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李天佑和他的兩名弟子正在從山下往山上挑水,一行的除了他們雜役弟子外,還有不少記名弟子。
由於前些日子一舉重創趙鵬光之事,讓他在這些弟子中地位水漲船高,如今見了他,都是賠這笑臉,不過並沒有主動交好。
顯然是忌憚趙鵬光身後的人。
“若不是這次挑水上山,還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去山頂的大殿看看呢。”
“上三宗的宗門大殿肯定不凡,什麽時候我們雲雷宗也能成為上三宗就好了。”
“有師傅在,何止是成為上三宗,就算是天下第一大宗都不為過……”
聽著耳邊龍傲天和阿呆你一言我一語,聊的好不暢快,李天佑也是笑著搖了搖頭,一人擔著六桶水,對剛入品的武者雖說肯定是吃力的,但對他而言,卻是猶如無物。
順著山道繼續朝前走著,但他的思緒卻已經飛到了尚元塔的山頂之上。
雖然此番前去隻是正常的宗門任務,但若是能好好把握一番,也是一份機緣。
盡早拜入那位老祖座下,於自己接下來在宗門中活動,大有裨益。
如此想著,莫約半個來時辰後,他們這群人終於也都是來到了山頂之上,分散開來,將一桶桶水倒入了此地的各個水缸之中。
而李天佑則是根據模擬的記憶,來到了一座古老的建築麵前。
藏書閣。
微微彎腰,身上的擔子卸下來後,將一側的大缸灌滿泉水,任務完成,他臉色微凝,這才將目光投在了眼前的建築上。
也就是此時,一道佝僂著腰的身影出現在了李天佑的視線之中。
這名老者從藏書閣中走出,手中拿著一人高的掃帚,步履蹣跚。
看到這道熟悉的身影,李天佑嘴角浮現出了一道淡淡的笑容,眸子中有著追憶之色閃爍。
在前麵無數次的模擬中,眼前這位老者作為師傅,無疑是稱職的,隻是他自己身上始終背負因果,無法去報答對方。
若是這一世,自己真能一路趨利避害,順利拜入紫陽宗,成為一名修仙者,人生有一個好的發展,一定要好好報答對方。
心中如此想時,熟悉的聲音也是在自己耳邊響起:“年輕人,別老想著偷懶,忙完了就找其他事情幹……”
聞聲,李天佑這才回過來,看向了那依舊在掃地的老者。
緩步上前,他神色恭敬,微微拱手一拜:“弟子李天佑,拜見前輩,您老年紀大了,這點活就讓我來吧。”
這名掃地僧也不客氣,將掃帚扔給他後,就坐在了一旁的台階上,精明的眸子上下打量著。
“前輩,你別說,剛剛一看到你,弟子就有種親近的感覺,總覺得在夢裏,似乎就有這麽一個像您這樣的師傅似的。”
“弟子剛剛來宗門,舉目無親,若您老不嫌煩,以後這點活就我幹著吧。”
“前輩,你在這宗門幹了多長時間了……”
李天佑一邊掃著地,一邊沒頭沒尾的找著話題,但嗚哩哇啦說了一大堆,那掃地僧隻是坐在那裏,哼著小曲,也不理他。
額,這讓他尷尬的不知所措。
思緒瘋狂運轉,隻想如何破冰。
前後過去了百息,隻聽那老者輕嗬了一聲,如同鷹眼般的目光盯在了他身上:“小子,別想了,找老夫有什麽事,或者說以雜役弟子的身份加入尚元塔,圖的是什麽,可別說你隻是圖尚元塔是上三宗,一個二品武者,我不信追求有這麽低。”
果然還是被看出來了麽。
李天佑苦笑一聲,將手中掃帚靠在牆上,而後走到了老者身邊,也坐在了台階上,張了張口,不過並沒有聲音傳出了,思量了半晌言語,他這才說道:“或許我應該稱呼您一聲師傅。”
“哦?”
老者詫異的看著他。
“弟子精通天機之術,在無數次的占卜中,您都是我的師傅,而我加入尚元塔,不瞞您講,為的正是獲取參加七宗大比的名額,前往紫陽宗修行。”
李天佑將所有的事情如實告知,他並不擔心這麽做會帶來什麽風險,畢竟自己已經在係統中模擬了無數遍。
察覺到老者眼底的寒芒,他不等對方開口,便接著說道:“前輩,此事我知道有些唐突,也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但作為交換,我也會讓宗門變得更強。”
“尚元塔開宗師祖修煉的超品武學《尚氣》已經失傳,但我已經成功將其推演出來,並且傳授給了個別的雜役弟子,同時又將其進行了一番修改,品階更高,威力變得更強,我給它起名叫作《尚氣浩**訣》。”
“而羅漢關中的《羅漢金身》也被我改造為了更高品質的《大彌佛身》,不僅如此對於宗門其他一些武學我也都有了一些改造,這些我都可以無條件貢獻給宗門……”
李天佑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的秘密全部告訴了眼前的老者,意料之中的,對方哪怕身為太上老祖,但在這一刻,卻是神色大變。
羅漢關中有《羅漢金身》的事情幾乎是人人知曉,但《尚氣》的存在卻僅有一少部分高層才知道,而且如今還隻是殘卷,曆時上百年根本沒人能將其複原出來,更別說對這兩道武學進行改造了。
但先前,眼前這個神秘的青年,竟然告訴他這個。
這讓他如何相信,冷靜後,卻又不得不信。
“這是這兩本改造後的武學手抄本,目前除了我之外,並無一人修煉。”
下一刻,李天佑又將早已準備好的兩本武學遞給了對方。
老者將信將疑的看了眼前這個青年一眼,這才將東西接了過來,而後帶著對方走進了藏書閣。
一個時辰後,他心神震驚的這才從手中兩本武學中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對方,雖然他沒有依靠此武學進行修煉,但到了他這個程度,他一眼便能看出來,東西不假。
不僅不假,此術若是能修煉成功,對於實力的提升那將是巨大的。
“你僅僅是為了留在尚元塔,參加七宗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