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章 另一種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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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穎挑眉,這是誰又刺激到他了?
蘇穎想想心裏也有了譜,這侯府裏除了傅母還能有誰能刺激到傅奕陽變臉,她可不是那樣真賢德淑良的,見著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不和,就會從中調和的。
刨除了原先傅母暗害到蘇氏身上的那些醃臢事不說,就是她來了之後有意激化傅母和大房的矛盾,如今傅母對蘇穎可是不死不休了,就連原先沒擺在台麵上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傅母偏心二房的事兒都挑明挑破了擺在傅奕陽麵前。如今想想倒有些像,蘇穎這是在步步緊逼讓傅奕陽在母親和妻兒麵前選一方戰隊呢。
像傅母那樣的,蘇穎也不認為就算她再在其跟前伏低做小尊敬有加,傅奕陽照舊孝順敬重,傅母怕是會得寸進尺,覺得更加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到傅奕陽這做兄長的就該主動把爵位讓出來給傅煦陽。
蘇穎給傅奕陽舀了一碗烏雞湯,遞到他手裏微微一笑:“老太太讓人送來些物件,隻我覺得那太顯眼了,沒得讓人家笑話,就讓人收了起來。老太太這般念著我,我都覺得心裏過意不去,要我說是怎麽盡孝心都不夠的,要不是如今我動不得針線,原還打算給老太太繡的抹額又得耽擱下了。”
蘇穎越是這麽說,傅奕陽心裏就更覺得不自在,他掃了一圈屋子發現擺出來都是他讓人送過來的,心裏頗覺得受用,隻點點頭說:“你喜歡就擺出來,不喜歡就放庫房裏。”
蘆薈給蘇穎端上了一碗紅棗銀耳湯,蘇穎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傅奕陽也沒用勺子幾口把烏雞湯喝了,讓人給他也換上一碗銀耳湯來,“聞到味道兒可是覺得難受?”
“瞧你說的,許是現在月份還淺,我也沒覺得難受。”蘇穎眉眼前所未有的溫柔,傅奕陽倒不這麽覺得。看著蘇穎的肚子一如既往的熱切,“這個是個不折騰的,定然能順遂平安長大。”
蘇穎微微垂下頭,語氣裏有些傷感和內疚,“不管是折騰不折騰,隻要他好好的,我會連著原先的那份加倍疼愛他的。”
傅奕陽這下連甜湯也不喝了,站起來摟住蘇穎的肩膀:“你放寬心養好身子,”他向來不會安慰人,而且說的那些軟言軟語也大多是貢獻給蘇穎了。頓了頓又加了句。“我已經去向雲若寺求了開光的菩薩。定是能飽孩子平安的,就你這樣的心態也要不得,要知道慈母多敗兒!”
屋子裏頭的丫環全都眼觀鼻鼻觀心,研究剛換上的地毯上花蕊是用金絲線挑的還是那朵花用了幾個顏色。
蘇穎側坐在榻上靠著傅奕陽。目光落在他的腰帶上,伸出手去拉扯下腰帶上掛著的荷包帶子,這荷包還是先前蘇穎做的,他就一直掛著也沒說換下來,蘇穎蔥白的手指攪了幾下,聽他別扭的安慰話抿嘴笑了笑,輕輕應了一聲。
傅奕陽先是掃了一眼屋子,量那些底下人也不敢抬眼看,才攬著蘇穎的肩膀往他身上又靠了靠。還捏了捏她的手,偏偏過了會兒先不好意思的卻成了他,輕輕咳嗽一聲。
蘇穎紅著臉放開了他,扭頭偏過臉低下頭,哎呦最是那一低頭的嬌羞。再加上燈下看美人,肌骨瑩潤,更添嬌媚,身上穿的還不是寬鬆衣裳,月份淺根本就看不出是懷孕了,身量仍舊窈窕,甚至養了這麽久早就不是先前那副一抹一把骨頭的紙片美人樣子了,再對上那雙眼睛,隻覺得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傅奕陽別的沒瞧出來就瞧出一肚子的火來了,想灌一口茶去去火氣,也沒仔細看端到手裏的是剛才蘇穎沒喝完放下的紅棗銀耳湯,香甜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又讓他想起情動時在她身上聞到的那股兒膩人到心田的香味兒,這下就咳嗽的很了。
偏偏現在隻能看著不能吃,傅奕陽語氣有些埋怨的說:“以前也沒見你這麽多愁善感的。”傅奕陽也不是沒想到後院的其他女人,這幾個月裏他來後院基本上都是宿在蘇穎這裏,被她養叼了胃口,再去想其他人都覺得味同嚼蠟。
再說了先看看大老爺後院的女人吧,魏姨娘自然是不可能的,傅奕陽已經認定她是失心瘋了,對她做的那些事很是膈應;柳姨娘倒是可以,隻不過傅大老爺看不上人家太過豔麗;麗月基本上沒什麽存在感,如果不是先前送繡鞋時蘇穎點了她一句,傅奕陽也不會注意到她,想到麗月還是蘇穎身邊出來的,心裏就先多了一分不喜,一個背主的婢女,還是算了。
傅大老爺太憋屈了,人家都是愁不知去哪個千嬌百媚的小妾房裏過夜,他卻是愁沒人可找,眼光太高,又一個兩個不省心,到頭來還是覺得自己的妻子最順心。
這麽想著傅奕陽就看了看蘇穎,見她嗔瞪過來鬢發上的玲瓏的蝴蝶金墜角一晃一晃的,燈光一照過來那蝴蝶就像是會飛似的,眉宇間帶著抹不開的溫柔,怎麽看都覺得合眼,這麽看著就把原先的煩心事拋之腦後了,算了他也不是非去找個人不可,沒得要委屈自己。
等丫環們撤下飯菜,也跟著出去後,傅奕陽見她吃的舒心也跟著鬆快,“你有什麽想吃的盡管讓底下人去做,明兒讓人去尋個慣常做南方菜的廚子來,輪換著來。”這算是不走公賬,直接記在他的帳上,蘇穎歡喜著應下了,看傅奕陽也順眼了不少。
說起來傅奕陽私產還是不少的,除了原先侯府的還有傅祖母去世時把她的嫁妝私房都留給了傅奕陽,連蘇穎都不清楚具體數目,不過想想傅祖母身為勇武公誥命夫人,私產應該是不少的。
傅奕陽不說往外走,蘇穎也不開口把他推走,賢惠也沒必要賢惠到這種地方。
桂嬤嬤暗地裏跟著惴惴的,反倒是傅奕陽先開口了:“今兒我還在這兒,明兒再去書房,你先去洗漱吧。”
蘇穎笑盈盈的應了,看的傅奕陽又跟著喉嚨一緊,端起茶杯來灌了一口,這回兒可是拿對了。不再去看蘇穎了,目光落在書桌上,決定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傅奕陽要留在正院蘇穎還沒覺得有什麽呢,桂嬤嬤就先擔憂開了,嘴唇蠕動了幾下才說:“太太,這不合規矩吧,您……”她看了蘇穎肚子一眼,手指又指了指上房那邊的方向,“老太太那……”
蘇穎又懷上了桂嬤嬤比誰都高興,看那些人還怎麽能再戳太太的脊梁骨。說她不能生。就算是當家太太可沒孩子傍身就跟天生比那些個矮一頭的。被婆家不待見的心酸苦楚可不好受。萬佛保佑太太一胎是個哥兒,能在侯府站穩腳跟,就是讓她折壽十年都願意。
“嬤嬤我算是知道了,不管我做的再好。老太太都是不會看大房順眼的。”蘇穎冷冷一笑,湊到桂嬤嬤耳邊嘀咕了幾句,桂嬤嬤一臉惶恐,“這……”
蘇穎先給桂嬤嬤通通氣,讓桂嬤嬤不必驚慌,壓低聲音說:“原先老爺和我說好的,在我懷孕前老太太那就不給老爺房裏進人,如今老太太那嬤嬤你就瞧著吧。”
聲音恢複正常:“老爺歇在我這兒,是給我臉麵呢。沒什麽要緊的。”至於規矩不規矩的,嗬嗬,在侯府規矩體統都成了笑話了,最大的不合規矩可不是二房娶平妻,還都是高門嫡女。傅煦陽實在是豔福不淺。
蘇穎躺在浴盆裏,浴盆裏還加了些祛除疲勞的藥草,桂嬤嬤憂心忡忡的出去了,蘆薈伺候在一邊,輕聲說:“白鷺臉好了現下又到老太太跟前當差了,她是個有本事的,瞧著比之前還得老太太看重呢。”
“老太太原先得力的嬤嬤被攆走的攆走,不得用的不得用,白鷺比以前得用倒是她自己的本事,我看老太太多半是不會把她給二老爺,往後讓人不必遠了她,別讓人發現端倪了。”
白鷺可不是她這邊的人,但上房裏麵蘇穎自然布置了眼線,不然又怎麽會知道先前老太太的算計。蘇穎由著蘆薈給她洗頭發,微微眯著眼睛,思緒萬千。
傅奕陽對她的感情還不足以讓她擯棄了去睡小妾的念頭,就算傅奕陽再不重欲——他很節製,先前一個月裏頭有半個月宿在後院都是屈指可數的,宿在前院書房都是常有的,而且就算是宿在後院也不是每回都做那事,如果不是蘇穎變著法子養叼他的胃口,把他勾的食髓知味的,也不會有到半夜都沒睡的情況。
以前就算他寵著魏姨娘的時候,也沒有那麽孟浪過,就像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在他眼前打開了,所以話又說回來當初係統說他的那根黃瓜算是比較鮮嫩真的不是騙人的,而且從蘇穎來到現在都是從一而終的。
不管怎麽說,主線任務對現在的蘇穎來說難度係數五顆星,她現在懷孕了,那根黃瓜怎麽都不能空掛著,不然給他下藥讓他這段時間都不舉好了,一勞永逸。
好久沒出來作死的係統在關鍵時刻跑出來蹦躂,二話不說給蘇穎血淋淋的感歎號警告以及裸奔的鄙視就消失了。
原先蘇穎還感慨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腔本領化水流。
如今蘇穎在自己是端莊賢惠的正妻的心理暗示下,自動就會把自己往“端莊賢惠”上劃拉,畫地為牢。
蘇穎認為她這是太入戲了,眉目一轉,波光瀲灩,由蘆薈擦幹換上水綠色的睡衣,回到內室的時候身上還帶了氤氳的水汽,身上那股兒淡淡的香味兒就先飄到坐在床邊看書的傅奕陽鼻息間了,抬眼見蘇穎出來闔上書:“可有什麽不便的地方?”
“才多久,哪有什麽不方便,是她們太小心了。”說著也跟著坐到傅奕陽身邊,那股兒香味兒就更明顯了,不經意間露出的細白肌膚讓他跟著心神蕩漾,視線不自覺的就落在她身上轉不開了。
“總歸是小心些好。”傅奕陽說話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蘇穎偏過頭來帶了些俏皮的看他,這下就靠近了些,“我不是小孩子啦。”這算是撒嬌了,她原就比傅奕陽小五歲,原先操勞過度還把自己往端莊穩重上打扮自然顯不出來,可她現在保養得當,底子又好,洗完澡沒上妝可也是眉將柳而爭綠,麵共桃而競紅。柔橈輕曼的。
說話時烏黑的長發還順著她的動作滑落到肩頭,還沒來得及擦幹的發梢還帶著水汽,打在軟紗質地的衣裳上沾濕了那上頭的芙蓉花刺繡,若隱若現的實在是不要太惑人。
傅奕陽目光落在發梢沾濕的地方,水綠色的軟羅睡衣就跟水紋似的裹在她身上,曲線起伏格外的明顯,瞬間就變得更加深沉起來,拿起書分散了些注意力,語氣還有些嚴厲:“還不快給太太把頭發擦幹,免得明兒起來頭疼。”
正忙不停用大毛巾給蘇穎擦頭發的蘆薈遭受了這等無妄之災。非但沒覺得惶恐。心裏更是替蘇穎覺得高興。手上動作加快,然後就和薄荷一對眼,放下大毛巾就一起退到外間去了。
“撲哧。”蘇穎靠到傅奕陽的肩膀上,心想這男人還是挺可愛的。粉白的手指滑過他拿書的手背,又點到他鼻頭上,“書真有這麽好看?”
書還是顛倒著的,傅奕陽剛才心神不寧哪裏還顧得看書是不是正的,等蘇穎這麽一說他可真是窘迫極了,索性也不裝淡定了,一把摟過蘇穎的腰,捉住她作怪的手指頭啃了一口,“敢打趣起相公我來了?該不該罰?”
說著忍不住伸出兩隻手掌就摸上了仍舊纖細的腰身上。還裝的一本正經:“你若喜歡這軟煙羅緞子,回頭再做幾件的寬鬆些的,這穿著舒服。”
蘇穎湊過去親他下巴,眉眼彎彎的:“相公疼我呢。”往前蘇穎可沒這麽主動過,眉眼流轉間就像是一張網把傅奕陽心神都給網羅住了。傅奕陽尋摸出滋味來,湊過去叼住她的唇:“往前也不見你這般謝相公我,娘子倒也不貪心。”
傅奕陽原本就打算嚐一嚐的,他還真沒禽獸到在蘇穎懷孕期間做什麽,可誰料到這壓根就是飲鴆止渴,再看蘇穎半推半就的拿手抵在他胸膛前,可原本兩人之間就沒多少空隙,如今又把手擋在胸前,山巒起伏的更厲害了,傅奕陽眼裏冒火,再嚐嚐,再摸摸的,等到回過神來人都已經躺在床上了,身上的衣服仍舊穿在身上。
傅奕陽自製力得到了極大的鍛煉,動作不敢激烈了,蘇穎比他還留有幾分清明,不過這樣反而勾的心裏更癢癢了,看得到摸得著卻吃不著,秀色不可餐,挨在一塊兒真是痛又快樂著。
傅奕陽手指還磨蹭在蘇穎露在外麵的緋色肌膚上呢,就跟把手都黏住一般,底下叫囂著厲害,傅奕陽卻不打算再做些什麽了,明明現在還不到盛夏,屋子裏還不熱,他額頭上卻汗珠涔涔,胸膛也起伏的厲害。
傅奕陽覺得嗓子幹澀的厲害,想起身去喝杯茶冷靜冷靜,那粉白的指尖卻像是不經意間的溜進了他不知什麽時候敞開的領口裏,最先還是蟄伏著呢,可等衣裳被腿壓住動作一下就讓那粉白帶著絲沁涼的手指尖滑過他寬厚的胸膛。
他喉嚨滑動了好幾次,蘇穎是理論上的巨人——她原先做千嬌百媚妾室的時候也不是跟真人玩的啊——不過一旦跨過了心理上的那道坎,什麽事都好說起來,更何況莫名的還帶了些調.教男人的優越感和成就感,這根黃瓜可不能被她人虎口奪食了去。
五指姑娘齊上陣,還不快繳械投降。
咳咳。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丫環進來伺候他們夫妻倆穿衣裳的時候,他們身上的單衣或是睡衣都穿的非常整齊,床鋪上也很平整,一點都沒有翻滾過的痕跡,更沒有兩個人忍不住做了些不該做的跡象,桂嬤嬤鬆了一口氣。
傅奕陽更是一本正經,比往日還要正經,板著臉一臉的嚴肅正經,而蘇穎也是一樣的好不心虛,端莊更甚以往,夫妻倆表現的完全是看不出昨天發生了什麽旖旎事兒,隻不過等蘇穎抬眼和傅奕陽對上時,他反手握拳抵在嘴邊咳嗽,她低下頭研究睡衣上的芙蓉花紋,默契極了。
當然了一個心裏真不好意思臉上不能表現出來,一個是臉上表現的害羞但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些些害羞的吧。
蘇穎洗漱的時候把手細細的洗幹淨了,還用了茉莉味的肥皂搓洗了一遍,這肥皂是陳宛秋店鋪出品,價格不低。
吃飯的時候,傅奕陽都避免和蘇穎對上眼,端的是正襟危坐,蘇穎嘴角不自覺的往上翹,心想這男人也太不禁逗了吧。不過想想也是,以前別說用手了,就是偶爾在床上玩些花樣這男人都沒見過的吧,而且這男人很口是心非,昨天異常享受的是誰,還主動拉著她的手去那啥的又是哪個,現在轉臉不認人啦,哼,德行。
傅奕陽被蘇穎時不時掃過來的視線弄得格外不自在,當然心裏是很受用的,就是麵子上磨不過彎,夾了一塊紅豆黑米糕往蘇穎碟子裏放,“是補血益氣的,吃吧。”臉仍舊是繃著的,可語氣先緩和了下來,帶著些“現在滿意了吧”的意味。
蘇穎抿嘴一笑,舒服了,夾起來就往嘴裏送,這款是慢慢拿起來的。
三太太把茶給補上了,蘇穎給的見麵禮比不上傅母的那套紅寶石頭麵,也比不過當初陳夫人敬茶時給陳夫人的,當也不差了,陳夫人挑眉道:“我是比不過大嫂,大嫂如今管家到底比我出手大方。”
蘇穎笑盈盈的回過去:“弟妹這你也好跟我吃醋,當初你嫁過來時我也沒吝嗇啊。”
有些話點破了誰臉上都覺得不好看,蘇穎這話誰的麵子都給了,可就是留半截,陳夫人傻了吧唧的把蘇穎後半截表達的意思給戳到台麵上。
三太太臉色立馬就不大好看了,咬著嘴唇坐下來,她是沒想到自己親姐姐這麽下自己麵子,她心性高傲著呢,也不像陳夫人爛泥扶不上牆,隻低著頭不說話了。
傅母正準備老生常談呢,無怪乎就是想說蘇穎要大度,不要總霸住爺們兒不放,要賢惠雲雲的,外麵薄荷進來問了禮後說:“舅太太來給道喜了。”
這裏的舅太太就是蘇穎的娘家大嫂了,傅母臉色也不大好看,“既然舅太太來了,我精神頭不大好,就不出麵了。”
蘇穎才不在意,看不上我娘家是吧,以為你娘家就好到哪裏去,她還就不信了經過陳宛凝這檔子事,傅母和娘家的關係還能和以前那麽和睦,就是那位戴夫人就不是好相與的。
她還真不介意加把火。
“讓舅太太請到我屋子來。”蘇氏是家中幺兒,又是嫡女,上有兩個嫡親的兄長,和兩位兄長關係也親密,姑嫂之間關係倒也融洽,主要是蘇氏年齡小,蘇家孫子輩裏最大的也就和氏差幾歲。又自幼就得家人喜愛,被如珠如寶的養大,這回兒傅母誥命等級降下來就是娘家給謀劃的。
女人在後宅安身立命的根本有一部分就是靠著娘家,所以發生陳宛凝那件事時傅母才可勁的想修補,隻可惜戴夫人早就不滿傅母都出嫁了還對娘家的事指手畫腳,如果不是陳夫人和三太太日後都要在傅母手下生活,那次非得撕破臉皮不可。
真是可惜了。
桂嬤嬤眉開眼笑著對蘇穎說:“這是家裏人惦記著太太呢,送來的東西都是頂頂好的,也很得宜。”來的又是當家的大舅太太,娘家看重,就多些底氣。
蘇穎在意倒不是這些,而是上回蘇太太來的時候,說幫她尋摸到了兩個嬤嬤,還是懂藥理的嬤嬤,這回就是借著蘇穎懷孕的時機給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