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傻孩子,不要瞎想,你的父親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也是媽媽一直深愛的人,就像愛你一樣,懂嗎。”沈媚兒象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看著沈涵的眼神充滿了溺愛與驕傲,
“可是,可是你既然這麽愛我和爸爸,為什麽咱們一家人不能在一起,象那些正常的家庭一樣,那該有多好啊,媽媽,你知道嗎,從小,別的小朋友就說我是沒有媽媽要的野孩子,他們都欺負我,我就拚命地打他們,讓他們再不敢這麽說我,可我回到家中後,卻總是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哭,我不知道,媽媽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才不要我了……”沈涵又開始抽泣起來,
“媽媽知道,媽媽都知道,你的每一滴眼淚,都象刀子一樣在紮媽媽的心,不過,涵涵,你還記得嗎,每次你哭累了,睡著了以後,都會夢到一隻火紅的狐狸馱著你在天空翱翔,在草坪上奔跑,你高興地咯咯直笑,,還記得嗎。”
沈涵抬起頭,有些詫異地看向沈媚兒:“媽媽,我從小到大,經常做這個夢,有時候醒了,還會在手上發現紅色的纖毛,可你怎麽會知道的呀。”
“傻孩子,那不是夢,那就是媽媽在陪著你玩兒、逗你開心啊,所以,媽媽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你,隻是陪伴你的方式與別的媽媽不一樣,懂嗎。”沈媚兒憐惜地用臉頰貼著沈涵的秀發,輕輕地摩擦著,表情陶醉而傷感,
“媽媽,跟我回去吧,咱們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好嗎,媽媽。”沈涵仰起臉,乞求地看向沈媚兒,含淚說道,
“涵涵,這也是支撐著媽媽挺到現在的唯一信念,不過,媽媽現在還不能回去,但媽媽可以告訴你,咱們一家人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媽媽保證。”沈媚兒看著沈涵執拗的眼神,眼淚又下來了,
“好了,涵涵,不要任性,相信媽媽,以後我一定會把原因告訴你,好嗎,我的小公主。”沈媚兒扶著一臉失落、沮喪、傷心交織的沈涵,在半空中站了起來,隨即一揮羅紗,那些黑色的河水就像退潮一般,倏忽及逝,黎叔兒、胖子和我又站在了那座現在看起來令我們毛骨悚然的橋上,
沈媚兒牽著沈涵的手,飄然而下,落在了我和胖子的麵前,
沈媚兒看了一眼胖子懷中依舊昏迷的老火,莞爾一笑:“她是你的小情人。”
沈媚兒雖然徐娘半老,身上卻有著一股難以言表、卻又讓人不敢褻瀆的媚態,特別是那一笑,更是光彩奪目,氣質非凡,天生就有一種雍容脫俗的尊貴之氣,
胖子被沈媚兒問得一張大腫臉當時就臊成了豬肝,說話的舌頭都短了半截:“是,不是,我是說是……哎呀,亂套了,擦。”
“喜歡就說出來,這有什麽羞羞答答不好意思的,難道你還要人家一個小姑娘主動追求你嗎,莫名其妙。”沈媚兒見胖子如此羞於承認對老火有意思,柳眉一豎,快人快語的麻辣神情與沈涵如出一轍,真不愧是親娘倆呃,
我正在那胡思亂想,就見沈媚兒從嘴裏吐出一顆冒著絲絲寒氣的珠子,在老火的唇間滾動了幾下之後,老火渾身一抖,就醒了過來,
一見老火終於醒了,胖子是喜極而泣,連謝謝沈媚兒都忘了,隻是一迭聲地問老火:“我的親娘祖奶奶啊,你可醒了,我的屁都嚇涼了啊……”
老火畢竟是17組的特工出身,心理承受能力和反應都優於我們,一醒過來之後,四下看了一下,特別是目光在笑意盈盈的沈媚兒和一臉依戀的沈涵娘倆身上稍作停留之後,就猜了個九八不離十,再一看死胖子正將自己溫香暖玉地抱個滿懷,不禁俏臉一紅,對著胖子低聲說道:“你先放我下來啊。”
“啊,啊,好好好。”胖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老火放到了橋上,
“謝謝阿姨的救命之恩,我是尹政委手下的行動隊隊長林菲兒,嗯,這是我的真名。”老火看著沈媚兒,落落大方地說道,同時用眼角餘光瞄向胖子,看樣子,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胖子說的,
“林菲兒,咱們的名字倒是很象嘛,呦,你也有咱五族的血統啊,好好,川山倒是挺會選人的,嗬嗬”沈媚兒看樣子對老火亦是很喜愛,在摸了摸老火的臉蛋之後,一指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胖子:“去和他好好嘮嘮吧,他好像有話要和你說。”
胖子大窘,看著老火是囁嚅著語不成句,
“你想要和我說什麽呀,汪一飛小朋友。”老火靠近順臉蛋子直冒地溝油的胖子,一臉加菲貓的壞笑,
看著就像湯姆和傑瑞(貓和老鼠)那一對歡喜冤家似的老火和胖子,沈媚兒開心一笑,繼而拉著沈涵走到了正看著胖子傻笑的我的麵前,我當時就感到腿發軟、嘴發苦,嗓子眼直抽筋兒,說都不會話了,
“你叫楊小凱。”沈媚兒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看得我恨不能弄快伊朗婦女的大頭巾把自個裹起來,
“啊,是是是,那是我的真名,我就這一個名字,哦,還有一個,小名叫球球,嗬嗬,嗬嗬”我看著表情琢磨不定的沈媚兒,心慌氣短,語無倫次,
沈涵看著我的狼狽相,躲在沈媚兒的背後,是樂不可支,
“看得出,你喜歡我的女兒,是嗎。”沈媚兒突然提出了如此嚴肅的問題,令我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當時就大張著嘴,傻愣在那兒了,
“我又不是牙醫,你嘴張那麽大幹什麽,我問你話呢,回答我。”沈媚兒皺著眉頭看向我,不知道我這是什麽毛病,
“嗬嗬,嗬嗬,剛才在水裏凍得,嘴巴抽筋兒了,我活動活動。”我趕忙閉上自己那跟開河了似的大嘴叉子,同時自我解嘲地說道,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沈媚兒有點兒不耐煩了,
“啊,啊,那啥,這玩意兒,我說了也不算啊,關鍵,您得問沈涵啊,哈哈,哈哈”我幹笑著看向沈媚兒,同時向沈涵投去求援加求饒的哀求眼神,
沈涵眼睛一翻,看都不看我一眼,這把我恨得啊,
“咱們之前接觸過,你人還不錯,挺有正義感的,就是有點兒好衝動,不過,這也是天蠶子宿主共有的毛病,我的女兒我知道,至於你,好自為之吧。”沈媚兒丟下這一句話,領著沈涵朝一直眉開眼笑地看著她們娘倆的黎叔兒走去,
“好自為之。”看著沈媚兒和沈涵娘倆的背影,我徹底迷茫了,這句話,到底是啥意思啊,咋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呢,
“你這丈母娘,絕對是苞米麵他爹,碴子,凱子,我很同情你今後的遭遇啊,好自為之吧。”胖子不知什麽時候湊活到了我跟前,一臉賤笑地看著我,說起了三七疙瘩話,
我無限膈應地伸手使勁兒一推胖子的大腫臉:“你丫趕緊給我滾犢子,越遠越好,最好是滾到手機信號覆蓋不到的盲區去,操,沒事兒跟這兒裹什麽亂啊,你大爺的。”
就在我和胖子插科打諢的工夫,沈媚兒和沈涵已經走到了黎叔兒跟前,沈媚兒神情凝重地朝黎叔兒俯身施禮:“黎大哥,多時不見了,您一向可好。”
“嗬嗬,好啥好,你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那麽年輕,我可慘嘍,五七都燒完了,再過幾個月,就他娘的該燒周年了。”黎叔兒看來同沈媚兒是故人,有交情,而且關係還不淺,所以一見麵就同沈媚兒開起了玩笑,
“您的一張嘴那是那麽討人厭,就改不了了,真是的。”沈媚兒掩口一笑,語帶無奈地嬌嗔道,
“我又不是你們家尹大官人,一說話就是滿腔正氣,我一粗人,你還讓我出口成章啊,罵街我倒在行,嗬嗬”黎叔兒看著一臉嫵媚的沈媚兒,繼續耍嘴皮子,
“黎大哥,我知道你們此行是為什麽而來,因為我在這裏潛伏這麽久了,對於他們的核心內幕多少也能掌握一些,陸宇峰確實不在石坊城內,且去向不明。”沈媚兒失笑了一下,大概是想起了尹川山一貫的呆板形象,旋即麵色一正,語氣憂慮地說道,
“誒,真不在,他姥姥個大窩瓜的,這陸宇峰裝神弄鬼、裝逼裝蛋的,唱得又是哪一出呢。”黎叔兒一嘬牙花子,順著牙縫嘶嘶地直吸涼氣,
“這我不清楚,但我推測,他如今得到了蘇魯碇,又盜走了冥府的黃巢劍,是如虎添翼,肯定是在醞釀一個巨大的陰謀,所以,你們現在必須馬上趕回陽間,將這些情況反饋給17組,馬上。”沈媚兒看向黎叔兒,語氣急迫地說道,
“啥玩意兒,黃巢劍也被他給踅摸去了,操蛋了,這回可不好玩兒了,這咋淨出這些爛糟的事兒呦,我操。”黎叔兒一聽見黃巢劍也被陸宇峰給盜走了,眼珠子差點兒沒彈出眼眶子,而後大張著嘴,真是被震驚了,
(東北風俗:燒七是指人死後,每隔7天,給死者燒一次紙,燒五七則是指間隔35天之後,給死者燒得最後一遍紙錢;燒周年,是指死者死亡一年之後,在第二年的祭日為死者燒紙錢祭奠)
(9月恢複每日兩更,還是上午11點,下午5點,敬請期待,擦,好像我是大神似的,汗,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