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可別感慨了,還是想辦法咋進去吧,這JB鬼地方這麽大的輻射,多呆一會兒都有生命危險,有啥話進了墓室再嘮行不。”胖子見洪金燁在那感慨個沒完,忍不住出言搶白道。

洪金燁一笑:“盜墓倒鬥非我所長,倒是非命世侄是此中高手,是吧。”

說罷,洪金燁以揶揄的眼神看向墨非命,墨非命倒是不以為忤,在拍了拍那兩扇發出點點星光的漢白玉石門後,轉身安排那些手下開始準備工具,要對漢白玉石門進行“外科手術”。

說實話,此前我和胖子隻是在影視劇裏看過地宮之類的東西,還從未身臨其境地親眼目睹進入墓室的全過程,所以,一見墨非命指揮著手下忙作一團,心裏還真就有幾分好奇與激動。

不一會兒,就見墨非命的手下們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儀器,並迅速組裝在一起,看起來就像一個激光發射器一樣,而後,墨非命掏出一個墨綠色的筆記本,並用數據線將筆記本與那台奇怪的儀器連接在一起,隨即開始劈劈啪啪地往裏輸入數據。

很快,那台儀器上的電子屏幕和花花綠綠的指示燈就開始頻繁閃爍起來,並發出嗡嗡的顫動。

墨非命查看了筆記本上顯示出的密密麻麻的曲線和不斷變化的數據之後,從兜裏掏出一個紫黑色的防沙鏡戴上,並一臉詭異笑容地看向我們在場的其他人:“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可惜,我沒有準備那麽多的防護鏡,所以,你們隻好閉上眼睛,趴在地上忍耐一會兒了,因為,伽馬射線在超強磁場下產生的球型震蕩波會產生強光,足以讓你們失明,嗬嗬。”

顯然,墨非命的手下知道他所言非虛,已經開始後退並五體投地地趴在地上,並將腦袋埋在手臂裏,看樣子很是緊張。

“操,淨JB製造緊張空氣,有意思嗎。”胖子冷笑著看向墨非命,出言相譏道。

“嗯,你牛B,你可以用實際行動來揭穿我的妖言惑眾啊。”墨非命陰陰一笑地挑逗胖子。

“打住吧,你丫一撅屁股我們就知道你要肛裂,再說了,我們要是真瞎了,估計你丫哭得比你親爹死了還要傷心,因為你費盡心思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了,對吧。”我笑模笑樣地看著墨非命,句句話裏帶刺。

墨非命好像哭似的勉強一笑,對我的話未置可否。

我沒再搭理他,既然胖子已經說了要親手宰了他,那麽,我就已經視他為將死之人,多言何益,所以,我一拉胖子和沈涵,找了塊兒相對平坦一點的地方也趴下裝鴕鳥。

雖然看不見,但我豎起耳朵,用心聽著墨非命的一舉一動。

我就感覺墨非命在摁了一會兒筆記本的鍵盤之後,吐出一口長氣,隨即就感覺周圍一下子籠罩在一片耀眼的白色強光之中,同時身下的石地也產生了波浪式的震動,即那種震動屬於間歇性的,一波過後,停頓幾秒,另一波震動才會接踵而至,就好像在衝浪一樣,震得頭頂的上不斷地落下細小的石頭和沙礫。

這種震動大約持續持續了3、4分鍾之後,我們聽到了一聲清脆的石塊斷裂的聲音,墨非命一聲歡呼,招呼我們可以起來了。

我和胖子,還有沈涵爬起來,轉過身去,以為會看到那兩扇厚重的漢白玉石門碎成數塊的震驚場景,沒想到,那兩扇漢白玉的石門依舊完好無損地緊閉著,與我們最初看到的時候並無什麽變化。

“你他媽拿我們當禮拜天過呢,你裝了半天犢子,誒,就整這B樣。”胖子看看安然無恙的石門,拍拍身上趴地上時蹭上的土,都被氣樂了。

而那廂被洪衛東扶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洪金燁也一臉困惑地看向墨非命,不知道他此舉是什麽意思。

墨非命似乎對自己造成的眾怨沸騰的效果似乎很滿意,便得得瑟瑟地合上筆記本,笑嘻嘻地看向我們:“怎麽,你們是不是覺得盜墓必須得帶上什麽洛陽鏟、飛爪、炸藥、黑驢蹄子之類的才對勁兒啊,嗬嗬,盜墓小說看多了吧,告訴你們,我用的這種武器叫伽馬射線震蕩炸彈,說白了,就是讓伽馬射線在強電流形成的高磁場裏增加聯動旋轉程度,再轉換出球型震蕩波,並在不損害石門外表的前提下,將石門後麵頂門用的條石震碎,這樣咱們不就可以進入了嗎。”

墨非命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因為大多數地宮的正門確實是都用石製的條石頂住了,才會打不開,隻要能設法將條石移開或弄碎,那要打開石門就輕而易舉了。

顯擺完自己的高科技,墨非命就得意洋洋地指揮手下去推開那兩扇漢白玉的石門。

果然,隨著墨非命手下那些人“一、二、三”的喊號子,那兩扇已經封閉了近千年的石門伴隨著巨大的摩擦聲,被緩緩地推來了。

一股陰寒、潮冷,且伴有發黴腐敗味道的濕氣從石門裏迎麵撲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本能地捂鼻子後退,生怕那股氣體有毒。

片刻之後,那股濕氣變得稀薄,而眾人也發覺那股濕氣不過就是一種在長期密閉的空間裏的形成的發黴的空氣之後,紛紛放下捂嘴的手,開始整理背囊行裝,準備進到墓室裏。

我和胖子,還有沈涵見洪金燁、洪衛東二人已經跟著墨非命那些是手下往墓室裏走,遂也夾在眾人中間,朝那個神秘的目墓室正門走去。

石門後麵,是長度約3米的拱形通道,地上是刻滿祥雲圖案的五色石板,上麵落滿了拳頭大小的白色石塊,應該就是剛剛被墨非命震碎的條石。

借著前麵探路的墨非命手下手裏的強光探照燈,我們小心翼翼地繼續往裏麵走,過了拱形通道,我們感到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了一間方方正正的宮殿裏。

該處宮殿室內地麵至天花頂棚起碼有6層樓高,內部設有九根外飾紅漆的楠木圓柱直達殿頂,宮殿正中是敞廳,兩邊是東西暖閣,空間寬敞高大,其中,明間設有雕龍的寶座,上方懸有一塊“與和氣遊”橫匾,背後則是寫滿筆走遊龍的草書的巨大屏風。

整間宮殿陳設簡單,並無我們想象中的金銀玉器充塞其中的奢華景象。

但是,進入宮殿後,所有人卻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洪金燁和墨非命更是眼中灼灼發光,不約而同地死死盯住那個寶座的方向。

因為,在寶座的前麵,宮殿的中央,擺放著一具長約2米、寬約1米的純金打造的棺槨,其周圍還密布著正在燃燒著的無數個造型古拙的黑色油燈。

而在金棺的後麵,站立著兩個高達兩米、身著全真教道袍、頭挽牛鼻發髻的道士石像,兩人四手前伸,神態恭謹地托著一把頭為黑色三股叉、中間為一黑色金屬圓盤並飾以厚厚的黑色長毛,其下則配以小孩手臂粗細的黑色木杆的古怪兵器。

說它是兵器,那成扁狀的三股叉既沒有開刃,也不銳利,要說用它是臨陣對敵,似乎很是牽強,可是,倘若不是兵器,也不像是冥器,又怎麽會出現在金棺的後麵,並由兩名道士進行托管,其寓意何在。

“蘇魯錠。”洪金燁和墨非命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以顫抖的聲音說出了同一個詞。

蘇魯錠,我和胖子感覺這個詞匯非常熟悉,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還是胖子心眼多,一捅咕我:“操,你丫的手機不是沒關嗎,拿出來查查啊。”

“這裏麵能有信號嗎。”我小聲嘀咕了一句,趕緊從背包裏摸那隻17組配發的黑手機。

摸出黑手機,我按動紅色按鈕,調出攝像頭,對著那柄三股叉進行掃描,不一會兒,手機的藍色屏幕上就出現了一行小字:經識別,圖片實物應為魯錠,蒙語 “長矛” 之意,是蒙古戰神的象征……

我和胖子,還有沈涵盯著屏幕,隨著一行行黑色宋體字幕的出現,我們才知道,原來這柄三股叉的名字就叫“蘇魯錠”,是蒙語 “長矛” 的音譯,係蒙古戰神的象征,其中,黑色蘇魯錠叫做“哈喇蘇魯錠”,象征著戰爭與力量;白色蘇魯錠叫“查幹蘇魯錠”,象征著和平和權威。

更吊詭的是,據說成吉思汗出生的時候,手中握著一塊胎血,掰開後發現是一個兩頭尖尖的菱形圖案,與蘇魯錠外形極為相似,因而後人傳說成吉思汗是手握著“蘇魯錠”出世的戰神,是上蒼派來拯救蒙古民族的英雄。

後來,蒙古第一謀士耶律楚材派俘獲的俄羅斯能工巧匠按此圖案打造了一個標誌物,取名蘇魯錠,設在成吉思汗金帳的頂部,並作為蒙古軍隊的軍旗和軍徽圖案,從此,蘇魯錠代表著戰神,代表著至高無上與無窮的殺戮和征服。

看完了黑手機上的解釋,我和胖子,還有沈涵再次將目光鎖定那支“蘇魯錠”,頓有一種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感覺。

隻是,眼前的那支“蘇魯錠”除了粗實點意外,外表黑漆漆的,怎麽看也看不出作為戰神化身的殺氣與戾氣啊。

這時,一直死死盯著“蘇魯錠”的洪金燁和墨非命幾乎是同時出手了,目標都是指向那柄“蘇魯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