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起雲湧
有道是山中無歲月,世上以千年。雖然張凡如今在水月宮待了不少個日月,可還沒到千年如此的誇張。
朗心訣所刻錄的是一個境界,裏麵包含了前輩高人對大道的領悟,現在的張凡對外界事物已經是全然屏蔽,即便是天崩地裂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感覺。
日新月異,時間飛逝,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兩年,張凡依舊如磐石一般穩坐與玉台之上,但不同的是他呼出的氣卻繚繞在身體四周,久久不散。而靈台之中也隱隱有紫光閃爍,隻是這光芒如閃電般一閃即逝。
相比之水月宮的寧靜外界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就在一月前天門的邪黃終究還是恢複了傷勢,再次重整旗鼓。這次的他不但要複活刑天同時還要報那當年的恥辱。
蜀山,昆侖,禪宗等幾個門派都先後受到了天門的襲擊,大家都各有所傷。隻是一直讓所有人奇怪的是昆侖的掌教虛雲一年都處於閉關的狀態,即便是昆侖受到了襲擊也絲毫沒有出現的跡象。
虛勁老道每天在門中忙的是四腳朝天,自己師兄雖說已經把門派的事物交給他處理可他畢竟不是掌門,有些事情還是需經過商討才可做最後的決定。
“師兄也不知何時才會出關,這天門的人如今是日漸猖狂了。”虛勁搖頭歎氣,隻好在去找其他的門中長老商議。
昆侖一直處於防守的狀態,但蜀山對於天門的進犯卻保持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天門的幾次襲擊都是有去無回,如此一來蜀山近日在修道界的風光更是水漲船高,隱隱有蓋過昆侖的趨勢。
不過這也並不奇怪,玄風如今有了兩件仙器那自然是意氣風發,何況蜀山自從建立至今對待妖邪的態度從來就沒放鬆過。
“掌教師兄,派出去的弟子已經有半個月,相信不出多少時日就可查探到邪黃躲藏的地方。”
在蜀山的大殿中,聚集了門中所有高職位的人,零零總總共有二三十人,從蜀山開創到現在這種場麵也隻是第二次。
“那些外出查探的弟子讓他們多加小心,一有消息就需立刻回報,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是。弟子明白。”
“嗯。”玄風又看了眼周圍眾人,詢問道:“昆侖,禪宗以及望月宮有什麽消息嘛?”
“昆侖的掌教虛雲還是在閉關,什麽時候出來還是個未知的謎團,至於禪宗以及望月宮受到騷擾之後也是半封山的狀態了,空慧大師在前日受了些輕傷,而望月宮因此突然出現的年輕人所以並沒什麽損失。”
“年輕人?”玄風一愣,立刻說道:“你說的年輕人莫非是張凡?”
“不是的,那年輕人雖然與張凡年紀相仿可用的卻是符咒,弟子愚鈍,實在想不到那人會是什麽門派的。”
“符咒嘛?”玄風一手輕輕撫過身邊的仙劍,霍然開顏道:“嗬嗬,原來是上空道人的弟子,你不知曉也不習慣,上空道人是天師派的掌門,隻是如今的天師派已經沒了往日的風光,而上空道人與冷星交情不錯,所以望月宮會有個使符咒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玄風笑了笑,臉色又變得嚴肅起來,“隻是張凡為何卻在三清藏之後一點消息都沒了?以他和冷星的關係不可能望月宮受到襲擊也不出現的。”玄風是百思不得其解,對張凡的關注玄風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在他看來這玄冥的弟子不但弄出了傳送石這般壟斷的法寶而且本身修為增長之快更是匪夷所思。
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你們對如今的局勢有什麽看法?”玄風突然詢問道。
頓時,下麵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麽話說;到是有一年輕人眼睛一亮,隻是剛想說的話又吞回了肚子。
這人欲言又止的神情自然被玄風看在了眼中,微笑道:“杜海,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現在這裏沒有人會怪罪你的。”
杜海是長老玄劍門下的弟子,雖然在修煉上資質不是很突出可是腦子很活泛,人也精靈,所以成為了玄劍弟子中最受寵愛的一位。
杜海聽見玄風點名,欣喜不已,當下朗聲道:“稟掌教師尊,以弟子看來,天門再次複出肯定會對一年前的大戰心懷怨恨,最近今日雖然隻是屢次騷擾可弟子認為他們這些都隻是試探,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吃了很大的虧,不如等發現了魔頭邪黃的躲藏地之後再次邀集所有的同道一起討伐。”
“嗬嗬,你這個提議雖然可形,可是要知道召集所有人一起行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先不說號召之人是否有足夠的能力號令群雄,即便是所有人集合在了一起又真能剿滅的了天門嗎?而且還需考慮到時候的得失問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可不能做。”
玄風笑盈盈的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問題也正如他所說,當初雖然天門一役中事情沒有全勝可他們這些大門派的損失並不多,其中的關鍵就是張凡的傳送石。但這也是隻是對他們這些大門派而已,像是其他那些二流門派可是損傷慘重的。
杜海撓了撓頭,他還真沒想到其中的利害關係,這也難怪他,傳送石的秘密很少有人在知道,很多人都以為傳送石是自己門派新出的法寶,又怎會想到是與他人交換得來。
“不過這個方法雖然不能完全利用卻可以稍加變化,天門能次次襲擊我們就是因為我們在明處,一旦找到了他們躲藏的地方我們同樣可以采取這個辦法,隻要在安排的時候多加變化就可以了。”玄風說著,臉上露出一股淡然的笑意,似乎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
局勢總是難以預料的,古語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這知己又知彼不是那麽容易的,一個時時刻刻隱藏的在迷霧中的敵人你想要糾出他來然後看的清清楚楚是需要花費一些不少功夫的。
邪黃自從一年前吃了敗仗之後也是受到了教訓,當時的天門所有的一切都聚集在一個地方,雖然隱秘可在防禦的性能上終究還是欠缺了點東西,想當時就因為天門的實力太過於聚集一直以張凡的焚仙一下子燒死了眾多天門的中流砥柱,要不然當時的勝負還是未知之數。
如今的邪黃學乖了,他把經過整頓之後的天門分散開來,對方若想一舉殲滅自己除非也分化自己的力量各個擊破,但如此一來那些正道修士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與自己抗衡,論陰險歹毒,偷襲打悶棍的手法向來是魔道中人的拿手好戲。
試問一個自喻為君子的人去別人家是走正門呢還是爬窗口?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個麵子問題。對於自命清高的人臉麵比其他任何東西都重要。
邪黃的受傷也耽擱了刑天的複活,原本一年期就該實行的計劃隻好推遲至今,其實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邪黃的計劃,邪黃的傷勢早就數月前就已經恢複,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造成一個擾亂的效果來蒙蔽對方的耳目。
刑天複活,肯定對自然界會有極大的變化,到時風雲變色,電閃雷鳴之下誰都曉得發生什麽事了,而邪黃不斷的排除人來騷擾昆侖,蜀山等幾個門派就是讓他們在刑天複活的當日無暇分身,隻要堅持的了三天,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Y省內,也就是常羊山,刑天所被封印的地方。整條山脈在數千萬年來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山上古樹林立,奇花異草各處可見,誰又能曉得在這美麗的地方竟然封印著其能力足夠毀天滅地的人物。
在山中一處茂密的林中,原本存在的山陵怪事以被人移開,地麵搭起了一坐巨大的石台;石台四方各樹立著四座雕像,其雕像赤紅如血,麵貌猙獰,手中或拿刀,或拿斧,即便是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塑可看上去卻充滿了淩厲的肅殺之氣。
石台周圍不斷的人走過,為複活刑天而貢獻著自己的力量。
“長老,石台已經修建成功了,隻要在鑄起高爐就成功了。”石台邊上,一麵色呈現為紫青的老者恭敬說道,另外一人全身包裹在黑色的長袍中,隻露出一雙泛著紅光的雙眼。
“嗯,咒文可有刻上?”
“已經刻上了,隻等門主一聲令下,我們就可舉行複活儀式了。”老者說著,不禁顯露出興奮的神情,為了這一刻他們已經等待了太長的時間了。
“好,做的好!我這就是去稟告門主,你們這裏看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允許擅自進到這裏。這一次不能在出任何的差錯。”
“是,長老。”
黑袍男子快速朝山下躍去,如今以是半夜時分,山中偶爾響起一陣夜鶯的鳴叫。不一會,黑袍男子以到了山下的屋中。
“門主,祭台已經搭建成功,複活儀式雖然可以進行。”黑袍之人站與門外躬身道。
“是嘛?”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身青色袍子的邪黃踱步而出,難掩眼中的那摸驚喜,“好,你速回門中召集其他長老過來,就說我有要事商議。”
黑袍之人離去後,邪黃抬頭望著那遠處被黑夜包裹的山頭,“終於到了複活刑天尊主的時候了,這一次就是死也不能在讓那幫人攪亂了複活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