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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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第三天就拿到了加工好的哨子,這個哨子是方石參考了廣法寺提供的天音哨製作方法,還有自己對音咒的理解,再加上對巫門各種巫笛的整合改進而得的一個作品,當然了這個被命名為驚魂的法器現在並沒有完成。
類似哨子這樣的發音物,發出聲音都是靠著震動和共鳴產生的,想要精準的發出達到音咒效果的波動,然後再調製精神力波動於其上,那就需要對這個發音器進行極為精確的修正,而這個修正自然不是誰都能完成的。
另外就是開光了,開光的概念有兩方麵,一個是提高法器與使用者的精神契合度,另一個則是強化陰陽氣息對法器的滲透效率。
對於前者,這是需要使用者自己努力的,而對於後者,現在的做法一般是將法器放在陰陽氣息濃厚的陣局或者龍穴所在,經過日積月累的陰陽氣息衝刷,最後達成開光的效果。實際上,棲霞觀的做法是相反的,他們一得到良好的材料,就將這些材料儲存在山上最佳的龍穴布置而成的陣局中,數百年下來,棲霞觀積攢了大批極為珍貴的製器材料。
青城山自然也有類似的材料儲存,但是青城山曆經波折,所存的材料並不多,而且距離又遠,方石這才不得不求到棲霞觀頭上。
因此,方石拿到手這個法器在材質上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棲霞觀肯定沒有用最好的材料來打造,但是肯定也不是最差的,方石現在要做隻是進行精神契合,不過方石不打算自己來做這個事情。
他招來了婁誌遠,這個剛剛一條腿邁進術士行列的孩子。正好是一個合格的測試者,當然,還有另一個測試者也很合適,隻是方石怕碰壁,幹脆就沒找她。
方石甩了甩手裏的驚魂,將些許的木屑甩掉。然後遞給滿是期待的婁誌遠,婁誌遠左右看了看剛剛被方石用小刀刮了幾刀的哨子,抬頭道:“師父,還吹麽?”
“吹,注意了,剛才你的精神力沒有在哨子的共鳴腔裏形成同步共鳴。固然有哨子的問題,但也跟你的操作有關係,你太緊張了,過分收束住了精神力的活性,施法的時候要求凝而不散,聚而不僵,收束的是精神力的神。而不是其表。”
“哦...那我吹了。”
“阿信,你坐下。”
“幹嗎?”
陳必信正好奇的看著方石跟婁景中的實驗,聞言有些奇怪的問道。
方石嗬嗬一笑:“萬一這次誌遠成功激發了法術,你可就吃苦頭了。”
陳必信臉色一變,幽怨的看了方石一眼,趕緊退後一步坐在了沙發上,他差點忘了,自己今天是實驗品。
“好了,開始吧。”
婁誌遠肅容寧神,然後將哨子放進嘴裏。鼓起腮幫子用力一吹。
哨子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但是陳必信的耳中卻傳來一聲驚雷,這一聲驚雷仿佛就在他耳邊驟然炸響,突發的巨大聲響頓時將他震得渾身發麻,腦袋裏一片空白。更奇怪的是眼前竟然也是一片漆黑,陳必信這才知道,原來五感中的一個感觀受到強烈衝擊的時候,其他的感觀也會同時失去作用的。
好一會,陳必信才恢複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眼前的黑霧漸漸散去,視覺慢慢的恢複了,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麽世界是旋轉了九十度的呢?不,或許是自己旋轉了九十度。
陳必信有些麻手麻腳的從沙發上撐了起來,剛才他確實歪倒在沙發上了,看來剛才那一下不僅僅是五感,連大腦都受到嚴重的影響。
陳必信有些怨怒的看向麵前的兩人,這一大一小兩個無良的家夥正在打量著陳必信,方石在憋著笑,陳必信看出來,婁誌遠這個混蛋根本就毫無掩飾的在咧著嘴笑,要不是看在這個是自己需要討好的未來侄子的份上,陳必信肯定跟他沒完!
“阿信叔叔,口水,口水...”
陳必信伸手一抹嘴角,真的是濕的,我靠!丟人了!
方石抿了抿嘴:“那啥...驚魂給我,還需要再修正一下,效果可能還會好一點。”
“師父,剛才阿信叔叔失去感覺大概有十秒吧?”
“有了。不過這個跟各人的意誌力、精神力有很大的關係,想要知道具體的效果有多大,還需要多做實驗,嗯,好了,再來一次。”
陳必信騰地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鍋上還煮著牛腩呢,我先回去看看。”
說完,陳必信也不等方石出聲,轉頭就風一樣的跑了,方石嘿嘿的笑著不出說話,婁誌遠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師父,阿信叔叔家裏有鍋麽?”
“沒有麽?那他現在肯定是去買了。”
“嘿嘿...”
“這個驚魂給你了,但是不能帶走,隻能在我這裏練習和溫養。”
原本滿懷喜悅,本想到爸爸和姑姑麵前去炫耀一番的婁誌遠頓時蔫了。
徐立權看著正在研究自己心愛的紅木家具的方石,臉上的神情很奇怪。
“這個肯定不是花梨木,好像是荔枝木,沒啥用。”
方石最後很肯定的給了一個讓徐立權十分惱火的結論,張克鑫在一邊笑得不行,不過隻能憋著。
“方師傅,您隻是看看表麵就能看出來?”
“不啊,我是根據它透過陰陽氣息的情況來分辨的,我是個術士。”
徐立權撇了撇嘴:“是嘛。”
“不信算了,你們兩叫我來就是為了幫你鑒定這個紅木家具?”
“呃,不是,是這樣的。你看這個...”
徐立權從桌麵上拿起一個小盒子,黑色木頭製成的小盒子,看起來相當的精致,徐立權打開了盒子,一個褐紅色的木製的哨子出現在方石眼前。
“哦。你們也做好了,挺快的嘛。”
“接到您圖紙之後,我們立刻就送到省裏,那邊的人很快就做了幾個...呃,幾個樣品出來,隻是。似乎這個樣品出來之後,並不能使用。”
“不能使用就對了。”
方石笑眯眯的說道,張克鑫皺了皺眉,難道方石在圖紙上還留了一手,既然如此,他還將圖紙交給安全局做什麽?
徐立權才不會這麽想。他馬上問道:“方師傅,為何不能使用就對了?”
“徐科長,你問問張克鑫,法術可是很簡單就能用出來的,哪怕是很簡單的法術,也需要千百次的練習,熟練的掌握了其中的要訣之後才能使用。要想做到收發由心,那可就不是一年半載能做到的了。”
張克鑫不用徐立權問,主動出聲道:“確實如此,如果這個法器能一吹即發,那麽甚至比我最快的施法速度還快,如果能隨意就做出來,確實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徐立權眼睛轉了轉,笑道:“恐怕不僅僅是難以置信,還不願意相信。”
“哼!”
方石也嗬嗬一笑,拿起這枚製作得很仔細的法器看了看。材質很不錯了,手工也沒得說,但是因為每一塊製作材質的固有震動頻率都不一樣,想要一經製造完成就能發揮法器的作用,其實是基本不可能的。必須要針對性的進行調整。
當然了,這種最後的調整也不是非得方石來做才行,隻是現在除了方石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法器到底該發出怎樣的共鳴震動,所以就算想要調整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方石能提供一個標準的樣品給他們,甚至他們都不需要術士,隻要用專用的儀器記錄下哨子發出的超聲波,然後針對性的進行實驗和調整,積累足夠的數據之後,普通人都能生產這玩意。
方石將其中的巧妙跟徐立權和張克鑫說了一遍,兩人恍然。
“方師傅,如果普通人都能做到的話,這東西到了別人手裏...”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逆向工程你能做,別人也一樣能做,但是區別在於咱們華夏術士的基數,還有積累的材料數量,這兩方麵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至於這個法器,雖然看似厲害,可是這隻不過是一個開始,這個思路打開,類似的法器就會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出現,所以你們不要抓錯了根本。”
“根本?術士的數量和材料的積累...”
徐立權緩緩的點頭。
方石讓徐立權找來了一把小號的雕刻刀,很快就將哨子給調整好了,期間徐立權也享受了一次陳必信所受到的幸福待遇,嚇得徐立權趕緊的跑了,而張克鑫則好奇的多次承受了驚魂的攻擊,當然,方石也沒有火力全開,隻是在測試和修正哨子而已。
方石確定哨子已經達到了最佳的狀態之後,揚手將哨子扔給了張克鑫,張克鑫趕緊小心的接住。
“方師傅,這就可以了?”
“對,可以了,再告訴你一個訣竅,法器要多使用,用的過程不但是溫養契合的過程,同時也能加速法器的滲透率的提升。”
張克鑫誠心的道了一聲謝,方石又找到躲得遠遠的徐立權,跟他說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徐立權回到辦公室,看到張克鑫還在把玩那個哨子,心有餘悸的搶了過來,看了一會之後不得要領,直接塞到盒子裏去,準備一會就送走。
“老徐,你說方石他這是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這個哨子,他為什麽這麽主動的給我們?你別跟我說他覺悟高。”
“嗬嗬...你怨念很大啊,是不是因為這個哨子能拉近別的術士跟你的距離呢?”
張克鑫翻了個白眼,最後無奈的說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這東西就是菜刀啊!”
“所以啊,這東西將來泛濫了,誰來管那些家夥呢?”
“我懂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啊,我還以為他多好心呢!”
“嗬嗬...至少他主動給了我們,如果他不給,你也沒辦法。”
張克鑫又歎了口氣,他腦袋裏現在正浮現著這麽一副場景,兩個鬥法的術士一人手裏一串哨子,然後各自瞪著眼睛鼓著腮幫子猛吹!我靠!這就是術士?!
這世界,跟不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