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種痛苦直持續了幾分鍾,隨著那股令人飽受煎熬的熱流的逐漸褪去,我和胖子幾近虛脫地倒在了地上,而田啟功和尹川山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跌坐在地上,垂著頭,氣喘籲籲,看起來體力消耗亦是極大。
我和胖子掙紮著來到田啟功和尹川山跟前,發現他們倆盡管麵如金紙,但氣息尚平穩,應無大礙,這才放了心,隨即我們倆也相互靠著坐在地上,對剛才的經曆依然心有餘悸。
突然,我感覺被尹川山握過的手腕位置一陣火燎燎的刺痛感傳,低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在我的右手手腕位置處,赫然出現了一個好似鼎字的圖案,而且鼎字的邊緣還不斷發出光亮。
再一看胖子,不出所料,他的右手手腕也有這麽一個鼎字的圖案,跟紋身似的。
募地,一直低著頭的田啟功冷冷地說話了,不過聲音還是很虛弱:“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你們倆,現在已經具備了、具備了17組掌印的資格了,哼,這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機會啊。”
我和胖子還跟個呆頭鵝似的看著田啟功和尹川山,不知所措。
“你們倆收攝心神,集中精力,用左手二指按住右手手腕的圖案,試著念動唵、哈、哪、咆、鬥的咒語,快呀。”尹川山見我和胖子還是一副呆相,硬撐著催促我們倆趕緊動作。
我和胖子依言而做,在念動咒語之後,就感覺一股熱流沿著丹田直通到右臂,我和胖子一皺眉頭,剛想說又上這兩個老頭子的當了,就見一道黑氣從我們的掌心激射而出,並瞬間化為一柄黑漆如墨、入手沉重的利劍,劍身,還隱隱冒出幽藍色的火焰。
就在這時,一直漂浮在我們頭上的五鬼居然排成一列,向我和胖子進行恭敬的跪拜。
“看到了吧,這就是墨雷劍的威力所在,不僅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還能禦鬼,你們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田啟功見我和胖子雖然是頭一次禦使墨雷劍,卻能夠如此的駕輕就熟,略顯意外,但旋即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好了,你們將墨雷劍收起來吧,用意念即可。”田啟功示意正咧著大嘴傻笑的我和胖子收起墨雷劍,“時間倉促了一點,但以你們倆現在的悟性和能力,看來也是富富有餘了,老黎還真是有一套,竟然能將你們**的如此出類拔萃,好啊,好啊。”
最後兩個好啊好啊,田啟功是看向尹川山說的,尹川山也是欣慰一笑,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
“那啥,謝謝田總隊和政委賜劍,不過,這圖案是啥意思啊,不會是控製墨雷劍變化的機關吧,啊。”胖子看著手腕上的那個鼎字圖案,心有餘憂地問道。
“這個圖案,與墨雷劍一樣,不僅僅是一種法器,而且還代表著……”田啟功說到一半,忽然打住話頭兒,“你們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現在,你們倆是養精蓄銳,下午和我們一起去小洋樓,咱們要通過那裏的鬼門關進入冥府,再取道冥界前往複望崖,這是當務之急,好了,你們去吃飯吧,然後抓緊休息一會兒,去吧。”
見我和胖子還不死心,田啟功和尹川山一起揮手,將我們倆攆了出去。
吃完飯,我和胖子找間客房休息了一會兒,又試驗了幾次墨雷劍,與使用不化骨煞氣和玄鐵劍一樣,毫無障礙,這樣我們倆心情大好,畢竟多了一樣本事,我們和陸宇峰對決時就多了一份勝算。
更為主要的,也是使我們急於下去和陸宇峰進行決戰的,還是我們想借此改變天道,繼而實現我們破解掉那個五弊三缺詛咒的終極目的,因此,我們根本睡不著,恨不能馬下就進入冥府,與陸宇峰進行搏殺。
好容易瞪著眼睛熬到了下午,我們倆和那些各省的靈異界大員們鑽進幾輛考斯特裏,一路快速駛向久違了的小洋樓裏。
下了車,看著那熟悉的小洋樓,我和胖子心裏都蕩漾起了異樣的感覺,往事一幕幕地在我們的腦海裏開始閃現:初入小洋樓,青澀的我被那些鬼魂嚇得屁滾尿流,萌生退意;麵對小珍母子,黎叔兒和我被打得是狼狽不堪,差點兒掛掉;黎叔兒被困在派出所,我是裝傻充愣,贖出他老人家;在洗手間因為遇鬼邂逅胖子,並在打了一場架之後,成為了生死與共的莫逆死黨……想著想著,我和胖子的眼角都濕潤了,我們是從這裏跨入靈異圈的,最後,還是要回到這裏做一個了解,難道,這也是宿命。
小洋樓的銅門是開著的,我和胖子對這裏是輕車熟路,率先進入到樓內,裏麵那兩個凶神惡煞的“門童”已經不見了蹤跡,我們倆打開電梯,卻見那些靈異界的大佬們各顯神通,遁地、穿牆……倒是那個大喇嘛,還有一些大佬,似乎並不想顯露本事,和我們倆擠著電梯下到了地下。
一出電梯,就見黎叔兒和沈涵、老火站在電梯出口等著我們,那些先到的靈異界大佬們正四下溜達,重點查看尚未開啟的紅門,,通往地獄的鬼門關。
“你們……”黎叔兒抓起我和胖子的手腕,看了一眼那已經滲如皮膚紋理、不太清晰的鼎字圖案,搖頭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
沈涵和老火好像也知道這圖案的含義,淚水霎時充盈眼眶,但也由衷露出了開心的微笑,搞得我和胖子是一腦門子霧水,心說這都咋地了這是,看著怎麽都神經兮兮的啊。
“喂,又哭又笑的,幹啥呢?”胖子哭笑不得地看著老火,悄聲問道。
“恭喜你們,你們終於做出了正確的決定。”老火還沒有搭言,,倒是沈涵先看著我,無限欣慰地說話了。
“啥正確的決定啊,你們說啥呢,嗬嗬”我幹笑著看向沈涵和老火,徹底蒙圈了。
“好了好了,現在可不是你們卿卿我我的時候,走吧,時候快到了。”黎叔兒見我們四個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個個都看起來傷心欲絕似的,忍不住催促我們辦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