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王浩

漢德利低頭陷入了沉思,他拿不準肖白到底是什麽意思?肖白跟著在自己組織裏待了近3年,時間不算太長又隱藏的太深,他的所作所為也就隻能憑他的言語行動去揣摩理解,而漢德利到現在仍揣摩不透。

但自己這麽多年跟著肖國耀為他賣命,對肖國耀還是非常了解的,他雖是那種典型的小雞肚腸瑕疵必報的人,可那時也不見肖國耀有要撕破臉的征兆呀?

可肖白現在說這些是什麽意思?挑釁?漢德利摩挲自己的下巴,認為很有可能,畢竟他們肖家從來不是省油的燈,老子不好意思翻臉,派兒子來向自己耍橫,還真是虎父無犬子呀!以為他漢德利當了這麽多點的組織老大是吃素混過來的嗎?

抬頭看著眼前不遠的肖白那一副勝券在握的嘴臉,漢德利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理是正確的,心理也慢慢地失衡了起來。當初自己向肖國耀提出韓國之行之後,會到天朝來獨立辦企業,可並沒有表示以後不會再合作呀!當時還蠢的想拖住肖國耀,幻想著就算他不幫自己可以,總不至於給自己使絆子,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肖國耀給自己的答複不就是淩磨兩可不是。

哼!就讓你們先得意一陣子吧!以漢德利組織的財力來說的確不及肖家,但不表示自己就沒有勝算,撇開早已被自己的好妹妹吊起了負責這次地皮拍賣的市長胃口這張王牌不說,單憑自己傾盡全力,再縮小自己的利益,找家實力和肖家企業相當的企業來合作,還怕東郊那塊地皮不手到擒來麽。

“那既然不歡迎我,我也不自討沒趣了。那我們就拍賣會見真章吧!”想通了一切的漢德利抬起頭,一臉清明地看著肖白說道。

本來他這次先到訪肖白的公司,是打算來撮合下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妹妹和肖白的,在他的認知裏肖白比肖國耀那隻老狐狸好糊弄一些,借著肖白忌憚自己三分的條件來威逼,讓他答應娶了賽琳娜來個利益聯姻不是沒可能的,可看現在肖白的態度想也知道已經不可能了,臉都撕破了還待在這不是自討沒趣嘛!還不如知趣地離開。

“但願‘我們’能有合作的機會,畢竟將來我接手了肖家,能得到您的幫助,那將是事半功倍的。”肖白收了身上的刺,假裝示好地向漢德利打著暗示,‘這是不是我的意思,完全是上麵的態度所致’。

“但願。”漢德利一臉假笑說完,毅然轉身向外走去。

肖白那麽明顯地暗示,漢德利當然聽懂了,忍不住在心裏得意了一番,想著‘現在又來對我示好,晚了,一切都已不可能了,當我漢德利是皮球任你們踢來踢去嗎?你們以為我漢德利還會再累死累活幫肖家保駕護航嗎?我都恨不得把你們肖家連根給拔了。這次的地皮之爭,不再是一場以利益為主的單純較量,而是一場將掌握地產業的一場殊死較量,肖國耀,肖白,你們就等著。’

說白了漢德利跟肖國耀合作這麽多年,跟其幹過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他並不了解肖白和肖國耀之間的所有恩怨糾葛,每次聽到肖國耀對肖白一些嚴厲的評價,權當肖國耀是對自己兒子的恨鐵不成鋼,所以這會才理所當然地認定肖白對自己的態度,是替他們肖家未來財路在刁難自己,所以這回當漢德利是上定了。

出了辦公室門,漢德利仍賊心不死地看了看拚命降低存在感的小寶,這時候他也沒了剛進來想采花的心情,漢德利想著尤物雖難得,但自己的正事更重要。

沒了心情再找小寶談包養之事的漢德利走向電梯之前,仍不懈努力地猛朝著小寶狂放了一通電,可惜電力不足在自己轉身之時,得到小寶送出的連環刀眼當回禮。而在電梯裏毫不知情的漢德利,卻對秀色可餐的小寶,一邊回味無窮可惜著沒能把尤物帶走,一邊告訴自己這回先算了,等下次直接把這尤物給綁到床上去不就好了。

嗬嗬!漢德利一臉jian笑地走出電梯,站定在肖氏公司的大門處,一輛寶馬就立馬停靠在漢德利麵前,車門被打開,隻見一位身材高大魁梧健壯,麵容周正臉上渾身卻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男子,緩慢卻沉穩地從駕駛座走向車後門,略微恭謹地開了車門等著漢德利入座。

“黑子,你又重新回到這裏了有什麽感想沒?”漢德利背靠著座位,眯著眼睛很是慵懶的樣子。

“我不是本市的人,當初雖然是從這市逃到國外的,但我對這地方並沒有多大的感覺。”被叫著‘黑子’的人撇著嘴,笑意帶了點冷酷,仿佛誰都無法讓他上心,甚至包括身後收他做自己手下的漢德利。

“是嘛!我倒是忘了,你跟著我也不久,我對你的了解畢竟也不多,除了知道你是這天朝的通緝犯,逃出國外整了容,其他我可是一無所知。所以你得見諒呀!陳浩。”漢德利帶著試探一臉偽笑地通過後視鏡看著駕駛座的人,很想從對方的表情裏看出是否一絲緊張的破綻。

“BOSS,當初我到泰國,不經意把你給救了,你當初要是給點錢財,不就了結了嘛!你非得拉我入你的組織跟你幹,好吧!我跟你幹了,你又不厚道對我疑神疑鬼的,迫不得已我隻能把自己要掉腦袋的真實身份告知於你,結果我還沒來得及在國外享受一下異域風情,又被你委派在身邊保護你跟隨著你回國來,這般的死忠你還想懷疑我什麽呢?唉!早知道我就不該答應跟著你。何苦,幹脆你給我一筆錢,咱兩清,我再回泰國過我逍遙自在的日子。”剛啟動的車又慢慢地停靠在了路旁,對於漢德利的懷疑,陳浩一臉的無所謂,動作上卻很是不客氣地表達著,隻見陳浩一手伸向車後座眼裏透出的訊息是——把帳結清,你愛找誰找誰去。陳浩覺得隻要漢德利還得依靠自己保護他人生安全,自己就有的是資本拿捏他,

“別這樣,黑子~陳浩你有必要這麽置氣嗎?感覺你脾氣越來越躁又這麽死認錢的。我能虧待你嗎?這不是怕你又回到自己的國家,內心會受到什麽衝擊想起過去心頭難受,我多了解你一點也好適時開解你呀!瞧你這橫脾氣。”漢德利推開向自己伸過來的手,開始一臉討好地亂找借口為自己解釋,陳浩越對自己拽不拉幾的,自己的心反而越能放的下來。

愛錢,不對自己阿諛奉承,這樣的人,雖說不見得對自己完全地忠心,但卻好在容易掌控,隻要確定對方不是條子派來的臥底,在自己一放鬆時把自己一鍋端就什麽都好說。

“希望老板別再有下回了,我缺個有能力的老板,你缺個有能力的手下,我們誰離了誰都不是很好過的,希望做好這一單,老板你再把我調回英國吧!我再回到這心情肯定難免緊張暴躁,晚上也是睡得很不踏實呀!”見漢德利服了軟,陳浩也不好多做為難,趕緊給彼此一個台階下。

“好,你睡不踏實那可要不得,做為你老板的我得負起全責,你這情緒也很有可能是被憋的,你等著老板好好讓你開個大葷,我剛看見一尤物,我到時把他弄過來獎賞你。嗬嗬!”漢德利一臉陰笑地說著,腦海裏已經開始打著在肖白公司見到的那位可愛小助理的主意了,用無本的資源犒勞員工,美哉美哉。

此時遠在公司茶水間愉快地吃著餅幹的小寶,忽然一個激靈猛打了個噴嚏,感覺一股涼颼颼感覺灌滿全身,小寶猛摩擦著雙肩欲祛除那股寒意,‘死金發變/態男,別以為爺不知道你又再打我主意了,我畫個圈圈詛咒你一個正兒八經的男孩都釣不到就嗝屁了。哼!’將桌麵咬剩下的半塊餅幹一口吞進嘴裏,嘴裏的餅幹發出‘卡茲’‘卡茲’的響聲,看小寶的呲牙咧嘴的小樣,顯然是將可憐的餅幹君當漢德利給啃了,不得不說小寶的第六感有時還挺準的。

“謝老板關心,還有老板,我回來後就改名叫王浩了,你可別再叫錯了,出了問題會連累你的。”陳浩像是對漢德利提的獎賞很是滿意,口氣瞬間緩和了不少,但仍不忘提醒漢德利,別再叫錯他的名字,漢德利點著頭表示知道。

車子被重新發動了起來,氣氛又回到了最初,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一般,但是如果有人仔細朝駕駛座方向觀察,就會發現王浩移開手握方向盤的部位早已被用力過度浸濕了一大片。