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些工人顯然都是有經驗護體的,發現趙甜甜要走,一邊哎呦,一邊向趙甜甜腿邊滾,伸手去拉趙甜甜的褲腿:“你不能跑啊,你怎麽能打完人就走。”

趙甜甜露出反派式單邊挑嘴角笑容,手中的棍子舞得虎虎生風:“來啊,有種過來啊,老娘給你腦袋上加個buff,順便送你們一程。”

她能惹事就能扛事,要錢是吧,信不信她把錢換成硬幣,活埋了這些渾蛋。

就在這時,一輛汽車忽然停在路邊。

車子停穩後,一個腿上打著石膏的男人被兩名護工從車上抬下來,急匆匆走向何舒。

見到男人臉上幾乎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何舒的眉頭擰在一起,像是恨不得撲上去咬對方兩口一般。

上下打量過男人,太初側頭看向何舒:“你三叔。”

太初用的是肯定語氣,這一家子倒是有趣。

何舒臉色越發難看:“嗯,就是他一直攛掇著我爸爸賣的,消息倒是靈通,這邊剛出事他就過來了。”

這是多迫不及待地趕來驗收自己的“勞動成果”。

何承忠腿上打著石膏,望向何舒的眼神中滿是笑意:“大侄女這邊怎麽又鬧出麻煩了,我就說女孩子就應該早點嫁人生子,管理公司這種事是爺們做的,你哪有這腦子。”

何舒臉上露出端莊的笑:“三叔說的是,我哪有三叔的本事,全身的腦子都能用。”

聽出何舒在諷刺何承忠用下半身思考,趙甜甜轉過身,不敢讓人看到自己在偷笑。

畢竟是何舒的家事,就算她們一家人的關係再差,也不會喜歡被外人嘲笑。

何舒說完話便開始後悔,她也是氣急了,不然也不會做這種不過腦子的事。

好在太初和趙甜甜都是比較有分寸的人,並沒做出什麽讓她懊惱的舉動。

何承忠沒聽出何舒的諷刺,還以為何舒在誇自己聰明,臉上的表情越發得意:“何舒啊,都不是我這個當三叔的說你,你這個處理問題的能力太差了,現在鬧成這樣,你回頭怎麽同股東們交代。”

發現何承忠似乎是來幫忙的,地上的工人們哀嚎聲更大,甚至有人高喊:“你們為富不仁,就是那個女人用棍子打我們的。”

忽然被點到名的趙甜甜瞬間炸了,剛準備轉身給這些人補幾棍子,手中的木棍卻被太初接過去:“你們說的是這根棍子麽?”

聽到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工人們七嘴八舌地應和:“我告訴你,我們這麽多人盯著呢,你休想毀屍滅跡。”

“我的腿被打斷了,你必須賠償。”

“我的腰斷了,下輩子都起不來了,你得養我全家。”

“我的頭破了,棍子上還有我的血,我頭暈眼花,哎呦...”

“你們別想跑,我可是拍了視頻的...”

眾人的吵鬧聲戛然而止,向著太初驚恐地瞪圓了眼睛,就連何承忠也同樣目瞪口呆地看向太初。

隻見太初拍了拍手中的木屑,嫌棄地看向趙甜甜:“你看看你,選的什麽木棍,用手一碰就成木渣了,真髒!”

毀屍滅跡的最高境界,就是當著眾人的麵銷贓。

趙甜甜已經出現了星星眼,師傅果然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之前那個高喊自己已經把一切都錄下來的男人,猛地從地上竄起來:“我告訴你,我都錄下來,你否認根本沒用...啊!”

聲音剛落,便被太初一板磚拍倒。

不同於之前的一點點皮外傷,男人這次當真被砸得頭破血流。

他捂著頭,搖搖欲墜地準備往地上倒,卻見太初兩手一搓。

那醬紅的板磚,瞬間變成了無數碎末,飄散在風中,隨後便是太初的驚呼:“你怎麽流血了,是天熱上火了麽?”

能用暴力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男人已經被太初震懾住,抓著手機的手指抖了又抖,卻一句話都吐不出來。

但他的手卻像是有自我意識般,將自己的手機用力向地麵砸去。

手機屏幕在地上摔得稀爛,但男人依舊沒有停手,如同瘋魔一般抓起旁邊散落的石頭,一下下砸向手機,直到將手機徹底砸爛,這才停止動作。

男人的血流了滿臉,再加上他的動作,讓他看上去宛若從地下爬上來的厲鬼,更是讓身邊躺著耍賴的人們噤若寒蟬,生怕自己是下一個被打的對象。

男人好容易奪回自己身體的控製權,他抬頭看向太初,嘴唇不停地蠕動,顯然是被自己剛剛的失控嚇得不輕。

他讀書不多,對鬼神之事異常敬畏,因此對太初也越發忌憚。

見男人看向自己,太初學著男人之前的模樣搖了搖手機:“是你自己砸的手機,我都錄下來了,你要看證據麽。”

男人凝視太初,忽然尖叫一聲,頂著一臉血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跑去:“有鬼啊!”

太初嫌棄地撇嘴,沒見識的東西,什麽鬼,明明是玄門老祖駕到好不好。

就在其他人驚疑不定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警察的問詢聲:“這邊是什麽情況。”

這聲音如同天籟,讓躺在地上耍賴的人安心不少,他們就不信,如今警察來了,這女人還敢對他們動手。

何舒有些緊張地望向太初:“大師,您看...”

這時,終於找回聲音的何承忠皺眉看向太初:“何舒,這位是你朋友麽,你爸爸難道沒教過你,我們公司的業務不應該讓外人插手。”

太初給了何舒一個安撫的眼神,手中蓄積一絲雷霆之力向地上的人打出去。

雷電過體的滋味並不好受,地上的人瞬間跳起來:“地上有針,有東西紮我們。”

太初對大家露出溫柔的笑:“爽不爽,再來一下吧!”

話音剛落,另一股雷電之力已經推了出去。

工人們的頭發都豎了起來,心髒也跟著麻痹了一下。

回過神後,卻看到太初比之前笑得更明媚的臉,人群先是沉默,隨後如之前那男人般,尖叫著四散逃去。

這人是鬼,是恐怖的魔鬼!

警察剛過來,便看到四散而去的人群,為首那人嚴肅地看著在場幾個人:“發生了什麽,是誰報的警。”

不等何舒開口,太初便先指向逃走的工人:“他們來工地碰瓷被你們嚇跑了,快去抓他們吧!”

在場眾人:“...”這行為好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