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章 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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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穎一覺睡得沉,睜開眼皮覺得渾身乏力,鼓鼓的肚皮已經癟了下去,她迷迷糊糊的隻聽到接生婆嚷著是小少爺就昏睡了過去,臨睡前還想這下總算可以放心了,以後不要再生孩子了。
蘇穎不知為何覺得心裏沉甸甸的,就跟壓了塊石頭般,按理說她生了一對兒子,在後宅地位更加的穩固,傅奕陽那兒好像也顯得沒以前那麽的重要了,正院能夠揚眉吐氣了,可蘇穎仍舊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桂嬤嬤一見她醒了,馬上把兩個孩子抱到她身邊給她看,“哥兒們已經被奶娘喂過了,這回兒吃飽了,睡得正香呢。”
蘇穎低頭看包裹在繈褓裏的孩子,剛生下來的孩子還沒長開,皮膚紅通通皺巴巴的,眉毛淡的幾乎看不見,倒是一頭胎發烏溜溜的,桂嬤嬤老懷甚慰的說:“太醫說了兩個哥兒在母體裏養的好,身體健康,剛生下來啼哭一嗓子可響亮著呢。”
蘇穎伸出手來一個摩挲一會兒,聽桂嬤嬤的話展顏笑了出來,心裏有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就算這兩個孩子來的早,不是她預期的時間降臨,而且還是她做任務失敗被懲罰的,可現在對她來說,懲罰反而變成了獎勵。
“哪個是哥哥?”剛出生的小娃娃還皺巴巴的,根本就看不出相貌來,蘇穎還不知他們是同卵還是異卵雙胎。
桂嬤嬤指著蘇穎左手邊樂嗬著說:“這個是哥哥呢,比弟弟要重一些。”
蘆薈眉飛色舞的端著食盒進來,“齊嬤嬤親自燉的老母雞湯,給太太好好補補身子。”
蘇穎注意力都還放在兩個睡得正香甜的娃娃身上,聽了這話隨口說:“怎好勞煩齊嬤嬤?”蘇穎向來不在底下人麵前拿喬端範兒,尤其是像桂嬤嬤和齊嬤嬤這樣的老人,這老人當然不包括傅母了。
蘆薈把雞湯端到蘇穎跟前來。聲音裏都帶著喜氣:“齊嬤嬤非得親自去燉湯,喜氣洋洋的和我們絮叨了些老爺小時候的事呢,還說兩位小少爺簡直是和老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呢。”
“太太不知道。老爺昨兒夜裏都沒合眼,在院子裏站了半宿。抱著大爺笑的合不攏嘴,還親自去掛了小弓箭呢。”薄荷眉飛色舞的說著,看來蘇穎得子給正院實在是帶來了不一樣的氛圍。
“就你多話,”桂嬤嬤假意說了薄荷一句,可她自己臉上的笑容卻不比薄荷蘆薈的少,見蘇穎拿了勺子喝湯到底沒忍住又說起來:“老爺隔著窗戶問太太好不好,說太太辛苦了。臨上朝前若不是底下人催,瞧著老爺都舍不得兩個哥兒了。”
笑的合不攏嘴?這還真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大老爺麽?蘇穎有些懷疑,不過心裏卻詭異的升起一股驕傲和自豪來,她生的兒子他還敢不喜歡麽?“賞錢都發下去了?”
一說這個桂嬤嬤更來勁了。“這個老爺早已經吩咐下去了,除了正院的加三個月月錢,其他的加兩個月月錢,還加了兩個肉菜呢。”她還知道這隻是得知太太生下大少爺時賞的,由此可見對少爺們的看重和喜愛。
薄荷在旁邊抿嘴笑。小聲嘟囔著:“嬤嬤不許我說,自己反倒是說起來了,可真是隻許嬤嬤放火,不許丫環點燈了。”她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屋子裏頭的人都聽見了。桂嬤嬤擰了這妮子一下,“你這妮子。”
蘇穎被逗樂了,笑的時候扯痛了下半身,痛得嘶了一聲,唬的薄荷也不敢亂動了,蘇穎擺擺手示意她沒事了,看著兩個兒子,笑意壓過疼痛,“再給府裏每人都做一套新衣裳。”
冬天的衣服不比夏天的,耐穿厚實,也顯得實惠多了,眼下就要過年了,也能添幾分喜意。
桂嬤嬤一愣,也不覺得蘇穎這樣‘高調’有什麽不行的,以往懷孕時盡量往低調上走,那時候哪有現在底氣足,還一舉得兩個兒子,不管日後如何,這後宅裏頭再沒有能越過她的了,再說這是收攏人心的好機會,也讓他們知道這府裏到底誰才是當家主子。
不等桂嬤嬤轉身吩咐,一直伺候著的蘆薈就曲了曲膝:“奴婢這就下去吩咐,讓其他人都跟著沾沾喜意。”
桂嬤嬤絕口不提傅母那邊的表現,省的說出來給蘇穎添堵,蘇穎也默契的不問,吩咐下去一些差事蘇穎躺在床上,本來渾身乏力,下半身就跟重組過似的呢,可看到睡在身邊的兩個娃娃又覺得渾身都有了力氣,心裏邊的悵然若失也跟著不見了。
桂嬤嬤正在跟蘇穎說其他人家送來的賀禮,蘇穎就目瞪口呆的看著下人抬著一扇繪花鳥的十二幅圍屏放在產房裏,架在屋子中間,將房間一分為二。
抬東西的小廝們隔著屏風給蘇穎打了個千,說這是傅奕陽的主意。
蘇穎嘴角抽了抽,心裏邊直嘀咕,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難道到了她這裏就成了孩子他爹抽三年麽?從笑的合不攏嘴到這抬屏風進來抽了什麽風啊?
蘇穎正納悶呢,那邊傅奕陽大步流星的從外麵進來,先前齊嬤嬤告訴女人做月子期間男人不得入內的規矩,傅奕陽自詡是個重規矩的,可這規矩之下還有變通不是,再說他是來看孩子,並沒有進產房啊。
一座圍屏就把這規矩給變通了。
蘇穎悶聲笑了笑,突然覺得胸口漲漲的,傻了下,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她這好像是要出奶了。
一想到這時代沒有哪家大戶人家的太太夫人自己哺乳的,不然要奶娘做什麽,蘇穎在心裏冷哼一聲,就是她想喂兒子,誰還能攔得住。
這麽一想,看傅奕陽那座圍屏就順眼起來,其實呢說有這麽個講究還真是有,但也不至於這般誇張,傅奕陽就是想要看兒子,讓嬤嬤們把他們倆抱到外麵屋子裏給他看就行了。
傅奕陽清了清嗓子剛想問一問蘇穎的情況,就聽見裏頭的哭聲。聽的讓剛得了兒子才稀罕幾眼的新手爹心急如焚,有了圍屏變通了,也就沒那麽注重規矩了。不肯墨守成規,直接繞過屏風就過去了。
誰也不能攔著他不是。也沒人敢當那出頭的椽子,傅奕陽很順利的見到了妻兒。
產房裏還不能開窗透風,雖然已經收拾幹淨了,被褥也通通換過了,可還是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已經拿了熏香熏了一整天的味兒了,傅奕陽進來也覺得清爽。
蘇穎臉色不差。眉宇間帶著化不開的溫柔,當了母親就真的不大一樣了,見傅奕陽進來就衝他笑了笑,又低下頭哄哭起來的大兒子了。她現在已經能分辨出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弟弟了。
小的那個睡得真香,一點都沒有和哥哥的默契。
“哥兒怕是餓了。”桂嬤嬤在一旁說,傅奕陽條件反射的眼睛就往蘇穎因為懷孕生子而變得更加鼓漲漲的胸脯上掃,蘇穎被看的臉一紅,心裏暗罵傅奕陽大悶騷。又覺得自己不爭氣,不就是被看了一眼,臉紅個屁啊!
蘇穎想自己喂兒子,意思和桂嬤嬤說了,桂嬤嬤雖然覺得這不合規矩。但又覺得這樣對太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是默認了。
蘇穎抬眼看傅奕陽,傅奕陽心裏哪裏會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摸了摸鼻子,就把另一個睡得香甜的兒子抱在懷裏了。
看他抱孩子的姿勢蘇穎有些愣,雖然看起來很生疏的樣子,但大體姿勢都是對的,蘇穎也沒去細細追究這些細枝末節,她懷裏的兒子還嗷嗷待哺呢。
傅奕陽在圍屏外拿手指頭點點他兒子的小鼻子,奶娘在一旁侯著,心道這家男主子可真是個疼兒子的,實際上呢傅奕陽可真是一心二用,抱了小兒子一會兒就讓奶娘接了過去,放到搖籃裏去了。
傅奕陽坐在外麵沒走,裏麵的哭聲弱下去又響亮了起來,聽著那哭聲蘇穎也快跟著心疼的哭了,她覺得漲漲的要出奶,可等兒子的時候猛地一吸差點沒把蘇穎吸的背過氣去,可就是沒出來,小家夥餓極了沒吃到奶水,扯著嗓子嚎起來。
這要是擱在平常,蘇穎還會自豪的想,不愧是我家兒子,聽這小嗓音多響亮,可現在她真是心疼啊,不得已隻得叫奶娘過來。
小家夥有奶就是娘,頓時就不哭了。
桂嬤嬤也跟著焦急:“老奴讓廚房去熬下奶的湯水來。”哪知道傅奕陽跟著進來了:“怎麽回事?”
桂嬤嬤實話實說:“太太要喂小哥兒,沒能出奶,隻好勞煩奶娘了,老奴去讓廚房煮下下奶的湯水來。”
蘇穎被鬧了大紅臉,偏偏傅奕陽聽了這話眼睛一亮,再看蘇穎的時候目光就變得灼灼起來,麵上還很嚴肅:“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了?”
蘇穎迅速領會了傅奕陽話裏的深意,紅著臉嗔了傅奕陽一眼,扭過頭去再也無法直視這個悶**了。
得好齊嬤嬤跟著進來,也許是她作為傅奕陽的奶娘比較了解傅奕陽,就給支了一招,聲音沒有起伏:“老爺,勞煩您了……”
這種事兒還真不需要再點明了,更何況傅大悶騷早先就打了這個主意,隻是他也不好意思主動說他來幫幫忙這種話,如今有了齊嬤嬤這句話,傅奕陽就‘勉為其難’的準備親自上陣了。
等齊嬤嬤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傅奕陽點了點頭:“你們先下去吧。”
蘇穎到現在才清楚齊嬤嬤的厲害之處,怪不得傅奕陽平日裏就比較尊敬這位奶娘呢。
等人都下去了,傅奕陽才一臉嚴肅的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且忍耐下。”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蘇穎真的很想糊這男人一臉血,可她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傅奕陽先用淡鹽水漱了口,又用清水漱了兩遍,好祛除嘴裏的鹹味,都是剛才齊嬤嬤吩咐的,傅奕陽做的很認真。
整個屋子裏明明就隻有傅奕陽和她兩個人,可看傅奕陽這般嚴肅的樣子,蘇穎有些呐呐的不知該說什麽好,就看著傅奕陽拿著溫熱的帕子,靈活的解開她的衣裳,給她擦洗。這種事兒私底下不是沒做過,可哪想到傅奕陽真的那麽繃得住。
蘇穎剛想著呢,傅奕陽就做完了前期的準備工作。伸手掂了掂他工作的區域,湊在蘇穎的耳邊啞著聲音說:“你以前的胸衣可不能穿了吧?”
蘇穎作勢要捶打他胸膛。他視而不見,還皺著眉一臉擔憂的低聲問:“也不知可能把他們兩個都給喂飽?”不等蘇穎反應呢,他就俯下身去,這種事以前又不是沒做過,可現在又有些不一樣,剛開始他還集中精神去辦正事,不能本末倒置。可才黏糊上就不自覺地心神蕩漾起來。
一手幾乎都籠住,蘇穎被他吸的又痛又酸,悉悉索索一陣後也很快有了充盈的感覺,傅奕陽終於抬起頭來。蘇穎按住他的肩膀的手快速的放開,臉紅紅的不敢去瞧他,卻被捏著下巴被啃了一通,也嚐到了他嘴裏那股兒腥甜的味道兒……
傅奕陽隨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以手作拳抵在嘴邊咳嗽一聲:“為夫這都是為了孩子。你不要瞎想,就這樣吧,我讓她們把孩子們抱進來。”
“我都了解的。”蘇穎一句話把傅奕陽給噎了下,看他有那麽些窘迫的樣子,蘇穎才覺得好受了些。咱還能不能再“一本正經”了些啊,以後還能不能一塊兒愉快的玩耍了。
傅奕陽摸了摸鼻子:“我去書房了,晚間我再來看孩子。”說完就大步瀟灑的離去了,出了產房門就又是那個光風霽月的勇武侯了。
“太太,”蘆薈走進來輕聲喚蘇穎,湊到她耳邊說:“有個管茶水的丫頭想出頭呢。”
“嗯?”蘇穎吊了吊眉梢,她院子裏頭的丫環也並非哪個都是安分守己的,想往上爬,想成為人上人那是人的本性,在所難免,可就不知道這個是怎麽一回事了。
一說蘆薈臉都黑了,竟然在太太生產的時候不安份,打扮的嫵媚多姿的跑去老爺麵前晃悠,真是太讓人膈應了,太太為了這麽個東西發脾氣,可就不值得了。
蘇穎一聽神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她還真被膈應到了,“這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
蘆薈也不隱瞞說:“永平跟奴婢提了句。”
這是向正院示好呢,蘇穎有意提拔他,早前就提了他爹去她陪嫁鋪子裏做了個二掌櫃,永平投桃報李自然是要回報一二。
昨天夜裏傅奕陽在廂房裏坐著等蘇穎生產時,就有個穿著桃紅色撒花比甲罩嫩綠色長衣的丫頭有意無意的就朝傅奕陽麵前靠,說話細聲細語的,眉目清秀,擱在平時或許傅奕陽還會多看她一眼,可惜她找錯了時機,蘇穎那邊可正在生產,傅奕陽哪有心思去看個小丫頭,倒是永平多長了個心眼,等那丫頭一靠近,身上就傳來一股脂粉味,再瞧她打扮做派,心裏就明白幾分。
一想到之前蘇穎的吩咐,永平就有意無意的把那丫頭隔過去,不讓她有機會進了傅奕陽的身,今天早上沒找著機會透個信兒,等這會兒跟著傅奕陽過來,就把話暗示給蘆薈了。
“知道是哪個了?好好看看。”蘇穎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睡得正香的一雙兒子,一根手指被小的那個握在小小軟軟的手心裏,心裏是從沒有的柔軟,可就是因為有這份由兒子們帶來的柔軟,才讓蘇穎更能看清楚一些事情。
原本那些柔情蜜意就好似鏡花水月,總是在景色正好的時候,就有人丟個石子進來,打碎表麵上的寧靜美好。
果不其然,除了這主動靠過來勾搭傅奕陽的丫頭外,還少不了傅奕陽的妾室。
“柳姨娘和麗月姑娘都進了小衣裳上來,孫嬤嬤正在看針腳呢。”往常柳姨娘和麗月討好正院送來的小衣裳小鞋子之類的,都沒拿出來給孩子用,全都收到箱子裏了,更不用說如今小孩子生下來了,蘇穎也不能大意,先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就算沒異常大抵也是不會用上的。
這些不用蘇穎說,下麵人也是懂的。
“還有南院魏姨娘病了想見一見大姑娘,來請示太太。”蘆薈微微撇嘴,這是什麽個意思,太太剛生了小少爺她就病了,說是巧合還真沒誰信,還想著見一見大姑娘。又不知打的什麽鬼主意呢。
“是這麽說的?”蘇穎覺得這是魏姨娘著急了,她的禁足令到現在都還沒有解,一次又一次的往蘇穎這裏請示。這次難道是覺得她既然生了兩個兒子,魏姨娘就能夠把大姑娘要回去麽?
蘇穎心裏微微一哂。嘴上卻說著:“她既想著大姑娘也是應當的,到底是親姨娘呢,隻是大姑娘身子骨剛剛往好了養,若是見了病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就去說等她病好了,就許了大姑娘過去南院探望。”
蘇穎這話兒暗指魏姨娘沒慈母心,往前傅奕陽氣惱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魏姨娘算不得慈母,養不好孩子的話來。說到底當初讓魏姨娘養著大姑娘是他,如今又覺得魏姨娘不堪為慈母把大姑娘挪出來養的也是他,歸根到底如果不是傅奕陽在後麵寵著給了魏姨娘張狂的本錢,才讓魏姨娘得意忘形。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蘇穎雖然明白其中的事理,但也不會再給魏姨娘複起的機會,她可不做後宅裏被踩下去的那一個,如今即便不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兩個孩子。正院的體麵和尊榮萬萬是要保持住的。
所以不管魏姨娘是不是想借機從大姑娘那裏尋找出路,還是其他什麽的,蘇穎都要把這萌芽掐死在搖籃裏。
蘆薈一低頭:“奴婢這就去。”
經過這些蘇穎也沒了精神,躺在床上看著兩個孩子出神,蘆薈很快就回來了。“魏姨娘不小心磕著了頭,躺在床上不能起身呢。”
“又磕到頭了?”也不怪蘇穎杯弓蛇影,誰讓魏姨娘被穿了就是因為她好端端的去撞柱子,才把人家招來了,後頭也是摔著了頭才又重新回來的。
蘆薈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聽底下的丫頭說是魏姨娘得知太太生下兩位少爺,太激動才從床榻上跌下來的。”正院和南院積怨甚深,更何況如今魏姨娘不行了,底下人說話間都自然而然的帶了輕視,再者蘆薈能打聽到緣由,就說明魏姨娘那邊的丫頭也無意幫魏姨娘遮掩。
蘇穎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說:“她倒是有心了。”看來關禁閉也沒讓魏姨娘有多少長進。
傅奕陽晚間果然來了,蘇穎也知道之前他是一從衙門回來就過來看孩子了,之前的那十二扇的圍屏也沒了用武之地,傅奕陽現在還正處於兒子正新鮮的時候,蘇穎親眼見識到了大老爺笑的見眉不見眼,頗為新奇,說實在的這人笑起來的時候還蠻好看的。
雖然不至於如同冰山融化雪蓮初綻枯木發芽,但因為難得一見,物以稀為貴,蘇穎受到感染笑意也加深。
“大兒子長得像我,鼻子像耳朵也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了,傅奕陽就覺得被他抱過的大些的那個長得特別像他,明明還仍舊紅通通皺巴巴的呢,哪裏看的出來,偏這位說的一本正經,還逼得蘇穎附和他的話,蘇穎特別沒誠意的跟著點頭:“長得像你像你。”
“對了,他們哥倆的名字你可起好了?總不能一直‘哥兒哥兒’的叫著吧。”蘇穎這麽一說,傅奕陽臉露尷尬之色,其實他從孩子沒出生前就開始引經據典了,可現在總覺得哪個都不夠好,還想再斟酌斟酌呢,所以他很快就恢複常色:“大名不急,等我再斟酌一二,不耽誤年下上族譜。”
“至於小名麽?”傅奕陽沉吟起來,蘇穎隨口說:“不如就叫大寶二寶吧。”
“像什麽話!”傅奕陽聲音揚高,被他認為長得特別像他的大寶扁扁小嘴,扯著小嫩嗓子就哭了起來,傅奕陽往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沉下臉來又舍不得訓他,眼睛掃到老實的小的那個身上:“這做兄長的還不如弟弟沉穩,不像話。”
蘇穎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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