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這是神馬玩意兒,啊,血赤呼啦、嚇人到怪的,看著咋跟扒了皮的黃鼠狼似的呢,嗬嗬”胖子看著那半截女體,樂嗬嗬地說道。
那個“半截沒”的女鬼一看我們根本不怕她的造型,還嘻嘻哈哈地開玩笑,不禁大怒,雙手一拍地,半截身子就跟棺材板似的直衝我們飛來,同時嘴裏還吐出一條滿是粘液的紅舌頭。
“操你媽的,想嚇唬人你丫也動動腦筋,這他媽還是當年義和團玩兒剩的招子,你還拿出來蒙事兒,瞧不起我們是吧,操,滾一邊去。”見那女鬼撲了過來,胖子可沒慣著她,“嗖”地一下子飛了起來,而後一個萬佛朝宗的經典姿勢,不過他可是腳丫子朝下地狠狠跺在了女鬼的腦袋上,就聽“噗”的一聲,女鬼的腦袋就被踩進了黃土裏,隨後,女鬼的身體就像土行孫一樣迅速鑽進黃土裏,沒了蹤跡。
“他大爺的,敢情這會飛了,我的武功也大長了啊,誒,凱子,哥這一記淩空抽射咋樣,就這一腳,夠國家隊那幫丫們練半年的吧,嗬嗬”胖子一腳整沒了女鬼,心情那是相當的明媚,人飄在半空就吹上牛B了。
“國足被您提鞋都不配,那啥,哥,上麵風大,小心閃了舌頭,下來吧,啊,不是,這黎叔兒在哪兒呢,咱們也走了小半天了,咋連個他老人家的鬼毛都沒看到呢。”我擠兌了都不知道怎麽得瑟好了的胖子一句之後,又前後左右地踅摸了一圈,也沒見到黎叔兒的身影,遂自言自語道。
“看來,這裏還真不太平啊,那啥,妹子,這玩意兒還是還給你吧,戴著壯壯膽兒。”胖子縮著脖子看了看周圍,伸手摘下開始起霧了的四周,伸手從褲兜裏掏出那顆野豬牙,帶給了沈涵。
沈涵一笑,隨手將野豬牙係在了腰間。
這當兒,我們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而且裏麵還帶著一股子酸腐腥臭的氣味兒。
“行了,此次不宜久留,咱們還是抓點兒緊,趁著還能看清道兒,快點離開這裏吧。”我心裏總覺得不踏實,慌慌的,就像要發生什麽事兒一樣,便對沈涵和胖子說道。
沈涵和胖子點點頭,我們三個低頭辯了一下路,繼續往前走。
突然,從腳下的黃土裏冒出一隻幹癟的人手,並一下子死死抓住沈涵的左腳,沈涵一聲尖叫,隨即用右腳用力一踢,那隻人手“嗖”的一下就縮回到土裏。
隨即,我們就感覺在黃土的下麵有許多東西鑽來鑽去的,甚至我們都能感覺到一些東西正試圖從土裏鑽出來。
片刻之後,隨著一股沒來由的旋風刮過,地上的黃土被大風卷起,細密的土麵子就象沙塵暴一樣遮天蔽日,迷得我們都睜不開眼睛了。
就在這時,地下突然冒出無數隻人手,開始瘋狂地抓撓我們的小腿,剛踢開這隻,那隻手又抓了上來,而且,那些手還越來越多,踢不勝踢,搞得我們仨人是大光其火,不勝其煩。
後來,那些手非但沒有罷手的意思,還得寸進尺,居然抓著我們的衣服開始往上麵爬,甚至有些土裏已經冒出了幹枯、灰白的頭發,看來,地下的那些髒東西在試探了一番之後,準備破土而出,和我們麵對麵的開練了。
因為我們在明,這些藏在地下的髒東西在暗,我根本不知道它們究竟是孤魂野鬼還是什麽邪祟之類的難纏之物,所以,我決定搶先下手,無論如何,必須將它們從土下逼出來和我們死磕,否則的話,一來它們都在地下,我們對它們不了解,容易吃暗虧;二來它們如此糾纏不清,不速戰速決的話,也耽誤我們趕路的時間,要知道,黎叔兒既然在出口那裏等我們,而不進來接應我們,就說明這裏應該是禁地,黎叔兒不能涉足,因而,我們一旦耽擱了,那黎叔兒在出口處呆的時間越長,越容易引起別的鬼差的注意,既可能給他老人家帶來麻煩,同時也不利於我們下步的工作。
想到這裏,我不再猶豫,伸手從褲兜裏摸出張百解邪法符紙,用拇指夾著貼在右掌心中,而後嘶聲念道:“南海岸上一匹草,晝夜青青不見老,王母蟠桃來解退,百般邪法都解了,天地解、年月解、日時解,奉請狐狸祖師、一切祖師百般解退,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手挽解退。”
一個退字出口,我以神禦氣,以氣催聲,以聲激發符咒之能量,將已經冒出黑氣的右手掌連同已經開始泛出黃色光芒的百解邪法符紙一起拍在了地上。
就見那道符紙的黃色光芒連同我右臂上的黑氣一並衝入地下,幾秒鍾之後,就好像在地下引爆了無數顆地雷一般,冒出一股股衝天的土柱,但那些土柱重新劃為黃土消失後,就見一個個頭發幹枯散亂、臉色慘白、身穿黑白兩色的破爛不堪長袍的鬼魂們已經將我和胖子,還有沈涵團團圍住了,並且伸出長著肮髒的長指甲的鬼爪子,隨時準備撲向我們。
“我操,合著就是一群討食的野鬼啊,我還以為是陰兵陰將呢,嗬嗬”盡管那些鬼魂的指甲都快碰到我們的鼻尖了,但一見不過就是些沒有人給定時祭祀燒紙的野鬼們,胖子顯得很放鬆,畢竟以我們現在的道行,對付這些不入流的孤魂野鬼還是豬八戒吃豆芽,小菜一碟。
說完,胖子根本就沒再廢話,一個右勾拳將理他最近、正伸著爪子要掐他脖子的的鬼魂就擊飛了,隨即兩隻大象腿左右開弓,側踹、高鞭腿、轉身旋踢、下劈腿……哎呀,這徐羽菁自打將自己的那道靈魄主動送到胖子體內的攝魂魄裏之後,這死胖子的身手確實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毫不誇張的說,就算讓他去美國群毆鐵籠終極格鬥的曆屆冠軍們都不含糊,因此,就見胖子遠了用拳腳,近了用抱摔,“劈叉啪嚓”的一通烏拉錘,將那些鬼魂們打得是鬼狐狼嚎,東倒西歪。
就在胖子洋洋得意、耀武揚威的時候,又是一陣陰風襲來,卷起漫天黃土,狂風過處,那些剛剛被胖子海扁了一頓的鬼魂顯得很慌張,紛紛遁入土下,不見了蹤跡。
我和胖子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顯然,這股突如其來的陰風肯定大有文章,否則那些鬼魂們不可能會顯得如此恐懼,為恐怖之不及。
想到這裏,我和胖子不約而同地將沈涵擋在了身後,同時我掏出10張五雷油池火符咒符紙扣在右手裏,準備一旦形勢不對,就將那些五雷油池火符咒符紙同時催發,先扔丫10塊錢的“手榴彈”再說。
那股陰風勢頭很猛,所過之處,可謂是飛沙走石,就連那些黑色的岩石堆都被刮得坍塌了,碎石隨著風向滿地亂滾,看著就跟山體滑坡的泥石流似的。
俗話說:龍行雲,鬼行風,這股陰風怪的極為蹊蹺,其中必定有妖孽,所以,當那道好似墨染的風頭逼近我和胖子,還有沈涵站著的地方附近之後,我根本沒猶豫,右手一展,將那10張五雷油池火符咒符紙就朝風頭撒了出去,同時嘴裏大喝道:“此油不是非凡油,魯班賜吾燒邪師燒得東方邪師,燒得西方邪師,燒得北方鬼怪妖魔,燒得中央邪法,懷胎婦人,一切魍魎化灰塵,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叱,叱,叱。”
如果說一般的符紙是戰術武器的話,那五雷油池火符咒符紙絕對算得上是戰略武器,為什麽呢,因為催發五雷油池火符咒雖然需要消耗很大的體內真氣,可是,它的激發後的能量也的確是驚人的,其由內而外引燃的那道不避水汽、神驚鬼哭的地獄之火,就算是大羅神仙見了都會皺眉頭,太霸道了。
所以,當我那10道五雷油池火符咒符紙飛入那團漆黑如墨的風頭裏麵以後,隨著連續的“嗶嗶啵啵”的起火燃燒之聲,就見那團黑氣裏冒出一團橙色的火光,並且火勢凶猛,很快就將那些黑氣燒散了,露出一個身著紅衣,麵目妖異、還畫著濃妝的一個男子,沒錯,確實是一個身著古代仕女服飾的、下巴頦還露著青胡茬兒的純爺們,隻是,那個純爺們搔首弄姿的騷樣,咋看咋像被劁(qiao,一聲,閹割)過的太監,或者是麵首。
“哎呦,你們好壞呀,奴家是好心好意來迎接貴客,可你們卻用火燒人家,真是好壞呦,嘻嘻”
哎呀我操,那貨一張嘴,那聲音就跟他媽用泡沫蹭玻璃似的,讓人聽得是心煩意亂直起雞皮疙瘩,這還不算完,“他”竟然還用衣袖掩口,吃吃地笑個沒完,笑得我和胖子直想跳腳罵街,太JB膈應人了。
“行了,操你大爺的,我對你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你說你個假娘們還挺臊興,你他媽吃**了還是到日子該**了,今天胖爺就讓你知道一回什麽叫基情四射,舍得你到處禍害人。”胖子手真黑,嘴裏還罵著三七疙瘩話呢,腳底下已經開練了,就聽“吧唧”一聲,胖子那43號的大鞋底子就已經端端正正地貼在了那個偽娘鬼魂的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