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章 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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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關於陳二姑娘的流言都傳遍了,說她是仙女下凡,才會有貴不可言的命格,如今在京城百姓口中都傳瘋了。”蘆薈讓她哥哥出去打聽清楚了,回來和蘇穎匯報。
蘇穎繃著臉,既然是仙女下凡,怎麽不說陳宛秋有令人長生不老的仙丹呢,這樣的話兒絕對是要逼死陳宛秋的節奏。
“可能查出來是誰傳出這樣的流言的嗎?”蘇穎問完就覺得白問了,在一夕之間讓流言傳遍京城,能做的人可不多。
蘇穎擺擺手,示意蘆薈不用回答了。
蘆薈咬著下唇,欲言又止,來回偷瞄著蘇穎。
蘇穎不可能感覺不到,“怎麽了?”
蘆薈一咬牙,道:“奴婢的大哥在外偶爾還聽到一則傳言,事關老爺的。”
“什麽流言?”蘇穎來了興致,傅奕陽會有什麽流言,轉念語氣一凜,“難道紅玉的事兒傳出去了?”
“那倒不是,”蘆薈連忙否認,紅玉之事牽連了好些人,那些知情人全都被灌了藥發賣了出去,其餘的都被噤了口,在這種情況下可沒誰敢頂風作案,“是說侯爺懼內的!”
蘆薈一咬牙,快速地說出來,低下頭不敢去看蘇穎的臉色。
蘇穎:“……懼內?”
我的天啊!蘇穎目瞪口呆,然後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蘆薈傻眼了,太太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
“怎的了?”一道清冷低沉的男聲突兀的響起,蘆薈嚇了一跳,老爺什麽時候過來的?
“老爺。”蘆薈連忙行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蘇穎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抹了抹眼角,抬頭看到正氣凜然的傅奕陽,忍俊不禁。
傅奕陽覺得莫名其妙,他還沒進屋門就聽到蘇穎暢快的笑容。她可是很少這般暢快大笑了,不由得叫人好奇。
蘆薈恨不得把頭埋到膝蓋裏去了,她怎麽都沒想到蘇穎反應出乎意料,那哪裏是什麽好名聲啊,她可不想兩個主子剛和好,就再鬧別扭。她再呆著也無濟於事,趕緊找借口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奴婢去沏茶來。”說著拿了托盤飛快的打簾子出去了。
傅奕陽端坐在榻上,不怒而威。
蘇穎止住了笑,端正了下姿態。清了清嗓子,壓住笑意同他說:“你可知道蘆薈剛才和我說什麽了?”
傅奕陽斜了蘇穎一眼,蘇穎自顧自說:“在外頭可是有人編排你懼內呢。”
傅奕陽臉色沉了沉,“很好笑?”
蘇穎頭皮發麻,傅侯爺多有威嚴,不管是在府內還府外,她可還沒做到以柔克剛,怎麽就給傅侯爺按上了個懼內的名頭。
蘇穎笑著說:“這倒不是。隻覺得這怕是因為,”她點了點嘴唇,“這個惹出來的。不過沒想到竟是個你按上這麽個名頭。”
蘇穎看了一眼臉色還算正常的傅侯爺,好似他不怎麽在意這樣的名頭麽?這可真是有些出乎蘇穎的意料了。
傅奕陽手指敲了敲桌子,神情自若得來了句:“清者自清。”
蘇穎繃著臉,沒讓自己再笑出來,她連忙轉移了話題:“你可知道外麵有關陳宛秋的傳言,這次說她是仙女下凡。手有靈藥。”
傅奕陽皺了皺眉,奇道:“怎麽又是她?”
蘇穎覺得奇怪了。這‘又’是從何而來?難道陳宛秋還做了什麽她不知道的大事?
“短短一月內,滿京城全都是她的傳言。鬧得天下皆知,無異於自掘墳墓。”傅奕陽對此持有不屑的態度。
“咦?你覺得傳言是陳家自己傳出來的嗎?”
傅奕陽抿了抿嘴,顯然是不想說陳家極力向皇上進獻陳宛秋一事,這樣的吃相實在是太難看了,無異於自貶身份,讓人覺得滑稽。
蘇穎感歎道:“他們這不是得意的忘了形嗎?這幾條傳言是一條比一條更有衝擊性,聽著都叫人覺得膽戰心驚的。這件事若是擱在旁家的,我也不必跟著上心,可陳家畢竟是咱們的舅家,娘舅娘舅,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咱們家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我可是不希望再因外事起波瀾,跟著心驚肉跳的。”
傅奕陽聽了她這話神色是鬆下來,倒反而冷笑一聲:“我那舅舅,可一意孤行,聽不見旁人半點勸。等他們真栽了,也隻能算自作孽,怨不得旁人。”
蘇穎聽著突然覺得有些心酸,反省了自己剛才說的話,什麽娘舅啊。這當娘的傅母都靠不住,更何況是不是一家人的舅舅陳遠良了。
遠的不說,單就是說近的,在傅母聯合傅煦陽試圖‘篡位’時,陳遠良可不無辜。就算是被動的,可被動和主動有所不同,但都造成了傷害。
人心都是偏得,這不假。到底傅母那邊,不但有傅煦陽,還有陳夫人和陳宛凝這兩個陳家的嫡親閨女呢,陳遠良偏向他們,是無可厚非。
既然這樣,掌舵的傅奕陽會因此和陳家疏遠,也就無可指摘了。
娘不愛舅舅不疼,說的可就是傅奕陽這樣的了,可聽傅奕陽的話,他說是這麽說,可這就代表傅奕陽曾經就陳宛秋一事兒勸解過陳遠良,相信談話不會愉快就是了。
從傅奕陽這邊來說,傅奕陽已經仁至義盡了。
蘇穎在心裏歎氣,不過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可並沒有同情陳家的意思,她的中心思想就是咱們明哲保身,旁觀陳家大廈將傾。
這個話題沒再繼續下去,蘇穎把話頭繞到了兩個兒子上頭,“昀兒又出一顆牙,這次倒沒有像上回那樣疼得哇哇哭了,晨兒是弟弟,在這方麵也比昀兒晚了一程,他才長第一顆牙。”
“看來是大夫上回開的藥有了效用。這樣才好。”傅奕陽提到兒子神色就鬆散了下來,“這兩天我都沒能夠好好看看他們,前天還被晨兒那小子給尿了一身。他平日裏看著挺文靜的,這時候反而是比昀兒調皮了。”
用著責怪的語氣,可他翹起來的嘴角可實在是出賣了他真實的情緒。
蘇穎看著也不由得跟著翹起嘴角。調笑道:“晨兒那是親近你,我整日抱著他,可也沒見他尿到我身上來。”
傅奕陽瞧了她一眼,刮了刮她的鼻子道:“這種親近法,我還真是第一回見。”
蘇穎捶了他一下,“那是你見少識窄了。”
傅奕陽笑了一聲。感歎了一句:“他們兄弟倆身體好,從生下來,沒病沒災的,不像雯兒三五不時的就生病,湯藥當飯來吃。如今她身體可是好多了。我知道,這裏麵多是你的功勞,辛苦你了。”
傅奕陽單純是感歎一句,根本就沒想那麽多,畢竟在他看來養好庶女也該是正妻的責任。
可到蘇穎這兒,就不一樣了。蘇穎隻覺得原先溫情的氣氛一下子大打折扣。
雯玉這不是她親生的,卻是傅奕陽的血脈,往後還得叫她一聲母親。而且還是合法合理的。
被傅奕陽這樣毫無隔膜的說出來,隻叫蘇穎覺得一口氣悶在胸口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的。實在是憋悶。
心裏不起疙瘩,那怎麽可能。蘇穎在心裏冷笑,雯玉會三五不時的生病,這裏麵要是沒有貓膩,蘇穎就嗬嗬了。
拿著孩子當邀寵的借口,那可是魏姨娘常做的。蘇穎可不就是抓著這點,一下子就把魏姨娘打的原形畢露。
這才有了後麵傅奕陽鐵了心的要把大姑娘從南院挪出去。而魏姨娘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
蘇穎慢慢吐出一口氣來,臉上笑意平緩下來。道:“也別說什麽辛苦不辛苦的,她總是你的血脈,如今又養在正院,我自然是想著她比在南院的時候更好的。”
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蘇穎嘴上總是要軟一些的,好吧,是綿裏藏針了。蘇穎心裏很明白,像之前在床上指著傅奕陽的鼻子諷刺,往後可是沒機會了。
傅奕陽敏銳了覺察到蘇穎情緒的不對勁,想想就明白了,以手作拳在嘴邊咳嗽了一聲,道:“你這院子裏平時看著沒什麽,可也有些老鼠洞,我叫永平列了單子來,上麵都是幹淨的人家,你挑選過來用。你放心,雯玉那邊兒,我再不叫你多為難的。”
蘇穎輕輕哼了一聲,“我說話向來是算話的,我雖然因為那事兒對雯玉有了些芥蒂,那畢竟事關到你還有雯玉的聲譽,可我如今想通了,可不會把過錯推到雯玉那邊去,我還沒糊塗到如此地步。”
傅奕陽啞然失笑,道:“我知道。”
傅奕陽總是認為蘇穎說那些強硬的話就隻是嘴硬,實際上她是嘴硬心軟。往前魏氏做的那麽過分,她也沒因此遷怒到雯玉身上去。
不得不說人心一偏,看什麽都是偏的。
“雯玉還小,好好教導她就好了。”
蘇穎不願意再在這種事情上和傅奕陽起隔閡,得不償失,臉色緩和了下來,還順著傅奕陽的意思說了兩句。
說違心話又不會少塊肉。
傅奕陽回來就是陪著蘇穎吃了午飯,過後又去外書房了,招了永平過來,吩咐了他幾句,永平一矮身子應下就出去了。
等晚間永平抹著冷汗進來,傅奕陽皺了眉斜了他一眼,“這麽久?”
永平腦袋一縮,垂了頭:“紅玉曾去過葫蘆胡同,跟住在那裏頭的麗月姑娘的嫂子有過來往,隻小的再去查的時候,那一家子卻是連夜搬走了。已經叫人跟著了,這回定是能順蔓摸瓜找出幕後之人來。”
蘇穎這邊兒在紅玉吞金後就意識到事情可能複雜了,光顧著找正院的老鼠洞呢,沒來得及調查紅玉的事兒。
可傅奕陽一早就上了心,竟真是叫永平查出些實質性的東西了。
沒想到竟是牽扯到前事上去了,當初麗月攛掇魏姨娘試圖借刀殺人,在魏姨娘給雯玉的香囊裏裝了醃臢東西,想借著雯玉的手給福祿兩娃。可她沒想到蘇穎的戒備心很強,身邊還有個懂藥理的孫嬤嬤。
蘇穎連柳姨娘等人送過來的小衣裳小鞋子的都要細細檢查一遍,就算沒問題也不會給福祿倆娃用的,更不要說魏姨娘送來的東西了,就算是給雯玉的。但凡是要進正房的,都是要過一遍的。
事發之後,麗月上吊自盡了。
她死是死了,可不代表事情就會隨之平息了——麗月是從哪裏得來的那醃臢害人的東西?
傅奕陽知道後震怒,她們想害的是福祿兩娃,那可是傅奕陽好不容易盼來的嫡子。還是要通過雯玉的手害。幸虧是被截下了,不然的話,傅奕陽很有可能就要膝下荒蕪了。
是人都不能忍,更何況這件事的參與者竟是他的侍妾,魏氏還是他自己寵了這麽多年的。麗月更是麵上憨厚心裏藏奸的。
更何況傅母若是不在其中橫插一道,她們倆早就該被送到莊子上軟禁起來了,這樣的話,這種恣凶稔惡的事必然能杜絕的。
種種加起來,在當時無疑是加劇了傅母和傅奕陽之間關係的進一步惡化。
傅奕陽當時就鐵了心要調查清楚,並非沒有收獲,後來順藤摸瓜摸到了麗月的娘家,可線索斷了。事情看起來就像是嫉妒心重的侍妾妄圖謀害嫡妻所生的嫡子一樣。
可傅奕陽不敢掉以輕心,留了麗月的娘家,想看看到底是否還有後手。
如今果然又露出了馬腳。傅奕陽緊繃著一張臉,臉色凝重,沉聲道:“府裏人也好好查查。”
永平抬了抬腦袋又低了下去,“是。”
勇武侯府的下人實在是盤根錯節,像先前幾乎被連根拔起的那一撮人,也就是傅母的嫡係。他們交代出來的事兒實在是觸目驚心。
再往前數就要數魏姨娘的老子娘以及哥哥嫂子一家子了,想想他們這一家子積攢下來的家業。還有在外頭打著勇武侯爺大舅子的名頭私下收取賄賂,給傅奕陽臉上抹黑。下場可不會好。
雖說不聾不啞不做家翁,但可不能叫奴才蹬鼻子上臉。
永平暗自警醒,正要退出去,又聽頭上傅奕陽冷冰冰的聲音:“做的隱蔽些。”
永平一愣,在心裏琢磨了下,老爺這是要瞞著太太嗎?當然,這不是他做下人能問的,隻管照著主子的命令去做事便是了。
傅奕陽站在書桌前,重重吐了一口氣。
傅奕陽這邊兒暗地裏調查紅玉,蘇穎那邊兒也並沒有讓這件事因紅玉的自殺就不了了之了。
桂嬤嬤湊到蘇穎跟前來,說:“紅玉的老子娘一家倒沒什麽異動,把紅玉帶回去草草埋了。說起來這可不光彩,他們可不敢鬧騰,若不是叫人攔著,說不得她娘就要過來給太太賠罪呢。”
“原本我覺得紅玉是個憨厚老實的,才留下她來服侍大姑娘。瞧著她從南院到上房再到正房,可都是一心一意的替大姑娘著想,可不曾想我還有看走眼的時候。她做出那樣的事來,才叫我覺得詫異,越想越覺得她說的什麽富貴險中求的緣由,才叫人不信服。”
桂嬤嬤失笑道:“我的太太喲,你可是把她給高看了。她既是能做出爬主子床的事來,自然是想謀求榮華的,畢竟在府裏好吃好喝,尋常的小姐都比不過呢,連帶著一家老小什麽都不用操心,吃穿不愁了。
再說了,可不有句話是越是麵相憨厚的內裏越是藏奸,紅玉可就是這樣的,先前也就是她藏得好,沒叫人看出端倪來罷了。”
桂嬤嬤轉念冷笑道:“就像是先前那麗月,當初咱們可不都是看上她生性木訥,老實憨厚,不會做妖弄鬼的,才把她開了臉給老爺的麽?那可真是人心隔肚皮,她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竟是妄想在背後捅刀子。”
這樣的話兒也隻有桂嬤嬤這麽在主子跟前有臉麵的才敢這麽說了。
聽桂嬤嬤提起麗月,蘇穎也有些唏噓,也是,在麗月自個掩飾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以前,誰能想到她能那麽瘋狂呢。
不知怎麽的,蘇穎突然想起原先她玩的遊戲,在這遊戲裏。蘇穎最開始就是王府裏的丫環,不也是奔著爬上王爺的床,成為主子去的。
雖然沒有親身經曆,可在遊戲裏的勾心鬥角也讓蘇穎頗有感觸的。但遊戲總歸是遊戲,本人是置身之外的。就算有感觸那也隻是了了。
可命運被撞了腰,她竟是要親身體會了那勾心鬥角。
這也就算了,‘驚喜’往往是連著的,遊戲裏的角色現實化了,她玩的角色竟成了活生生的——雖然蘇側妃已經死了,可她曾經是活生生存在的。
蘇穎當時還在想。更‘驚喜’的就該是蘇側妃還活著啊,到時候大家碰麵,那才叫真叫‘老鄉見老鄉’呢。
不過,現在的‘驚喜’也不差,和死去的蘇側妃在長相上有七八分相似。嗬嗬。
“再看看吧。”難不成還真是簡單的俏丫鬟妄圖爬床?
“對了,大姑娘那裏缺的人手,咱們先不管了。老爺說是親自挑選了幾家人,到時候從那裏麵挑人出來補上去。”
桂嬤嬤一愣,“老爺這是?”
蘇穎一看,怕桂嬤嬤也跟著誤會了,解釋道:“不獨大姑娘那邊兒,咱們這兒缺的也從那裏頭選。說來從這件事上我也看明白了。平時看著咱們院子裏怪平靜的,進來的人先前都是把底細摸清楚了,可就是這樣了。竟還有老鼠洞。如今院子裏少了人,要從外麵挑選來補上,這一進新人,難免就會出岔子。如今老爺篩選過的人,總是已經事先調查過了,也省了咱們一番功夫。”
桂嬤嬤聽了蘇穎這麽說。臉上的疑色退了些,可仍舊是帶著遲疑。“盤查下倒是容易。不需勞煩老爺那邊,蘆薈那妮子的哥哥不就在外院做事。打聽起來也是便宜的。”
蘆薈的哥哥在外院做事,很得用,打聽些不要緊的事兒是不在話下的。
蘇穎抬了抬眼皮,“那單子給了我,裏頭還帶著身契的,我想著是把從中間挑幾房人出來,好好調、教調、教,等福兒和祿兒再長大些,總是要有身邊人。先調、教好,也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蘇穎說著往大姑娘的屋子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再者往後大姑娘那兒有了老爺的人,我能擔的責任可就少了。”
蘇穎暗示的已經夠明顯了,桂嬤嬤哪裏還能不明白,畢竟大姑娘不是親生的,有個閃失要擔責任,到蘇穎這裏就會成了嫡母不慈呢。
有了傅奕陽派來的人,分攤了蘇穎的責任,雖說這樣一來大姑娘房裏發生什麽事,傅奕陽那邊立馬就知道了。
可蘇穎問心無愧,也不想給雯玉不滿的機會。
說起來傅奕陽之所以會想著派人進來,也不完全是因為紅玉一事惱羞成怒,在前麵也有事情讓傅奕陽意識到正院有老鼠蛀蟲,當時他就上心了。
那時候沒派人安插進來,倒是因為蘇穎把正院看的緊,再加上麗月和魏姨娘都不成威脅了,正院就沒出過事了,叫傅奕陽也就暫緩了心思。
然而這次是借著紅玉一事往正院安插人有些突兀,不過這倒不是懷疑蘇穎,也不是要來監視她的。
傅奕陽這麽做,有一大半是要看顧蘇穎和幾個孩子,再來是堅決杜絕再有‘霸王硬上弓未遂’這樣不受控製的事兒出現。
蘇穎這樣一說,桂嬤嬤就好接受多了,她還感歎了一句:“到底是老爺想的周到,目光放的深遠。”
蘇穎又給了她一枚定心丸,“左右挑出來的人也不用多顧忌,往不顯眼的位置放一放便是了。要真有什麽不妥當的,嬤嬤隻管管教就是了。”
桂嬤嬤徹底放下心裏來,一拍手,笑道:“太太隻管放心,若是哪個不老實的,我一手一腳就能料理了。”
蘇穎笑了笑,“有嬤嬤在,我哪裏會不放心。”
心裏卻微微一曬,看桂嬤嬤聽到時第一反應就是質疑,可她聽到傅奕陽那麽提議的時候,卻下意識的覺得傅奕陽不是要來監視她,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相信他了?
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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