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楊陽的傭兵測試[二]
“比想象中要便宜多了，很多好材料竟然比垃圾材料便宜，真是搞不懂。”楊陽暗想。自從有了加工術異能後，仿佛配套的能力一般，他擁有了感覺材料裏麵蘊含的力量的能力，所以他可以自行鑒定這些材料對自己的加工術有沒有用。
“這個浪費的敗家子，竟然花了幾十金幣買這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對上好的常用魔法材料卻看也不看，真是搞不懂……”薇兒看著伊利亞買下的東西，不由暗皺眉頭。不過她是見識過了楊陽製作的魔法箭是什麽樣的人，所以這時候隻是疑惑，卻也不好說什麽。
楊陽得到了魔法材料後，卻沒有如薇兒料想般回旅館去，反而提出要去武器店逛逛，還問現在大陸上流行的主流武器是什麽，薇兒隻得帶著他去買了幾把劍。在挑選的過程中，楊陽啥也不管，隻看一些造型拉風比較酷的劍，就買了下來，不知不覺中已經湊齊了五把，楊陽這才罷手，這些劍隻是普通的精鐵打造，雖然比起一般鐵劍貴上許多倍，但跟魔法材料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倒沒花多少錢。
“伊利亞，你這個古怪的家夥！”薇兒不解地問道：“我不得不問一下，你到底想要幹些什麽？”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現在我需要一個僻靜的地方，最好沒有人打擾，你知道嗎？啊啊……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好吧，我不到處亂跑了，也什麽都不買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楊陽這趟出去買的東西如下，都被他用量化的方法鑒定，並記錄在筆記本上：
電晶石：+3~30閃電傷害
冰晶石：+10~12冰冷傷害
火晶石：+12~18火焰傷害
元素傷害設定假設：火焰傷害偏差率50%，冰冷傷害偏差率20%；閃電傷害偏差率1000%+，毒素傷害偏差率500%+。
在旅館的房間中，楊陽看著筆記中的這些字，不由輕笑出聲，自己真他媽是個天才，竟然發現了這個：傷害偏差！
事情是這樣的，楊陽這幾天來接觸的材料雖然不算多，但畢竟也有好幾種了，他發現，不同的材料表現出來的屬性都不太穩定，而這表現在物質方麵則是不同元素所具有的特性不同，例如水係的材料具有的效果相對平衡一些，火係材料雖然蘊含的能量相對大，但量化後最大值與最小值之間的偏差比較大、等等。所以他自創了一個叫偏差率的新量化指標，來指引量化的方向，這正好很清晰地把各種元素力量的特性給表現出來了：火元素狂暴，威力大，水元素平和，穩定，電元素強大，但有時受到的限製多，會被絕緣體阻隔等……
當然，楊陽這時候提出的傷害偏差率隻是他自己的推測，但這推測也可以視作是他的異能不斷自我完善的一種，這仿佛一種天生的能力，讓他如直覺般地知道要這麽做！怪不得楊陽這家夥有時候總是洋洋得意地說自己是個天才，或許說，在某種意義上他還真是了！
楊陽這時候買了三種晶石，都是天然礦石，這些晶石生成在元素集合的地方，例如火晶石多是在火山附近開采、冰晶石是北方冰原上的特產……這種天然的晶石與魔獸核差不多，都是蘊含有不錯的元素力量才被人類所開采，利用的。
楊陽現在想做的是打造幾把魔法武器。
一切都如往常，楊陽迅速地把其中一把雙手長劍加工成了火焰劍，他測試了一下，不由眼前一亮，他感覺到這次與上次給凡特大叔加工的那把鐵劍不同，似乎是因為劍本身的材料引發了加工過程的變異，不管怎麽說，這次的+1長劍品質還不錯，於是他在筆記上記錄：視裝備質地的不同，裝備可以擁有魔法材料50%左右……寫到這裏，他覺得這樣記錄不太準確，於是擦了擦重寫道：“未確定，這隻是一個猜想，我認為裝備材料的不同讓裝備擁有魔法材料不同‘強度’的特性，也許最抗拒元素的物質打造的裝備會不能加工附上屬性，而最完美容納元素的物質打造的裝備可以擁有100%的屬性，聽奇格大叔說過紫晶對魔力與元素力量的容納能力很強很強，是最純淨最高效的蓄能體，所以我猜想用紫晶打造的東西可以擁有魔法材料近乎全部的屬性！”
想了想，楊陽把這個突如其來的發現稱之為：加工效果偏差。也作為加工術的幾大基礎設定一起記在了筆記本上。
幹完了這些，楊陽順利地把這幾柄賣相還不錯的劍各加工了兩次，現在它們都成了各自擁有兩種魔法屬性的魔法裝備，其間楊陽再次試練了一下所謂的對立元素，卻驚訝地發現其中一把劍幾乎看不出加工過的效果，冰冷與火焰兩種力量幾乎相互抵消了。這時候楊陽才知道，上一次給凡特大叔加工的實在是運氣好才能成功。
看著四把精鐵劍[+2]，又看了看還剩下的幾個元素晶石，楊陽突然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於是他拿過其中一把劍，又拿過一個電晶石。
“理論上來說再加工一次是沒有問題的，可是我為什麽總感覺到缺少了什麽呢？”楊陽嘀咕著，手卻沒有停下，他手在劍上撫過，一股熱流自手上流向劍身，加工術！
“砰！”一聲並不算很大的爆炸聲卻嚇了楊陽一跳，他放在劍上的電晶石炸得粉碎，而晶石下麵的精鐵劍也裂開了一條縫。
“噢……我靠，加工失敗！這種事又讓我遇到了，天哪……天哪……”楊陽掩麵慘叫起來，在地球時的經曆讓他痛苦起來。
“我靠，這又不是在玩遊戲，這裏是真實的世界，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我不相信，難道概率還是在支配著一切？”楊陽有些不爽了，自己獲得的能力明明是異能，這是一種可以被自己掌握的力量，為什麽自己還沒有感覺什麽，就失敗了？
“等等！”楊陽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短暫的慌亂過後，他穩定了情緒，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剛才的感覺有些不對頭……是了，是裝備在抗拒著這股力量，難道說是這裝備已經加工到極限了？的確有一部分原因是這樣，裝備本身是一個限製，但又不單僅是這樣，我感覺到還有納入屬性的空間，隻不過我的能力不夠，沒有辦法強行將魔法材料的屬性容納進去而已。”
楊陽靜下心來想了想，發現自己這個想法還真是挺對的，而且也挺符合客觀與主觀相結合的哲學原理，一來是自己能力不夠，二來是裝備的材料客觀存在瓶頸，這樣的話貿然加工，失敗幾乎就是必然的事情了。自己得冷靜下來，找出規律，才能成功。楊陽感覺到，自己的加工術要想進步，這一關是必須通過的，要是這一關都過不了，自己還有什麽資格自詡為一個專業加工師呢？
想清楚了這些，楊陽再繼續加工，他黑著臉把其餘的幾把已經+2的劍都再加工一次，結果砰砰之聲再次響起，又廢了三把劍，那些劍都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不能再用了。
“靠，真猛啊，要是在戰鬥的時候這麽搞一次，沒準敵人都沒辦法在我麵前用武器了呢。”楊陽隻看得目瞪口呆，不過想想這也不可能的事情，且不說怕萬一加工成功，光就是自己這麽廢柴的身體能不能在戰鬥的千鈞一發之際對敵人的武器使出加工術都成問題。再說敵人大不了把廢掉的劍直接向自己拋來……下場更慘。
不得不說楊陽是個聰明且理智的家夥，他沒有對最後一把劍進行加工，而是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直接找到了奇格，笑嘻嘻地道：“奇格大叔，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教你一些問題。”
奇格這時候似乎是打算進行魔法師日常的修煉—冥想，不過他還沒有進入狀態，見楊陽這麽問便暫時放棄了自己的修煉而和他談了起來，反正那是日常之功，也不急於一時。
楊陽問的問題相當之古怪偏門，還好奇格此時表現出來的學識也不差，他深入淺出地用一些魔法理論解釋了楊陽問的一些事情，還順便教會了楊陽這個魔法白癡一些魔法與元素方麵的基本原理，讓楊陽受益匪淺，這時候楊陽心中已有把握了，於是在問了第N個問題以後，他才放過奇格大叔，卻又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繼續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