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章 嚴刑逼供
蘇穎剛在心裏腹誹莊周夢蝶或是蝶夢莊周,祿大爺就來了這麽一句,該說他們倆是呢,還是說祿小娃到現在還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呢?
或許就是祿小娃這種不以為杵的態,蘇穎漸漸也平靜下來,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不追問到底了。
你還真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啊,】祿小娃說,其實不管如何,你自己心中應該有答案了,不是嗎?】
蘇穎冷淡的看了祿小娃一眼,你是指我心歸何處嗎?真是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麽玄乎的話來。不過,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不是麽?】
她為何會到蘇氏身上,可不就是因為她肉身已死。這麽說是有些別扭,可她在現世已經死了,如果不是借屍還魂,她現在早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再讓她選,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不為別的緣由,很簡單的,就是因為她想活下去,而且不是像過去那般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而是像現在這樣,活得有血有肉。
福小娃幹巴巴的笑了一聲。
不是我不願意跟你說清楚,而是你要懂得,‘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此義理再生之身。’這句話的翻譯過來,意思就是以前的一切就當在昨天結束了,以後的一切就從今天開始……】
蘇穎一頭黑線,她把祿小娃抱起來,小家夥扶著她的肩膀,寸丁站了起來。
說了那麽多,無非就是不願意和我解釋清楚,我懂得。】
蘇穎說這話的時候,被祿小娃糊了一臉口水,蘆薈和薄荷在一旁瞧著。還誇獎著小少爺真是活潑結實,旁的像他那般大的小孩都沒有他那麽厲害呢。
祿小少爺為此得意洋洋,蘇穎眼裏的嫌棄一閃而過,就這兒也沒有讓他覺得掃興,他還萌噠噠的衝蘇穎吐了個泡泡。
你覺得你這樣插科打諢就能蒙混過關了?】蘇穎的聲音無波無瀾、無悲無喜的,乍一聽都聽不出其中的情緒,可就是這樣不帶情緒的話兒,才讓比同齡小貝比厲害的傅家二少爺‘沉穩’下來。
傅二爺衝著蘇穎咧開嘴,露出無齒笑容,不。他現在已經長了四顆牙齒了,盡管新長的那顆小米牙,才剛剛露頭,但那也是一顆牙齒了,不是麽?
蘇穎看著他一臉滿足的笑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腿上感到一片濕熱。
“哥兒尿了!”
許是覺察到蘇穎臉色僵硬,奶娘忙是把祿哥兒抱過去。
薄荷捂著嘴笑著說:“可是稀奇了,這還是祿哥兒頭回尿到身上呢。”
不用薄荷提醒。蘇穎也知道。
“也去換身衣裳吧。”蘆薈一邊用帕在蘇穎的裙擦了擦,一邊提醒著。
屋裏原本在地上還或坐或站吃點心閑聊天的小丫頭們也動了起來,至於‘罪魁禍首’他好像一點不知道做了不得了的事兒,咯咯笑個不停。
躲得了初一。你還能躲得了十五?】蘇穎忿忿地丟下這麽一句,才回了裏室換衣裳。
這不能怪我,我也不想尿在你身上的。】
得了吧,你在尿之前難道就不能說一聲。當你自己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小貝比了?】蘇穎換下原來的那一身家常服,換上了一身雪青色繡薔薇的常服。
祿哥兒越是這樣插科打諢,就越說明其中有問題。最起碼他肯定是知道更多的。
這種認知,讓蘇穎心裏很不痛快。就像是以前,說什麽攻略傅奕陽,到最後也不過是證明那根本就不是狗屁任務,就算前期還發布任務給予獎勵的,可到後麵壓根就是不了了之了。
至於祿小娃給予的生孩懲罰,蘇穎嚴重懷疑那根本就是他自己算計好的,讓她去感化個實實在在的聖母花,那根本就是個艱難的任務。
蘇穎自己什麽性格,她清楚的很,要和那種從裏到外都散發著‘真善美’的聖母花接觸,那根本就是要人命。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的就是那種情況。
祿小娃壓根就是先斬後奏,如果不是蘇穎覺察到不對勁,說不定到孩都生下來了,她都還被蒙在鼓裏呢。
現在,又過來衝擊她了,還半遮半掩,簡直是不能忍,往後還能不能好好共處了?
蘇穎這麽想著,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以為這一次還會就那麽簡單的妥協了?
祿小娃囁囁嚅嚅的話語傳到腦海裏:我剛才語重心長和你說的,你都沒聽進去麽?難道就沒有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之感?】
蘇穎裝沒聽見。
虧我還巴巴的探測到波動來和你說呢。】
蘇穎把手腕上戴的一對翡翠鐲放到首飾盒裏,聽到這話兒一抿嘴兒,你如今倒是能檢測到異常波動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賀。】
過獎過獎?】祿小娃用了一副疑問語氣,不確定的回答道,蘇穎沒接話,他繼續說:這波動也就那麽一瞬間,如果不是我……的話,說不定還就檢測不到呢。】
中間的關鍵詞呢?被狗吃了嗎?
蘇穎怒反笑,撣了撣衣袖,等穿過了屏風,地上已經是收拾幹淨了,還拿了新鮮瓜果進來熏味兒。
蘇穎把祿小娃抱到一邊兒去瞧那座十二扇玻璃屏風上的風景,避開眾人的視線,毫不客氣的說道:怎麽不繼續說了?是不是覺得我權限不足,不足以查探啊?說來也真是好笑,明明你就是一個個體了,如今不會受旁的限製了。我這權限限製還不是你說了算,偏偏你還做出一副你也很為難的姿態來,你這是做給誰看的?】
蘇穎心裏憋著一股兒火,說起來話更加的咄咄逼人,我真是服了你了,到現在你也不過是告訴我一些不痛不癢的事情,其他的全都不告訴我!我真的不清楚你有什麽好值得隱瞞我的,還是說你就是篤定我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你。依賴你?然後再叫你白白利用,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
祿小娃臉色變得很難看,白嫩的包臉皺起來,沉沉地說: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難道這一次你就隻是檢測到波動,那麽簡單嗎?你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你捫心自問,你當真什麽都不清楚?你現在隻要敢這麽承認了,我就把我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都咽回去?】蘇穎抑著怒氣,語氣到底是緩和了那麽一些,說道。
我無話可說。】祿小娃沉默了良久,才吭哧出這麽一句話。
你!】蘇穎真沒想到她都這麽說了。他仍舊是不鬆口,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道:你好得很!】
祿小娃垂下眼簾,翹翹的睫毛垂下來,就像是小扇一樣,襯得愈發柔軟惹人憐愛。
蘇穎可沒有這樣的心思,她對同樣是貝比模樣的傅昀和祿小娃的心態是不同的,氣狠狠的說:你就等著吃奶吃到吐吧!】
祿小娃猛地抬起頭來看向蘇穎,可惜隻能看到蘇穎的下巴。
蘇穎輕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的語氣很平和,說哥兒困了,奶娘抱他回去吧。
祿小娃蠕動著小嘴兒,想再跟蘇穎說點什麽。可他真不知道該和蘇穎說什麽好,就心情異常忐忑的由著奶娘把他抱走了。
蘇穎坐回到榻上,仿佛被抽空了力氣,動了動肩膀。蘆薈見了忙過來給她揉肩膀,蘇穎摸了摸額頭,讓蘆薈給她揉揉頭。經過了這件事她總覺得頭都要大了一圈,神煩。
而造成現在這樣‘不歡而散’局麵的罪魁禍首,也陷入了不可想象的麻煩中。
忠睿王府
王府請來的大夫說桃枝受了驚,需要收驚,可沒等準備什麽法器之類的東西來,躺在地上就說是被驚嚇到魂魄不全的桃枝一下坐了起來。
“媽啊,詐屍了!”
桃枝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聽到這句話,想也不想就吼道:“你才詐屍,你全家都詐屍了!”
“嬤嬤快來,詐屍了!”
小丫頭嚇得屁滾尿流的往外竄,在門外遇著了邢嬤嬤,邢嬤嬤反手甩了她一巴掌,很是鎮定的說:“慌裏慌張的不像話,出息!”
小丫頭叫五兒,尋常跟在邢嬤嬤身邊,專門伺候她老人家的,膽也不算小,不然也不會跟在邢嬤嬤身邊了。
隻不過這一次突然了點,她才被嚇到了,現在平白挨了一巴掌,邢嬤嬤下手很有分寸,那一巴掌不疼,卻把她給打醒了。
完了,立馬對邢嬤嬤說:“嬤嬤,您來了。人醒了,方才還說了句‘你才詐屍,你全家都詐屍了’。”
五兒原本的聲音還打著顫兒,可重複起桃枝說過的話卻很像樣,甚至連桃枝說話時的語氣和聲音都到惟妙惟肖。
桃枝看清楚是她們倆就跟見鬼似的,然後再一看周圍的環境,立馬尖叫起來,也不管暴露不暴露了。
“怎麽回事?我不是下線了嗎?怎麽還在遊戲裏?見鬼!”
五兒站在邢嬤嬤身後,偷偷瞧著大喊大叫的桃枝,心裏嘀咕,自個才是見鬼了呢!還有她說的那些話,自個怎麽就聽不懂?
五兒偷偷瞄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邢嬤嬤,怏怏得想,她跟邢嬤嬤比還差遠了呢。
邢嬤嬤回頭陰仄仄的看了她一眼:“還愣著做什麽,去找張公公來。”
五兒連忙應了,往外小跑的時候還吐了吐舌頭。
她這樣和剛才嚇得屁滾尿流的樣截然不同,果然是被邢嬤嬤調/教出來的。
邢嬤嬤打發了五兒去找張守禮,自己往前走了一步。
原本沉浸到自己世界裏的桃枝立馬色厲內荏的衝她大吼,“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這裏的npc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是已經提示了這個老嬤嬤被她給的那一對金釧兒給收買了嗎?
邢嬤嬤停了下來,桃枝還來不及鬆口氣,就聽這原本看起來特別慈愛的npc,用古井無波的語調說:“姑娘先前被嚇散了魂魄,如今竟是這般快就恢複過來,倒省了給姑娘收驚的功夫。”
“什麽收驚?你說的我都聽不懂。”桃枝一邊裝出鎮定的樣。一邊暗自分析她當前的狀況。
她玩遊戲玩出來的走向完全不在她的預料內,本來還以為會玩出個的走向呢?哪裏想到她竟然被抓進了小黑屋,還有個深宮老嬤嬤,要來給她耍針舞了!
桃枝原本想著這樣的走向也不是不可能,王府後院的其他女人要給她下絆,冤枉她!想來一出虐身,然後在關鍵時候被偷來王府的江湖俠客,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原本桃枝是這麽想的,可誰叫這遊戲做的逼真了,簡直就是身臨其境。等她被關到小黑屋裏。看到滿目瘡痍,不,是琳琅滿目的刑具,還有隱隱傳來的呻/吟聲,以及濃濃的血腥味,桃枝心肝抖了抖,立馬選擇了下線。
可惜,不知道怎麽回事,她以為她成功下線了。但睜開眼睛還在原地。
等她回去,一定要投訴!
“姑娘是自己說呢,還是叫我個老婆幫忙呢?我看姑娘細皮嫩肉的,要是叫老婆幫忙。這身皮肉怕是保不住了。”
明明邢嬤嬤說話的語氣也不陰沉,可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麽聽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桃枝一咬牙,瞪著邢嬤嬤。反客為主的質問道:“你是誰派來的?”
邢嬤嬤一愣,她審訊過這麽多人,還真沒有人會這麽個態。竟還問她是誰的人?王府裏誰不知道她的主是王爺啊。轉念一想這桃枝是新來的,沒把王府的情況打聽清楚也是情有可原,這膽倒是挺大。
邢嬤嬤一般不會搭理那些犯錯的犯人的,今日卻破天荒的很有耐心的回答了桃枝的問題,“老婆得王爺體恤,一直隨王爺身旁行事。”
“你是王爺的人?是王爺讓你這麽對我的?為什麽?”桃枝帶著敵意看著邢嬤嬤,在玩這個遊戲之前聽說這遊戲主打的是帶著智能的npc,她之前還沒怎麽當真,現在看來那傳言並非是空穴來風!
如今的走向和預料中的不一樣了,桃枝卻想不明白她之前到底哪裏做錯了?竟然要被虐身了?難道那位王爺是個妥妥的蛇精病?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攻略麽?
邢嬤嬤卻是沒回答桃枝的話,外頭五兒氣喘籲籲的回來了,湊到邢嬤嬤跟前說了句話。
邢嬤嬤臉上也是沒什麽表情的,讓桃枝都不能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什麽來。
然後,然後邢嬤嬤什麽都沒說,就和五兒走了。
門“哐當”一聲關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桃枝立馬覺得這裏頭陰森森的。
“這都是假的,假的,有什麽好怕的!”桃枝給自己打氣,她再次試了試還是不能下線,心裏想肯定是哪裏出了bug,等修好了,她就能下線了。什麽狗屁遊戲,她再也不要玩了!
桃枝也不知道在裏頭呆了多久,也聽不到外麵的動靜,等到肚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音。
看吧,這遊戲都能做到這麽逼真了,她都感到饑餓了。桃枝撇撇嘴,捂住肚,突然想到背包,她一拍額頭,不知道背包還能不能用?
結果空歡喜了一場,桃枝蔫吧了,再怎麽戳頁麵都沒有用,難道她要餓死在遊戲裏不成?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桃枝縮了縮身。雖然明知道這隻是遊戲,但現在都那麽身臨其境了,難免就想多了,不由自主的把自己代入其中了。
“誰,誰呀?”桃枝力求鎮定的喊道。
“嘎吱——”門被輕輕的推開,現在天也不早了,就算門被推開,外麵的光線掃進來,屋裏也不見得多亮,還是昏暗的。
桃枝隻看到一個人影飄過,門就被關上了。
“到底是誰?不要裝神弄鬼的!我可不怕你。”桃枝剛喊完,屋裏突然亮了起來,然後就是女‘咯咯’的嬌笑聲。桃枝不寒而栗,難道是女鬼?
“嘖,原本我還以為是個多仙兒的,沒想到也就這樣。”女出聲了,聲音清脆動聽。可說出來的話兒卻帶刺。
桃枝抬頭看過去,見來人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穿著海棠紅色繡纏枝牡丹花樣兒的圓領褙,底下配著桃紅色的繡花綾裙一頭青絲挽起了高髻,上頭插著赤金點翠鳳頭釵,鳳嘴處銜著一溜兒的小珠。整個人兒就如同才綻開的牡丹花一般,嫵媚姣好,豔麗動人。
“你是誰?”
牡丹花卻是不答她的話,走過來伸手很無禮的抬起桃枝的下巴,桃枝掙脫沒有掙脫開。牡丹花就輕蔑地開口了:“長得倒也是清秀,怎麽覺得王爺吃慣了山珍海味。會想換換口味吃清粥小菜了麽?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根本就是來侮辱她的,桃枝生氣的伸手欲打開牡丹花掐著她下巴的手,沒想到那牡丹花反而是先放開了她的下巴,用帕擦了擦手,仿佛她手上剛才摸了什麽髒東西一般。
桃枝氣的想過去打她,牡丹花撇了撇嘴開口就把桃枝給鎮住了。
“你是怎麽穿越到這兒來的?”
“什麽?你是穿越女?”桃枝沒想到會見到‘老鄉’,盡管這老鄉一過來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但俗話還說呢,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牡丹花點了點頭,“嗤”了一聲:“我聽下人說有個丫頭竟然在花園裏。和王爺來邂逅那一套,就意識到不對勁了。這裏階級森嚴,其他婢女可不敢這麽大膽。後來又從你屋裏查出來一些東西,我就更確定了。所以就過來確認一下,沒想到你還真是。”
桃枝被牡丹花說的臉紅了,她嘟囔道:“我這不是不知道嗎?而且我看那些電視劇都是那麽演的,誰知道竟然沒用。”
牡丹花眼神一閃。漫不經心的說:“你雖然蠢了點,但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嘛,才來王府幾天。就能摸清王爺的行蹤,來和王爺玩偶遇了。”
桃枝聽著牡丹花嫵媚動聽的聲音,覺得雞皮疙瘩都要掉滿地了。
雖然有點不滿她說她蠢,但桃枝猛然發現一個問題,詫異道:“你和我不一樣!”
牡丹花冷哼一聲,一股禦女泛兒撲麵而來,“哪裏不一樣了?”
“沒想到玩個遊戲,竟然還會遇到這麽詭異的事情!”
“什麽遊戲?”牡丹花拔高聲音問道,額頭上插的赤金點翠鳳頭釵上的那一溜珠晃啊晃。
桃枝見她這樣,心裏就爽快了點,這個穿越女性格跋扈,反正就是不討她喜歡,不過看她這一身打扮穿著,應該很得寵,原來忠睿王爺喜歡這個調調的。
“我問你呢!”
“原來你不知道還有遊戲穿這一說啊,你穿的這個世界呢,是我正在玩的遊戲。”
“什麽!這不可能!”牡丹花好像受了不小的打擊,桃枝連忙阻止她再繼續大喊大叫,“你想把別人招來啊,你就繼續喊啊!”
還以為是多有智慧的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還敢說她蠢,桃枝撇撇嘴想著。
牡丹花冷哼一聲:“要是你知道你自己穿越了,竟然穿到遊戲裏麵,看你還能冷靜下來!和我說說這遊戲到底是怎麽回事?”
“呀,你這個人真是的,有沒有點禮貌?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耶,說聲‘請’會死嗎?”
“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身份嗎?你一個小小的婢女……”
“切,不管你是什麽身份,等我能下線之後,咱們倆就相忘於江湖了!不過就你這樣的打扮,一看就是小妾,很了不起啊!”
牡丹花目光一轉,做恍然大悟狀:“你不能下線了,是不是?”
“這不是廢話嗎?我也不知道遊戲係統到底出了什麽bug,從之前被抓到這小黑屋裏來的時候,就不能退出了。不過我想應該很快就修好了,到時候我就能退出了,再不玩這破遊戲了。”
桃枝仿佛找到了可以吐槽的對象,吧啦吧啦的和牡丹花吐了一大堆,聽到肚咕隆咕隆的聲音,桃枝尷尬了。
牡丹花不知道從哪裏領過來一個油紙包,遞給桃枝,用高傲的語氣說:“賞給你的。”
原來是個傲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