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一行人通過傳送陣法,從天通河下流來到上遊,而後乘坐法舟,一路朝著孔生觀馳騁而去。
不時經過山林,經過河流,又經過城池……
“再有一個時辰,就到地方了。”
李天佑站在法舟旁,正在感受新的環境,突然一道滄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轉過頭,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嚴子墨。
“嚴長老。”
他行了一禮,隻見嚴子墨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如何?天通河上流靈氣更為濃厚吧。”
“至少超過了一倍,要是在此地修煉,肯定事半功倍。”
李天佑猛地吸了一口精純的靈氣,感慨了一聲。
“孔生觀雖然整體實力在三品宗門偏弱,但宗內煉丹、煉器和陣法三道都有大家坐鎮,宗門更布置下了聚靈大陣,再搭配丹藥,修煉更是事半功倍,這一點,在天通河上遊可沒有勢力,做的比我們要好。”
聞聲,李天佑點了點頭,想到了那座還未被發現的天靈洞府,隻要自己進去修煉,其效率相比宗門何止是事半功倍,那簡直是一日千裏。
嗖!嗖!嗖!
就在這時,一道道破空聲在這方天地間響起。
他扭頭看去,幾道法舟從身後位置,朝前竄來,霎那間,就超過了他們,隨後一路朝著下方那若隱若現的城池而去。
李天佑好奇的問道:“大長老,下方那城池似乎規模還不小,是什麽地方?”
“玄風城,哪怕在放眼整個天通河上遊,規矩也是不小,其城主也是大乘期的強者,城中更是魚龍混雜,存在不少勢力。”
嚴子墨的聲音落下,李天佑心中一動,因為在幾次模擬中,他要提升煉丹、陣法和煉器的等級,便是在這玄風城中進行的。
暗自將此地記下來後,他便不再多言,盤坐在甲板上,開始繼續修煉《忘天修為訣》。
如今五條靈根,齊頭並進,都是達到了四品之列,距離一品,去凝練五行仙蓮已經不遠了。
時間流逝,在李天佑修煉時,嚴子墨等人雖無言語,但他們的目光都是若有若無的盯在了對方身上。
利用靈魂傳音交流了起來——
“大長老啊,這小子修煉的東西似乎不簡單啊,老夫對靈根一道頗為敏感,他的體內靈根數量不僅多,而且其靈根品階似乎也在循序漸進的增長著。”
“這個李天佑,神秘至極,也不知道此番將他帶回宗門,是福是禍。”
“不管如何,他都鎖定住了下一屆中州學府的一個新生名額,隻要他能夠順利加入其中,我們孔生孔也會獲得利益上的一些傾斜。”
“此番回去順便可以測測他的資質和天賦,看看能達到什麽級別……”
不多時,李天佑心有所感,睜開雙眼時,法舟的高度已經下降,他麵前出現了一座大山。
“三品護宗大陣!”
一瞬間,李天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扭頭看去,嚴子墨已經拿出了一枚令牌,隨著靈氣湧動,此令在下一刻,便是飛到了大山前。
嗡!
陣法漣漪閃現,一道道的波紋**漾而開,頓時間,那裏就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法舟載著幾人,猛地便穿了進去。
“這……”
也就在他們達到陣法以內時,李天佑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眼底閃爍著駭然之色。
不外如是,陣法內外看到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他本以為這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護宗大陣,卻不想其中竟還雜夾著一道品階不低的幻陣。
從外看是一道大青山。
但隻有進到裏麵,才能看到孔生觀的全貌。
別有洞天。
那是一道占地寬廣的道觀,高空俯視,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那道巨大的人形雕像。
“那座雕像是我們孔生觀的開山祖師孔生道人,當年他開創宗門時,修為已至地仙境。”
“雖然已經仙逝了許久,但此雕像中卻蘊含了他的一分精血,若是宗門遇到大危機,便可以護宗大陣喚醒其在人世間最後一絲意誌,守護宗門。”
“有關宗門的其他一些事情稍後再給你細細去說,我們先去見觀主吧,若是他見到你,一定很高興。”
嚴子墨聲音落下時,也是操控法舟降落到了宗門前的廣場上。
一行數人走下來後,法舟化作一抹流光竄入到了嚴子墨的空間戒指中。
“拜見大長老,拜見諸位長老。”
廣場上的弟子們看到這些人時,神色恭敬,紛紛抱拳行禮,隨後將好奇的目光都是落在了李天佑這裏,竊竊私語起來:“我記得,這一趟,大長老他們下山是為了天驕大比吧!”
“也就是說,他就是此番拜入我們孔生觀的新人!”
“才氣府大圓滿?沒搞錯吧?難不成在煉丹、煉器還是陣法一道有特長?”
這些聲音李天佑自然也聽到了,不過他並沒有解釋。
誤解就誤解吧,等真相被其他人揭開,這種反差才好玩。
“好了,都散了吧。”
嚴子墨深深看了眼李天佑,留意了他對此的反應後,便是擺了擺手,讓圍觀的弟子們散開了。
隨後,兩人便是一路朝著孔生觀深處走去。
“天佑啊,這是宗門大殿……這是煉丹室……典籍樓……陣法閣……這是住宿的地方,鑒於你的特殊,後麵老夫可以給宗門特別給你申請個單人間……”
“等見過了觀主,我便帶你去辦入宗手續。”
“相比其他宗門裏打打殺殺的氛圍,孔生觀講究的是靜心而修,你隻管好好修煉便可。”
“宗門每日都會有講座,弟子們可以根據喜好去選擇自己感興趣的科目……”
每到一處,嚴子墨都會耐心的給李天佑講解宗門的建築,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臨山的一座洞府。
“觀主,我帶新弟子來見你了。”
“進。”
從裏麵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時,嚴子墨這才推開石門,帶著李天佑走了進去。
入眼處,李天佑便見一道身穿道士長袍的老者,盤坐在蒲團上,目光盯在前方。
或者準確來說,他正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