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章 猝不及防

蘇穎心裏就算再不甘願,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她不願意搭理傅奕陽,但表麵功夫怎麽都得做好,先是吩咐了白芷去收拾屋子,“原本就打算將窗紙換成玻璃的呢,就把那間屋子給大姑娘住吧,選女孩子喜歡的花樣。”

“屋子裏的擺設就照大姑娘在上房裏原樣的來,”蘇穎交代下去,看了一眼好似很滿意的傅奕陽,真想捶他一拳頭,好歹按捺住了,不得不說蘇穎的忍耐力頗有長進,“老爺,我看著大姑娘現在身邊跟著的有那不太機靈的,我打算著重新安排下人手,您看?”

原本傅母安插在她院子裏的眼線基本上被她借機發落的發落,打發的打發,誰知道傅母會不會借機安插進來一堆不知道底細的下人。她這院子好不容易把篩子洞補齊了,總不能因為這引狼入室。

傅奕陽眼皮都沒抬,私心裏也認為大姑娘那裏的下人有些問題,就是他去看望女兒時,就有那小丫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他跟前晃悠,這讓傅奕陽很惱火,他再不饑不擇食也不會對自己女兒房裏的下人下手。

這種事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蘇穎這樣的提議正中他下懷:“你看著好的就留下,不好的就打發回去。”估計那不規矩的丫環是原先傅母院子裏的。

蘇穎借著大姑娘的事在傅奕陽這刷夠了好感度,心裏那頭鬱氣卻也堆積了下來,在她和傅母的博弈中,她還是處於下風的,關鍵的是傅母占著婆婆的身份,像這種事就算傅奕陽心中再不滿,也不會說傅母的不是,就算是上次那件事讓傅奕陽徹底寒了心,母子感情消磨殆盡了。

來日方長。

傅奕陽今天是不打算走了,蘇穎當然不會傻到把傅奕陽往外推,說著話就坐到蘇穎身邊。目光熱切的盯著蘇穎的肚子,“莫不是我還不夠努力,怎麽就沒動靜呢?”

這畫風變得好快,蘇穎不由的臉紅了,抬起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臉,啐了傅奕陽一口,“渾說什麽呢。”

蘆薈眼睛一掃幾個在身邊伺候的小丫頭就往外退,心裏也跟著疑惑,老爺來這麽勤怎麽太太的肚子就是沒動靜呢?

傅奕陽反手握住了蘇穎的手:“唔,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夫人咱們安置吧。”

蘇穎再次見識到傅奕陽的厚顏無恥。還沒等她說什麽。外頭薄荷稟報:“老爺太太,魏姨娘那出事了。”

傅奕陽皺起眉頭:“怎麽回事?”

薄荷一臉難色,被禁了足還能折騰出事來,真是個不安分的。“好似魏姨娘被魘著了,下麵的看情況不大對,才報到正院來了。”

蘇穎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傅奕陽眉頭也皺的更緊,“去看看。”

守門的婆子打開了門,傅奕陽乍一進來停頓了一下,蘇穎抬眼看他,“要不我自己去瞧瞧?”

傅奕陽見她擔憂的樣子。搖了搖頭,抿了抿嘴抬步就進去了,剛到屋門口就聽見魏姨娘嗚嗚啜泣的聲音。掀開簾子,魏姨娘縮在床的角落裏,摟著被子瑟瑟發抖。眼睛已經哭腫了,聽到聲響嚇的揮著雙手:“不要燒死我,不要!”

傅奕陽聞言猛地看向魏姨娘,他幾乎都忍不住那蓬頭垢麵胡言亂語的瘋女人是原先嬌俏溫柔的魏氏。

蘇穎眼風一掃,“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被嚇著了?”魏姨娘都被禁足了,活動的地盤就那麽點大,好好的被嚇著了怎麽都說不過去,肯定是有人在她跟前故弄玄虛些什麽,蘇穎心裏的無名火升了上來。

瑟瑟發抖的魏姨娘迷迷糊糊聽到了蘇穎的聲音,就跟落水之人看到一根浮木般,從床上抱著被子滾下來,砰的磕到地板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裏格外的刺耳。

魏姨娘顧不著疼,哭著爬到蘇穎跟前,一下子抱住蘇穎的腿:“太太你救救我,我不想在這兒了,這兒好可怕,我想回家,想我爸爸媽媽,嗚嗚,我再也不想著穿越了,我就想回家!”

傅奕陽其實心裏已經認定了魏姨娘有問題,可乍聽魏姨娘的話也抽了一口氣,蘇穎臉也跟著白了,傅奕陽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冷道:“愣著做什麽,還不把人拉開。”

魏姨娘也不再掙紮,就可勁的哭,薄荷和蘆薈都意識到不對勁了,不用傅奕陽吩咐就趕緊捂住魏姨娘的嘴,生怕魏姨娘再說出什麽瘋言瘋語來。

“果然是瘋了。”語氣輕的讓人打顫,蘇穎冷不丁的跟著心一顫,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被蘆薈攙著回了正院,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

“太太,您沒事吧?可是被嚇著了?奴婢瞧魏姨娘是失心瘋了,說不得是以前壞事做多了,得了報應了吧。”蘆薈見蘇穎臉色不大好,就跟著勸了句,上回魏姨娘跑到前院去就已經是犯了大錯,這次怕是連鹹魚翻身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蘇穎可沒什麽好高興的,她咬著牙:“去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魏姨娘能被嚇成這樣?”

蘇穎還沒等來結果呢,就先等來了任務失敗的提示,一口氣沒提上來就暈了過去,這可把伺候的丫頭們給嚇得不清,還是桂嬤嬤當機立斷罵道:“還杵著幹什麽,快去請大夫來!”

蘇穎沒什麽事,大夫來了也隻說是受到驚嚇,喝兩劑藥壓壓驚就好了,傅奕陽料理了魏姨娘又來正院看蘇穎,看她臉色泛白,就連睡著了眉頭都是蹙著的,這下他眉頭皺的更緊了,低聲問道“大夫怎麽說的?”

“大夫說太太無大礙,隻是驚著了,喝兩劑藥壓壓驚就好了。”屋子裏頭的藥味兒還沒散幹淨呢,雖然燃著香把藥味兒給壓住了,傅奕陽坐在床邊摸了摸蘇穎的手,坐了會兒吩咐了蘆薈和薄荷好好照顧蘇穎,才出去了。

小丫頭回來說:“老爺沒宿在後院,去前麵了。”

這些個丫頭跟著心裏又喜又憂的,蘇穎喝了藥睡得沉,等第二天醒過來比往日都遲了些。蘆薈守了一夜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太太可醒了,昨夜可是嚇死我們了。”

蘇穎撐著頭歪在床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燕窩粥,喝了小半碗就停下了,偏過頭問蘆薈:“魏姨娘怎麽樣了?”

桂嬤嬤早在蘇穎醒過來的時候就過來了,一聽蘇穎這麽問,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她既是瘋了,自然是叫人關起來看著了,隻老爺發話沒挪地方,就讓她在南院關著了。對外就說是禁足。許是看在大姑娘的麵上罷。”真是這禁足日期就無限期延長了。

“她可還鬧騰?”蘇穎估計原先那朵聖母花應該是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了。現在的魏姨娘還是原先的魏姨娘,蘇穎不知道是覺得羨慕還是悵然。

薄荷撇撇嘴:“就是再鬧騰又怎麽樣,有好幾個粗使婆子輪流看著,量她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薄荷有些不理解蘇穎怎麽暗地裏還護著魏姨娘。就是那闖到前院的事兒就能把魏姨娘拍死了,即便是送到莊子上老爺也不會說什麽的,不過是個有些臉麵的姨娘,可不能和以前比了。

蘇穎揉了揉眉心,“不管怎麽著,她也是大姑娘的親姨娘,你去吩咐一番,別叫人作踐了她,吃穿用度還按照原來的份例給她送過去。”

“太太!”薄荷非常不理解。她們正院可是吃過魏姨娘好些暗虧的,現在痛打落水狗誰也不能說出什麽不對來,被桂嬤嬤瞪了一眼,薄荷才不情不願的說:“太太就是太心軟了些。”

又小聲嘀咕了句:“這回魏姨娘再也翻不出什麽浪花來了,真是便宜了她。”

薄荷原以為她這麽說蘇穎會高興呢。不過蘇穎臉上卻沒有多少喜色,薄荷有些拿不準,想了想又加了句:“昨夜老爺在太太床前坐了好大一會兒,後歇在外書房裏頭了。”

桂嬤嬤心裏也跟著高興,見蘇穎神色不尋常就笑著打發了薄荷:“去去,就你這妮子會討巧,趕緊去辦差。”

“我說的都是實話。”薄荷辯駁一句,才出去吩咐小丫頭了。

等蘆薈端著藥進來,蘇穎提起眉來:“可查出來是怎麽回事了?”

“原以為是底下人嚼舌根故意讓魏姨娘聽著了,把她們叫過來問,說了幾句狠話才肯招,原是個小丫頭說什麽鬼上身被燒死的話,才把魏姨娘給嚇著了。”

蘇穎可是不信的,覺得裏麵有問題,上回魏姨娘被慫恿著跑到前院去就有貓膩,她可不信了魏姨娘怎麽就能一路暢通的跑到前院去。這回兒也是,就跟掐蛇掐到七寸似的,一陣見血就把魏姨娘給魘住了,誰這麽大的能耐在她眼皮子底下玩出這樣的花樣來。

“奴婢查到那丫頭跟柳姨娘屋裏的一個二等丫環玩的好,說那些事兒還是那丫環當樂趣說給她聽的,她不過是個學舌的,也沒想到會把魏姨娘魘住了。”

誰都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蘇穎深深吸了一口氣,在蘆薈她們看來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魏姨娘徹底沒戲了,大姑娘也被養到她身邊了,可她們不懂。這真的是打的蘇穎措手不及,這個支線任務失敗了,懲罰就是強製懷孕,把她原有的計劃全都打亂了,絕對是隻有驚沒有喜的。

“讓她們都管好自己的嘴。”蘇穎眯了眯眼睛,柳姨娘最近小動作不斷,還自以為做的隱蔽,卻不知道自然有人報給她知道。“還有你去查查那個二等丫環,我總覺得裏麵有貓膩。”

蘇穎有意放縱著這些個不管倒是不假,畢竟無緣無故的,她也不能拿柳姨娘和麗月開刀,不過如果不是上回柳姨娘起心思讓麗月也跟著露出馬腳,蘇穎還真想不到這兩位聯合起來了,不管過程如何,最終目的還不是就是為了傅奕陽的那根黃瓜。

想到那所謂的強製懷孕,蘇穎就覺得頭疼。

蘇穎還沒懷孕,就有人先被診出來有身孕了,那就是和傅奕陽春風一度待嫁的陳宛凝,來診脈的大夫給了厚厚的封口費,陳家人的臉色別提多精彩了。

傅母緊接著就得了信,心裏頭對陳宛凝的那點不滿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高興的對杜鵑說:“她肚子裏頭懷的可是咱們侯府的嫡長孫,再金貴不過了。看來宛凝是個有福氣的,你去把我庫房裏的那幾套頭麵還有那些上好的藥材都收拾出來給送過去,讓她好生保養。”

傅母高興歸高興,可也知道這種事不能聲張出去,傅母也隻把傅煦陽和陳夫人叫來和他們夫妻倆通通氣,傅煦陽又高興又覺得可惜。一方麵他不愧是在傅母跟前養大的,想到的都是嫡長孫,能壓傅奕陽一頭當然高興;另一方麵呢才和陳宛凝春風一度,還是在催.情.藥的作用下,本來還想著等把嬌妻娶回來再三回味呢。誰知道人家懷孕了。隻能對此表示遺憾了。

而陳夫人心裏醋河溜溜淌過。又被傅母叮囑等陳宛凝進府後要做好身為姐姐的表率,心裏那叫一個嘔心瀝血,可傅母積威猶在,陳夫人好歹按捺下火氣。噎在胸口不上不下,別提多難受了。

因為這件事,陳宛凝進府的時間不得不提前了兩個月。

傅母因為陳宛凝肚子裏的那塊肉就有心給陳宛凝撐臉麵,娶親當日吹吹打打好不熱鬧風光,幾乎是和傅煦陽娶陳夫人那會兒沒什麽差別了,陳夫人不負眾望的暈厥過去了。

聽陳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來報,傅母臉當即就耷拉了下來,覺得陳夫人太不識大體了,以為陳夫人這是裝的。就讓她跟前的杜鵑過去一趟。不外乎就是戳穿陳夫人暈倒的假象,還讓陳夫人到賓客麵前露臉,以顯示傅家這二房是家宅和睦,姐妹情深。

蘇穎在心裏給陳夫人點了一排蠟燭,冷眼看著府裏喜氣洋洋。張燈結彩,排場搞的不小,這都是傅母做主鼓搗出來的,別到時候被啪啪打臉——娶平妻是商戶人家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堂堂勇武侯府竟然鬧出這樣的笑話來,還把這笑話講的那麽高調,看來這場親事後又給別人添茶餘飯後的笑料了。

果不其然,這日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沒有親自來,派管家來送上賀禮都是看在傅奕陽的麵子上,也就和勇武侯府有老交情的人家正經來了個主子撐起了一點場麵,其他那些都是些趨炎附勢之流,看起來就不倫不類的,實在是讓人貽笑大方。

不說別的,聽聽那些傳言就知道了。

“商戶人家上不來台麵的東西也好意思效仿,傳出去也不怕那些商家都跟著貽笑大方。”

“傅家幾代公侯,傅侯爺也算是青年才俊,可惜有那麽個不著調的弟弟,就這麽被連累了,估計幾年內都得不到升遷了,連門風都被敗壞了,可惜咯!”

“這麽說陳家不是更丟人,新進門的這位和原配嫡妻是同胞姊妹,姐妹同侍一夫簡直是……喪心病狂!”也排除或許裏麵還有暗搓搓的羨慕嫉妒的。

“到底根基淺薄,沒底蘊,規矩禮儀不到位!聽說那傅家二爺還是個草莽紈絝,別說他是讀書人,真是讓人不齒。”

“納妾也好意思搞出那麽大的排場,就不怕折了福壽!”

“……”

當然這些傅母在後院是聽不到的,但從側麵上來看也能看出些問題——今日來赴宴的太太夫人們都沒敢把自家姑娘們帶來——要知道這樣的宴席一般都是太太夫人們相看媳婦兒的好時機——生怕不小心著了道,來個有去無回的。

另外就是竊竊私語,眉來眼去,捂著帕子笑的意味深長,傅母臉色難看至極,陳家那邊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陳家未嫁的姑娘也因為這件事受連累,好長時間都不敢出門會客。

蘇穎在後院得招待客人,畢竟不管如何,也不能讓人家客人覺得失禮了。蘇穎越是表現的進退得宜端莊大方,女眷們心裏有譜隻會覺得說到底是書香門第出來的,最懂規矩,侯府大房還是好的,隻不過被二房連累了,蘇穎聽了在心裏暗搓搓的爽,不用專門去看傅母的臉色,就知道肯定不好看。

好歹蘇穎還出來招呼客人,前院傅奕陽就露了一麵就閃人了,他丟不起這個臉。

至於陳夫人她到底被丫環架著出來露臉了,這下那些女眷們看傅母的眼神都不大對,都在心裏嘀咕就算是給娘家長臉,可也不用踩著嫡妻的臉來吧,畢竟這位也是娘家姑娘,還是嫡長女呢。

宴席早早就散了,新人也送入洞房了。這是陳家和傅母商量好的,陳宛凝就算有喜也得等到新婚一個月後,這孩子必須是婚生子,傅母算計的好好的,陳宛凝這胎要是個男孩就是侯府的嫡長孫,畢竟平妻也是妻嘛。

傅母想得好,等陳宛凝這胎坐實後,就想法讓大夫診出蘇穎生育艱難,到時候不管是責令讓傅奕陽休妻,還是逼迫他納妾就有了借口。

說到底,傅母還是不死心,不對,是更堅定了扶持二房的決心,一*的陰謀接踵而來。

隻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等第二天新娘子陳宛凝——現在得改口了,得叫三太太了。這稱呼還是傅母拍板定下的,怎麽聽都覺得不倫不類,不知道的還以為傅家有三位老爺呢——來給婆婆、嫡妻陳夫人和蘇穎這個大嫂敬茶了。

傅母很慈愛,看陳宛凝很順眼,接過陳宛凝的茶:“我等著你給咱們侯府開枝散葉呢。”杜鵑上前,托盤上是一套紅寶石的頭麵,顆顆荔枝大的紅寶石耀耀生光,很是華貴,看上去就價值不菲,陳夫人看的眼都紅了,就是她嫁過來敬茶時傅母給的和這一比簡直就是不能比,差太多了。

蘇穎倒沒多大的感受,因為她嫁過來那會兒老祖宗還在,就算傅母再不待見她,有老祖宗在傅母也不能小氣了。蘇穎特意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陳夫人,還是沉不住氣啊。

陳宛凝又端了一杯茶來蘇穎見禮,傅母眼睛閃爍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還特意說了句:“希望你們妯娌日後相互幫襯,且不能因為些許小事就弄得家宅不寧。”

蘇穎伸手接過陳宛凝遞過來的茶杯,湊到嘴邊,突然聞見一股兒刺鼻的味道,從胃裏泛出惡心來,拿帕子一掩嘴,幹嘔了兩下,蘆薈眼疾手快的把茶杯接過去,隨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擔憂的問:“太太,您沒事吧?”

傅母當下就把臉耷拉下來,重重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老大媳婦兒,你這是什麽意思?就算是因為之前那事兒心有不滿也不該在這時候發作出來,要是傳出去的話讓人家怎麽說侯府的當家太太,忒是小家子氣了罷!”

陳宛凝眼泛淚光,笑的勉強替蘇穎說話:“許是大嫂真的不舒服,並非是故意要給我這個弟妹難堪的,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

陳夫人心裏有那麽些得意,就跟著附和:“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還是請大夫來看看為好。”

傅母冷哼一聲:“你們是怎麽照顧大太太的,這般疏忽,就算太太貪嘴你們也該勸阻。”反正就是看蘇穎不順眼就對了。

她們都沒把蘇穎這樣往有喜了這方麵想,在傅母的潛意識裏蘇穎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來了,所以等大夫來了診完脈後一拱手道喜,傅母整個人都不好了,還失手打破了手中的茶盞,臉上可沒半點喜色,還是杜鵑叫了聲老太太,傅母才反應過來,咳嗽一聲:“可是真的?我這兒媳婦兒難坐胎,別是空歡喜一場。”

這大夫心裏直嘀咕,以為傅母是真的怕空歡喜,又確認了一遍:“沒錯,這位夫人已經懷孕一月有餘,脈象圓潤有力,是喜脈沒錯!恭喜夫人了。”

ps:

裸奔傷不起,要存稿要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