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章 蓋棺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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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疑惑:“哦?是何事?”
傅奕陽木然。
忠睿王爺賣起關子來了:“這件事呢,勇武侯也是知情的。不過,想來這也是勇武侯家的醜聞,還涉及到勇武侯夫人,臣弟也不知當講不當講了。”
皇上皺了皺眉,怎麽還和內宅婦人有關了?別是什麽桃/色事件吧?
皇上一時想歪了,看看他風華絕代的皇弟,又看了看冷峻的能臣傅奕陽,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兒。
“如今事關傅家的聲譽,事關朝廷社稷,自然是當講的。”
皇上既然開口了,忠睿王爺就當仁不讓了。
聲情並茂的將那日在雲若寺外遇到的事兒說了,當然他自然是隱藏了去雲若寺的目的,隻說恰好救了去上香歸家遭難的勇武侯夫人。
“本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兒,可沒想到臣弟的侍衛竟然捉到了埋伏在周圍的賊人。”
皇上皺起眉來,“這件事你怎麽沒和朕說?”
忠睿王爺擺擺手:“皇兄且聽臣弟把這件事講完,經過審訊那賊人並非是衝著臣弟去的,而是衝著勇武侯夫人去的。”
“原來那些賊人是被人收買,專程埋伏在勇武侯夫人歸家的路途中,先是設計讓拉馬車的駿馬受驚,擺脫隨車的家丁,再然後將勇武侯夫人擄走。”
忠睿王爺突然想起勇武侯夫人的音容相貌,雖然這段時間他不再關注勇武侯府,心裏頭的那個念頭剛要發芽了就被他自己掐斷了,但種子一旦種下了,就在心裏頭留下了痕跡,而這痕跡隨著時間的流逝,並沒有變淺。
這次,他就做一回‘惡人’罷。
忠睿王爺頓了頓,接著說:“為的卻不是贖金。而是將勇武侯夫人綁走一夜,隔天就歸還,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勇武侯夫人可就是……”
他這話沒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麽。
即便什麽事都沒發生,這勇武侯夫人還有什麽貞/節可言?就算不自我了斷以示清白,怕以後也要常伴青燈了!
皇上問道:“這事兒和傅家老太太又有何關聯?”
皇兄和他真有默契,忠睿王爺這麽想著,就道:“那賊人既是被人收買的,自然會有幕後主使了。臣弟覺得這件事太過巧合,怎麽就選在臣弟去雲若寺找大師參禪的那天呢?所以臣弟就暗查了一番,豈料竟是查到了勇武侯的下人身上。”
“一個奴才哪有這麽大的膽子,深入調查之下證據都指向了傅老太太。”忠睿王爺譏笑一聲,“這件事勇武侯怕也是調查清楚了吧?本來這件事就是侯府的家醜。臣弟自然是當什麽都沒什麽,畢竟那群賊人也不是向著臣弟來的。”
忠睿王爺的話,皇上自然是相信的,他看向傅奕陽也不願意在他的傷疤上撒鹽,搖了搖頭。道:“若老勇武侯尚在,豈會有這般事端滋生。”
言下之意,自然是信了這件事,雖沒有明著指責傅母不慈,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陳遠良給跪了,傅母可是陳家女,要是傳出這樣惡毒的名聲。那陳家未嫁女可就會受到牽連,往後再嫁可是尋不到什麽好人家了。
這一刻,陳遠良把親姐姐都給恨上了。
唯獨傅煦陽不相信。
“草民不信!大嫂是長房長媳兒,與母親無冤無仇的,母親怎麽會用這麽惡毒的計謀去算計自己的兒媳婦!皇上,這裏麵定是有誤會。許是奸人故意誣蔑母親,使得忠睿王爺也被蒙蔽了,還望皇上明察!”
傅煦陽又朝無動於衷的傅奕陽祈求:“大哥你也說句話,母親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不是母親做的!難道大哥就願意母親背上不慈的名聲麽?大哥。你不能如此的不孝?!”
傅奕陽跪在地上,沉聲道:“臣治家不嚴,臣有錯。”
忠睿王爺撇撇嘴,有錯和有罪可是兩碼事。
傅奕陽不說傅母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可他這樣的態度就相當於默認了,但他又把錯歸咎到自己身上,比傅煦陽大呼小叫可是讓人信服多了。
傅煦陽痛聲怒瞪傅奕陽:“大哥,你……”
陳遠良甩手給傅煦陽一巴掌,壓著他跪好:“臣亦有失察之錯。隻臣這外甥年幼不懂事,脾氣又衝動,今日之事全是被小人挑唆,才衝動行事,衝撞了皇上,請皇上看在老侯爺的麵子上,寬恕他吧。”
忠睿王爺譏笑一聲:“陳遠良陳大人可是好大的麵子,且不提這窺伺帝蹤、不滿皇恩、衝撞皇上這幾蹤殺頭流放的罪名。咱們且說說他誣蔑朝廷命官,尊卑不分,忤逆兄長,這若是家事倒也罷了,可竟還驚動了皇兄,可不是單一個年輕不懂事,衝動行事就能解釋的了的。”
“皇兄,您說臣弟說的這些可是在理?”忠睿王爺得了便宜還賣乖,把傅煦陽打落泥汙後,還衝皇上要起定論來了。
可若是皇上蓋棺定論了,傅煦陽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作為幫凶的陳遠良,也得跟著受罪。
皇帝‘嗯’了一聲,“以朕看朕的勇武侯暗害生身母親不孝不悌一事純屬子虛烏有,屬其弟嫉妒作祟構陷於他,朕觀其心不正——”
皇上正要說心不正則言邪,言邪則行歪,就被從門口傳來的淒慘的叫聲給打斷了。
“萬歲爺!!”粗噶的嘶啞聲直達天聽。
皇上被駭的捏緊了扇柄,忠睿王爺小聲嘟囔道:“來的可真是及時。”
聲音雖然小,可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陳遠良隻當是沒聽到,傅煦陽隻覺得見到了救星,傅奕陽無悲無喜。
太醫們已經避出去了。
傅母半邊身子不好使,是由有勁的粗使婆子架過來的,兩個婆子累得不輕,到了正廳門口,才換了杜鵑和黃鶯。
傅母剛到門口就聽到了皇上的最後一句話,當下也顧不得禦前不禦前的,張嘴來了一嗓子。打斷了皇上的話。
被杜鵑和黃鶯攙扶過來,顫顫巍巍的跪倒在地上,皇上可沒顧念她年邁又偏癱不讓她跪,不說旁的事兒。單就是之前忠睿王爺說的那件事,就足夠讓皇上對傅母的觀感差到不行了。
若是有人趁機將計就計,危害到忠睿王爺的生命安全,可如何是好?即便並沒有此事,但生出這種歹毒念頭的傅母也不能輕饒。
傅母艱難的跪在地上,嘶啞道:“萬歲爺,這件事與臣婦二兒子毫無幹係,一應都是臣婦犯下的,若萬歲爺降罪,臣婦願一力承擔。”
說著就匍匐在地。
這是陳遠良眼見事情朝最惡劣的方向發展。就趕緊使眼色讓下人去上房找傅母的。
傅母本來還躺在床上做著美夢,哪想到下人竟是帶來了出乎意料的消息。
她根本就沒有中毒,那些藥渣和藥方都是好的,皇上震怒了,要發落傅煦陽了!
怎麽不是傅奕陽!怎麽不是這個逆子!
這些傅母都來不及細想。她怎麽能讓她寄予厚望的兒子折進去,一時間什麽都不顧了,連忙喊人來去拯救深陷水深火熱之中的傅煦陽。
傅母想好了若是皇上怪罪於傅煦陽,她就把這件事自己承擔下來。
傅母想著自己年高輩大,又得了病,皇上斷不會與自己多計較,這件事就能大化小。小化沒了!
傅母卻是不知忠睿王爺已經將她給露個底,皇上從心裏就認定了傅母為母不慈,如今又見了傅母這番母慈,隻覺得刺眼。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一邊孤單孤寂的能臣,心生憐惜。
緩緩開口道:“老封君,這麽說。臆想自個被勇武侯下毒,挑唆你無知的小兒子做戲到朕麵前,誣蔑勇武侯不孝不悌,借朕來打擊朕的能臣,這一係列事兒都是老封君你獨自犯下的了?”
傅母一怔。事情怎麽會變得這麽嚴重?可在皇上的威壓下,傅母瞧了瞧受了重大打擊的小兒子,一咬牙,就道:“那些個誣蔑的話兒都是臣婦挑唆的,臣婦的小兒子重孝道,聽臣婦的幾句胡言亂語,就義氣行事,胡鬧一番,沒想到竟是讓臣婦的家事叨擾了皇上,實屬不該。”
人的潛力都是逼出來的,傅母原先說話還不順溜,可如今在這種情況下,竟是硬生生的捋直了舌頭,說話越發清楚流暢起來。
而且這一番話竟是硬生生的將原本的大罪狡辯成小罪,還避重就輕,她隻承認了挑唆的罪名,而且這還是因為小兒子重孝道,這才衝動行事的!
側麵反映了傅奕陽不重孝道。
後麵又說了傅煦陽是胡鬧,又說家事,隻說實屬不該,表了自己的忠心,可就是沒承認這有錯有罪。
連忠睿王爺都忍不住佩服了,實際上他還真這麽做了:“好一番母慈子孝啊!”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句話裏頭的諷刺。
皇上也挑挑眉,坐下了,就是沒叫傅母起來。
傅母心裏惴惴不安,心想難道這件事不能善了了?傅母絞盡腦汁,想著怎麽才能把自己和傅煦陽從這件事裏摘出來,最好還能趁機黑傅奕陽一把,讓皇上對他的印象變差,最好是能厭惡了他。
傅母又多想了。
隻聽忠睿王爺說:“如果照老封君這麽解釋的話,本王倒是有一個疑惑,究竟勇武侯做了什麽,才讓老封君認定了他不孝不悌,還膽大包天到下毒害自己的生身母親的?”
皇上也想知道。
忠睿王爺的問話對傅母來說簡直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可她沒發現忠睿王爺說這話時嘴角的譏誚,以及皇上意味深長的笑容。
傅母自然是不知道皇上認定了傅奕陽是個可憐的娃,也已經金口玉言的認定傅奕陽是無辜的了,還在心裏給她自己貼上了不慈的標簽。
忠睿王爺這麽一問,傅母就迫不及待的講述傅奕陽的不孝之處,從傅奕陽把她氣的中風,到她病了傅奕陽竟不伺候在床前,又縱容著蘇氏也跟著不敬婆母等等,簡直是罄竹難書。
這些都還不算什麽,傅母越說越順溜,等到後來竟是堂而皇之的說出了:“傅奕陽與臣婦不親。他襲爵非臣婦心之所願,如今他不孝不悌,實在難當大任,若他有自知之明。合該主動退位讓賢!”
“哦?傅奕陽退位讓賢,那老封君覺得有誰襲爵合適呢?本王可是知道傅奕陽還有兩位嫡子吧?”
傅煦陽傻了吧唧的根本來不及阻止,就聽傅母說:“合該由我小兒子襲爵!”
“姐姐,你是在是老糊塗了!”陳遠良眼看不對勁,趕緊出聲喝止,然後朝皇上陳情:“這嫡長子襲爵乃是祖宗規矩,臣姐姐臥病在床多時,腦子糊塗了!”
傅母仿佛乍然清醒,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如遭雷擊。蠕動著嘴唇剛想辯駁,就被忠睿王爺的話搶白了。
忠睿王爺一副迷惑的神情:“皇兄,臣弟也糊塗了。”
皇上看他,給予無聲的支持。
忠睿王爺就說他的疑惑:“瞧瞧,本來在臣弟看來很簡單的一件事。如今怎麽就鬧得這麽複雜呢。”
“哦?那臣弟認為是怎麽一回事呢?”皇上很配合。
忠睿王爺掃了一圈跪在地上的人,道:“本來呢,在傅老太太沒摻合來之前,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那個傅二不是篤定了勇武侯下毒暗害傅老太太麽,太醫院判也說了,傅老太太沒有這方麵的異常,這點就站不住腳了。”
“如此誣蔑勇武侯不孝不悌、狼心狗肺、禽獸不如等等的。就是空談了。勇武侯可是朝廷能臣,皇上甚愛之,人品怎會如此不堪,所以是小人誣蔑之。”
“皇兄英明,一眼就看穿是傅二嫉妒作祟構陷於勇武侯,言明傅二是心不正則言邪。言邪則行歪,臣弟亦是讚同的。”
忠睿王爺和皇上很有默契,皇上沒說完的那句話,忠睿王爺都能給補上了。
皇上點點頭:“不錯。”
兜兜轉轉這句話還是說出來了。
傅母臉色灰敗,她蠕動了幾下嘴唇。可怎麽都說不出話來。再看看跪在一旁無動於衷的傅奕陽,眼神如同淬了毒。
忠睿王爺的話還沒完:“傅老太太又言明這是她挑唆的,說是誣蔑,怎麽到後來傅老太太又篤定勇武侯是真的不孝不悌了呢?這就真讓臣弟糊塗了,不過聽後麵傅老太太發自內心的言語,臣弟這才真明白了。”
“原來最終目的是想讓勇武侯退位讓賢啊,這爵位的變動,可不就是由皇兄說了算麽,所以才折騰了這麽一出戲到皇兄麵前來。”
皇上大怒:“好的很!竟然把算盤打到朕頭上來了!你們可知罪?”
傅母這次還想避重就輕都不能了,傅母把傅煦陽的罪也攬到自己身上來,又求皇上看在她為母的私心,還有老侯爺的麵子上,寬恕了老婦人了。
傅煦陽痛哭流涕也不管不顧了,隻說他都是聽了母親的話,以為母親受了委屈,才想要替母親出口氣,竟是把罪也順著推到了傅母身上。
傅母聞言,哭的更厲害了。
傅奕陽自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傅母受罪,隻說傅母病糊塗了,她的所作所為當不得真,他做兒子的不敢計較,至於衝撞了皇上的罪名,他願意承擔,還請皇上念在傅母年邁多病的份上寬恕傅母。
卻決口不提傅煦陽的事兒。
對傅母,傅奕陽這麽做全是為了孝道,可對傅煦陽,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忠睿王爺嗤笑一聲:“愚孝!”
傅奕陽隻磕頭道:“她到底是臣的生身母親。”
就這麽一句話聽得皇上他老人家心酸,歎息一聲。
忠睿王爺不屑的撇撇嘴,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麽。
皇上就讓傅奕陽和傅煦陽分家,傅煦陽這樣的就是給勇武侯抹黑的存在,看著實在是礙眼。
皇上說了,竟然沒人應,皇上不高興了:“怎麽?朕不英明了?”
傅奕陽道:“臣弟已與臣分家了。”
皇上隨口問:“哦?是什麽時候的事?”
傅奕陽說了時間,皇上一想,冷笑一聲:“若老侯爺泉下有知,不知該作何感想?”
“臣慚愧。”
“不管奕陽你的事,”皇上也是偏心眼的,“既分了家,往後就是兩家人了。也好。”
皇上又看向跪伏在地的陳遠良,歎息道:“陳卿也跟著糊塗啊,傅煦陽無知愚鈍,可以說他是年輕不經事。陳卿也跟著無知愚鈍了?”
陳遠良老淚縱橫:“臣慚愧啊,臣也是好心,哪料到會惹出這般的是非來,臣愧對皇上的厚愛,臣自請皇上責罰。”
陳遠良也隻是客氣一下,以退為進麽,哪想到皇上當了真,說:“陳卿真是朕的好臣子,知道自己有錯,朕不好姑息。就主動提出來,不讓朕為難。也罷,你就官降一級,以作警示。”
陳遠良才剛艱難的官升一級,如今又被皇上張張嘴皮子就給擼到原地了。到頭來,也還是原地踏步啊。
陳遠良傻眼了,可他能有什麽辦法,隻能硬擠出一絲笑來領旨謝恩,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忠睿王爺強忍著才沒笑出來。
皇上又以治家不嚴的名頭罰了傅奕陽半年的俸祿,可皇上也沒說是哪份俸祿。
傅奕陽身上有爵位,這自然是要領一份俸祿的。這俸祿比較多,而他如今又是二品官,這也有俸祿可拿,自然是和侯爵的俸祿不能比,皇上可沒嚴格說要罰他哪一份俸祿。
再說侯府又不真的靠傅奕陽的俸祿過活,不然早就餓死了。
罰完之後。皇上就帶著忠睿王爺走了。
回了皇宮,皇上看忠睿王爺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等忠睿王爺不解的看過來,皇上才慢吞吞的說:“朕發現,今天阿弟你的話不是一般的多啊。”
忠睿王爺頓了頓。才說:“皇兄不也是想看熱鬧,臣弟隻是順勢而為,你就不怕你那能臣受了這麽大的打擊,看不開了?”
本來嘛,哪裏用得著這麽麻煩,哆哆嗦嗦的說了這麽多話,皇上認定了誰有罪他沒罪也有罪,哪像這次,根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到最後簡直就是毛毛細雨,中間那一大截純屬是唬人的。
忠睿王爺自己羅裏吧嗦的一大堆,其實也沒多大的意義,最後一錘定音的還是皇上。
皇上想了想,道:“跟朕去慈寧宮見母後,朕不好搶了母後訓誡命婦的活兒。”
皇太後如今在慈寧宮頤養天年,她又向來是喜皇上之所喜,厭皇上之所厭。一聽皇上把傅母涉及的事兒說了,皇太後立馬就跟皇上保證了,一定要好好訓誡這不慈的老太太一番。
勇武侯府
皇上走後,被降了官的陳遠良不忿的對傅母說:“我的好姐姐,你怎麽就這麽糊塗!有些事你在心裏頭想想就算了,怎麽就把持不住說出來了!現在好了,皇上如今連我都遷怒上了,實在是……”
等陳遠良反應過來,傅奕陽還在一邊,他就尷尬了,臉上訕訕的,他是不敢跟這個大外甥對上,但另一個外甥兼姑爺他就沒那麽客氣了。
“無知愚鈍!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陳遠良知道傅煦陽得了皇上這四個字的評價,這輩子就算是無望了,他當初就不該同意把嫡長女嫁給他,當初看著還算成器,怎麽到後麵就長歪了呢!
定是姐姐嬌慣的,丟下句:“慣子如殺子,姐姐你也該好好反省反省了!”就忿忿不平的走了!
杜鵑和黃鶯小心翼翼的靠過來,想要把傅母從地上攙扶起來,哪想到傅母朝著傅奕陽歇斯底裏的嘶吼:“你個不孝子!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你才滿意啊!”
傅奕陽一臉漠然,更加刺激了傅母,舉著巴掌就朝傅奕陽掄過去。
啪的一聲打在橫空伸出來的胳膊上,蘇穎一邊把傅奕陽拉了下,一邊用胳膊擋住了傅母的巴掌。
傅母喘著粗氣,指著蘇穎大聲罵:“反了天了!”
蘇穎冷然道:“老太太!”她剛想說些什麽,就被傅奕陽喝止了。
蘇穎定定的看了傅奕陽一眼,抿了抿嘴唇,冷笑道:“扶老太太回去歇著。”
要是以前傅母定要秉著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心態大鬧一場,可她現在實在是鬧不起來了,外強中幹罷了。
等被身強力壯的婆子架著回到上房沒多久,沒等來傅煦陽的安慰和解釋,反而等來了皇太後讓她即刻進宮的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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