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章 莫名其妙
陳宛凝居高臨下的看著傅母枯槁般的麵容,在心裏冷笑。
是啊,誰能想象到不可一世的姑媽會落到如今這步要苟延殘喘的田地呢?
陳宛凝可忘不了在她夢到的上一輩子裏,陳家失魂落魄後,她這位好姑媽的所作所為。
陳宛凝眼神暗了暗,平了一口氣,對戴夫人說:“母親,您和姑媽說話,我去瞧瞧傅煦陽的傷勢如何。”
“他怎的了?”戴夫人還沒來得及問傅煦陽發生了什麽事,光是應付陳夫人的糾纏就已經了不少的時間,陳宛凝也沒有刻意提起。如今陳宛凝說起來,戴夫人才有有此一問。
陳宛凝斜睨了躺在床上的傅母一眼,道:“今兒早上侯府派人來,隻說他不小心摔斷了腿,具體的我還不是很清楚呢。”
戴夫人“嗤”了一聲,道:“都成家生子了,都還這般毛毛躁躁的,沒點個長進,當初合該極力勸阻,別答應那門親事了。”
這裏說的是傅煦陽和陳夫人的親事,戴夫人做母親的,對自己女兒的脾性還是清楚的,知道她嫁到旁家去,就她那副牛脾氣,肯定是吃不消。想著若是嫁到傅家來,親上加親,傅母又慣是偏愛二房的,便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可戴夫人哪裏會想到,不但賠上個大女兒,便是連疼愛的小女兒都賠上了,還落到如今這幅境地。
陳宛凝知道戴夫人這是說給傅母聽的,隻抿了抿嘴角,躬了躬身,就帶著綠湖退出去了。
到了傅煦陽住的跨院。瞧見傅煦陽被堵住嘴,綁在床上,蹙了蹙眉頭,便撇開了臉,問一旁看守的婆子:“怎麽一回事?”
那看守的婆子原本見陳宛凝過來。臉上訕訕的,但這一仔細一瞧陳宛凝的神色,並不大像惱怒的模樣,心裏有些拿不準,隻撿能聽的說了:“……大夫叮囑了最好不動彈,這有利於骨頭嚴實合縫的長全乎了。隻到底疼痛難耐。二老爺又是慣常沒受過這疼的,可隻怕是會攪了老太太休息,實在是沒法子,便是堵了嘴……”
傅煦陽可是受了莫大的侮辱,尤其是還叫陳宛凝看見了。聽了那婆子狡辯的話,掙紮起來,嘴裏嗚嗚出聲。
這副惱怒的模樣落在陳宛凝眼裏,她半點不覺得不應該,反而是勾出個笑來,笑了之後還假模假樣的同那婆子說:“既是為了老太太以及二老爺好,那都是應該的。”
她這般好說話倒是讓不大自在的婆子好生詫異,在心裏琢磨了最近私下裏的傳言。心想八.九不離十了,隻略微躬一躬身,算是把話應下了。
這下子傅煦陽掙紮的更厲害了。陳宛凝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可得仔細些,萬一再動彈傷了骨頭,好不全可就後悔莫及了。”
傅煦陽用仇恨的目光瞪著陳宛凝,陳宛凝不為所動,也無意再停留。
綠湖站在門口和陳宛凝打手勢,陳宛凝冷淡的對傅煦陽說了句:“好生養著。”
就蹙著眉頭出去了。到門口了還能聽到傅煦陽嗚嗚的聲音,見著姍姍來遲的蘇穎嘟囔道:“可是大嫂叫人把他的嘴給堵了?”
蘇穎斜睨了一眼陳宛凝過來的方向。漫不經心的說:“二老爺嗓子極好,到這會兒。我仍覺得餘音繞梁猶在耳呢。”
蘇穎態度好似沒什麽變化,但陳宛凝還是覺得不自在,她也沒有了在傅煦陽麵前遊刃有餘的姿態,硬擠出一絲笑:“來說的人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把事情經過講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竟叫他不小心到摔斷了腿?”
蘇穎掃了一眼四周,想了想這並不是什麽藏著掖著的事,畢竟昨天半夜裏,仆從們可都是被傅煦陽的慘叫驚醒的,都這會子了,該知道的人就差不多全知道了。
蘇穎用輕鬆的口吻說:“二老爺夢遊著去爬牆,不慎摔下去,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陳宛凝緊抿著嘴,不願意就這件事發表什麽看法。
蘇穎好似沒注意到陳宛凝的不自在,繼續說著:“其實沒那般嚴重,好好養著,不會落下什麽毛病的。”說著瞄了一眼上房正中的大房,“舅母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午睡,沒來得及迎上去,實在是有些失禮了,竟不知舅母這會子過來是要做什麽?”
陳宛凝眉頭蹙起來,心裏惴惴又有些不舒服,一麵覺得她們這次過來有些冒失了,一麵又覺得蘇穎這分明是揣著明白做糊塗。如今還能為了什麽事,還不是為了陳宛秋。
陳宛凝和蘇穎到了偏廳,隻留下綠湖和蘆薈在旁邊侯著。
陳宛凝張了張嘴,想著怎麽開口說,蘇穎就主動開口了:“可還是為了陳宛秋?為了她昨兒的事?”
陳宛凝的反應告訴蘇穎,她對昨天陳宛秋的所作所為還不甚了解。
蘇穎挑挑眉,除了她曾經和陳宛秋見過一麵,而且還叫人跟著陳宛秋,直到她進了忠睿王府,這兩件事不提,就把昨天發生在陳宛秋的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宛凝吸了口冷氣,想了想苦笑道:“母親沒來得及和我說這些,大嫂不知道,陳宛秋的姨娘前兒沒了,緊接著她的貼身大丫環梅香緊接著就沒了,光是這些事就叫我母親忙的腳不沾地了。”
“沒了?”蘇穎試探的問,“好端端的都沒了?一個接一個的,這可實在是……”
陳宛凝猶豫了下,說:“大嫂也是覺得這不正常吧,這能算什麽呢?邱姨娘沒了,父親卻是說她享不了陳宛秋帶來的福壽呢。”
“這般說,邱姨娘是命薄,隻有生出個福祿壽俱全且命格貴不可言的女兒的命,沒有能享受這仙女下凡般女兒往後帶來的福壽的命。如此看來,這哪裏是什麽福星。分明是災星。”
蘇穎隨口說道,不說陳宛秋的壞話,難道她還要說陳宛秋的好話嗎?更何況相信在陳宛凝的心中,陳宛秋已經是化身成魔鬼了。
卻不知道陳宛凝聽了她這話,腦子裏那根弦一下子斷了。分明是知道蘇穎是隨口說說的,可如今仔細看看,陳宛秋可不就是災星。
瞧瞧,盡管外麵都在傳她是什麽‘仙女下凡’,命格貴不可言,可結果呢。從那時候起,對陳家來說就沒一件好事。
父親好似鬼迷心竅,鐵了心的站在陳宛秋那一邊;陳宛秋跟前的人,一個個都沒好下場,數數最近沒了的人。陳宛秋的奶娘、邱姨娘、梅香,就是給她駕車的車夫都死於非命。再往後,陳家也沒有那個福分去享陳宛秋帶來的‘福運’!
蘇穎挑挑眉,她沒想到她就那麽隨口一說,陳宛凝就有那麽大的反應,臉上的表情太詭譎了吧?“弟妹?”
“哦——”陳宛凝回過神來,扭捏的扯了下帕子,想了想說:“昨兒的事。大嫂可還知道些旁的?比方說你覺得會是那麽明目張膽的要對陳宛秋下手?再說照著你說的,車夫被殺死了,馬車也被燒了。可陳宛秋怎的就平安無事的回了陳府?”
蘇穎都能聽出來陳宛凝語氣裏的遺憾與可惜,瞧瞧陳宛秋是多麽的不得人心,是有多少人都恨不得她死於非命啊?
陳宛凝望著蘇穎的目光熱的灼人,蘇穎明白陳宛凝並不是真的在問她知道些什麽,是通過她打聽下傅奕陽都知道些什麽。
蘇穎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這些個不過是聽幫著打聽陳宛秋下落的家丁們學舌學回來的。你若是想知道更多,合該問問舅母。”
蘇穎這說的可是實話。僅靠那麽一點事兒,她怎麽可能還原事情的真相?盡管她是知道陳宛凝問的後一個問題。但那又不是她應該知道的,隻能選擇性的保持緘默。
陳宛凝聽蘇穎這麽說,失望之情溢於言表。蘇穎都覺得陳宛凝在這件事上出乎意料的偏執,鑽到牛角尖裏鑽不出來了。
蘇穎掀開茶盅撇撇浮沫啜了一口,瞥了一眼內室,雖然不清楚戴夫人過來和傅母說些什麽,還把陳宛秋撇開了,但想著以往的她們倆的交情,可不會是戴夫人開解傅母,對她關懷備至的令人唏噓的場麵。
上一回傅母吐血,怕是陳宛凝跟她說了什麽呢。
戴夫人更不是什麽好相與的,想當初戴夫人直接當著傅奕陽和傅煦陽兄弟的麵,把傅母的勾當毫不客氣的掀開,絲毫不管日後陳夫人和陳宛凝還要在傅母手下過活。
當然,蘇穎當時看中的就是戴夫人那股子護犢子的瘋勁。
蘇穎正想著呢,綠湖就走過來,先是朝她們倆曲曲膝蓋,又湊到陳宛凝耳邊說了些什麽,陳宛凝蹙了蹙眉,又看了蘇穎一眼。
蘇穎放下茶盞,“你若有事就去忙你的,左右我等舅太太和老太太說完話,再去拜見舅太太也是一樣的。”
陳宛凝咬了咬嘴唇,詫異的看了蘇穎一眼,蘇穎微微一笑,陳宛凝沒說什麽隻道了惱,就領著綠湖往內室去了。
蘆薈從小丫頭手裏接來了食盒,把幾碟點心果子放到蘇穎麵前的黑漆彭牙四方桌上,小聲嘀咕了句:“太太倒更像是客人了。”
“說的什麽話,她們陳家的事兒我個外姓人去摻合什麽勁。”戴夫人是個什麽態度,蘇穎人都沒見著,還沒琢磨透徹呢,但心裏還是能分辨出幾分來,她可不會像陳宛凝那般好糊弄呢。
蘇穎捏了顆蜜餞往嘴裏送,有些太甜膩了,蘇穎咂咂嘴還是把整顆都塞到嘴裏,端起茶盞來喝了一口來衝淡嘴裏甜膩的味道。
蘆薈不置可否的抿起嘴角。
蘇穎瞧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心裏帶著些惡意的想:傅母如今口不能言,不知道她們是怎麽交流的,玩“是,就眨兩下眼睛,不是,就眨一下”的遊戲麽?
蘇穎被她的想象給雷到了,連忙把手中的茶盞放下,蘆薈好奇的看了她一眼,蘇穎擺擺手示意她沒事。
陳宛凝很快就回來了。神情複雜的看了蘇穎一眼,欲言又止。
蘇穎挑挑眉梢,這是怎麽了?
陳宛凝捏著帕子坐到一旁,又飛快的瞧了蘇穎一眼,對上蘇穎的目光倒沒有立馬就撇開。反倒是在蘇穎臉上端詳了幾秒才移開目光,就連蘆薈都覺得奇怪,不免多打量了陳宛凝幾眼。
“舅太太可和老太太說完話了?到底舅母來了,我這個外甥媳婦不過去拜見,實在是有些失禮了。”還是蘇穎看不下去了先開了口,陳宛凝這副凳子上有針在紮的樣子。蘇穎看著都替她覺得難受。
“母親好久不曾和姑媽見麵了,便是有不少話和姑媽說。”這話兒說了兩個人都不信,以前有些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過有了第一句話再說話來就順溜多了,“雖我是知道陳宛秋的奶娘之事,隻不知大嫂可是打算針對這件事做些什麽?”
蘇穎微微一愣。詫異的看了陳宛凝一眼,她覺得她已經表過態了,怎麽現在又說起來。
陳宛凝抬起眼睛看了蘆薈一眼,蘇穎心裏多少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對蘆薈點點頭:“你再去幾樣三太太愛吃的點心來。”
綠湖也跟著出去了。
陳宛凝扭捏了下,歎道:“昨天大嫂可是見過陳宛秋?”
“就為了這事兒?”蘇穎看著陳宛凝的目光有一瞬間凝住了,但下一瞬間就恢複常態,“值得你吞吞吐吐的?”
蘇穎其實心裏挺錯愕的。看來陳宛凝是從戴夫人那裏知道,她昨天曾經和陳宛秋見過麵的,或許這就是戴夫人今天過來找她的原因。
看來不止是她讓人跟蹤過陳宛秋。戴夫人也不放心陳宛秋,讓人密切注意到她的行蹤呢。不然怎麽解釋,戴夫人知道她和陳宛秋見過麵。不過這就是問題所在了,如果戴夫人讓人跟著陳宛秋的話,那會不知道後麵陳宛秋莫名失蹤了嗎?
蘇穎不知道後麵陳宛秋的行蹤,那是因為她讓人跟蹤陳宛秋。隻是臨時起意,跟到忠睿王府就撤退了。
蘇穎不當回事。而且並沒有否認,有些出乎陳宛凝的意料。她表情一下子糾結起來。
那灼灼目光看的蘇穎手背上都起雞皮疙瘩,就好像她出軌了背叛了她似的,這是什麽鬼比喻。
“你們都說了些什麽?”
陳宛凝迫切又帶著質問性質的語氣讓蘇穎不舒服的皺起了眉,她撚了顆蜜餞塞到嘴裏,等咬了一口,才想起來她剛才還在嫌棄蜜餞太甜了呢。強忍著嘴裏甜膩的味道,果然她不喜歡上房的點心。
“大嫂!”陳宛凝有些氣急敗壞的叫了蘇穎一聲。
蘇穎把沒嚼完蜜餞側身吐到托盤裏,喝了一口茶衝淡了嘴裏的味道,斜睨著陳宛凝道:“舅太太叫你問的?”
陳宛凝也聽出來蘇穎語氣不太好,連忙解釋道:“這不都是為著陳宛秋的事兒,弄得我們都跟著草木皆兵了。我可是知道大嫂不會偏著陳宛秋,可在這節骨眼上……還望大嫂體諒一二。”
這時候說話倒是好聽起來了,蘇穎卻覺得她們是柿子挑軟的捏,昨天陳宛秋還去見過忠睿王爺了,怎麽沒見她們去找忠睿王爺對質啊?
蘇穎扯了扯嘴角,“體諒,我怎麽會不體諒?她攔著我的馬車,和我說了些不中聽的話,認為是我們侯府仗勢欺人逼死了她的奶娘。”
陳宛凝一開始還在忐忑,聽到這裏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但想一想還真的會像是如今的陳宛秋會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
這在以往很難相信,但看看陳宛秋曾經做過多少出格的事兒,再做這麽一兩件又有好奇怪的。
陳宛凝又聽蘇穎問了:“我倒是好奇舅太太是如何知曉昨個我和陳宛秋見過麵的?”
這可把陳宛凝問住了,蘇穎吊呆眉梢,假笑了一聲,“若是舅太太還有旁的事兒,不妨直接來問我,我定是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陳宛凝臉上訕訕的,蘆薈在外頭出聲道:“太太,點心端來了。”
蘇穎“嗯”了一聲,蘆薈端著托盤進來,綠湖為難的跟在身後。
蘆薈把點心放下。插了句:“這會子,想來兩位哥兒要醒了,若是找不見您,可是該哭鬧呢。”
蘇穎站起身來,說道:“總得去拜見了舅太太才是。”
“大嫂——”陳宛凝也急急忙忙的站起來。急切得喊了蘇穎一聲。
見此,蘇穎平了一口氣,想了想說:“左右都是你們家的家事,我可是不想管,再說了,我已經我說的夠清楚了。你不也說明白我的立場麽?”
盡管蘇穎不願意帶著惡意去評鑒戴夫人的來意,可讓陳宛凝做中間人試探來試探去的,在蘇穎看來,可沒多大的意思。
陳宛凝聽了蘇穎這話,動了動下嘴唇。沒再說什麽了。
等見著了戴夫人,兩個人都還裝的先前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戴夫人還給福祿倆娃一人一個金鎖,還笑著說:“他們姐弟倆每人都有一個,這幾個孩子出生年月相近,往後互幫互持的,我也就放心了。”
戴夫人這一視同仁的態度,若是擱在平常。並不讓人多反感。可擱在第三代上就讓人覺得嗤之以鼻了,想想看侯府裏,傅奕陽和傅煦陽還是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呢。不也是鬧得反目成仇,被傅煦陽和傅母聯合著攪得天翻地覆的。
如今在已經分了家的情況下,堂兄弟幾個互幫互持的?聽起來都讓蘇穎不敢苟同。
戴夫人不等蘇穎說話,就歎氣道:“我瞧著大姑子可著實是不大好了,你們這些個做晚輩的,能孝敬幾時便是幾時罷。別到頭來老死不相往來,倒是叫旁人看了笑話。”
蘇穎微笑著聆聽。笑得臉都要僵了,她瞥了一眼笑的慈愛的戴夫人。努力分辨她說這話是真心的還是在諷刺。
蘇穎的餘光落到了在一邊陪著笑的陳宛凝身了,她也沒出聲附和。
好在戴夫人點到為止了,蘇穎陪著送到上房門外,陳宛凝搶先說:“大嫂不用送了,我陪著母親回去便是了。”
蘇穎點點頭,目送她們離去,這氣氛瞧起來挺融洽的哈,蘇穎微微撇了撇嘴,總覺得其中可有些莫名其妙的。
那邊兒陳宛凝和戴夫人上了馬車,陳宛凝急切的問戴夫人:“母親,您怎麽知道昨個,大嫂和陳宛秋碰麵了?”
戴夫人擰眉道:“我叫人跟著她,她和你說什麽了?”
陳宛凝還沒來得及糾結,就被戴夫人的話引到旁處了,“陳宛秋質問大嫂關於她奶娘的事兒。”
戴夫人聞言冷笑:“這話兒你也信了?她連她那姨娘都不管不問的,連跟她一塊兒長大的貼身丫環都能親手殺了,如今倒是會在意個曾經克扣過她月例的奶娘了?”
“什麽?親手殺了?”陳宛凝驚駭的瞪大眼睛,先前戴夫人隻說梅香死了,可沒說梅香是被陳宛秋親手殺了,這可夠驚悚的。
戴夫人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
陳宛凝緩了半晌,撇開這個話題不說,小心翼翼的說:“怕是陳宛秋指使她的奶娘做了不少醃臢事兒,之前大嫂也沒和我清楚,隻怕裏頭有些不想咱們知道的。到底咱們糾結於此,沒什麽用處,我瞧著大嫂可不會偏向於陳宛秋的。”
戴夫人歎口氣,沒再強求什麽。
陳宛凝小心翼翼的看著戴夫人的臉色,都忘記了剛才特別疑惑的問題,瞧見戴夫人鬱鬱不平,恨恨得嘟囔了句:“……她果然是咱們家得災星……”
戴夫人聽到了一怔,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陳宛凝鬱鬱不平的回到家,陳夫人坐在她屋裏,她好似沒瞧見,陳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回來了啊?”
對此,綠湖憤憤不平的,二太太什麽都不知道,還隻顧著往她的私庫裏斂財,沒事兒總是給她家姑娘添麻煩,如今還在無理取鬧。
陳宛凝敷衍的說:“是叫你去你不去的,這會子又嘰歪什麽個勁。”
陳夫人一下子噎住了,她又不滿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他怎麽樣了?”
陳宛凝沒好氣的說:“活著呢,活得可好了。”可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能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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