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渺盯著的那個男弟子有問題,她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蛇蠱的氣息。

但這股氣息很微弱,讓苗渺不太確定那個弟子身上有沒有,她打算再觀察一下那名男弟子。

她忍不住推了李乘風一把,“你別擋我的視線,走開一點。”

李乘風一臉不爽地走開了一步,“你看什麽,他有什麽好看的。”

“關你什麽事。”

苗渺不耐煩地應了一句。

先前她故意接近李乘風這小子,還把他從國外救回來,就是為了拿回西夏祖傳王劍屍火劍。

但李乘風重傷失去修為之後,苗渺想要讓屍火劍和他解綁,拿回屍火劍,結果屍火劍不肯。

屍火劍是有靈性的神劍,它可以感應出李乘風是天生劍骨,而苗渺根本沒接觸過劍道的修為,自然不肯和李乘風解綁。

而且李乘風還是雷火靈根,和屍火劍的屬性很契合,屍火劍差不多是最契合他的佩劍,李乘風也是最契合屍火劍的宿主。

得知沒法拿回屍火劍,苗渺鬱悶了許久,沒再和李乘風聯係了。

但李乘風卻有些不習慣了。

苗渺救他回來的那次,他就發現了苗渺是那個總是用土味情話撩他,還總是故意說他劍術不行,激怒他的女網友。

以前每天早上,苗渺都會給他發消息,不是發一句“垃圾”,就是罵他一句“廢物”,但是最近她居然不罵他了,也不給他發消息了!

李乘風站在苗渺身邊,狠狠地擰了擰眉,最後糾結了許久,問她,“你最近為什麽不給我發消息?”

結果。

苗渺沒理他。

苗渺看到那個男弟子轉身走了,也連忙跟著過去了。

李乘風看了一眼她離開的方向,臉色瞬間就黑了,連顧淮京走過來找他都沒注意,小跑著跟上了苗渺。

“……?”

顧淮京本想離開前叮囑他一些事情,結果這小子就這麽跑了。

顧淮京疑惑地看著李乘風,忍不住問沈枝意,“他跟著苗渺幹什麽?”

“不知道啊。”

顧淮京越想越奇怪。

特別是前段時間,他們一起來格木市的時候,他還總是聽到李乘風嘀咕苗渺為什麽不給他發消息了。

剛才沈枝意逗他,他發現沈枝意身邊的人是苗渺,第一反應居然是怕在苗渺的麵前丟臉。

顧淮京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看了會兒,發現李乘風走著走著,還故意走在苗渺前麵擋著她,不讓她離開。

苗渺不理他,李乘風還伸手扯苗渺的馬尾辮,最後直接把苗渺惹毛了,給他塞了一嘴的蜈蚣。

“嘔~!”

大老遠聽到李乘風的嘔吐聲傳來,顧淮京的嘴角抽了一下。

完了……

師父座下就剩下他和李乘風兩個弟子了,他已經沒再修無情道了,本想讓李乘風這小子代替自己,繼承師父的衣缽。

他不會也修不了了吧?

剛想到這裏,顧淮京突然聽到身邊傳來叮咚叮咚的消息聲。

轉頭看去,就見沈枝意拿著手機在看消息,他遠遠地就看見一個陌生號碼給沈枝意發了很多照片。

這些照片裏麵有許忘川的懟臉自拍,還有他沒穿衣服的腹肌照。

嗯,這次不是露骨照片了,而是看著有血有肉的身體。

許忘川本就長得陰柔俊美,肌膚比正常人慘白很多,但身體上的肌肉線條卻很漂亮。

他還披散著一頭墨發的長發,殷紅的唇帶著笑,整個人不穿衣服的時候就顯得格外危險,有一種詭異、潮濕、致命的美感。

沈枝意本來是不想理他的,但是看到這些照片,她就勉強看了一下。

還把其中一張照片放大研究了一下,好奇地自言自語,“這是他用鬼術幻化出來的身體,還是本身魂體的身材呢?也不知道摸起來手感是什麽樣。”

顧淮京正好聽到了,清冷的鳳眸微微眯起,幽沉晦澀的眼底閃過一絲暴戾陰暗的紅光。

他冷不丁地說,“那你去摸摸看,如何?”

沈枝意突然聽到他的聲音,連忙把手機收起來,看了他一眼。

“哈哈,我就是隨便一說,這手感肯定沒你的好。”

顧淮京冰冷的視線掃了她一眼,然後就轉身走了。

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沈枝意摸了摸鼻尖,這才跟著他過去。

兩人朝著昆侖山脈走去。

顧淮京走在前麵,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你跟著我幹什麽?你要去摸他,你就摸好了,我又沒有阻止你。”

沈枝意無語地說,“不是你讓我跟著你去救人的嘛?”

顧淮京的腳步頓了一下,聲音更冷了一點。

“你感覺到那是他的鬼氣了吧?你早就知道是他擄走了神丹宗的弟子,你就這麽急著去見他?”

“……?”

這家夥聽不懂人話啊?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急著去見許忘川幹什麽?

難道狗男人心魔發作,還會開始胡言亂語?

就在沈枝意凝眉沉思的時候,顧淮京的聲音又傳來,“你走吧,你去山頂見他好了,順便去摸摸他的腹肌是什麽手感,我不會阻止你。”

“哦。”

沈枝意見他站在原地沒動,渾身氣息冷冰冰的,她哦了一聲,直接抬步繞開他就往山上走了。

顧淮京看著她,眼眸沉了沉,深邃的眼底不由多了些黯淡。

她的心裏,

果然一直都沒有他……

沈枝意走過顧淮京身前的時候,顧淮京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很想直接把她拽回來,不想讓她看任何異性,想把她藏起來。

最好永遠都隻能看著他……

但他尚存的理智告訴他自己,他這樣偏執的想法不對,他做出這樣的行為隻會讓她更討厭自己。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自嘲。

但這個時候。

沈枝意停下了腳步,突然轉頭看向他,然後猛的往他靠近了一步,以至於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點。

顧淮京的身邊有一棵樹,這會兒他便退到了樹邊,沈枝意踮起腳,其中一隻手撐在樹上,近在咫尺地盯著他。

她把他臉上的白玉麵具摘了,好整以暇地問,“顧淮京,你是不是吃醋了?”

“沒……”

他剛說了一個字,她軟軟的唇便突然印在了他的唇上,閃亮亮的眼眸看著他眨了眨,親了一下又離開了一些說,“沒吃醋就不親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