受到巨大的影響,吳嗔的存在或許早已被這群人高人感知到。
縱然對這群不速之客感到非常討厭,但吳嗔知道自己沒有上去理論的資格。再說這一路摸索進來,吳嗔就清楚的知道,眼下這座小島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既然有人願意在前麵開道,吳嗔自然樂得見到,吞下一顆藏靈丹將身子壓的及低,吳嗔就這樣貓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起天上的變化。
小島上空,大約匯集了五六十人,這群人各個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在這些人的氣息麵前,吳嗔就像一隻隨時可以被捏死的螞蟻一般。從這群人的衣著,站立,神情來看,儼然不是一夥人,其中最強的一方應該是吳嗔頭頂,那群身穿青天白日袍的天宗修士,這一方人馬足足有八人之多,根據從道袍上日月星辰之數判斷,這八人中雷仙四階一人,雷仙三階七人。
別的勢力也不弱,其中最為顯眼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男子眼神冷峻,看起來不過二十八九,不出三十的樣子,卻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長發披散,一半白如雪,一半黑如墨,相對於外貌而言,男子身後那道恒星般的虛影更是讓人矚目。
“這難道就是宇宙之道的高手?”感受著男子身上那股磅礴,且充滿狂暴之氣的氣息,吳嗔不由低聲自問。
自大吳嗔踏足修行界後,不管是武道強人,還是信仰高手,都見了不少,唯獨沒有見過修煉宇宙之道的修士,這也從一個方麵反應宇宙之道修士的稀有,對於這群神秘的修煉者,吳嗔非常想一探究竟,到底為什麽宇宙之道會被重生,信仰兩道評價的那麽高,沒想到這個想法卻在今天實現了。
“月太寒,怎麽?你們問天閣也要出世了?”
宇宙之道的修士,很強不假,但在數量上卻是極少,因此在很多修行界的大事上,都看不到宇宙之道的修士,對於月太寒的出現,眾多逆天改變的強者都覺得奇怪。
月太寒是這百年中最為耀眼的新一代高手,十年問天,十年觀星,十年修行,在短短三十年的時間裏,月太寒便走完了老一輩,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走完的道路,一身修士直逼宇宙之道最後一環星雲期。
月太寒修為不但高深,但更人咋舌的是其的氣運,如果將喝水噎死表示人的氣運極差,那麽月太寒的氣運就屬於喝水可以喝出金子來的強悍。如此一位人才,不管是放到那個門派,皆是核心弟子,供著護著唯恐出現任何偏差,更不要說一項門人弟子稀少的宇宙一脈,對於本脈可以出現怎麽一位後輩,宇宙之道兩大門派問天閣,天星宗可謂是聯手教徒,勢必要將月太寒打造成為年輕一代修士的旗幟,對於這等人出現在這裏,豈能不讓眾人多想。
“敢問閣下,我問天閣什麽時候避世了,既然沒有避世一說,又怎麽來出世一事,天才地保有德者具之,你們能來,難道我就不能!”月太寒顯得非常孤傲,聲音洪亮,宛如天上的星宿神邸一般無二。
聽了月太寒的話,整個上空不由一陣冷場!
在這種勢均力敵的情況,眾人都保持相對克製,沒有人願意去做出頭鳥,讓他人撿了便宜,不過老天爺好像不願意讓這群人就這樣待著,就要給他們找點事幹,數道尖利的嘶鳴從島中央密林中傳了出來,一隻隻金屬化的天鵬,金翅,玄蛇,騰空而起向著空中眾人撲了過去。
“極金之地,乃是玄黃洞天七大極屬性之地,既然眾人都有心,不如一同出手,至於最終的寶物如何分配就看各自的氣運!”見到這群撲上來的金屬化凶獸,天宗這邊唯一一位雷仙四階高手開口到,與此同時以雷霆之勢將向天宗這塊飛來的三隻天鵬擊殺,縱然有金屬化的外殼護身,這群三階存在的上古凶獸依舊逃不過隕落的命運,分離的肢體直徑從藍天上落了下來。
見天宗的率先出手,幾個身穿佛衣的僧人,送了一句佛經之後,下手也不慢,處理掉迎麵而來的凶獸,直徑向著島嶼中央飛掠,至於其他各派高手,也是有樣學樣,除月太寒一人外,所有人都向著島嶼中央闖了過去。
感受到從島嶼中心散發出的陣陣法則波動,股股震天涉地的氣息,吳嗔不由扶了下胸口,沒有這群人在前麵開道,要是自己進去了,豈不是被島中央的力量轟成渣滓。
“不好,是蠻荒骨矛!這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不知誰喊了一句,一時間大地震動,一根根金屬化的長矛平地而起,化為道道流光,向著那些正在出手的逆天改命強者擊射而去。巨大的金屬化長矛所過之地,必有人中招,輕則重傷,重則一擊斃命,就算這些已經參透了自身命數的強者也逃不過這一擊。
“給我碎!”
望著向自己這方擊射而來的兩枚長矛,吳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卻在這個時候頭頂一直沒有出手的月太寒動了,一道道濃鬱的星辰之力,與月太寒手中凝成,反手間化為一道光幕將兩枚長矛擋住。
月太寒並沒有發現吳嗔的蹤跡,出手抵擋不過是察覺到兩枚長矛中有一枚長矛準心詭異,如果放在平時月太寒或許不會去理會,任由其射偏,但在這詭異的極金之地裏,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萬一這跟骨矛才是殺招怎麽辦,誰都沒有想到月太寒這一次疑心竟然救了吳嗔一命。
“區區蠻荒傀儡也想攔我的路!”反手間鎮壓兩枚長矛,月太寒冷哼一聲,直接踏步出向著島嶼中央走了過去,每一步看似很短,卻是已經洞悉了空間法則,每一步下去大地震動,但凡腳掌落下的地方,堪比玄鐵的地麵直接碎裂,聲勢極為浩大,愣是逼得那些老一輩的強者為其讓道。
轟!轟!轟!
三掌下去,天搖地動,原先守護在島嶼中央入口處的六頭金屬化三階凶獸,根本沒有反抗力,被月太寒以最直接的手段打爆,化為一塊塊金石,落在地麵上。看都沒看身旁的情景,月太寒一個閃身便進島嶼中央那重石林中,但是那轟鳴之音卻不是傳來,一聽便知月太寒在這裏幹了什麽好事。
“月太寒不愧是問天閣的首席弟子,但但這一手戰力就已經不是老一輩所能匹敵,既然有其為我們開路,那我們也不必客氣!”剛才那突如其來的長矛,著實折了幾名實力較弱的強者,但顯然這樣打擊並無法遏製人內心深處的貪婪,餘下眾人聽了天宗長老的話,一個個閃身便進入了島嶼中央的山林中。
“富貴險中求,進去看看!”
一個靈圃可以給吳嗔帶來如此財富,試想下一個一個能引來如此強者注意力的極金之地,能沒有點絕品之物鎮壓嗎?反正前麵已經有一群強者為自己開道,掃清前進的道路,吳嗔隻要耐住性子多少可以有些收獲,當然如果這群人火拚起來,吳嗔也樂得做次好人,將他們的寶物存在自己身上。
“看你的了!”從儲物扳指裏掏出一枚有朱砂裹著的丹藥,吳嗔小心翼翼的將丹藥外的朱砂摸去。
玄靈丹,蒲濟所贈,地級中品丹藥,可讓人的神念,生氣在未來三個時辰中,壓製到一個極點,瞞過比服用者高出九個階段的修士都不是問題。
如果不是有這麽一枚寶丹在手,吳嗔還真不敢走這一趟,畢竟此事與玩火無疑,一個不慎就可能將自己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