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事有蹊蹺
中午,張凡的父親背著個藥簍回來,張凡一看鬱悶的差點暈過去,父親隻找一個早上的草藥比自己找一個晚上的還多,何況自己還有發現提示,看來自己還是經驗不足。
“那姑娘有沒有醒過來?”
“沒呢!一直睡到現在了!爸,你有沒有把握治好她?”張凡問道。
“不好說,她頭部遭到撞擊如果嚴重的話內部肯定積壓了淤血,醒來後可能會造成短暫性失憶,所以我早上去弄了點藥可以幫她消除淤血。”
“嗬嗬,爸你想的還真周圍,不愧是我們魚村的頭號醫師。”張凡笑著一個馬屁拍了過去。魚村差不多和整個外界,而張凡的父親因為略懂醫術,所以大家有個小災小病都會尋上門來。
“臭小子,拿我開玩笑了。”父親哈哈一笑,三人便坐下吃飯。
一陣輕微的呻吟聲把三人的目光都吸引而去。
父親立刻飯下碗筷走上前去,女子的睫毛微微顫動,雙眼逐漸睜開。
“嗬嗬,好好!能醒來就好。”父親臉上一陣歡喜,“小凡子,去倒點熱水來。”
女子睜著一雙大眼,迷糊的望著眼前的陌生人,“你是什麽人?我這是在什麽地方?”說著便掙紮要坐起來。
母親連忙跑上前,“姑娘,你別動,你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
女子似乎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或許是感受到了疼痛,緊緊的皺著眉頭。
“我們村裏的人看到你倒在了外麵的河邊,所以就把你救了回來,你現在在我家裏。而我懂一點醫術就給你簡單的治療了下。”
“謝謝你們了。”女子似乎放下心來,但看著天花板的那雙眼睛卻很是空洞,無神。
“爸,水!”張凡端來了水,一下子就看到女子那奇怪的模樣,沒好意思問。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繼續吃飯。
“你幫這姑娘擦下額頭吧,既然她醒了我就可以給她敷藥了。”父親對母親道。
“好,你先吃飯去吧,這裏我忙就好了。”
母親接過毛巾,沾了點水,女子的額頭上還有不少煙塵,母親邊擦拭還邊心疼著,“這是哪個缺德鬼做的,這麽俊俏的姑娘也下的去手,死後真該去十八層地獄。”
張凡忍不住嗤了一聲,母親立刻雙眼一瞪,狠狠的瞧了過來。張凡趕緊埋頭吃飯,這人真要有個什麽深仇大恨就是神仙都照砍不誤,還在乎一女子?
父親吃好飯便幫女子敷了藥,很快又繼續沉睡過去,父親歎了口氣,道:“看來這姑娘是累極了,否則我這藥下去最起碼要兩小時才會生出睡意。”
張凡吃了飯顧不得父親在那嘀嘀咕咕,說了聲就跑了出去。
他還想著晚上那件事,不知道那些警察發現了隱藏的密室沒有。一路趕到半山腰,正巧聽到前麵有動靜一個閃身隱藏在周圍的草叢裏。
“隊長,這事就這麽完了?”
“那能怎麽辦?一點線索都沒有,到哪去找殺掉趙則民的人?這荒郊野地的到哪找凶手去,說不定現在哪凶手正在哪個大城市裏的。”
“隊長,正因為這裏荒郊野外,少有人來,想那人若要找到趙則民也很困難。我知道在山下不遠處有個村莊,不如我們去那看看,問問他們最近有沒有看到什麽陌生人。”
“山下有村莊嗎?那行,你帶路,我們一起去看看。”
張凡心想山下的村莊就一個自己魚村,而陌生人也就那正躺在自己家的女子了,看著遠去的一群人,張凡不禁笑道:“你們盡管去查吧,量你們也查不到我身上。”說著繼續往山上趕去。既然他們說已經找不到線索應該不會留人在上麵了。
一路跑一邊采集草藥,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點修為值。
山上,很靜。隻聽到風吹過樹間發出的沙沙聲音。
“看來人都走掉了。”張凡說著,望向那黑漆漆的山洞,他不曉得該不該進去。進去了不知道說什麽,而且那神秘的老者也未必會見他,不進去吧總覺得心裏堵的晃,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忘了沒去做。
“算了,還是走吧!以後沒事少來為秒。”張凡嘀咕一聲,想起那些已經離開的警察,看時間他們應該到了魚村了。
“嗯?這事很怪,那突然出現的女子受傷會不會跟趙則民有關係的?要不然誰會去襲擊一弱製女流?”警察說趙則民潛伏在這地方已經有段時間了,而根據自己回來的時間推算那女子應該就是昨天晚上受的傷。可有一點很奇怪,趙則民若是隱藏在這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發現,那他就沒必要對一女子下手惹起警察的追查了。
“事有蹊蹺,我得趕緊回去問清楚了。”
……
魚村內,張凡家擁擠著一群人,房間外還擠著一群看熱鬧的人,各個探著頭試圖望個究竟。
“警察同誌,這姑娘已經睡熟了,而且還受了傷!就讓她多休息一下吧。”張凡父親道。
“她的傷很嚴重嗎?”
“現在沒什麽事了,就是比較虛弱,要靜養。”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等一下吧!”
母親給警察同誌都倒了杯水,父親坐那跟他們閑聊著。
不一會兒,張凡終於跑到了家,一進門見看見滿屋子的客人,裝模做樣道:“媽?怎麽來了這麽多警察?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事,小孩子家的別多問。”母親把張凡趕到一邊,坐那繼續閑聊著。
那年紀最大的警察抬頭望了眼張凡,笑道:“這是你們孩子吧!看年紀應該快念大學了吧!”
“是啊!咱孩子這不現在高中畢業了,到了九月就要去大學報道了。”母親說著一臉笑容,很是為自己的孩子而驕傲,要知道這村可是從沒出過大學生的。
“是啊,現在這孩子呀就是要上大學才有出息的。”警察抿了一口茶,臉上帶著向往的神彩。
張凡坐在靜靜的聽著他們瞎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人呢有時候還是謙虛,謹慎一點的好。
床上那躺著的女子也不知道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了還是被周圍人的話聲吵醒,睜開眼就看見一張張陌生的臉盯著自己,當見到這些人身上的警服臉上更是顯出一絲慌亂,稍縱即逝。
張凡微笑著,這女子身上似乎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呀!
警察問話的時候張凡一家都退到了門外,照父親的話說那就是不防礙公家辦案,張凡對此恥之以鼻。
十幾分鍾後,那帶隊的警察也就是那隊長領著一幫人猶豫不絕的走出來。臉上即是懷疑又是無奈。
“怎麽樣,警察同誌問清楚了嗎?”母親趕緊跑上去問著,這人呢其實都一樣,不喜歡把麻煩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警察的光臨已經讓母親斷定了這女子是‘罪大惡極’之人了。
那隊長微一愣神,立刻答道:“哦,問清楚了!經過我們盤查知道那姑娘是自己晚上在行走的時候摔到了,你們也知道嗎!外麵進來的路是不怎麽好走,而且還是第一次進來的陌生人。”
母親複合著點頭,心中的憂慮消除臉上還是一片燦爛的笑容。
“好了,我們也就先離開了。既然大兄弟是醫生那這女子不如就留在這裏養傷,如果有什麽需要就來鎮裏派出所找我,我一定幫忙。”
“一定,一定!”
警察走了,可是從那隊長的眼神中,張凡看出其實他們的心還都留在這裏,隻不過當麵不好說。不過張凡又奇怪了,那女子到底是用什麽話來搪塞這幫警察的?晚上摔倒?拜托,隻要不是個傻瓜都不相信的,女子摔到的地方是在河邊,我不相信她晚上趕路就算看不見也會聽不見,眼巴巴的朝河裏趕?
下午,父親繼續去田裏幹活,母親也去幫忙,隻有張凡和一個病人留在了家。
張凡拿了兩杯水,自己喝著一杯,“我想你現在還醒著的吧,要不要喝點水?”
女子睜開眼,望著麵前這既是陌生也算熟悉的臉,笑容很淡!可是看的人很不舒服,似乎有什麽秘密都無法逃脫這莫名的目光,讓自己有種赤裸裸的感覺。
“謝謝!”女子休息了一段時間,似乎恢複了不少。坐起來靠在床邊,喝了口水,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以後有什麽需要我一定要幫忙的。”
張凡一笑,這最後一句怎麽和那警察隊長的這麽像!“要謝你應該謝我父親和張大叔,我隻不過是幫你端了盆洗掉血跡的清水而已。”
女子睜著一雙很是好看的鳳眼把張凡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由原先的平淡變得生出一絲好奇,“你是學生?”
張凡點頭,心道:怎麽跟自己說話的都離不開學校?“現在高中畢業了。”說著看了眼女子,“你現在工作了吧?”
“哦?為什麽這麽問,難道我現在年紀很大了嗎?”女子不禁輕笑出聲。
張凡知道自從自己開始了神魔的遊戲自己對事物的觀察越來越敏感,稍有點風吹草動都能做出反應,看人也是如此!一個人的神態,氣質在他麵前都展露無遺,“你的氣質不像在校學生那般稚氣,在學校的人即使如何老練還是會帶著一絲純真,而你的純真已經被磨得的看不見了。”
女子渾身一震,手中的杯子也應聲而落!還好這水不是開水,要不然可要被燙到了。
“你……究竟……是誰!”女子一字一語問道,臉上那笑容瞬間變的威嚴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