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還有一段距離,但李月湖還是聽到了醉漢的粗重呼吸聲,甚至他的手又伸進了褲襠裏。
馬路上,空無一人。
韓靖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但李月湖已經等不了,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
趁那人還沒走近,李月湖一邊講電話,一邊離開這個地方。
不料,醉漢跟上來了。
下一個路口,醉漢已經到了跟前!
他看著三四十歲,長得邋裏邋遢,不僅光著上半身,還穿著一雙人字拖,眼神很**。
而且,他不知喝了多少酒,渾身都臭熏熏的,讓人作嘔。
李月湖捏住鼻子,差點就吐出來了。
她剛要走,醉漢卻攔住了去路。
“美女,這麽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麵呢?”
“你住哪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李月湖一聲不吭,跟他拉開了距離,隻恨沒有帶防狼噴霧。
“別怕嘛,哥哥是好人,哥哥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對了,你一晚要多少錢?”
醉漢說著,還動手動腳起來了。
李月湖臉色鐵青,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你找錯人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嗬嗬,你大晚上還在外麵,又穿得露胳膊露腿的,不就是想男人了嗎?”
“如果你不賣,為什麽還跟哥說話?”
“說實話,你被哥迷住了吧?”
醉漢越說越起勁,撩起李月湖的一綹發絲,深深嗅了一口,陶醉道:“真香,出門前還洗了頭發吧,是為了男人洗的嗎?”
說來好笑,這些垃圾總是迷之自信啊。
“你別碰我!”李月湖拍開他的手,警告道:“我已經報警了,你要是不想進警局,就趕緊走人!”
醉漢一聽,頓時不爽了,“我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不用這麽激動吧?”
忽然,他伸手一抓,直接就將李月湖扯走了。
“啊!救命!!”
李月湖驚叫眼神,對男人拳打腳踢。
不過,她的力氣還是太小了,根本敵不過男人,隻會讓對方更興奮罷了。
“這裏沒人,你喊破喉嚨也沒用的!”
醉漢發狠,將她往小巷子拖去。
李月湖驚懼交加,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那樣的屈辱感如陰霾般籠罩在心頭,讓她止不住發抖。
太可怕了,誰來救救她……
當男人的臭嘴親過來時,李月湖駭然失色,嘶聲裂肺的喊:
“救命啊——”
男人一頓,隨即去捂她的嘴。
“閉嘴!你再喊,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一刻,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於斷掉了。
李月湖產生了應激反應,大腦一片空白,在無盡的驚懼中對男人又抓又咬,好像一隻走投無路的小獸,隻想和敵人同歸於盡。
“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李月湖“瘋”了,發出猙獰的咆哮聲,仿佛精神上出了問題。
漸漸的,她的嘴裏都是血。
那些血不是男人的,而是她咬傷了自己,卻不覺得疼痛,還在持續性撕咬。
有好幾次,她差點咬到了男人的咽喉。
此時,男人嚇瘋了,早就沒了醉意,甚至還雙腿發抖。
他知道,這個女人瘋了,她真會咬死自己。
“啊——”
“我要殺了你——”
醉漢頭皮發麻,叫道:“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
淒厲的喊叫聲劃破夜空,讓人心驚。
忽然,車燈遠遠照來!
不多時,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司機叫道:“喂,你幹什麽?”
醉漢想跑,卻被李月湖拽著,根本跑不了。
司機下車,救下了李月湖。
很快,警車也來了!
“喂喂,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你還好嗎?”
警察叫了好幾聲,才漸漸喚回李月湖的理智。
此時,李月湖一頭是汗,臉色煞白如紙,看著就讓人害怕,怎麽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
李月湖眼神渙散,在看到醉漢被製服後,才漸漸清醒了。
“我沒事……”
她一開口,滿嘴都在流血。
年輕的警察深深皺眉,對她很是同情,“這麽晚了,你怎麽一個人在外麵,難道是剛下班嗎?”
李月湖指尖微抖,聲音也在顫抖:“我沒事,我男朋友會來接我。”
不說還好,一想到遲遲沒來的韓靖,她就忍不住哭了。
為什麽?
明明說好了會來接她的,為什麽不來,而且打不通電話?
韓靖……
還和柳如煙在一起吧?
所以,她算什麽,一個笑話嗎?
帶走醉漢後,警察本來想送李月湖回家的,但她還得去找天天,一時有些遲疑。
“不然,你叫家人或朋友來接你吧。”
家人?
她是孤兒,早就沒有家人了,便又給韓靖打了電話。
說來好笑,這次很快就打通了。
“李月湖,你有完沒完,你給我打很多個電話了!”
一開口,便是質問。
李月湖心如止水,整個人都快石化了。
“韓靖,你是不是忘記了?”
“忘記什麽?”
“嗬,嗬嗬,是我錯付了……”
這一刻,李月湖笑得比哭還難看,讓在場的警察們都有些詫異。
“啊……”韓靖想起來了,懷疑問:“你現在真的在外麵?”
不待李月湖回答,他便厲聲指責起來了。
“你有沒有搞錯,因為我出去了,所以你在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嗎?”
“李月湖,你該適可而止了!”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女人的聲音:
“韓靖,你別氣了,月湖隻是太在意你了,才會在大晚上出去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聽到這裏,已經沒必要再聽下去了。
李月湖掛了電話,心亂到了極點,已經無法再擠出一絲笑容了。
兩個警察隱約猜到了什麽,對她更同情了。
李月湖沒開口,打了另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