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章 餘情未了

“母親,您不打算管管她嗎?”陳宛凝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我要是能管著她可就好了。”戴夫人苦笑,原本戴夫人覺得她還能用嫡母的身份壓住陳宛秋的,可哪裏想到陳宛秋根本就是不管不顧了,後頭還有陳遠良給她撐腰,這讓她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根本沒把她這個嫡母放在眼裏。

陳宛凝咬了咬嘴唇,懊惱極了:“要是當初我沒有中了姑媽的算計就好了。”

戴夫人打斷了陳宛凝的自責:“想想,以她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秉性,可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來。我可真不明白她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幅德行!”

陳宛凝心裏一突,舔了舔嘴唇,她原本以為陳宛秋是和她一樣,可在她的上輩子裏,陳宛秋就是這個樣子的,基本上沒什麽變化。如果陳宛秋真的和她一樣的話,那她就應該有所改變,不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是陳宛秋並沒有,她還是一意孤行,重蹈著陳宛凝上輩子裏的覆轍,所以陳宛凝就排除了陳宛秋是跟她一樣的選項。

那還能有什麽解釋呢?隻能說陳宛秋以前偽裝的太好了,心機太深了,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懦弱的庶女該有的模樣,放鬆了大家對她的戒備。等到合適的時候,她就從無害的小白兔一舉變成了吐著信子,嘶嘶地噴灑著毒液的毒蛇,一舉咬人一口。

陳宛凝還尚懷著一絲希望的對戴夫人說:“您和父親談了嗎?他怎麽說?”

戴夫人麵色灰敗,自嘲的說:“還能如何?他倒是提起了勇武侯,說是我和勇武侯一樣‘用心良苦’。可真是勞煩了我們。”

“這麽說,大表哥曾經也暗示過父親嗎?”陳宛凝陡然升起一絲希望來,戴夫人可沒她那麽樂觀,冷笑道:“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饒是誰都會惱火。更何況。你知道你父親他跟我說什麽嗎?”

“什麽?”

戴夫人壓低了聲音,悄聲說:“他往後會是國丈!”

陳宛凝捂住嘴,以防自己驚呼出聲。

戴夫人苦笑道:“一聽就知道是陳宛秋蠱惑他的,他現在一心做著成為國丈的美夢了!”

陳宛凝皺起眉頭來,她可從來沒想過陳宛秋會有這樣的雄心壯誌,怪不得陳宛秋沒能有什麽好下場。她這樣做。視皇後為何物,想著以陳宛秋那樣高調的、不加掩飾的作風,很有可能她一個疏忽,就被人知道了她那大逆不道的言行,引來別人對付她。順帶遷怒陳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陳宛凝把她的猜測和戴夫人說了,戴夫人臉色變得十分怪異。

戴夫人十分不願意把那些醃臢事兒說給女兒聽,但陳宛凝一心想知道,她最後隻開口說:“陳宛秋往前和忠睿王有……來往。”戴夫人說的已經是很委婉了,她沒有直接說是有私情,就已經是很克製了。

這件事陳宛凝還真是不知道,上輩子陳家苟延殘喘的時候,她過的渾渾噩噩。整日裏隻知道自怨自艾,隻知道陳宛秋死了,陳家也跟著倒了。

可具體的陳宛秋惹惱了誰。怎麽死的卻不怎麽清楚,所以等陳宛凝想要做什麽拯救陳家時,陳宛凝才發覺她真的是無處下手,無能為力。

“她這是要把咱們一家都害死才甘心!”陳宛凝不敢相信,既然這種事都已經被戴夫人知道了,皇上如何會不知道。可就是這樣了,陳宛秋還揚言日後是要進宮的。還說什麽叫陳遠良成為國丈,那豈不是把皇家的尊嚴往腳底下踐踏!

陳宛凝在心裏恨死了陳宛秋。惡狠狠的出聲道:“她怎麽還有臉活著!”

沒想到戴夫人說:“我何嚐不這麽想呢。”

陳宛凝下意識的抬頭去看戴夫人,戴夫人神色肅穆。

陳宛凝心裏一跳,顫著聲兒說:“母親,您……?”她突然說不下去了,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了最近有關陳宛秋的那條傳言——陳宛秋是仙女下凡,手中有能包治百病的靈藥。“不會的,不可能的……”

陳宛凝搖著頭否認了她的想法,如果陳宛秋真的像傳言所說的那般,那最後陳宛秋就不可能死了!

戴夫人猜到了陳宛凝在想什麽,隻道:“隻給她下了絕育藥罷了。”

那時候戴夫人意識到壓不住陳宛秋了,她意識到如果陳宛秋日後真的會有什麽大造化的話,她真的很有可能為了羞辱她這個嫡母,讓她的生母邱姨娘抬成二太太,和她平頭。

戴夫人如何能忍受,邱姨娘是什麽出身,如果要讓她日後和一個低賤的婢女出身的姨娘平起平坐,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痛快!

所以戴夫人就決定做點什麽壓製一下陳宛秋,所以就給她下了絕育藥。但現在戴夫人深切的後悔了,早知道陳宛秋會害的陳家一蹶不振的話,她當時就該狠狠心,給陳宛秋下點毒藥,讓她死了,那可就一了百了呢!

就算是讓人傳她苛待庶女,落個毒害庶女的名聲,那也比現在好太多了。

陳宛凝聞言,緊緊抿了抿嘴唇,試探的問:“那您可知道陳宛秋現在出去,可是去找忠……的嗎?”

戴夫人“嗤”了一聲,嘲弄道:“她到底還沒蠢到這個地步,在這節骨眼上……”戴夫人沒往下說,可又皺了皺眉道:“上一回兒她出門,我叫人跟著,卻是發現她到蘇左都禦史家去了。”

“蘇左都禦史?那不是大嫂的娘家嗎?她去蘇家做什麽?”陳宛秋也是一頭霧水,又想起戴夫人之前說的陳宛秋的奶娘,“陳宛秋到底和大嫂他們有什麽糾葛?我倒是不懂了,難不成陳宛秋是拿當初那件事去威脅大嫂?”

“那件事,你說的是什麽事?”戴夫人敏銳的抓到了陳宛凝話裏的重點。皺著眉頭問道。

陳宛凝並沒打算隱瞞,把去年的構陷門交代了,“陳宛秋不知怎麽的知道了姑媽的計劃,就跑去告訴了大嫂。”想到曾經和蘇穎就這件事談過,咬了咬嘴角說:“可是大嫂覺得因這件事欠了陳宛秋一個人情。我曾和大嫂說過,大嫂當時說若不是陳宛秋來報信,她怕是被姑媽逼迫著大表哥給休了。”

“難道就該犧牲你?”戴夫人一時目呲欲裂,戴夫人可謂是替陳夫人和陳宛凝操碎了心,而且為了她們倆真是不惜做任何事情。

像是先前傅煦陽的外室,可就是戴夫人下狠手解決的;還有後頭在陳夫人生產時。還意圖勾,引傅煦陽的王姨娘,也是戴夫人做了什麽,讓王姨娘的娘家倒了。

如今一聽陳宛凝會和傅煦陽生米煮成熟飯,完全是多方角逐下的犧牲品,這可怎麽能讓她忍受的了!

陳宛凝按住戴夫人的手。這一次輪到她反過來安慰戴夫人了,她想了想說:“大嫂似乎覺得有愧於我,不曾為難過我不說,還將姑媽私庫的東西都先提前給我和姐姐了。而且我們分得的家產裏頭,鋪子裏那些管事有事都來請示我了,地契我手頭裏就有一部分。”

“那原本就該是你們的,那是你們那好姑媽欠你們姐妹的!”戴夫人冷冷的說著,對陳宛凝說的後麵那部分不做評論。

陳宛凝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她想了想推翻了先前的有關‘蘇穎欠了陳宛秋一個人情’的說法,“若是這樣的話,那陳宛秋奶娘一事可該怎麽解釋?我可想不出來她讓她那奶娘去做什麽。才惹得大嫂他們那麽不高興?若是我們還沒有分家搬出去就好了,這樣的話,還能及時知道些什麽。”

陳宛凝說著就一臉沮喪,戴夫人一想到這個就無比怨恨傅母和傅煦陽,他們母子倆自己瘋還不夠,還把陳遠良給拉下水。結果連累了她的兩個女兒!

戴夫人讓人把箱子抬進來,苦澀的開口:“若是往後陳家真落到那樣的田地。這些個留在我這兒還不是便宜了旁人,不若現在給了你們。傅煦陽是個指望不上的。多些錢財傍身總是好的。”

戴夫人頓了頓,又道:“你大哥一家,我已經讓戴家幫忙轉圜了一二,近兩天內就會到永州去了!”雖然戴夫人不願意承認,想要粉飾太平,但戴夫人這麽做就已經表明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陳宛凝聽得心酸,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難忍著哽咽的說:“我再去求求大嫂和大表哥,他們總不會看著咱們家就這麽落難。大嫂對我還心存愧疚,我再去求求,她肯定會答應幫幫忙的。”

戴夫人紅了眼眶,摸了摸陳宛凝的頭:“好孩子。”

戴夫人不願意當著陳宛凝的麵落淚,隻對陳宛凝說:“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家裏頭沒個正經主子可如何是好,趕緊回去吧。”

陳宛凝咬了咬下唇,點了點頭,帶上了戴夫人給的一箱子體己,滿腹心事的上了回家的馬車。

戴夫人送走了陳宛凝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似的,怔怔的斜躺在榻上,閉目不語了。她的貼身丫環瞧見了,隻放輕了動作。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夏綠從外頭匆匆進來,輕輕喚了聲:“太太?”

戴夫人睜開眼睛,冷聲道:“去哪兒了?”

夏綠蠕動了下兩下嘴唇,湊到戴夫人耳畔把陳宛秋的目的地說了。

戴夫人猛然拍了一下榻,發出好大的聲響,把夏綠唬了一跳,就聽戴夫人說:“瘋了,真是瘋了!”

剛才戴夫人還和陳宛凝說陳宛秋沒那麽蠢,可一轉眼陳宛秋就蠢不可及了!

“太太,如今可該如何是好?”夏綠囁喏著問道。

戴夫人氣紅了眼:“如何是好?我如今可是什麽都管不了,我也什麽都不想管了。”她沉吟了半晌,跟夏綠說:“叫大.奶.奶盡快收拾好東西,出發到永州去,越快越好!”

夏綠應了聲,急忙退了下去。

戴夫人癱坐在榻上。眼裏閃過一絲狠戾,即便是她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可不準備在知道的前提下,還這麽坐以待斃!

被戴夫人恨得咬牙切齒的陳宛秋去了哪裏呢?

她就那麽招搖過市的去了忠睿王府,跟門房的人說。她要見忠睿王爺。

門房的可是很久沒見過像陳宛秋這般敢在忠睿王府門前撒野的人了,他正想喝止陳宛秋,沒想到陳宛秋完全沒意識到她的行為是多麽的唐突,她直接和門房的不耐煩的說:“你盡管去稟報,就說我是陳宛秋,你們王爺知道是我。肯定是要見我的!”

門房的可狠狠的被陳宛秋這麽大膽的言論給震驚到了,他一時語塞。

陳宛秋心裏不是有些不是滋味,她什麽時候來找忠睿王爺還需要這麽困難了。

陳宛秋知道上一次就該是她和忠睿王爺最後一次見麵了,畢竟當時他們說好了,他們就此一拍兩散。往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的。

但是如今陳宛秋又自己找上門來,她也寧願遵守約定不再和忠睿王爺見麵,可她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

她想見皇上!

若是擱在以前,陳宛秋大可製造在皇上微服私行的時候,和他製造偶遇。她以前可不止一次這麽做過,但現在不行了,她沒那個能力了。想想看讓她惱火的事件——她的奶娘被勇武侯府的人抓走了,她滯後了那麽久沒查到也就算了,到最後竟然還是被蘇穎趾高氣揚的告訴她的——就可以知道如今陳宛秋沒了幫手。她在陳家就好似沒了眼睛和耳朵,沒了手和腳,她的大業做起來就處處受阻,舉步維艱。

如今陳宛秋想要麵見皇上——自從上一次在酒樓相遇後,陳宛秋就沒有再見過皇上了——能想到的卻隻有通過忠睿王爺這個所謂的“舊情人”了,這難免讓陳宛秋覺得很挫敗。

在陳宛秋表示挫敗的功夫裏。門房的卻是開口了:“王爺不在府中!”

門房的語氣裏還帶了一絲鄙夷,盡管很克製。但陳宛秋還是很敏銳的察覺到了,她勉強壓製住胸腔裏翻滾的怒氣。用強硬的語氣命令道:“去告訴你們王爺,我有很要緊的事找他,我要見他!”

門房的快被氣笑了,“這位……”門房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陳宛秋,她戴著麵紗,但還能看出她是姑娘打扮,門房的頓了頓,“這位姑娘,王爺真的不在府裏頭!”

“他去哪兒了?”陳宛秋問的理所當然,門房的沒好氣的說:“我隻是個下人,怎麽會知道王爺的行蹤?”

陳宛秋現在可沒辦法確定忠睿王爺是否在府中,她來的急,竟然忘了讓人去打聽一下忠睿王爺的行蹤,而且自從清婉的事件發生後,她在忠睿王府的釘子被拔除的一幹二淨。

但陳宛秋可不後悔,她原本安插人進去,就是為了就就近監視清婉的,她可不相信清婉那個綠茶婊。

事實上,陳宛秋也後悔了,她就不該和清婉相認的,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後麵那麽多麻煩了!她就知道清婉那個綠茶婊靠不住,不但沒怎麽幫上她的忙,反而自己蠢的把自己給暴露了,還險些連累到她!

陳宛秋不甘心的瞪了門房的一眼,可惜隔著麵紗,門房的感覺不到,但聽到她說:“那你知道你們王爺什麽時候回府嗎?”

問完這個問題,陳宛秋就意識到自己真是被氣傻了,門房哪裏會知道這種問題。她挫敗的跺跺腳,直接轉身走了。

“莫名其妙!”門房的咂咂嘴,衝著陳宛秋嫋娜的背影啐道。

陳宛秋原本還打算在王府外等忠睿王爺的,可等了沒一會兒後,陳宛秋就覺得不耐煩了,而且她意識到她這麽做很傻,,她還沒有掉價到這種程度。

這關乎到自尊心的問題,陳宛秋抿了抿嘴,直接叫車夫駕車,原本是想著回陳府的,但轉念一想,陳宛秋吩咐道:“去勇武侯府。”

車夫剛行駛起來,陳宛秋就想到了曾經在蘇家,她受到的侮辱,現在這時候再去侯府,無異於自取其辱,鑒於勇武侯府的人把她奶娘的屍體運回來。還那麽大張旗鼓的,他們完全不掩飾,他們逼死了她的奶娘的罪行,麵對下人們的指指點點,還有他們異樣的眼光。都讓陳宛秋覺得難堪。

陳宛秋原本隻是想親眼看看蘇穎現在的現狀,或者說,在陳宛秋的想象裏,慘狀。

可如今在忠睿王府門前碰了壁,讓陳宛秋就沒那麽大的興致了,想了想。就算她能見到蘇穎又如何。

像蘇穎那樣的豪門貴婦,不管內裏多淒慘,覺得多悲催,但麵對外人的時候,總是會表現的光鮮亮麗。就算隻是強顏歡笑,那也得笑著,並不會讓人看到她難堪的一麵的。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不去挑撥的,想到這裏,陳宛秋在心裏冷冷一笑,吩咐道:“算了,回陳府吧。”

陳宛秋雖然沒有去勇武侯府找蘇穎。但還是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勇武侯府的事兒,結果打聽到的消息,實在是讓陳宛秋失望。

竟然什麽事兒都沒有。完全平靜的就好像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

陳宛秋自我解釋著:‘誰會傻到把自家醜事外揚呢,他們沒打聽到也實屬正常。’

事到如今,她不該在勇武侯府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畢竟她和蘇穎說開了,再加上奶娘的事兒,他們算是撕破了臉!蘇穎既然想清高。她就不過去和她‘同流合汙’了。

盡管沒看到蘇穎狼狽的樣子有些遺憾,但她在心裏知道就行了。

等忠睿王爺知道陳宛秋到王府來找他後。輕輕挑眉,似笑非笑道:“她是這麽說的?”

“這可真有意思。她要找我做什麽呢?”忠睿王爺雖然是笑著的,但眼裏可沒有半點溫度,冷冰冰的,像是冬日裏屋簷下結的冰淩。

“可真叫我好奇。”忠睿王爺這麽說著。

這時候,有下屬遞上紙條,雖然他們沒辦法探聽到陳宛秋和陳遠良在書房說什麽,他們跟蹤了陳宛秋那麽久,也多多少少能摸清陳宛秋的能力,但其他人可沒有陳宛秋那樣的能耐,尤其是嘴上沒個把門的人。

“國丈啊。”忠睿王爺拉長聲音念著,眯了眯眼睛,“為什麽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呢。”

“真該叫我那位無所不能的兄長看一看。”忠睿王爺自言自語道,然後說做就做,直接進宮去了,假惺惺的用羨慕的語氣說:“看吧,這樣的雄心壯誌,合該配得上皇兄您了!”

皇上斜睨了忠睿王爺一眼,好似沒聽到他剛才那假模假樣的話,問他:“要喝茶嗎?”

皇上雖然用的是疑問的句式,可裏頭沒有半點要和忠睿王爺商量的意思,片刻內侍就端茶上來了。

“沒有你愛喝的金壇雀舌,湊合著喝碧螺春吧。”皇上慢條斯理的說著,上茶的內侍眼觀鼻鼻觀心,訓練有素的輕手輕腳的退下去了。

忠睿王爺在心裏撇撇嘴,不願意和小心眼的皇上一般計較,他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道:“皇兄,你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朕以為給你那麽多時間拖延之後,就已經很明確了。”皇上走下來,坐到忠睿王爺旁邊。

忠睿王爺把茶杯放下,“那你覺得陳宛秋找我做什麽呢?”

皇上眯了眯眼睛,用調侃的語氣說:“或許她對你餘情未了。”

饒是忠睿王爺有所準備,他還是為著皇上這句玩笑話抽了下嘴角,反唇相譏:“可她卻是對你念念不忘,難不成這一次我又成了墊腳石?”

皇上因為忠睿王爺的這句話,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隨即說:“朕的態度仍舊未變,你大可放心,不過朕覺得,你拖延的時間夠長了,再玩下去實際上也沒多大意思了。”

忠睿王爺眉目一凜,冷冷道:“實際上,我正有此意呢。”尤其是在陳宛秋再次觸到他的逆鱗後,忠睿王爺就一心想著怎麽讓陳宛秋在死得其所的同時,還能夠死的讓他覺得心裏痛快呢。

這可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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