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章 獨木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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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側妃不再言語上貶低順郡王府,就算她再自怨自艾又如何,如今如何是更改不了她的身份了,隻管叫綠染下去,她枕著迎枕小憩。
剛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就被綠染叫醒了,抬眼就看到她滿麵焦急,見她醒了,疾呼道:“主子,不好了!”
“怎的了?”薑側妃不悅的皺眉。
“方才府裏頭來人,說是源少爺他……”
薑側妃以為薑源又闖出什麽禍來了,隻皺眉道:“源兒又怎麽了?”
“說是源大爺淫,辱了太太房裏的丫環,把人給逼死了……為此,老爺執意要休了太太呢。”
“什麽?”薑側妃這下子可錯愕不已,她很快就鎮定下來,陰仄仄得瞪著綠染,“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
單就為了個丫環,不可能鬧這麽大!
綠染咬了咬嘴唇,囁喏道:“那丫環的家人到府門口撒潑打滾得大鬧,怕是外頭全都知道了。而且……”
綠染在薑側妃陰仄仄得目光下,一咬牙,說道:“那死的丫環原是太太房裏頭的,而且前頭剛被太太給了老爺!”
薑側妃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響,眼前一陣發黑,身子一軟直要往前倒,好在被綠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一疊聲叫道:“主子,主子!”
薑側妃咬著牙攥住了綠染的手,長指甲幾乎掐進了綠染的肉裏,隻疼的她呲牙咧嘴,卻不敢叫喚。
“外頭可知後麵的事兒?”薑側妃一臉陰沉,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問道。
綠染忙道:“並不曾!”心裏卻是想著。隻怕是紙包不住火,綠染是跟著薑側妃從薑家陪嫁過來的,對薑家的情況很了解,府裏頭的可有些下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綠染能想到的,薑側妃何嚐想不到。她一時間隻覺得心灰意冷,臉上沒了血色,呆愣愣的樣子讓綠染覺得心酸,眼淚撲簌簌的掉下來。
可又不得不提醒薑側妃,“主子,府裏頭來的人還在外頭呢。”
薑側妃頓了頓。忽然冷笑兩聲兒,唬的綠染一抖,隻聽薑側妃道:“不外乎是我母親派來的人,可見是我往前的話兒她半點都沒聽得見去,如今捅了天了。才記得我了,何嚐知道我在這府裏頭過的艱難。她心裏頭可曾想過我……”
先前薑家和勇武侯府交惡,在薑側妃看來,這裏頭薑夫人可是出了好大的力。隻想著自己痛快了,也怎麽不想想,勇武侯府可是她能夠隨隨便便就欺負上門的!到了最後,偏叫她這個出嫁的女兒也賠上麵子,卻是險些就被人家也把麵子踩到地上去。
這哪裏會是堂堂郡王側妃該有的待遇。薑側妃心裏清楚,順郡王雖有郡王的爵位,可是連人家勇武侯都比不過。連帶著她一個側妃也跟著被人所輕視。
隻那件事不說也罷,可如今呢,薑源又捅婁子了,先前打死人的事兒才停歇了幾天,他竟是不知悔改,又把天給捅了個窟窿!
薑側妃眼裏閃過一抹異色。隻放開了攥住綠染的手腕,順手將耳邊的一縷亂發順到耳後。輕輕的說:“叫人進來罷。”
她這會子這般冷靜了,反而是叫綠染把心提了起來。擔憂的看了薑側妃一眼,見她閉起了眼睛,顯然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麽。
綠染咬了咬嘴唇,擦幹了眼淚,不能叫外人瞧出一丁點不對勁來,這才掀開簾子出門去領人進來了。
不同於薑側妃這邊的陰霾重重,勇武侯府裏薄荷比手畫腳的同蘇穎獻寶般的把事兒說著:“那婆子可是會撒潑了,就坐在薑府大門口拍著大腿哭嚎,說是自家姑娘好好的,說沒就沒了。又說原本是個機靈的姑娘,在府裏頭夫人跟前做了大丫環,還說是家裏頭已經攢了銀子要把她贖回去呢,可不等過來呢,就隻等到了自家姑娘的屍身。”
“原還說死的不清不白的,隻道是被府裏頭的少爺強占了身子,偏偏自家姑娘是個硬氣的,受不得這般淫.辱,隻想不開……”
薄荷咬了咬嘴唇,頓了頓才繼續說:“薑府門口早就圍了不少的人,他們府裏頭的那幾個門房幹在那裏著急也沒法子,才要上前把人拉起來,那婆子就在地上撒潑打滾,直哭的震天響,險些背過氣去,可引了不少人過來看,直鬧了有小半個時辰,薑府裏頭才出來一個管事,帶了十來個家丁出來。”
“那跟著婆子一塊兒來的年輕男人忙是要去拉那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婆子,隻叫嚷著民不與官鬥。那婆子尖叫著罵那年輕男人,‘怎的就叫你妹妹白白死了’,一邊哭嚎著‘我可憐的女兒’,才被那年輕男人拉著跑了。( 就愛看書網)後邊兒薑府的人追了幾步,也沒往前再追。”
說到最後,薄荷憤憤的說:“隻叫人都知道薑家少爺是個什麽樣的人才好呢!”就是不說薑夫人與侯府的個人恩怨,單就是薑家少爺淫.辱丫環,把人逼死,就足夠人唾棄的了。
蘇穎指一指桌子的茶,道:“已是溫的了,你也喝一杯吧,說的渴了吧?”
薄荷謝過了賞才拿起茶杯,側著身子一口喝盡了。
蘇穎微微一笑,打趣她:“沒曾想你還有當說書人的口才,說的好似親眼見過一般的。”
薄荷跺跺腳:“太太!”
蘇穎擺擺手,想了想說:“薑府門口還是這般熱鬧。”
“太太?”蘆薈疑惑的叫了一聲,她覺得蘇穎剛才這話總是有點什麽的。
蘇穎端起茶來喝了一口,道:“讓我想起前不久那薑大人的外室上門時引起的轟動來了,”扭過頭來問薄荷,“可真是鬧了足足小半個時辰?”
“可不是呢,好似引了好些人來圍觀。隻把薑府門口都給堵住了。”
“小半個時辰才夠門房稟報到薑夫人耳朵裏呀。”蘇穎拉成了聲音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一回兒可和上一回那薑存富的外室鬧上門來的一事兒,很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太太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設計這麽一出的,想壞了薑家少爺的名聲?可薑家少爺的名聲本來就因著打死人的事落了地了。哪裏還用得著費盡心力再故意折騰出這麽一出呢。”蘆薈不解道。
薄荷可不管這些,她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甭管是不是有人故意構陷的,可隻說那薑家少爺淫.辱薑夫人房裏的丫環,逼死人家的事兒可是真的。這下子不光是薑家少爺的名聲掃地,就連薑夫人都脫不開幹係,這一下子隻叫我覺得解氣了。”
薄荷的話叫蘆薈跟著點頭附和。蘇穎坐在一旁若有所思。蘇穎先前覺得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件事時,想起了一個人來——玩得起無間道的薑二太太。
之前薑夫人聯合潘夫人設計了那麽一出,那麽快就暴露了,可不就是薑二太太在其中玩了一次無間道。
那被抓住的管事媳婦看起來是薑夫人的人,實際上卻是授命於薑二太太的。把什麽都交代了,隻管把錯都歸咎到薑夫人頭上來。
如果不是祿小娃那雞肋的技能,蘇穎都料想不到這裏麵還有薑二太太什麽事。
如今再看此事,那管事的出來那麽晚,做到這樣的也隻有薑府裏頭的人,想來應該是薑二太太吧
。
可這裏麵還有許多疑點,都說了民不與官鬥,薑府雖然最近蒙了不少陰霾。對侯府來說,傅侯爺都不怎麽瞧得上,但對於平頭百姓來說。想來是不敢這麽去鬧事的。
可這一次不但鬧了,還鬧的那麽大,怎麽看都像是設計好的。
想想看,如果真的發生薑家少爺淫.辱薑夫人房裏的丫環,把人給逼死了的事兒,薑家肯定是要藏著掖著的。
那麽那所謂的家裏人是怎麽見著那丫環的屍身。還知道了死因的?
漏洞有,但旁人可不會在乎。要知道京城裏可向來不缺那些八卦之人。薑家最近可是在京城大出風頭,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外室門——其實原本並不算什麽大事。可誰叫薑存富昏了頭似的把自己的庶弟推出來背黑鍋,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說讓就讓了,實在是叫人不齒——已經讓薑家吸引了不少眼球。
再加上後來又是薑源打死人的事件,盡管在這裏麵傅煦陽也跟著沾光,但誰叫那時候火力都集中到薑源身上了;再盡管這件事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有人頂罪,薑源被無辜釋放了,但明眼人都清楚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單就這件事就足夠薑源聲名掃地,想在京城裏結門兒好親,那是不可能了。
如今薑源打死人一事還沒有徹底平息,這又出了這樣的事,還牽扯到把人給逼死了,這下子薑源算是徹底黑了。
薑夫人和薑存富肯定也不脫不了幹係,如今怕是焦頭爛額了吧。
如此一來,就像是薄荷說的,這麽著也算是讓侯府覺得解了氣了。
蘇穎在心裏琢磨著,覺得這一出戲完全就像是衝著薑夫人和薑源去的,想想薑源名聲徹底毀了。
而對薑夫人來說,薑源可是她的**,原本薑存富就薑源一根獨苗還好說,但如今薑存富竟然還另外有個兒子,這對薑夫人來說就是個威脅。
原本薑夫人還能壓著不叫薑存富把那外室子認祖歸宗,可薑源如今都這般了,說不定就不好再攔著薑存富了。
甭管這件事是誰做的,蘇穎覺得都該給人家發張好人卡。
卻說蘇穎覺得薑存富和薑夫人是焦頭爛額了,實際上可嚴重的多。
那鬧事撒潑的事兒是昨天下午發生的,正好薑存富分別是從傅奕陽、敬國公世子以及陳遠良跟前吃了三次閉門羹,心裏別提多窩火了,等回府的時候,撒潑的人是不見了,但圍觀的人一時還沒有散幹淨,等見著了薑存富的車架,還有人朝他那邊指指點點。
薑存富陰沉著臉把那管事的叫過來問發生了什麽事,那管事的也不敢瞞。自然是說了。
當下險些把薑存富氣的背過氣去,嘴裏直呼:“孽子,孽子!”
薑夫人還在發火,她分明是藏著掖著的,還想著怎麽把這件事掩藏過去。哪裏想到外麵直接來了那麽一出,把她的滿心盤算都給打亂了。
陰沉著臉對邵安家的厲聲道:“你且去好好盤查,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這個天王膽子敢做出這事來!等查出來我定是要活剮了她!”
邵安家的心知薑夫人這是連她都要懷疑上了,心苦嘴更苦,如今可不是先去查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而是想著可別把玉簪是薑夫人給了薑存富的事兒透出去。不然的話,薑家的名聲可是要徹底落了地了。
正待勸說,隻聽到外頭丫環的驚呼聲,不等薑夫人不悅,臉上陰雲密布的薑存富怒氣洶洶的進來。一腳踹翻了桌子,連帶著桌子上的茶盤都落了地,劈裏啪啦的一陣響,唬的邵安家的一跳,頭皮發麻。
薑夫人雖說是心虛,但可不想叫薑存富知道實情,先發製人,憤怒指著邵安家的道:“你去給我查!我倒要瞧瞧。是誰這般來詆毀源兒!還有他房裏的幾個,也叫人留心些,免得真有那大膽的。隻圖著討好源兒,讓他身子還沒保養回來的時候就胡作非為的!”
然後又憤憤不平的對薑存富說:“老爺,我看這一次可實在是非同小可!竟是故意編排了那等不曾有的事兒來詆毀源兒,抹黑咱們薑家!瞧瞧外麵一下子就搞出那麽大的陣仗來,可見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了,實在是太過分了。詆毀了源兒那就是想剜我的肉啊!”
薑存富聽了薑夫人這般說辭,遲疑了一聲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薑存富先前聽了管事的說。‘薑源淫.辱丫環不成,還把人給逼死了。結果那丫環的家人找上門來了’,薑存富下意識的就信了。
誰叫薑源有前科,且那前科比這個還要嚴重一些——把老子身邊近身伺候的女人都想要褻玩一二,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所以,薑存富才那麽生氣,畢竟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而且還鬧得沸沸揚揚的,實在是叫薑存富麵上無光。
一路上怒氣洶洶的到了薑夫人的房裏,又見薑夫人和其心腹在密謀,顯然不會是什麽好的,一怒之下就踢翻了桌子。
如今,聽了薑夫人這樣的說辭,想了想也就半信半疑起來。
薑夫人一看薑存富的神色,就知道她說的話起了一定的效果,就想著再接再厲的想著想著先把薑存富糊弄過去,然後再另外想辦法,把事情給壓下去。
薑存富暫時信了薑夫人的話,道:“還是先查查到底是哪起子小人,敢在薑府門口鬧事吧!源兒如今可是到了說親的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兒可是不利的。”
這種事兒薑夫人何嚐不知道,要是以往,薑夫人心裏肯定是最揪心這個的——要知道在薑夫人心裏,薑源就是配公主也是可以的,但她也沒真的傻到認為,若有了淫.辱並逼死丫環的名聲,可還能娶到公主——可如今,薑夫人最揪心的卻是薑源的身子,大夫說了對子嗣有礙,但薑夫人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薑源往後真的絕嗣,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找大夫找神醫來給薑源治病!
薑夫人想的太好了,想瞞住薑存富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自從發生了薑夫人和薑源瞞著他去算計傅奕陽不成,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後,薑存富可就不怎麽相信薑夫人了。
從薑夫人那裏出去後,薑存富想了想把自己的心腹找過來,讓他去好好查一查。
與此同時,薑二太太就和薑二老爺開誠公布的把事兒說了。
薑二老爺錯愕不已,“源兒可實在是越來越沒分寸了!”
薑秦氏皺著眉毛,道:“可不止這件事兒,你可知道先前有人來鬧事,把這件事捅出去了!”
薑二老爺拿眼看她,低聲問:“這件事不是你的手筆?”
薑秦氏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不蠢,現在把這件事傳揚出去了,對咱們有什麽好處?源兒到了說親的年紀。咱們的兒子就不是了?”
薑二老爺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那這件事是?”
“我也正想不通呢,前腳剛出了那等子醃臢事兒,後腳就有人上門來鬧事了,實在是太巧了些。這下子可好了。等明日滿京城的人都知道薑源做了什麽醜事了!平白得要帶累到咱們,早告訴你,要是分家了,哪還會這麽輕易被波及到?”
薑秦氏說起來仍舊憤憤不已,不知是在憤懣沒提早分家,還是沒有預料到事情會節外生枝。這下子也跟著倒黴了。
“這時候我若是說分家,怕大哥可是不會同意的。”薑二老爺沉聲道。
薑秦氏附耳過去跟薑二老爺嘀咕了兩句,薑二老爺瞠目結舌,“這,這……實在是……”
薑秦氏的話讓薑二老爺有點語無倫次。“這事兒大哥知道嗎?”
“大伯若是知道,哪裏還容得大嫂繼續為非作歹?恐怕先前和侯府交惡,都是大嫂的功勞,她曾經私下很是招搖的試圖抹黑勇武侯夫人的名聲。
如今更是又做出那等事兒,勇武侯可不像是受了欺負就忍氣吞聲的。大嫂做的那些事兒,怕是會被他歸結到整個薑府上來,誰知道今日的事兒會不會是勇武侯在後頭設計的?”
薑秦氏一想到這裏也覺得後怕,她執意著要盡快分家也有這方麵的原因。畢竟要是真的到時候勇武侯報複薑家了,那她可是在裏頭做了不少事。萬一被查出來,薑秦氏可不敢想了。
薑二老爺顯然不知道妻子瞞著他都做了什麽好事。但一聽薑秦氏這麽說,也下定了決心,就算薑存富不同意,可還有族長呢,隻要是說動了族長,就算薑存富不同意也沒法子阻止的。
等薑二老爺去想法子了。薑秦氏連忙把寶瓶找來,問她:“可查出來是誰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嗎?”
寶瓶搖搖頭。
薑秦氏沉著臉。躊躇了一會兒道:“先把底下的小動作收了。”
“太太,出了什麽事了嗎?”
“不知道外麵鬧事的是誰做的。我就不安心,還是先收收動作,免得叫人查出什麽馬腳來。”薑秦氏雖然從心裏瞧不大上薑夫人,可這薑家能做主的可不止薑夫人一個,最大的當家人可還是薑存富。
薑存富要是執意盤查清楚,可保不準他們這邊的人會露出什麽馬腳來。他們還想著分家分出去呢,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岔子。
“我知道了,太太。”寶瓶應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那邊兒的,”寶瓶朝前院努了努嘴,指的是薑存富的外室母子,“也不管了麽?奴婢想著大太太可是等不及要除掉他們兩個了。”
薑秦氏原本還指望著從那對外室母子入手,給薑存富吹吹枕頭風呢,可如今形勢不同了,哪裏還顧得上他們倆。
“不必管他們。”
心裏卻在想,在這節骨眼上,若是那對母子出了什麽事,頭一個被懷疑的可就是她那個好大嫂,再爆出來今天發生的醜事,想必好大嫂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也算是達成了她的一部分目的了。
在薑夫人還沒有意識到時候,她在薑家已是獨木難支了。
很快的,都不用薑秦氏出馬,薑存富就知道了薑源做的好事。
薑夫人信誓旦旦的說的‘不曾有的事’,可就變成了比先前薑存富先前聽說的‘薑源淫.辱並逼死了一個小丫環’,要嚴重的多的‘薑源淫.辱並逼死了老子的房中人’!
薑存富在聽到底下人說被逼死的是玉簪後,當下喉嚨裏發出“嘎嘎”兩聲冷笑,把心腹唬的一抖,頓時把頭埋的更低,很不能埋到膝蓋裏。
“孽畜,孽畜!”薑存富如今把薑源立馬打死的人都有了,還有薑夫人,薑存富想到薑夫人到這時候還想瞞著他,頓時就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愚婦,愚婦!”
絕對不能叫外人知道這件事,薑存富暫時歇下了要去教訓薑夫人和薑源的念頭,吩咐心腹去辦事。
等心腹出了門,摸了一把額頭,摸到一把冷汗,才意識到內衫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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