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 挑撥離間
陳宛秋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姑娘,不好了!”小丫環驚慌失措的跑過來,臉都嚇白了,“咱們莊子外頭來了一群官兵,把咱們莊子給圍上了!”
“什麽?!”陳宛秋剛有的一點睡意頓時煙消雲散了,她鯉魚打挺般從床上躍起來,心裏也慌張起來,攥著手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不會的,不會查到她身上的!
那些人應該都死了,不會把她給供出來的!
可這些安慰自己的話反而沒有一點作用,小丫環快哭了:“姑娘,您快想想辦法啊。”
陳宛秋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閉嘴!”隻知道哭的蠢貨,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梅香從外麵進來,拉了小丫環一把道:“還不知道實情如何,你哭什麽!姑娘定有解決的法子。”
這話兒並不像是平日裏懦弱的梅香會說出來的話,要是以前陳宛秋肯定會懷疑一番,可現在事態緊急,陳宛秋又做賊心虛,管不了這些了,一聽還覺得梅香這話兒說的有道理。
“讓莊子上的管事去打探打探那些官兵到底為何來咱們莊子上!”這話兒是對小丫環說的,說完陳宛秋又深吸了一口氣,“梅香,你伺候我梳洗。”
“是。”梅香並不慌張,一心一意的伺候陳宛秋梳洗。
“啪。”陳宛秋臉上看起來還很鎮定,可是她想從梳妝盒裏拿出簪子的時候,手一抖,簪子掉在梳妝台上。
梅香挽起陳宛秋的頭發,看到鏡子裏風姿卓越的陳宛秋,心裏非但沒覺得好看,反而覺得特別的刺眼——她家姑娘沒有這麽好看。她家姑娘是那麽善良,怎麽會做出那麽多不規矩不要臉麵的事來!
若是姑娘真的回來,知道了原先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肯定會羞憤至極。到時候……梅香不敢往下想,她什麽都沒說,就拿起陳宛秋手抖掉在梳妝台上的簪子,捏住簪子的那一霎那,看著簪子的一端,心裏卻在想,如果把這簪子紮到這‘孤魂野鬼’頭上……
可姑娘沒回來該怎麽辦?
這麽一想,梅香心裏的念頭就打消了,她低著頭遮住眼中無限的怨恨,如同往常一樣跟個木頭樁子般把簪子給陳宛秋簪好。
陳宛秋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有發覺梅香的異常,她想放開神識去‘看看’外麵的情形,可她現在神識還沒能有那麽遠的距離,不知為何,近來的修煉裹足不前。
淩亂的腳步聲響起。還不是一個人。
莊子上的管事娘子也跟著慌亂的跑過來,臉色煞白,說話也帶著顫音:“姑娘,外頭的那些官兵說咱們莊子跟刺殺忠睿王爺的刺客有關聯,要搜莊啊!”
陳宛秋震驚了,怎麽會?她撐住桌子才站穩,心裏直打鼓。咬了咬嘴唇:“外麵的那些官兵可是忠睿王爺的私衛?不行,我親自去交涉!”
管事娘子連忙攔著:“姑娘,這於理不合,這要是傳出去,於您的名聲有礙啊。”
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名節。陳宛秋心中無名火更盛,冷然道:“人家都欺上門了,我這個主子又怎麽能做縮頭烏龜!”
然後,無功而返。
來莊子上的可不就是忠睿王爺府上的護衛,一口一個秉公執法。一口一個按規矩行事,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還說了並沒有定案,也就是並不完全肯定這溫泉莊子是否真的跟刺殺案有關,但秉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在案子查清楚之前,就隻有得罪了。
然後就命人進來搜莊。
陳宛秋快氣瘋了,慌亂加心虛之下,說話就不怎麽經過大腦:“你們這是非法闖入!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領頭的侍衛聞言看白癡一樣的看了陳宛秋一眼,語氣都沒有變:“陳姑娘,我們隻是奉命行事,請不要阻礙我們搜尋刺客。”
一句話就要把窩藏刺客的罪名往這莊子上扣,山莊管事嚇得腿都軟了,連忙上前辯白:“大人誤會了,畢竟這莊子上有女眷,還望大人行事時給個方便。”
說著就從袖子裏掏出個荷包來要往侍衛長手裏塞,那荷包薄薄的,看不出裏麵放的什麽,可就是這樣看不出放的是什麽的才值錢。
那侍衛卻沒有收,冷笑一聲:“我等自是秉公行事,又不是那等宵小之輩,陳姑娘盡管放心罷!”又對那冷汗涔涔的管事說:“還望你規勸好莊子上的下人,我等刀劍無眼,萬一撞上了,可別怪我等沒有提醒過。”
他要是收了管事遞上來的荷包還好,可他看都沒看,這樣的態度才更讓管事覺得不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可他一點也不敢去擦。聽那侍衛這麽一說,哪裏還有不應的。
看了看臉色蒼白的陳宛秋,管事硬著頭皮上前道:“我家姑娘是來莊子上小憩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家姑娘萬是不能再呆在莊子上的,畢竟她是在選秀女,不知道大人能夠將我家姑娘放行?”
管事的也稟明身份了,那侍衛並非不講理的,更何況他也有主命在身,這麽一說,那侍衛斟酌之後道:“自是不為難陳姑娘的。”
管事的大喜,連忙去請示陳宛秋,送陳宛秋出莊子,一來是礙於名聲,二來是希望她能帶信回去,回去找陳遠良,找能主事的人。
可憐的管事還以為這溫泉莊子是歸陳府的,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溫泉莊子完全是在陳宛秋名下的,誰都沒告訴,就是陳宛秋的親姨娘邱姨娘都不知情。
也對,陳宛秋對邱姨娘沒多少感情,她向來看不上像邱姨娘這樣懦弱的隻知道依附男人而活沒了男人就活不下的菟絲花一般的女人。
陳宛秋有些渾渾噩噩的就被托上馬車,今天發生的事兒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更多的打擊還在後麵呢。
陳家
戴夫人知道胭脂鋪子被查封後,就懵了。
那胭脂鋪子她也才從陳宛凝手裏摳出來沒多久。怎麽會天降橫禍,被查封了?
不僅如此,怎麽還跟刺客扯上了關係?戴夫人實在傻眼了,陳遠良過來問她的時候。她也回過神來冷笑道:“老爺可別忘了,那胭脂鋪子是陳宛秋開的,隻後來才轉到妾身手上,可妾身一點都沒有藏私,這鋪子是歸在公中的!再者妾身雖然插手換了管事,可原先的夥計等人都還是在的,這樣一大頂帽子妾身可是擔待不起!”
“宛秋呢?”陳遠良被戴夫人堵得不行,改口道。
一說這個戴夫人更來氣,她的口氣不陰不陽的道:“難道不是老爺許了她到莊子上小住了?怎麽如今還來問妾身?妾身這個嫡母當得可真是夠有威嚴的。”
陳遠良一時訕訕的。
戴夫人見好就收,她雖然在陳遠良跟前挺硬氣的。可也不會就這麽一直違逆陳遠良,就軟下語氣來道:“老爺,也別妾身說話不中聽,可那命格一事實在是讓妾身顏麵無光,人家都問上門了。妾身這做嫡母的竟是絲毫不知情。”
戴夫人認定了那所謂的貴不可言的命格是陳宛秋自己傳出去的,一時之下丟了這麽大的臉,生吃了陳宛秋的心都有了。
“一查之下才知道外麵都傳遍了,唯有咱們陳家還被瞞在鼓裏,妾身自問這嫡母就算做不到拿宛秋當宛茹跟宛凝一般對待,可平素裏一應吃穿用度從沒有克扣過,沒想到竟是換來這樣的對待。妾身雖然心裏難受可也好接受。但宛秋她千不該萬不該連老爺您也瞞著。”
陳遠良眉頭緊皺:“不該吧,宛秋她是個好的——”
“老爺!”戴夫人肺要氣炸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一味的偏袒陳宛秋,那個小婦生的,可真是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宛秋難不成會不知道她被那高僧批了這樣的命麽?可她竟然瞞著不說,等到外麵人家都知道了。咱們才知情。妾身也不是說這樣的命格是宛秋自己宣揚出去的,可怕也跟她脫不了幹係。她這麽做到底想怎麽樣,連知會咱們一聲都沒有的,難不成是覺得妾身會看不過眼?”
陳遠良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歎了一口氣道:“宛秋還小。做事難免會有不周到的地方,夫人大人大量,就不要和她一般見識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那胭脂鋪子被查封的事,至於宛秋這命格,若是真的,那其實是大好事一件!”
戴夫人怕的還不就是這個,她可不希望這是真的,可看陳遠良放光的神情,她這話兒自然是不能說的。
心裏冷笑著,嘴上卻說:“在妾身看來這命格一事還得細細思量,等宛秋回來,得細細問問這命格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還好,可若是假的,那豈不是……”
未盡之意陳遠良也明白,出於私心他自然是希望這命格是真的,如今陳家式微,自然是希望家裏能出一位貴人,帶契陳家。
這麽想著,言語中不免就帶出一些來:“外麵傳的風風雨雨,絕非空穴來風,罷了,還是找宛秋回來問個清楚。至於胭脂鋪子的事,我再找人打探打探。”
戴夫人順著陳遠良的話說:“隻希望別牽連到咱們家就成。”
話雖說的輕描淡寫的,可戴夫人心肝肉都疼了,就算日後查清楚了跟刺客一事沒關係,可這鋪子也開不下去了。好好的,原先隻想掙幾個脂粉錢,哪想到如今還成了燙手山芋,這叫什麽事啊!
為了這兩件事險些焦頭爛額的戴夫人在得知傅母差人過來後,不由得遷怒了,說話間也沒有多少顧忌:“她不好好遵循太後娘娘懿旨,吃齋念佛,抄寫女四書,怎麽還有心思管這等俗事?”
說的就好像傅母帶發出家了似的。
跟前的大丫鬟夏綠低著頭。
戴夫人冷哼一聲,擺擺手:“讓人進來。”她倒要看看這次她那大姑子又想玩什麽花樣。
傅母不想玩什麽花樣,她是真心實意的來給陳宛秋送頭麵的。
蘇穎自然是知情的,甚至傅母會有這樣的反應,蘇穎都能猜得著,權當看笑話。還很妥帖的派遣了能說會道的下人帶著頭麵到陳家去。
等這傅家的下人一過來,就朝戴夫人行大禮:“恭喜舅太太,賀喜舅太太!”
戴夫人滿肚子邪火沒出發,心煩意亂。可人家一上來就喜氣洋洋的,這不是給添堵嗎?
可礙著麵子,戴夫人也不能把火撒到傅家來的下人身上,可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哦?何喜之有啊?”
下人仍舊滿臉喜意,脆生生的說:“我家老太太聽說宛秋表姑娘有如此頂頂高貴的命格,斷定宛秋表姑娘是有大造化的,這可不是喜事一件嗎?還特意開了箱子拿出兩套名貴的頭麵首飾來,讓奴婢跑一趟來送給宛秋表姑娘,全了她老人家疼愛侄女的心意。”
戳心戳肺!
戴夫人捏著茶盞,臉上擠出來的笑意都險些掛不住。緩了一口氣,眼睛裏一點笑意都沒有:“姑太太是這麽說的?”
下人點著頭,賠笑道:“我家老太太得知此事後,別提多替宛秋表姑娘高興了,讓奴婢送來的這兩套頭麵都是稀罕物件。其中有一套珍珠頭麵,當初二太太眼饞老太太都沒舍得給呢。”
戴夫人手一抖,就把茶盞放到桌子上,發出一聲脆響,站在戴夫人身後的夏綠瑟縮一下,倒是那傅家過來的媳婦子神色如常,還腆著臉道:“不知奴婢可否方便去親見見宛秋表姑娘。臨來之前老太太特意交代了奴婢要把這份子心意交到表姑娘手上。”
戴夫人臉都僵住了,她抬了抬眼皮:“可真是不巧,宛秋她不在家,你家老太太的這份心意你自留下便是了。”見那媳婦子遲疑,戴夫人就冷笑道:“怎麽?覺得我會給昧下不成?”
那媳婦子一時就變得尷尬起來,連忙賠笑道:“舅太太哪裏的話。誰不知道您這嫡母最是和善,教女有方,就是皇上也有褒獎的。隻是奴婢沒能見著宛秋表姑娘,正發愁回府裏頭怎麽跟老太太交代呢。”
可惜這馬屁拍到了馬蹄上,嫡母戴夫人可是覺得她身為嫡母的尊嚴全都被陳宛秋給‘踐踏’了。
心氣不順的戴夫人皮笑肉不笑道:“你家老太太最近不是正吃齋念佛。修身養性麽,如此是寬厚的,又怎麽會罰你。”
這媳婦子瞬間就明白了戴夫人的話,搓了搓手道:“我家老太太仍舊威嚴,不過有舅太太這句話,奴婢也就安心多了。”
這馬屁怎麽拍都拍不對,還惹的戴夫人一肚子火,那媳婦子終於會看臉色了,連忙說要告辭,戴夫人讓大丫鬟夏綠送她出去。
等人出去,戴夫人就咬牙切齒的道:“賤!人!”
傅母的做法在戴夫人看來就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挑釁和打臉,還敢把個小婦生的庶女看的比她嫡親的姑娘還要高。
以前看不上宛秋那個庶女,還想法設法的算計她,如今見她有大造化了,就眼巴巴的貼上來,能做到她這個份上,可實在是難得。
真是夠跌份的!
戴夫人冷笑一聲,打從心裏看不上傅母的所作所為。
夏綠回來,看著留下來的禮盒問戴夫人該如何處置。
戴夫人一想到之前那媳婦子貶低陳夫人抬高陳宛秋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陰著臉道:“打開讓我看看,到底是多金貴的物件。”
“是。”
不得不說,傅母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的,說的那套珍珠頭麵,上頭的珍珠個個滾圓一般大小,打造的也很精細,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另一套頭麵也是華貴非常,戴夫人臉色不虞,嗤笑一聲:“姑太太倒是慷慨的緊,這頭麵即便我見了,都覺得不凡呢。”說著讓夏綠把那兩套頭麵收起來,並不打算給陳宛秋。
戴夫人倒也不是多稀罕這兩套頭麵,她還沒眼皮子淺到這個地步,隻是心裏堵著氣,又覺得這樣的頭麵給陳宛秋那就是糟蹋了。
剛把頭麵收起來,就有小丫環來稟報:“二姑娘回來了。”
戴夫人心頭火起:“她還有臉回來!”一時又納悶,這派到莊子上的人才起身沒多久。按理說這會兒還沒到莊子上呢,怎麽陳宛秋這麽快就回來了?
戴夫人左等右等等陳宛秋過來給她請安,可等了半晌愣是沒看到人影。
戴夫人怒火升騰,一拍桌子:“二姑娘好大的臉麵。難不成還用我這個嫡母親自去請她過來不成?夏綠,你去看看,咱們的好二姑娘到底是因為什麽大事給耽擱了?”
夏綠領命自去,過了片刻回來,戴夫人便問,夏綠一時訥訥不好答。
戴夫人虎著臉道:“說。”
夏綠蠕動著嘴唇這才說:“奴婢去到二姑娘院中,見著了二姑娘的貼身丫鬟梅香,梅香卻道二姑娘身子不舒服,已經歇下了。”
戴夫人不怒反笑:“既然她身子不舒服,去請大夫來。看她身子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再把二姑娘的院子給我看嚴實了,連一隻蒼蠅都不能飛進去。”
這時候,還沒有蒼蠅。
算了,就是個比喻。
陳宛秋是真心力交瘁,再回來的路上神識外放過度。臉白的跟紙一樣,就是戴夫人不讓人守著她的院子,她現在也沒精力勇闖出去。
但也足夠陳宛秋收集到相關的一些信息了,傻眼了。
那雲若寺的大和尚說她命格貴不可言,天生福相的事兒怎麽會傳的整個京城都知道了?
陳宛秋最開始對這樣的批命並不以為然的,可轉念一想古人都特別信這個,這樣的批命對她來說用得好了是百利而無一害。
當初她故意在忠睿王爺也來雲若寺的時候。借著那大和尚的口把這件事告訴他,無非就是想增加自己身上的籌碼,可她並不想在這種時候搞的天下皆知。
到底是誰把這個秘密漏了出去?
還有忠睿王爺正在大肆追查刺客一事,又怎麽會牽扯到她的溫泉莊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宛秋腦子裏一片混亂,她後悔了,當初就不該腦子一熱設計這麽一出。到如今她也隻希望忠睿王爺不會查到她身上來的。
梅香進來,喏喏道:“姑娘,太太請了大夫來給你診病了。”
陳宛秋不耐煩的道:“我又沒病,看什麽大夫!”
梅香沒吱聲。
陳宛秋煩躁的扯了扯枕頭,“給他點銀子。讓他走。”
“可,奴婢瞧著姑娘您臉色不好,還是讓大夫進來瞧瞧吧,再者這大夫是太太做主找來的——”
“我怎麽會有你這麽蠢笨的丫環,連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陳宛秋也不裝溫婉清雅了,被罵的梅香低著頭,放在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攥起來。
外麵大夫已經被夏綠領著進來了,扯著臉皮笑著說:“太太得知二姑娘您身子不舒服,擔心的不得了,特命人請了大夫來。二姑娘快別拒絕了,快些讓大夫來診脈,若是耽擱了病情,老爺和太太那邊都不好交代。”
陳宛秋咬牙切齒道:“我隻是有些疲憊,歇一會兒就沒事了,不用這麽興師動眾的。”
“姑娘自個說了可不算,就算沒病,讓大夫給看看,也不妨事不是。”夏綠並不退讓,又道:“雖說太太那邊還等著姑娘回話,商議下您命格被傳的沸沸揚揚的事以及胭脂鋪子被查封了的事,可到底不及姑娘的身體重要。”
“什麽?胭脂鋪子也被查封了?”陳宛秋的話讓夏綠眼睛閃了閃,二姑娘說這話兒是什麽意思?
夏綠一板一眼的回道:“是的,太太擔心會牽連到陳家,故而掛心不已,想原本胭脂鋪子是二姑娘您鼓搗出來的,就想來問問你可否知道些什麽?”
這話就差直接認為陳宛秋和忠睿王爺刺客一事有什麽牽連了,陳宛秋即便聽出來了也沒心思在意了,她心慌慌的,不安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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