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許先生。”
林疏棠進去之後,導演叫了兩遍許忘川,他都沒有搭理導演。
許忘川像是沒聽見導演的叫聲一樣,徑直走到了沙發旁邊。
大廳的沙發那兒。
沈枝意和顧淮京坐在那兒,許忘川直接朝著兩人中間的那個狹小的空隙坐了下去,然後把顧淮京擠開了。
導演:?
不是,這個男嘉賓搞什麽飛機啊?他老婆要玩恐怖遊戲了,他跑去和別人玩燃冬啊?
導演無語地開口,“許忘川你坐哪兒幹嘛,你老婆要玩遊戲了,你在洗手間門口等她。觀眾會根據你們在玩遊戲時候的表現打恩愛分,恩愛分高的夫妻能獲得旅遊經費就高!”
“那讓她玩啊。”
許忘川冷漠地說,一邊說還一邊不動聲色地把顧淮京更擠開了一點。
“她在裏麵玩遊戲,可能會因為害怕而尖叫,或者發出一些別的動靜,你過來在門口等著啊,萬一需要英雄救美呢!”
許忘川:“我不需要救啊。”
導演:?
【哈哈哈哈哈哈,我踏馬真服了這個許忘川,他和林疏棠絕對是假扮的臨時夫妻,沈枝意才是他的真愛!】
【導演:你的意思是,你是美嗎?】
【導演好像要崩潰了哈哈哈哈。】
【這節目怎麽奇葩這麽多哈哈哈哈哈哈,史上最癲夫妻綜藝。】
導演氣得直接沒理許忘川了,走到洗手間門口對林疏棠說,“小林,你需要先點燃洗手台上的蠟燭,把蠟燭拿起來麵對著鏡子,然後關掉燈。
做完這些之後,你拿著蠟燭閉上眼睛慢慢地念‘Bloody Mary’。
念三遍‘Bloody Mary’,你就可以睜開眼睛了。
如果你在鏡子裏麵看到了什麽,或者感覺到了危險,你可以大聲尖叫,我們會立刻進來救你。”
“好噠。”
林疏棠按照導演的吩咐行事。
沙發那邊。
沈枝意不耐煩地看著許忘川說,“你坐這兒幹什麽?討嫌啊?”
許忘川冷笑,“我怎麽不能坐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歡湊在我身邊嗎?我身邊的位置也隻有你一個女人坐過。”
“以前是以前,你別老是提以前的事情,無不無聊?”
“怎麽不能提?你敢想方設法地勾引我,如今不敢麵對自己的心嗎?”
沈枝意:?
吃瓜群眾:!
還不等觀眾反應過來,許忘川又冷笑著說道,“你不用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你以為你找個這種小白臉氣我,我就會讓你騎在我頭上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
除非你認錯,向我道歉,不然我不會允許你回到我身邊。”
【臥槽,好大的瓜!許忘川不會是沈枝意的前男友吧?】
【隻有我覺得這個許忘川好大的狗膽,居然敢這麽和我意神說話?他以為他是誰啊,他是霸總嗎?】
【就是,真正的豪門霸總,帝都太子爺,意神正牌老公坐在旁邊都沒說話呢,他狂什麽狂?】
沈枝意本人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她直接沒理許忘川,然後起來走到顧淮京身邊就坐在他的腿上。
“老公,有狗叫。”
顧淮京拿了個頭戴式耳機戴在了沈枝意的頭上,“狗有事沒事就喜歡叫喚兩聲,很正常。”
“你們……!”
許忘川看到沈枝意依偎在顧淮京的懷裏,還一唱一和地罵他是狗,蹭的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眼眸赤紅地盯著他們。
他的指尖湧現一片詭譎的黑色霧氣,抬手朝著顧淮京的脖子掐去,恨不得直接把這小白臉掐死。
結果沈枝意的聲音突然傳來,“老公,為什麽我戴著耳機還聽到了什麽東西破防的聲音?是有人破防了嗎?”
顧淮京摟著她的細腰,抬頭看了一眼許忘川,就見他飛速地把雙手給收回去背到了身後。
然後許忘川就背著手,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地走開了。
【哈哈哈哈哈許忘川你小子,還有兩副麵孔呢?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剛才想掐顧淮京來著!】
【許忘川別裝了,那個破防的人就是你。表麵假裝鎮定,其實內心已經淚流滿麵了吧?】
【是誰離開的時候,緊握著拳頭?】
【“許總,夫人已經離開十年了。”“她認錯了沒?”“沒有,她躺在帝都太子爺的懷裏聽歌,太子爺比你有錢,比你帥,還比你溫柔紳士,夫人說她再也不會回來啦。”】
【哈哈哈,許總撞牆去了。】
導演正在等林疏棠玩完遊戲,然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他轉頭看去。
就見許忘川直挺挺地朝著一麵牆走去,但好像沒看到那麵牆,整個人撞在了那麵牆上。
嗯,把牆撞裂了,還覺得是牆的錯,然後就一拳打碎了牆,牆邊擺著的一排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許忘川!”
導演要瘋了。
他連忙衝了過去,“你在幹什麽啊!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古董花瓶,起碼要賠上千萬啊!”
“誰讓他們放在路邊這麽礙事兒?遊客不小心撞到不是很正常?”
“這邊路這麽寬,你怎麽不走啊,你死去撞牆幹什麽!”
“我又不是普通人,不走尋常路怎麽了,關你屁事?”
“???”
酒店的工作人員過來索賠了,導演轉身就跑了,沒再理這個神經病,讓他自己去賠錢吧!
導演回來繼續拍攝。
他見洗手間裏麵沒有動靜,他就問林疏棠,“小林,你完成遊戲了嗎?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啊?”
“沒有啊,我覺得這裏很舒服,待得很舒心,比外麵安全多了。”
導演擰眉疑惑,“這個酒店邪的很,怎麽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就算什麽事情都沒有,你玩遊戲的時候,不覺得很陰森恐怖嗎?”
“不啊,我在裏麵覺得安心。”
導演就把門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洗手間的鏡子上麵貼滿了黃符。
驅邪符貼得密密麻麻,都把鏡子擋住了,什麽人影都照不出來。
導演震驚地看著她,“你哪來的這麽多驅邪符啊?你把這兒都貼了黃符,你不安心誰安心啊!”
林疏棠:“我是道士啊,隨身帶這麽多黃符不是很正常?”
導演:???
導演深吸一口氣,崩潰地抓了抓頭發,“你是道士?你踏馬居然是道士?你怎麽不早說啊!”
“你也沒問啊。”
導演腳步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幸好旁邊有人扶住了他。
他忍不住怒吼,“把這些破黃符都給我撕了,下一組上!
另外在洗手間再安一台攝像機,不準再搞這種騷操作!”
第二組是葉書意和沈雲逍。
葉書意進去玩遊戲。
導演讓沈雲逍過來在門口,結果沈雲逍卻說他有好幾個商務電話要打,然後就走到角落打電話去了,完全不擔心葉書意的死活。
【不是,這些男的怎麽都不擔心他們老婆?我感覺這對也像是假的。】
【之前不是有熱搜說葉書意是異能者嘛,她老公估計知道。】
葉書意很快玩完遊戲出來了,也什麽事情都沒遇到,攝像頭也沒在洗手間拍到詭異的場景
最後一組是沈枝意和顧淮京。
但沈枝意準備去玩遊戲的時候,酒店餐廳的外國大廚過來了。
他來到沈枝意麵前,給她遞了一包藥說,“你被Bloody Mary盯上了,這是我們國家的驅邪藥。如果遇到了奇怪的東西,它會救你一命。”
“多謝了。”
沈枝意收下驅邪藥,她把藥包放在鼻尖聞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地盯著外國大廚的背影。
這確實是驅邪藥。
但這個外國人有點奇怪。
之前他第一次湊在沈枝意身邊的時候,她就覺得他奇怪,因為他身上有一股和那具屍體一樣的味道。
雖然大廚身上還有很多香料的味道遮掩住了那股血腥的屍體味,但沈枝意還是能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