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燃燒真氣,吳嗔的速度越來越快,隱隱有了一股騰空而去的勢頭,在速度上已不亞於武者的陸離飛行,不是吳嗔沒有掌控陸離飛行的訣竅,實在是吳嗔不敢。之前被鼠王追殺,以吳嗔半生不熟的陸離飛行技巧,多半有可能被鼠王淩空擊落,如今不怎麽去做是畏懼連雲山脈深處的老怪,再說如今的速度也不慢,吳嗔完全沒有必要去冒險。
連雲山脈封山千萬年,在這期間雖然沒有修士入駐其中,雖然連雲山脈這麽多年來並沒有出現妖獸傷人的事件,但並不能將此當做連雲山脈深處,沒有妖獸存在的依據,如果真的這麽認為那真是傻到了極點。
獸族相對於人族,先天上或許有所不及,但重在元壽悠長,妖獸有多少壽命就有多強的實力,這點一點都沒有錯,千萬年的醞釀,以每千年誕生一個妖族強者的比例來算,這麽多年過去,不知有多少妖族高手蘊藏其中,之前那條藍蛟就是這一切最好的解釋。
連雲山脈橫跨八千裏地,麵積之廣不在二州之下,吳嗔如今所在的地方在帝國大道附近,算不得進入了山脈的腹地,在這裏就遇到相當於武聖巔峰的藍蛟,鬼知道這後麵還有什麽老怪存在,冒失的施展陸離飛行之書,豈不是吳嗔將自己的小命放在危地。儒家有雲“君子不立圍牆之下”,在明知道有危險的情況去冒頭,這不是勇,而是傻。
按記憶中來的方向,吳嗔急速向往蒲善所在的山穀趕去,不過很快吳嗔卻停了下來。
不為別的隻因身旁的情景與之前記憶景物太想,簡直就是一摸一樣,更為詭異的是那些原先被鼠王轟破的事物竟然盡數複原,對此吳嗔心中隱隱感到一絲涼意,心中的那股感覺異常詭異,之前一路狂奔沒有去關注四周的變化,可是如今冷靜下來卻發現此地過多不同尋常的事情。
風在吹,樹在動,草在搖……一切的一切看似非常的正常,但唯一一點異常的地方,那就是此地沒有一絲生氣,一切的一切的事物都仿佛循著特定的軌跡在活動,包裹風的來向,風的大小,風吹過天空的都可以有規律可循。
“轟!”
一道勁氣從吳嗔手上甩開,落在地上一塊頑石上,一時間煙塵四起,待一切散去,一個大腿粗的窟窿印在頑石上。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一炷香的時間已經緩緩流過,頑石並沒有想吳嗔所想的那樣變回原先的樣子,甚至一切原本因氣勁造成的暗傷,也緩緩的頑石表麵顯露出來,對於這樣一個結果,吳嗔心中的那個淤積之氣緩緩的吐了出來,將心中之前那股看似不切合實際的想法盡數拋開。
“看來是這兩天經曆的事情太過凶險,外加血氣有損,導致精氣有所不足,意識產生的偏差,看來是我多心了。”吳嗔不由想到了還陷在重傷中的蒲善,向著北方山穀望了一眼,不由喃喃自語起來:“不知大哥如今如何?以鼠王的實力,縱然不能斬殺藍蛟,但施展些秘術逃遁也不是問題,短時間裏鼠王已難成什麽氣候,我還需更進一步的提升自己放好!,唯有這樣才可以保護好自己,挑起更重的擔子!”
一炷香的時間在認證心中想法的同時,吳嗔考慮了良多,緊緊地握住雙拳又將拳頭鬆開,吳嗔動了化為一道黑影直徑向著蒲善所的山穀趕了回去!
待吳嗔離開這片山林不久,那塊被吳嗔打爆的頑石,竟然如吳嗔之前想的那樣,四散在一旁的碎石詭異的重合到一起,數個呼吸之後竟然完美的還原之前的狀態。
……
“孽畜給我死開!”
一劍震開藍蛟的攻擊,緊接著一掌攜千鈞之力的巨手,狠狠地砸在藍蛟的金角上,受了鼠王全力一擊,縱然藍蛟身長力大皮厚還是被鼠王一掌開,震飛到一片,看到計謀得逞鼠王當即以燃燒精血為代價,換取一身雄厚的真氣,也不顧再次向著自己撲來的藍蛟,直接向著吳嗔離去的方向遁走。
倒不是說鼠王此刻賊心不死,想以重傷之軀擊殺吳嗔,實在是目下隻有這一條生路,相對於吳嗔這種楞青頭,鼠王對連雲山脈的了解絕對可以寫下一本詳細的遊記,對於山脈深處那些恐怖的存在,縱然是全盛之時的鼠王都需要忌憚幾分,更不要說如今小傷大傷外傷內傷與一身的鼠王,此次就算鼠王可以活著回去,晉級的人仙的步伐也便需因此延緩十年,但怎麽說命是保住了,隻要命在一切都可以衝來。
“嗷……”
藍蛟看到遠遁的鼠王,仰天長嘯起來,身為龍族的後裔,龍吟乃是龍族最強的一招,能將恐怖的音波凝成一線對敵產生恐怖的意識攻擊,上古有真龍,真龍隻有九龍子稱為古龍,古龍隻有七十二子為天龍,這些都是遠古強盛的存在,藍蛟縱然是龍的後裔,但體內卻是早已凝成龍氣,這股龍氣很淡非常不純正,但卻也是龍氣,寄托了上古龍族的氣息,對於這等的存在縱然非常弱小,但足以震懾武聖巔峰的鼠王,更不要說是藍蛟含怒的一擊。
“噗!”
陸離飛行的確很快,但卻快不過聲波,更快不過以妖法凝練的龍吟,鼠王的身子剛出藍蛟的領地便被龍吟擊中,一口鮮血不受控製的從鼠王口中噴出,化為一團血霧消散在天地之間,在這生死關口鼠王顯露出一代梟雄的本質,再次燃燒精血為將原先出現停滯的身形穩住,一股更為恐怖的速度從鼠王身上出現,僅僅幾個呼吸鼠王的身影便消失在天際。
就在這個時候,蒲濟的身影從虛空中跨出,落在藍蛟的領地上,望著遠方倉促逃竄的鼠王,蒲濟萬古不變的臉頰上不由露出一份笑意:“到是有意思,這次我就不出手了,鼠王還是交給師弟對付好了,免得因為我的出現在師弟心中形成一絲破綻,修行一道逆天而行,最好還是不要留下一絲紕漏,要說對於師弟日後的成就會形成阻礙,那我真的十萬死不能解其疚,至於這藍蛟嘛?罷了,就且點撥一二,能不能化形也就它的造化,因果之事可不好說!”
蒲濟身為雷仙四重的強悍存在,多少已經看破了因果這東西,做事不會像蒲善吳嗔那樣大開大合,一番掐算便已將前因後果計算了一通,雖然蒲濟不願意插手皇室的事情,但卻不能不顧及蒲濟感覺,再說吳嗔乃是大氣運者,對於氣運這種東西沒有人會嫌少。
“藍蛟,本座念你修行不易,如今有結善果,他日必有成就正果機會,你可願意跟隨本座修行!”蒲濟的身影直線下降,落到正處在狂暴邊緣的藍蛟身前,靜靜地望著眼前被殺戮之意充斥的藍蛟。
“嗷!嗷……”感受道蒲濟身上那股磅礴浩瀚的氣勢,藍蛟被殺戮之意充斥的眼球,漸漸褪去血色歸於清明,如果之前攻擊鼠王的那聲龍吟將藍蛟的強者之氣顯露無疑,那麽現在藍蛟的吟叫卻好像是在討好。
修行之道原本就是逆天行事,不管是對人族還是妖族,用舉步維艱,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十二個子來形容一點沒錯。藍蛟可以從一條位於食物鏈中階的水蛇修煉到如今的地步,所付出的艱辛可想而知,藍蛟從修煉起並沒有見過人族強者,但不代表不了解連雲山脈外的世界,通過那些進山射獵的修士藍蛟多少了解到了很多,對於蒲濟這種強者藍蛟發自內心的崇拜。
“來吧!”
對於藍蛟的靈性蒲濟非常滿意,衣袖飛舞,一道如實的空間波動落在藍蛟身上,受到空間法則的作用藍蛟長達十來丈的身軀,一點點縮小最終化為黑點落入蒲濟的衣袖中。
原本按八寶尊者的一絲,蒲濟不該出現的那這裏,但蒲濟在抵達蒲善哪裏後,看到蒲善已經無奈,倒也不急的去見蒲善,心中不由升起想看看吳嗔,想要看看到底是一個這麽樣的人?為什麽他可以引起廣元子至尊收徒念頭的人,又為什麽可以得到自己那個輕狂的師弟的交心,於是乎方才有了這麽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