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 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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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世子被牽連進來,陳宛秋是想借著世子跟忠睿王爺談條件。
至於蘇穎,陳宛秋是想借刀殺人,她覺得蘇穎芯子裏裝的是原先和忠睿王爺愛的死去活來的蘇側妃,而且忠睿王爺就是因為她跟自己撕破臉。
陳宛秋自認自己並不愛忠睿王爺,可並不能接受忠睿王爺更愛的是另外一個女人。
在意識到這點後,陳宛秋就徹底遷怒上了蘇穎。
陳宛秋想要一箭雙雕。
陳宛秋在得知外麵都在傳忠睿王爺的世子昏迷不輕,藥石罔效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被好利用的忠睿王妃執行了大半。
至於蘇穎那裏,陳宛秋不得不承認她運氣太好,這次竟然又被她躲了過去。
但是陳宛秋不擔心,以忠睿王妃的嫉妒心,她既然真的去試探忠睿王爺後,即使調查後發現蘇穎和蘇側妃並沒有任何關聯,但蘇穎的相貌就會成為忠睿王妃心中的一根刺,她曾經胡扯出來的那些話,也會成為時時刻刻紮在忠睿王妃喉嚨的一塊骨頭,吞不下去吐不出來,隻有徹底的拔除了才會覺得舒爽。
真的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往後,忠睿王妃定然會將蘇穎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在這年代,一個王妃要對付一個侯夫人實在是很容易的。
陳宛秋為她的計劃很是沾沾自喜,由此,她就不用紆尊降貴的親自去對付蘇穎了。
陳宛秋等著忠睿王爺主動來找她談判,到時候,她就當著忠睿王爺的麵將他曾經送來的那支梅花簪子摔在地上。
等著瞧吧。
無辜中槍的蘇穎斜睨著不請自來的陳夫人,以前就沒什麽妯娌情誼,更不用現在已經分了家了,所以這貨又來做什麽?
蘇穎淡淡的開口:“難道二弟妹改變主意了,答應借給我們銀錢應急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是歡迎之至。”
陳夫人臉色一僵,她扯了扯嘴角:“大嫂說笑了。”
你哪隻眼睛看都我在說笑?蘇穎臉上的笑容都跟著變淡了:“既如此。那弟妹又來做什麽?”
陳夫人臉色訕訕的:“大嫂這是不歡迎我麽?要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走好了,省的在這兒礙大嫂的眼。”
蘇穎的待客之道實在不怎麽樣,在陳夫人說完這些客套話後。蘇穎那樣子就跟當真了一般,看的陳夫人心裏惱怒起來,她就坐著不走了:“哎呀,大嫂還真是不歡迎我啊,連杯茶都沒有呢。”
實在是不要低估陳夫人臉皮的厚度,蘇穎嘴角抽搐幾下:“好話賴話都讓你自己說了,還賴上我了,真是個皮猴兒。”
蘆薈趁著端茶的功夫背過身去偷笑。
陳夫人一噎,“大嫂可知道我是為什麽來?”
我又不是神算子,我怎麽知道你為什麽來。蘇穎腹誹,“難道是因為二老爺因為一個伶人跟人打起來的事兒?”
陳夫人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莫名覺得窘迫,家醜不可外揚,她就算再憎惡傅煦陽的花心。可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蘇穎。
經由昨天建立起來的那點優越感也沒那麽強烈了,她扯了扯帕子:“大嫂是怎麽知道的?”
說著也覺得不對勁,他們現在又不住在一起,隔了那麽遠,蘇穎是怎麽知道她家發生的事兒,難道蘇穎在她家有眼線?這麽想著眼睛就往蘇穎身上轉。
蘇穎自然瞧見了。心裏不喜,“老爺昨個告訴我的。”
“什麽?大伯哥怎麽能知道這件事?”陳夫人忍不住拔高聲音說道,惹的蘇穎看過來,陳夫人自知失言,很是尷尬,連忙道:“我的意思是這種事兒怎麽能汙了大伯哥的耳朵?”
這話兒說出來更不對。陳夫人就訕訕的閉了嘴,隻問:“那大伯哥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蘇穎嘴角露出幾聲笑:“還不是人家苦主的爹找到我家老爺,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苦主?我呸。”陳夫人啐了一口,“表哥現如今還躺在床上呢,整個人被打的半邊身子都不能動彈了。我們都還沒去找上門評評理呢,他這打人的偏是惡人先告狀,什麽德行。”
陳夫人越說越像那麽一回事,連最開始的幾分心虛都壓了下去,等指責完對方,她又帶著譴責的睨了蘇穎一眼:“大嫂這胳膊肘可不能像這樣向外拐啊,雖說如今我們分了家,可到底還是親兄弟,同枝連氣的。
大伯哥既然都知道了,那是不是要幫著自家兄弟討回公道?要知道對方這是不把勇武侯府放在眼裏,打了二表哥就相當於打了大表哥,沒得人家都打上門來了,還要忍氣吞聲的道理。
大嫂,你說我說的可是在理?”
沒覺得在理,就覺得特別好笑,蘇穎都不知道陳夫人還有這麽能說會道的時候。
蘇穎假裝疑惑道:“咦,怎麽弟妹說的和我從我家老爺那裏聽到的不一樣?這還真是奇怪了,那不如你和我說道說道你認為的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陳夫人心虛了,她覺得這件事特別丟人,在蘇穎跟前說出來她都覺得臊得慌,眼神閃爍了幾下:“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好再說出來讓大嫂看笑話,反正就是我家老爺被對方傷的不輕,對方那是仗勢欺人,不把咱們勇武侯府放在眼裏,我每每想到這裏就咽不下這口氣。”
蘇穎似笑非笑的說:“難道對方是欺負二老爺從我們勇武侯府分了出去自立門戶,覺得勇武侯府不再是二老爺的後盾才不看佛麵的把二老爺揍了一頓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是無可厚非。畢竟你們一家確實從勇武侯府分了出去,從此跟勇武侯府就是兩家了。”
這話兒綿裏藏針,一下子把陳夫人紮了個結實,她心裏怒火升騰,有心要跟蘇穎在這裏頭分辨一二。可轉念一想,她要是再強調什麽分家了情分仍舊在,這兄弟血緣是不會變的吧之類的話,保不準蘇穎就捏著她這個話頭。讓他們家往外掏銀子。
這說什麽都不行的,再說她何必在這件事上自找無趣。陳夫人這麽想,嘴上非得再討回嫌:“大嫂不願意幫忙,直接就是了。何必說這些個惱人的話。”
眼見蘇穎要惱,陳夫人隻得訕訕的岔開這個話題:“大嫂,我今日來是想勸你的。”
“哦?”蘇穎皮笑肉不笑,“因何事?”
陳夫人舔了舔嘴唇:“還不是因為昨個你讓人傳過來的話,說什麽老太太搬過來由我們孝敬榮養的。”
還真讓蘇穎給猜著了,不過當時蘇穎就是想給傅母添堵,順帶也膈應下光說不做的傅煦陽一家子,說說而已,誰能想到陳夫人還當了真,為了這種事特意跑過來。好鄭重其事。
蘇穎看一看陳夫人:“怎的,你們不願意?”
陳夫人被戳中心思,幹巴巴的笑了笑:“哪能啊,我們豈是那等不孝之人。”
蘇穎點了點頭:“既然彼此都有意,我們夫妻都願意犧牲我們的名聲去成全你們一家的孝名了。那就不日讓老太太搬過去吧。”
“別!”陳夫人聽了這話兒覺得毛毛的,可初衷堅決不能改。
蘇穎皺起眉毛來:“你是個什麽意思?虧得老太太那麽偏向你們一家子,接連陷我們夫妻倆於不義,這些指責老太太的話我這做媳婦兒的斷然是不能多說的。
可你也應該心知肚明才是,二老爺為何要主動提出分家?後來又是怎麽這麽快就從勇武侯府裏搬出去自立門戶?
弟妹別說你一丁點都不清楚,可如今是不是眼瞧著老太太落魄了,因為二老爺連誥命都被撤了。你們竟是不願意孝順了?這實在是……唉,你讓我說什麽好呢。”
蘇穎說得一片光風霽月,句句淩厲,說的陳夫人但凡說個‘不’來,那就是不孝不義。
陳夫人可不想別這樣的帽子扣的嚴嚴實實的,可一時真找不出反駁的話。急的臉都漲紅了:“大嫂說的太言重了啊!這種話豈是能隨便說的。”
蘇穎垂下眼簾,嘴邊泛出個苦笑來:“這種話我們夫妻聽得還少了?”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一時說的陳夫人啞口無言,她完全抓不到談話的主動權,不得不跟著蘇穎的方向走:“所以啊,大嫂就更不應該讓老太太搬過去跟我們去住了。不然的話可不就會坐實你們不孝的流言了嗎?就是這樣!沒得分了家,老太太不住在長子家,反而去住次子家的道理。”
陳夫人終於抓住了一些感覺,道:“本來勇武侯府就因為老太太名聲有損了,這種時候就不應該傳出什麽不利的話來。”
蘇穎怒極了:“弟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什麽?”陳夫人被氣勢淩厲的蘇穎給唬住了,說話都結巴了。
蘇穎嚴厲的指責了她:“弟妹說坐實我們不孝的流言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我們夫妻自問從沒有光風霽月,沒有不孝過,可就是有些心思狹隘的小人,為了一己私欲用那些個醃臢手段來給我們抹黑。那等汙人名聲的小人就該爛了舌頭,裂了嘴巴!”
陳夫人臉上火辣辣的,這指桑罵槐的話她還能聽不出來麽,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大嫂,我隻是一時口誤,你至於這麽大的反應麽?未免也太較真了。”
“隻許弟妹你義正言辭的指責,就不許我反駁了,這是什麽個道理。”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陳夫人想到之前她就是這麽反應的,不由得窘迫起來,剛才才順好的思路又被打亂了,她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來扳回一城了。
蘇穎也默不作聲起來。
陳夫人原本還等著蘇穎開口說些什麽她好接茬呢,哪想到蘇穎不吭聲了,她隻好低下頭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口,清了清嗓子:“大嫂這話是我一時口誤,你就不要當真了,但你得承認我剛才那番話是話糙理不糙啊。”
有這麽自誇的嗎?蘇穎低下頭翻了個白眼。
陳夫人自顧自往下說:“反正我把話說到這裏了,聽不聽都由大嫂你,你就算不顧及侯府的名聲,也得顧及侄子不是。頂著那樣的名聲總歸是不好的。”
可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蘇穎都快被她說動了。
陳夫人見蘇穎不搭腔,有些惱火,但她該說的都說了。想來蘇穎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正想起身告辭來著,就聽蘇穎慢吞吞的說了。
“弟妹,其實這件事的主動權完全在老太太那裏,若是老太太執意要跟二老爺這個從小跟她親的兒子一起住,我們這為人子女的攔也攔不住,也不能攔啊。”
所以啊,這話你找錯人說了,你應該衝著傅母這正主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去。
陳夫人一時間愣住了,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蘇穎見狀。歎了一口氣:“弟妹啊,這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你都來了,不如一口氣的去到老太太那兒,把你們家的姿態擺出來。想來以往常老太太偏愛小叔子的勁頭。說不得就會應下來,不整日想著搬到你們家去了呢。”
弟妹啊,我看好你哦。
陳夫人吞了吞口水,她要是真這麽跟她那好姑媽說,她的好姑媽還不把她給生撕了,她還指望日後還能從她那裏摳些體己私房來呢。
“嗬嗬,大嫂你真會說笑。”
蘇穎很認真的說:“弟妹。我跟你說的可都是發自肺腑,半點弄不得虛啊。”
陳夫人噎住,她隻能幹巴巴的笑著,“我想到家裏還有事兒緊著辦,就不打擾大嫂了。”沒說的那就隻能逃之大吉。
蘇穎衝著她的背影道:“弟妹啊,你走路可得小心些。別像昨天似得摔一跤。”
陳夫人聞言一踉蹌,險些真的摔一跤,站穩了之後,走的更快了,那背影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蘇穎一直透過窗戶看著陳夫人走沒影了。才收回視線來,有些遺憾的扁扁嘴,早知道就不提醒她了,唉。
薄荷直撇嘴:“二太太這也太厚臉皮了吧,明明就是不願意榮養老太太,偏偏還打著為太太好的旗號,真是。”
蘇穎笑了笑:“能把好話說到這份上,也是二弟妹的能耐了。”不過,看在陳夫人提供了笑果的份上,她就大人大量的不跟她一般見識了。
每日一樂啊,不然再去讓人告訴她“誰養著老太太誰就能得到老太太的體己”,不知道這樣的話,陳夫人會不會顛顛的立馬跑回來,高舉雙手說“我願意”呢。
傅奕陽踩著星光肅著臉回來,蘇穎見他一臉的倦意,把手中的書放下,從榻上下來,絞了帕子遞給他擦臉,問:“要不要來碗羊乳?”
見他點頭了,就朝紫蘇點頭,回過頭來又說:“你再不來我都要叫人去看看了。”
傅奕陽一揚脖子把羊乳喝了,也往榻上一坐,拉著蘇穎跟他坐在一處。
蘇穎看他的神情:“可是累了?要不我給你揉揉?”這可是好久沒有過的事了,蘇穎靠著大迎枕,傅奕陽躺在她的腿上讓她給按摩太陽穴。
蘇穎不說話就這麽揉了有一刻鍾,傅奕陽才把心頭的那口氣歎出來,蘇穎這才問他出了什麽事。
傅奕陽枕住蘇穎的腿,嗡聲道:“那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蘇穎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事,皺著眉頭道:“是誰做的?”
傅奕陽坐起來,把蘇穎抱在懷裏頭,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查到了潘季氏的頭上。”
“潘季氏?潘如月的母親?”先前就猜測過了,蘇穎還是覺得驚奇,潘太太有這麽大的能耐?
傅奕陽嗯了一聲:“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那季氏到底沒那麽大的能耐。”
如果不是氣氛不合適,蘇穎都想要跟他擊掌表示咱們夫妻倆心有靈犀了。蘇穎慢吞吞的說:“如果有她參與的話,我倒不覺得沒原因。”
說著她就伸手捧住傅奕陽的臉假模假樣得說:“哎呀,我也沒覺得你有多玉樹臨風,風姿卓越,怎麽就讓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跟丟了魂似的?”
傅奕陽忍不住笑了笑,可笑完了又覺得不對,趕緊繃住臉,咳嗽一聲:“嚴肅點。”
蘇穎嗔了他一眼,說他胖他還真喘上了。
傅奕陽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這次真是我連累你了,實在是沒想到潘季氏會是這麽心黑,不過,也有可能是被人當槍使了。”
蘇穎冷笑一聲:“蒼蠅不叮無縫蛋。她要是沒有那等齷蹉心思,也就不會被別人利用。怎麽咱們風姿卓越的大老爺這是心疼未來嶽母了?”
傅奕陽瞪了她一眼:“渾說什麽!”
蘇穎頓時氣弱了,色厲內荏道:“我這不是氣的狠了麽,你凶我作甚。哼,你有能耐去凶那罪魁禍首。”
傅奕陽握著她的手:“先不急,我準備順蔓摸瓜,將其他幕後指使者也一並揪出來,到時候一塊兒算總賬也不遲。”
本來查出來禍首是潘太太就已經出乎傅奕陽的意料了,他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緣由,可這已經足夠讓傅奕陽惱火的了。明明是對方寡廉鮮恥、言行輕狂不知所謂。其父母必有失職之處。
如今看來,那潘家,恐怕是從根上就壞了的,不然出了這樣丟人的事,潘太太不去教導女兒。反而是遷怒到他們身上,實在是不可理喻!
傅侯爺堅決忘了他和潘太太還有拐著彎的親戚關係。
蘇穎低著頭和傅奕陽十指相握:“你覺得幫凶會是誰?”
傅奕陽皺起眉頭:“這還真不好說,左右已經有了突破口,再查起來也就容易了,你放心,這件事我定是要給你個交代的。”總不能讓妻子白白受驚了。
蘇穎‘嗯’了一聲:“我自是信你的。”
這話兒自然是中聽的,傅奕陽眼裏帶了笑意。又叮囑起來:“近來你就呆在家裏,府裏的護院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讓他們多注意些。對了,季府你就不能去了,等明兒差人過去分說了,表嬸自會理解的。”
傅奕陽唯恐潘太太再做出什麽來。知道她現在客居季府,自然是更不放心蘇穎過去了。
“知道了,我就說是受了驚病了,竟是病的嚴重了。”當日那事是發生在熱鬧的大街上,當時圍觀的人不少。想來季夫人也是有所耳聞的,這樣的說法也說得過去。
夫妻倆黏糊在一塊兒又說了些話,才回床上睡了。
第二天,蘇穎就派了府中有臉麵嘴皮子利索的管事娘子帶著比原先準備加厚了一層的禮上門賠禮去了。
本來是臨時反悔了,自然是要把禮數做全了。
季夫人知道蘇穎不來了,隱隱還在心裏頭鬆了一口氣。潘太太那個攪家精,不知道跟蘇穎碰到了,會搞出什麽幺蛾子呢,她可不願意自己的生辰上被觸了黴頭。
既然蘇穎病了不來了,那就不會碰頭,這樣也好,又細細問了管事娘子蘇穎的病情,還讓管事娘子捎帶回些養身的藥材。
等管事娘子千恩萬謝的告辭後,季夫人轉身就把大兒媳叫過來,這生辰一應事宜都是大兒媳操持的,既然蘇穎不來了,總是要有變動的。
不巧被潘太太聽了一耳朵,“什麽?她竟然不來了?”
她的話讓季夫人皺了皺眉,這話兒聽的就不順耳,讓季夫人再次覺得蘇穎不來也挺好的。
潘太太指責道:“身為晚輩,來給長輩祝壽這等大事,她竟是說不來就不來了,大嫂我看她怕是仗著自己位高就沒把你這個長輩放在眼裏。”
季夫人心裏不悅的打斷潘太太的話:“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亂指責什麽個什麽勁兒,侄媳婦不能來事出有因,她幾天前遭了難受了驚得了病,沒想到病情加重,這才沒法子過來了。”
潘太太被季夫人不客氣的話說的心裏惱火,又聽她這麽說,心裏疑惑,不是說當時毫發無傷麽,怎麽說病就病了?
想著就撇了撇嘴:“侄媳婦果然還是年輕經過的事少,不過是小小的事兒她就受了驚,這日後可怎麽擔得上當家太太的重擔呀。”
季夫人在心裏冷笑一聲,人家擔不起,難道你那輕狂的女兒就能擔得起?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