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田千樹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陸景不屑地冷笑一聲,

“抓走就抓走,我打人,頂多拘留十五天。半個月出來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你呢?光憑你今晚對希芸做的那些事,判你個三年五載不成問題。”

陸景俯下身子,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武田千樹,

“一個無名小卒的半個月,換武田製藥副社長的三五年,這筆生意我賺大了。”

武田千樹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隨後他似乎想到什麽,冷笑著說:

“別忘了,我是東瀛人,就算真的犯罪,也隻能引渡回東瀛受審。”

“隻要回到東瀛,這點事情就不是什麽事情。”

以武田製藥在東瀛的影響力,那些法院肯定會判他無罪,甚至會說華夏故意汙蔑。

看著武田千樹得意的樣子,陸景差點又動手,幸好保安隊長眼疾手快,把他攔下。

又過了好一會,警察終於來了,帶隊的人似乎跟經理很熟,

“張經理,這是怎麽回事?”

張經理走到警察麵前,小聲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一邊,還提醒他,陸景是總統套房客人,而受傷最重的男人,是個東瀛人,而且已經通知了大使館。

聽到通知了大使館,警察的神色立刻嚴肅起來,他讓一起跟來的警察打起十二分精神,千萬不能有任何疏漏,否則容易鬧出國際糾紛。

“陸景對吧?說吧,你為什麽要踹門,而且還打人?”

警察濃眉大眼,臉看起來有點圓,但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檢查了被踹壞的房門後,來到陸景麵前,淡淡的詢問。

“因為我一個朋友被他們兩個挾持了,而且他們準備侵犯我那位朋友。”

見到警察來問,陸景表現的十分配合,還把曹希芸給她發的消息,也拿了出來。

“你朋友呢?我怎麽沒有看到她?”

警察剛才裏外走了一邊,除了酒店工作人員,隻有陸景,白景勝,武田千樹三人。

“我朋友失去了意識,剛剛被救護車拉走,酒店經理他們可以作證。”

陸景將手機收起來,衝著酒店經理努努嘴。

見到經理點頭,警察又來到詢問白景勝和武田千樹,

“據說,你們今天晚上都去幹嘛了?”

白景勝老老實實地說了自己的行程,包括跟曹希芸吃飯那段也沒有隱瞞。

武田千樹則閑的十分強硬,不管警察問什麽,翻來覆去隻有一句話,

“在我的律師沒來之前,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警察頭疼地摸摸腦門,跟同事碰了一下,簡單複盤整件事情的過程,最後決定,

“三人都帶回警察局,配合我們調查!”

聽到警察的決定,白景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打人的是他,被打的人是我們,憑什麽我們也要去警察局?”

看著白景勝叫屈的樣子,警察冷哼一聲,

“我們懷疑你們想要強奸一名女性,自然要把你們帶回去調查。”

這下白景勝無話可說,隻能跟警察回去。不過考慮到還沒有確鑿證據,警察沒有給他們戴手銬。

幾人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正好打開,幾個西裝革履,穿著一絲不苟的男人走了出來。

“武田先生,您這是怎麽了?”

為首的男人一眼就看到隊伍中的武田千樹,臉色劇變,急忙衝過來問道。

“竹山先生,這是那個華夏人打的!這是對我們整個東瀛,**裸的侮辱和蔑視!你身為使館人員,必須要為我們東瀛人伸張正義!”

武田千樹惡狠狠地盯著陸景,用近乎命令的語氣對使館人員說。

在東瀛島上,武田製藥的實力很強大,很多政府官員,的確很聽他們的話。

“明白!”

那個叫做竹山拓真的使館工作人員,衝著武田千樹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隨後轉頭頤指氣使的對警察說:

“我要求你們立刻拘捕這個男人,並且對他處以最嚴厲的刑罰!”

帶隊的警察鬱卓眉頭微皺,無奈的歎了口氣,不卑不亢地看著竹山拓真說:

“這位先生,我們華夏有我們華夏的法律。不管這位先生犯了什麽罪,我們都會依法處理。同樣,如果我們查出武田先生有犯罪行為,也絕不會留情。”

鬱卓剛才簡單詢問就帶人回警察局,就是不想跟大使館的人照麵。

可沒想到,緊趕慢趕,最後還是碰上了。

不過既然碰到,鬱卓就不能丟華夏警察的麵子,當然也不能得罪使館的人,這其中的度很難拿捏。

竹山拓真看看跟在周圍的警察,昂頭對鬱卓說:

“我們大使館要派人全城陪同,確保你們沒有用違法手段,對待我們東瀛人”

“你們想派人一起去,我沒有意見。不過你們不能用各種方法,阻撓,打擾我們的正常審訊,否則我們會請你們離開。”

鬱卓見到竹山拓真這麽懷疑金陵警察局,同樣綿裏藏針的警告了他。

竹山拓真看了鬱卓幾眼,走到武田千樹身邊,輕聲耳語幾句,隨後跟著警車一起回到警察局。

“醫院那邊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嗎?”

鬱卓回到警察局,先是問了曹希芸抽血化驗的結果,知道還沒出來,讓人去催醫院,然後給局長打電話,

“李局,碰到一個棘手案子。有個自己人把東瀛小島子揍了一頓,那個小島子好像有點實力,把大使館的人都給叫來了。”

電話裏麵的李局嗬嗬笑了一聲,淡淡的說:

“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血性還挺足的。你秉公處理就行,別怕東瀛使館的人唧唧歪歪,一天就他們屁事多。”

“李局,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

鬱卓回身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聲音壓低,

“根據那個年輕人的話,那個小島子很可能牽涉到一件強奸案,不過證據不足,恐怕拿不住那個小島子。”

電話那邊的李局沉默許久,對鬱卓說:

“小鬱,這種事情必須要有夠硬的證據,才能對小島子動手。”

“不然東瀛在國際上嘰嘰喳喳,會讓上麵很煩。”

“總而言之一句話,要麽就不辦;要辦,就辦成讓小島子啞口無言的鐵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