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沈薇薇回答,男人的眼神驟冷,直接把滾燙的卷發棒按在了沈薇薇的臉上。

“啊!!!!”

沈薇薇爆發出一陣極其慘烈地尖叫,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

“放開,你放開啊啊!你饒了吧,求你了嗚嗚嗚求求你了!”

男人拿著卷發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鮮血淋漓的臉龐,卷發棒上傳來一陣血肉被燒焦蒸發的惡臭味。

“饒了我,饒了我……”

沈薇薇如一條卑賤的狗,跪在地上哀求他,“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你了求你放過我。”

他麵無表情地俯視著沈薇薇。

“她受了這麽多苦,我怎麽會讓你這麽輕鬆地死了。

我不會殺你,你應該頂著這樣一張臉繼續活下去,痛苦地活著。”

沈薇薇動作一頓,怔怔地抬頭看來,接觸到男人冰涼殘忍的視線,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再度輕笑了一聲,然後把手裏那個滾燙的卷發棒朝著她身上扔了過來。

“不,不要……啊!”

沈薇薇本想躲開,但是她的身體卻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禁錮在了原地,連動都動不了。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滾燙的卷發棒掉在了她的身上,燙破了衣服,將她的皮膚燙出燒焦的味道。

“啊啊!!!”

沈薇薇慘叫著,痛到渾身抽搐翻白眼,但是身體卻動不了,卷發棒在她身上燙出的痕跡越來越深,衣服像是要著火了一樣。

大概十分鍾後。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黑,那個詭異恐怖的男人就這麽憑空消失了,沈薇薇的慘叫聲才被外麵守著的人聽到。

-

沈枝意從沈家離開之後,就拿著那塊翡翠原石回家雕刻神像了。

差不多吃晚飯的點,她才看到顧淮京回來。

但他今天沒穿正式的西裝,而是穿了一身休閑的黑色衝鋒衣,臉上的表情很冷,回來之後就一直洗手。

“今天沒去上班啊?”

沈枝意隨意地問了他一句,然後就繼續雕刻手裏的翡翠原石了。

“沒。”

他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她旁邊安靜地看著她雕刻東西。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我也想去哀牢山,就當是去鍛煉身體了。”

沈枝意的動作一頓,“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參加那個荒野求生節目?但是這次哀牢山求生很危險,之前新聞曝出來,有三個勘測人員死在裏麵,還有不少本地村民在哀牢山失蹤。”

他視線定定地看著她說,“不是有你嗎?你會不會保護我?”

“……”

沈枝意輕哼,“那地方本來就危險,我還得保護你,多麻煩啊。再說了,我保護人可是要收保護費的。”

他掏出一張黑金卡放她桌上,“我的錢都在這裏,全給你。”

沈枝意的表情瞬間呆滯了。

黑金卡?

靠,這種黑金卡好像全球隻有十張啊,顧淮京這裏麵得多少錢?

沈枝意盯著這家夥看了看,心想這家夥是在試探她嗎?

如果她表現的很拜金,他會不會連每個月五千萬的零用錢都不給她了?

沈枝意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義正言辭地對他說,“你把我當什麽人了?你是我老公,我問你要保護費,隻是意思意思,哪需要你給我這麽多錢?趕緊把你的卡收起來,我不需要!”

顧淮京把黑金卡拿了回來,眼簾低垂,身上籠罩了一股陰鬱的氣息。

說得好聽,卻連他的錢都不肯要,她根本就不在乎他。

還不等沈枝意再說什麽,顧淮京一聲不吭就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了,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砰的一聲。

他關門的聲音還很重,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沈枝意:“……”

不是,怎麽還是生氣了?

難道剛才她回答錯了?

沈枝意想了想,試探地發消息問他,【我下個月的零花錢還有嗎?】

【有。】

看到顧淮京地回複,沈枝意這才放心了一點,繼續雕刻神像了。

第二天起床。

沈枝意接到了沈父的電話。

“你要不要來一趟醫院?沈薇薇毀容了,被卷發棒燙傷的,身上還有很多地方被卷發棒燙焦了,整個人像是經曆了火災一樣,太恐怖了。”

“毀容了?”

沈枝意詫異了一下,“還是被卷發棒給弄毀容的,難不成是她以前害死的鬼魂來找她報仇了?”

但是她早就送孫婉婉的魂魄投胎去了啊,她應該沒法來陽間了吧?

“不知道啊。”

沈父疑惑地說。

“我問了精神病院的人,他們都說昨天沈薇薇接受電擊治療之後就沒人來找過她了,她的病房裏麵連卷發棒都沒有,都不知道怎麽燙傷的。

這件事真是太古怪了,難道真是鬼魂做的?”

沈枝意麵露思索,沒說話。

過了會兒,沈父又說,“你到底來不來醫院?不會是你招鬼做的吧?”

沈枝意:“……”

這次也不是她做的!

怎麽每次都懷疑是她啊?!

“不是我做的。”

她早就知道宋家人準備把沈薇薇獻祭給血纓槍,這種獻祭的過程可是很殘忍的,夠沈薇薇受的了,她沒必要這時候出手。

沈枝意想了想,對沈父說,“我等下就來醫院,她現在這麽慘,我當然要來看看。”

“那你快過來吧!”

沈父有些著急地對她說,好像醫院那邊出了什麽事情。

但沈枝意問他,他又不細說,直接把電話掛了。

沈枝意去了醫院。

沈薇薇已經從重症病房轉了出來,在普通病房了,但是她還沒醒。

沈枝意站在病床邊,光是看到沈薇薇身上裹滿了紗布,就知道她被燙傷的麵積很多。

她轉頭看向沈父,輕笑道,“你這麽恨她,怎麽還把她送來醫院?

這麽嚴重的傷勢,如果送來晚一點,恐怕就死了。”

“不是我送來的。”

沈父皺眉說道,隨即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眼裏帶了些畏懼。

看到他這奇怪的神情,沈枝意詫異道,“那是誰送來的?”

沈父還沒回答,沈枝意就發現床頭櫃上的杯子憑空漂浮了起來,裏麵的熱水朝著她的臉上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