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胖子平時嘴皮子就利落,再加上貪吃,牙口一向很好,看樣子還真沒白鍛煉,這嘴一被鬆開,立馬開始撕咬那兩道白影,也不嫌埋汰了,好嘛,就那瘋勁兒,看得我都直皺眉頭,不忍觸睹啊,
不過,這胖子一發瘋,還真是鬼怕惡人,那兩道白影似乎完全被胖子的瘋魔氣勢所震懾住了,竟然乖乖地任由胖子撕咬成碎片,然後再相繼化為一縷粉塵,溶於空氣中,
“媽了個逼的,啥JB玩意兒,咋還帶封眼的,太他媽下流了,真不社會,操。”胖子用力甩掉臉上殘留的最後一片白影碎片,氣得直喘粗氣,
可是,胖子隻罵了兩聲,就停住了嘴,呆呆地看著前方,不吱聲了,我知道情況有異,也順著胖子的目光方向一看,奶奶的,那兩個差點被胖子給砸成餃子餡的“警察”端著衝鋒槍,正用那兩雙眼球都耷拉到眼眶外麵的眼睛朝我和胖子瞄準呢,
我和胖子都是大驚失色,大風大浪都過來的,總不會最後死在這兩個無名鼠輩手裏吧,就他倆那剛才被死胖子一頓烏拉捶的衰樣,真要被他們幹死了,我和胖子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可是,當此情形,那兩名“警察”已經將食指搭在了扳機上,就要扣動扳機了,
完了,看來這大人物最後都要喪命於無名小卒手裏啊,前有隋煬帝、李自成,近有肯尼迪、卡紮菲,現在又輪到我和胖子了,看來,這就是玄真子道長說的命數吧,天意如此,隻能徒呼奈何了,
要說我這人是不著調,老命都快沒了,我居然還能在腦子裏想出這麽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一點兒正事兒都沒有,可是,這確實是我當時內心的真實寫照,不扒瞎(東北方言:胡說八道),
關鍵時刻,還得說是胖子,人家那八個G的腦容量還真就不是白長的,真有急智,就在我閉目等著小塑料身板被滾燙的子彈就像**一樣爭先恐後的穿過的時候,胖子突然一指兩名“警察”的背後,喊了一句:“花姑娘地幹活。”
奇跡,堪稱世界第九大奇跡,胖子話音未落,那兩名“警察”竟然真的齊刷轉過頭,朝後麵看去,哎呀,這把我愁得,這些天生就管不住自己JB 的小鬼子,還真是死性不改,一聽見花姑娘就“雞”動,算是沒整了,
不過,那兩名“警察” “雞”動,我和胖子更激動,趁著那兩個色貨回頭找花姑娘的時候,我和胖子心動意動,兩步就跨到了那兩名“警察”的麵前:我左手一壓衝鋒槍的槍管,右手一個掌刀,直接就砍在了丫的鎖骨上,我對著的那個“警察”的右臂一下子就軟了下去,衝鋒槍也掉在了地上,
再看胖子,這廝更幹脆,一個拉肘別臂,“哢吧”一聲,連衝鋒槍帶對方的一整條右臂,全被薅了下來,那“警察”斷臂處的傷口就跟開閘放水似的,噴湧的血液濺了胖子一身,
“幹你娘的,作死是吧。”胖子是真火了,抓起剛搶來的衝鋒槍,上麵還帶著一截手臂呢,就用槍托死命地砸在了那獨臂“警察”的腦袋上,“噗”,血花四濺,無頭屍體仰麵跌倒,在地上跳了幾下,也沒爬起來,
“凱子,給我倒五雷火油池符咒,我要xiao小兵張嘎,火燒日本豬頭小隊長。”胖子一腳踩住仍在地上不停地扭動的無頭屍體,朝我大喊道,
“操,這次來我以為咱們就是冒充路人甲路人乙看個熱鬧,充其量也就是打個醬油,壓根就啥符咒也沒準備,誰知道會攤上這麽些事兒啊,我日。”我一把推開一直在我眼前蹦躂的那個獨臂“警察”,苦著臉說道,
“操,你丫要氣瘋我了,關鍵時刻你給我拉稀,哎呀,我心都翻個啦。”胖子沒能將小鬼子的魂魄變成烤乳豬,是懊悔不已,
就在這時,“呯”“呯”兩聲槍響,我和胖子本能地抱頭蹲在地上,並緊張地四下查看,看是不是又有小鬼子的魂魄包抄過來了,
可奇怪的是,兩聲槍響過後,就見那兩個“警察”的身體一抖一抖的,旋即冒出黑煙,很快又發出忽明忽暗的火光,不一會兒,火苗衝天而起,將那兩個“警察”瞬間就淹沒在火海裏,
隨即,兩道白影從“警察”體內躥出,但卻無法突破火網的阻攔,隻能在火焰裏瘋狂地擺動扭曲,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白色粉末,並在落到地上之前就消失無蹤了,
我和胖子相互交換了一下疑惑的眼神,這是誰在暗中助我們一臂之力啊,看樣子,這道行不淺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燃燒彈不成,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和胖子一躍而起,既然知道了暗中有這麽牛逼的狙擊手給我們護駕,我們倆害怕個毛啊,幹唄,整唄,誰怕誰啊,
“啊,姑奶奶,咋是你啊,我的天呐。”我和胖子剛站起來,就和跑來的那主兒來了個頂頭碰,並嚇了我們一跳,我和胖子再定睛一看,用滿是血汙的手一捂臉,這個犯愁啊,
怎麽回事,嗨,來者居然是手持突擊步槍的沈涵,
“不是,你咋來了,不要命了是吧。”我看著沈涵,是真動氣了,眼下局勢這麽緊張,沈涵萬一有個閃失,我就是百死也難贖其罪啊,我能不氣嗎,我痔瘡都快犯了,上火,是真上火,喝加多寶兌雲南白藥都白扯,
“呦,嫌我來了礙事兒啊,那剛才是誰扯著脖子喊花姑娘的啊。”沈涵知道我是打心裏惦記她的安危,才會這麽急赤白臉地衝她吼,所以也不生氣,反倒和我們逗起了咳嗽,
“哎呀,我一天跟你是操碎了心呐,您趕緊蹲下吧,站著給人當活靶子呢。”我一臉無奈地拉著笑意吟吟的沈涵蹲下,就怕她有個什麽閃失,
“嘿,妹子,剛才那兩槍是你打得吧。”胖子反應就是快,與其貌似忠厚的外表形成強烈反差,
“對呀,要不然你們倆還不定磨嘰到什麽時候呢,且。”沈涵看著,多少有點小得意地一笑,
“你哪兒弄得槍和燃燒彈啊。”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地方現在就跟伊拉克似的,你覺得會缺武器嗎。”沈涵感覺我的問題很好笑,就反問道:“還有,燃燒彈你妹啊,那可是本姑娘的心血啊,你個不識貨的狗東西。”
“你慢點兒說,我完全聽亂了,真的,暈。”看著笑模笑樣的沈涵,我是徹底迷茫了,
“告訴你們說吧,我繼承了我媽媽的很多基因,身上有很多奇怪的能力,但我自己無法隨心所欲的運用,隻能碰巧了就顯示出來了,不過,我的眼淚卻可以產生火焰,並殺死鬼魂之類的髒東西,所以剛才我就用沾了我眼淚的子彈射中那兩個鬼魂,救了你們一命,嗯,不用感激我啊,作為救死扶傷的醫護工作者,這是我應該做的,嗬嗬”沈涵頑皮一笑,說道,
“你媽媽,她老人家也是17組的成員,怎麽從沒聽你提過。”我越聽是越好奇了,也不顧正身處戰場之中,開始八卦起來,
“幹嘛什麽都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麽人啊。”沈涵剛朝我說完,立馬意識到說走嘴了,粉臉頓時通紅,
“行了,二位,就被打情罵俏地刺激我這個斷腸人了吧,那啥,你咋跑出來了,不是讓你老實貓著嗎。”胖子打斷我和沈涵的對話,冷丁想起來沈涵屬於擅自行動,遂問道,
“嗨,看著那些魔鬼那麽殘害我的戰友,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爬出去撿了一把突擊步槍,然後又用眼淚塗抹了子彈,就和那幫家夥趕上了,其實,能碰上你們純屬湊巧,我是追著一小股壞警察進到這裏的,結果迷路了,一聽到有人喊花姑娘,就追了過來,於是就……”
“嗬嗬,緣分呢,妹子,那花姑娘是我喊地,巧合,實屬巧合啊。”胖子哈哈大笑,開心不已,
“行了,咱們就別在這兒扯閑皮兒了,外麵可還有小鬼子呢,咱們殺一個少一個,也給友軍減輕點壓力啊。”我見沈涵和胖子這倆人就跟說對口相聲似的,好不熱鬧,又開始上火了,這兩個沒心沒肺的我至愛的人啊,可咋整,都把我愁完完的了,我去,
“這有什麽難的,你們倆負責把那些什麽…小鬼子勾搭來,我一槍一個,咱們就當開焰火晚會了,嗬嗬”沈涵表情很輕鬆,
我搖頭苦笑:“你當你手裏的槍是電影裏主角的武器呢,咋打子彈都不帶沒的,你彈夾還有幾發子彈,夠你揮霍的嗎。”
沈涵一怔,顯然被我問住了,
“好了,你還是在這裏隱蔽,我和胖子出去收拾那幫小鬼子,你還是當狙擊手,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我們火力支援,注意啊,節約彈藥。”我對沈涵囑咐道,
“不幹,我要和你們並肩戰鬥,憑什麽每次都是我留下,這不公平,論身手和槍法,你們還不如我呢。”沈涵朝我一瞪杏核眼,斷然否決了我的提議,
這當兒,胖子探頭一瞅外麵,樂了:“二位,別爭了,這回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